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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荣赶走林桂生娶露兰春,可露兰春却与人私奔,还好杜月笙出手

 人之意 2022-06-07 发布于陕西

在20年代初期,露兰春可称是一代名伶。

1898年露兰春出生在山东,8岁那年开绸缎庄的父亲病故,母亲带着她流落京津,后来改嫁给一个扬州人,随后,继父让她学唱京剧,取了艺名露兰春。露兰春专工唱做兼并的老生戏,14岁时就在天津成名,一炮而红。再过了几年,露兰春已经是文武并擅的著名坤伶了。

黄金荣在上海有一家“共舞台”,所谓共舞台其实就是男女演员同台,“共同”演戏,这在共舞台创建之初,这也可算一项创新举措,加上黄金荣的实力,共舞台的戏唱得红红火火。很快,黄金荣进一步插手梨园,成为上海的戏霸。这样一来,但凡是来沪演出的京剧艺人,如果不拜过黄金荣,任凭你是多大的“角儿”,演得多好,到头来也只能卷铺盖走人。许多京津两地的名角,来上海演出时为求自保,都曾给黄金荣递过帖子。黄金荣也借这层关系,找了不少名演员在共舞台献艺,共舞台的名声也随之增长。

露兰春就是应黄金荣之邀,来上海演出的。

黄金荣一眼就看上了这个扮相俊雅、风流倜傥的女老生。在黄金荣的授意下,露兰春头三天的打炮戏大获成功,竟然场场爆满。黄金荣手下的一帮帮闲人谁也不傻,早就看出老头子对这个新来的露兰春别有用心,为讨好黄金荣,私底下早就活动开了。

三天打炮戏之后,共舞台摆酒设宴庆贺露兰春演出成功,露兰春自然要来赴宴,而黄金荣也以共舞台后台老板的身份参加了宴会。

酒宴上,黄金荣的徒子徒孙们向露兰春频频劝酒,极尽吹捧之能事,说得露兰春粉面含春,比平时更添了十二分的娇艳。早就心怀鬼胎的黄金荣,此时看着艳若桃花的露兰春,早已心急火燎地按捺不住了。借着劝酒布菜的机会,黄金荣几次捏了露兰春的手背一下。露兰春知道黄金荣在上海滩的势力,不便发作,只好装作什么也没发生似的,忍气吞声。

看看酒喝到了一定程度,黄金荣向经理张善琨使了个脸色,张善琨走到露兰春身后,俯身把黄金荣的意思告诉了露兰春,说得她满面通红。露兰春抬眼看了看坐在对面的黄金荣,他正腆着一张麻脸笑嘻嘻地看着自己,露兰春不由一阵恶心,她勉强支持着吃完了这顿饭,找个机会溜出来,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黄金荣本以为玩一个露兰春费不了什么事,那么多正当红的女伶,他黄金荣历来是雁过拔毛,露兰春就不能就范吗?这样一想,再联想起露兰春在台上的风姿飒爽,黄金荣非得要把露兰春弄到手不可。

几天后,晚上的戏唱完,黄金荣把露兰春堵在了后台的化妆间里。露兰春就这么跟了黄金荣。

强占了露兰春之后,黄金荣乐不可支,竟让黄麻皮这个风月老手神魂颠倒了。原来,黄金荣在外面拈花惹草,还都背着林桂生的耳目,生怕让她知道,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黄金荣越来越明目张胆了,顶多是给林桂生留个面子,不把情人带上门就是了。特别是有了露兰春之后,黄金荣乐不思蜀,有时干脆在外面过夜,这可是过去从来也没有过的事。

可能是管了丈夫一辈子实在太累了,也可能是年纪大了没那份心气去操这个心,总之,林桂生并没有太明显地干涉老头子和露兰春的事情。可是,黄金荣根本没买林桂生的这个账,后来索性天天夜里留在露兰春那里不回来了。

