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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州拾趣(3)

 老苞米的书屋 2022-06-11 发布于吉林

不知别人有没有这样的感觉,当你到了某一个陌生的城市,就产生一种感觉,这感觉就是似乎你与这座产生某种联系,开始关心与它相关的信息——它的发展与变化及其他。

这幅照片是我们从汪氏小苑出来之后,在东圈门前短暂停留期间,我同行的朋友与一扬州当地人像老朋友一般。聊了起来。那位扬州人向我们讲起东圈门的历史。

东圈门建于明正德十五年,门宽一丈二尺,高二丈六尺,朝开暮闭,原门楼已经损毁,现有的城门楼是2000年重建的。

这又是一口古井,古井名叫“牛背井”,建于清代。在古井井栏的四周有二十几道被井绳磨出的痕迹。这是时间逝去后留下的印记,让人看了,难免要发出各式各样的感慨。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这是王国维先生说的。

像先前看到的那口“滚龙井”一样,这口井同样在为附近居民服务。在我看这口井的时候,一位在井边洗衣的