可是,当黄金荣真的一天到晚泡在那个戏子身边时,林桂生当初醋海滔天的劲儿又上来了:林桂生拉上一帮姐妹,直奔黄金荣藏娇的“金屋”,幸而有人想讨黄金荣一个好,把消息悄悄走露给了露兰春,吓得她赶紧躲了起来。这边露兰春刚刚逃掉,那边林桂生已经带着人来了。眼看着人去楼空,林桂生一腔怒火无处发泄,又见黄金荣把这里布置得富丽堂皇,林桂生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一声令下,手下人一齐上阵,把房子里的家具什物一概砸个稀烂,才气呼呼地打道回府。

黄金荣当然知道这是谁干的,但自己理亏,更不愿意再凭空生事,于是只当什么也没发生,又另找了一处房子,重新把露兰春安顿下来,继续“藏娇”。

这边,林桂生则在心里一遍遍地咒骂着黄麻皮不得好报。和多数丈夫有外遇的女人不同,林桂生把怨恨更多地发在自己丈夫一边,而不是去一味诅咒女人。不过,林桂生万万没有想到,从不信报应的她,这些天来的咒骂居然应验了:不知睡过多少大姑娘的黄金荣,真就为露兰春跌了个大跟头,而且,跌得难以想象的惨。

这个大跟头就是:因为露兰春台上演戏失误,卢筱嘉喝倒彩被黄金荣揍了一顿,结果被卢筱嘉带人把黄金荣绑架了。后来杜月笙上门营救,卢筱嘉提出三个要件,杜月笙化解了两条,最后一条:让露兰春陪卢筱嘉三天,只得答应。

刚刚虎口余生的黄金荣,最记挂的还是露兰春。在露兰春羁留何公馆的那三天里,黄金荣一天到晚唉声叹气。尤其是到了晚上,更是辗转反侧、彻夜难眠。当露兰春终于从何公馆出来时,黄金荣立刻把露兰春接到六国饭店的一间套房里,当晚自己就睡在了那里。

林桂生对此了如指掌。但是无可奈何,如今的黄金荣早已不是当年对林桂生言听计从的黄金荣了。女人毕竟是女人,即使是林桂生,在她的诸般手段都用尽之后,对黄金荣也只有听之任之了。她终究对黄金荣无法绝情。

黄金荣却早就在心里萌动着迎娶露兰春的想法了。可是,露兰春前面有一个林桂生,结发之妻,黄金荣自感难于开口,于是很自然地想到了“月笙老弟”。

杜月笙找到林桂生,林桂生给出的答复是:他要讨上几个小老婆,我不拦着他。但是要讨露兰春,绝对不行!只要我在黄家一天,她就别想进黄家的门!露兰春来,我就走!

杜月笙简直是灰溜溜地从黄公馆里出来,他不急于去找黄金荣,他替林挂生感到悲哀。再强的女人,最后也摆脱不了男人的影子。

在六国饭店,黄金荣正心神不定地把露兰春搂在怀里。从卢筱嘉身边回来以后,露兰春好像变了一个人。

卢筱嘉确实改变了露兰春。露兰春的三天“戏”几乎一直是在床上唱的。起初,露兰春并没有觉得有什么痛苦,起码一表人才的卢筱嘉比那一脸麻皮看着舒服、顺眼多了。但正像俗语说的:“小白脸儿不一定有好心眼儿”,露兰春很快就感到自己对卢筱嘉的意义充其量不过是一个短时间内的玩物而已。本来,露兰春真有心借此机会跟了卢筱嘉,摆脱那个日渐失势土埋半截的老头子。可是,不管露兰春怎么加倍小心,卢筱嘉感兴趣的只是她的身子,卢筱嘉留她三天,更主要的是为了挣回一点面子。所以,三天一满,卢筱嘉毫不吝惜地把她又送回了黄公馆。

这把露兰春最后的一点希望也扑灭了。露兰春不得不再次天天面对那个糟老头子。黄金荣虽然又老又丑,但好歹有财有势,而且是自己最有可能抓住的人,一旦连黄麻皮也对自己失去兴趣,几年之后人老珠黄,露兰春真不知道如何打发余生。

她必须抓住黄金荣。

杜月笙打电话给黄金荣,黄金荣决绝地告诉杜月笙。无论如何,露兰春他一定要娶。如果林桂生执意不肯,也只有请她的便了。杜月笙什么都明白了。

以杜月笙对林桂生的了解,他知道黄公馆的女主人肯定是要易主了。随后,他要着手进行师母搬出黄公馆的工作了。

林佳生对与黄金荣分手的条件,提得出人意料地简单:她只要黄金荣拿出5万大洋来,自己就卷铺盖离开黄公馆,绝不挡路。

5万大洋的确少了一点,但林桂生手里握着黄金荣所有买卖的相当数量的股票,分手后,光是吃那些股份的红利。也受用不尽。黄金荣自然是求之不得,赶紧打点齐5万块钱,打发林桂生走路。剩下的事,就是把露兰春迎进门了。

露兰春终于进了黄公馆,不过,婚事并没有大办,只是一班至亲故旧来贺贺喜,黄金荣不想太过于张扬:无论如何,堂堂黄府娶了个戏子当夫人,总归不太体面。

哪知没过多久,黄金荣又遭到一次更加沉重的打击。从某种意义上说,这次打击甚至远比共舞台的那次残酷无情,它足以把黄金荣彻底摧垮在上海滩上,至少,它让黄金荣丢尽了面子——露兰春出逃了。确切地说,是私奔。

进了黄家不久,露兰春又开始挑班唱戏。黄金荣不怎么盯紧露兰春。他以为出了卢筱嘉的事后,在上海不会有人再敢打露兰春的主意;况且露兰春现在已经成了黄夫人,谁还敢太岁头上动土呢?

偏偏还是在老地方,偏就又来了这么一个混世魔王,把露兰春勾得神魂颠倒——这个人就是上海滩颜料大王薛宝成的儿子薛永恒。

薛永恒并非不知道露兰春原来在共舞台惹出的那场风波,无奈倾心于露兰春的风姿美色,发乎性情,却没能止乎礼义;加上露兰春早就厌倦了那张麻皮老脸,二人同是风流倜傥的一表人才,两人一拍即合,露兰春和薛永恒早就暗度陈仓了。等到黄金荣受命去山东办案,露兰春索性和薛永恒双宿双飞,把戏码推掉,暗地里和薛永恒包租了房间,俨然是一对情侣。

露兰春当然明白黄金荣回来不会饶她,所以先下手为强,把黄金荣保险柜里的秘密文件扫荡一空,裹挟而去。那些文件一旦泄露出去,足以让黄金荣和他的枝枝叶叶一起身败名裂。露兰春正是看到这一点,算准了只要这些东西在自己手里;黄金荣就决不敢轻举妄动,这才和薛永恒放心大胆地招摇过市。

黄金荣恨得牙根发痒,但投鼠忌器,为了那些文件,只好打落门牙往肚里咽。万般无奈的黄金荣只有再次求助于杜月笙。

薛永恒之所以如此色胆包天,主要因为背后有一个腰缠万贯的爸爸。薛宝成因为在一战期间经营颜料发了大财,有财就有了势,几年之中薛宝成就由一个颜料商摇身一变为上海商界巨富。否则,薛永恒也不敢觊觎黄金荣的女人。

杜月笙想给黄金荣出这口酸气,单纯教训教训薛永恒,棒打鸳鸯,这并不难办,可是这么明火执仗地打打杀杀,事发后街头巷议毫无疑问会把焦点转到黄金荣身上,所谓人言可畏,到那时黄金荣虽然不至于让舌头根子压死,但光是“丢了老婆,拈酸吃醋挟嫌报复”的恶名也足以让黄金荣声名扫地,抬不起头来。

杜月笙想了一夜终于还是有了办法。

第二天,薛永恒在驱车去找露兰春的路上,路口转弯时汽车的后保险杠刮倒了一辆斜刺里冲出来的洋车。薛永恒的车开得不快,但还是把洋车上的人带了下来。薛永恒听到车后一声惊呼,随后是洋车翻倒的声音。要在平时,薛永恒会看也不看地扬长而去,可这次薛永恒鬼使神差地把车停了下来,刚才那声惊呼,似乎非常动听,使得薛永恒一定要看个究竟:那声呼叫里有某种牵扯魂魄的力量,吸引了薛永恒的注意力。

跌坐在汽车后面翻倒的洋车旁边的,是一个打扮朴素的女学生,显然,那声呼喊就是她发出来的。

薛永恒饶有兴致地走上前去。女学生正低着头收拾散落在马路上的几本书,那是几本林纾翻译,商务印书馆印行的外国小说,薛永恒一眼扫见其中的一本封面上写着《巴黎茶花女遗事》——薛永恒知道,这是一本引得无数青年男女泪水涟涟的爱情故事。

薛永恒踱到女学生跟前,他从西装上衣的口袋中取出钱夹子,从里面抽出100块钱,伸到了啷着的小嘴面前:“小姐,拿回去看看医生吧!”

“谁要你的烂钱?”

那张钞票被毫不客气地打落在地,剩下薛永恒一只手伸在半空。当着这么多人在大街上被驳了面子,薛永恒的脸色由白变红,但又不好对这个娇巧的女孩子当众发作,正愣愣地不知所措,“齐耳短发”突然把头一扬,甩出一句让薛永恒哭笑不得的话:“你看,你把我的书弄扯了。”

薛永恒没想到今天出门撞见了这么一个娇娇活宝。在风月场中浪迹多年,各色的女子也见得多了,可唯独眼前这么清纯俏皮的女孩子,薛永恒实在是久违了,他不由蹲下身来,像看待一个不懂事的孩子那样,想要好好看看这个别致的小东西。几乎在此同时.女学生收拾好书,扬起了脸。两个人结结实实地打了个照面。

薛永恒不由惊呆了。

这是一张没有一点脂粉气的脸。单凭这一点,在十里洋场的大上海,就极其难得了。更动人的还是那双眼睛,薛永恒鉴赏过无数美女的眼睛,或秋水微澜、或娇媚横斜,但像现在看到的这样一双清澈见底的眼睛,却从没有领教过。他紧接着的一个感觉就是,自己白活了二十几年,在风月场中真是浪得虚名。

对方根本不买他的账:“你把我的书弄坏了。”

“我不是赔你钱了吗?你干嘛不要?”

“谁要你的钱?你赔我书。这是我最喜欢的一本,好不容易买来。你赔!”

“那好,我和你再去买一本,可以吗?”

女学生得胜似地上了薛永恒的汽车:“你们这些有钱人,就会仗势欺人!不过——你好像还不太坏……”

汽车一溜烟地驶去,留下还站在原地的看热闹的人,各有各的议论,过了许久,才渐渐散去。

这天,直到晚上,露兰春才见到匆匆赶来的薛永恒,他说他要参加一个临时召开的董事会,所以来晚了。露兰春并没有太在意,可十来天后,薛永恒干脆不来了;一连半个月,剩下露兰春独守空房,这下她再也坐不住了。

这时,杜月笙满脸含笑扣响了房门:薛永恒和女学生去了苏州。

露兰春闻言脸色一变,可是仍然在心里强制安慰着自己:虽然薛永恒半个月没来,毫无音信,但总不大可能这么快就移情别顾,她实在不敢相信杜月笙的话。露兰春戒备地盯着杜月笙的脸看了半晌。

“露老板如果不相信,可以看看这个——”照片上,薛永恒十分亲热地和一个女学生模样的人在一起。这是三天前我手下的几个弟兄在苏州拍到的。露老板如果感兴趣,我这里还有几张更清楚一点的……”

说着,杜月笙从身上又抽出一叠照片,就要递到露兰春面前。

露兰春躲避瘟疫似地连连摆手,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她不用看也不能想象出那些照片上会是怎样一番情景,过于脆弱的神经已经承受不了任何可能的打击了。一股冷气从后背直冲上头顶,随即散布全身,洞入骨髓。一阵天旋地转,露兰春险些晕倒在地上。

“杜先生,那——您说,我还有办法吗?”露兰春眼前,已经只剩下杜月笙这一棵救命稻草了。

“有!当然有啦……”

杜月笙慢慢地把她放倒在床上。

晚上,管家进来告诉黄金荣说,杜先生带着一包东西求见。他一骨碌从大烟榻上跳起来,敞着的衣服还没来得及扣上就忙不迭地迎了出去。他相信杜月笙肯定会带来令他振奋的消息。

杜月笙果然没让他失望。

那一大包东西正是让黄金荣茶饭不思、寝食难安的一批文件。这些文件到底有多么重要,就连杜月笙也是在从露兰春手里接过它们之后才真正意识到的。怪不得黄金荣会急成那副模样——这些文件和往来书信中记载了所有自黄金荣发迹以来和各界勾结串通所犯下的罪恶,牵扯人员之广,职位之高,以及所犯事情之恶劣,即使是杜月笙。事后也要捏一把冷汗。

黄金荣迫不及待地打开一一查看一遍,确认一样不少之后,才真正松了口气,随即,黄金荣问杜月笙:“她呢?”

杜月笙知道这是黄金荣在征求他如何处理露兰春的意见,看着黄金荣急切的眼神,杜月笙故意避而不答,反而向黄金荣询问打算如何对待那个捋了老虎须子的薛永恒。黄金荣一时没能明白林桂生的意思,愣愣地怔在那里,不知道他下一步要干什么。杜月笙开始滔滔不绝地说起来。

“薛永恒这个小子实在太可恶,不好好整治他一下,别说是师父您,就是我也咽不下去这口恶气。可是,现在全上海都传着这小子和露兰春的事,在这种时候,薛永恒随便出一点儿事,上海滩立刻就会把这归结到您的头上。到时候气固然是出了,可也惹了一身臊气,我怕反而得不偿失啊!”

一番话正截到黄金荣的痛处,他皱了皱眉头,咬着牙不再说话。“其实,依我看,办法还是有的。薛永恒现在在苏州,正和我给他找的那个'女学生’一天到晚泡在一起,我们正可以借这个机会出了气还不至于把舆论引到我们身上来。就扮成是女学生的家里人找上门去,说他诱奸少女,好好教训他一顿,让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当然,单凭这个也堵不住别人的嘴。必定还会有人把这件事往您身上拉;这也好办,您明天就让孙兰亭出面,以共舞台的名义请露兰春回来唱戏,您还可以天天去捧捧场,再拿5 000块钱出来作为你给她的分手费。也让上海人看看您有情有义,根本没把当初露兰春的不是存在心上。这样一可以堵住薛家的嘴,二来可以给共舞台招财进宝,何乐而不为呢?”

这么便宜了露兰春,黄金荣实在心有不甘,但杜月笙又的确说得句句在理,无奈,他也只好点了点头。

几天后,薛永恒在苏州撞上了一帮“女学生”的“家里人”,被他们不由分说痛打了一顿。风流倜傥的薛公子给打得跟个血葫芦一样,勉勉强强保住了一条性命,只是不在床上躺个十年八年看来是不行了。至于那个梳着齐耳短发的女学生,当然是被她的“家人”拉走了。事后,她在杜月笙账上领出了3000块钱。

露兰春重返戏剧舞台,但是在梨园中名声招牌已经砸了,为了上座,只好演一些不甚高明的噱头戏,招徕观众。后来干脆以色为号召,在《天河配》里索性扮演织女穿着抹胸和短裤晃胸摆臀的“洗澡”场面,让有识之士和正经观众大跌眼镜、摇头而去。但是这路戏很招惹了一班市井闲人,戏院借此也能达到场场上座八成以上。半年之后,露兰春终于离开共舞台,去了天津。

英雄难过美人关。一个露兰春,让黄金荣和薛永恒这样两个吃得开、兜得转的人物连着栽了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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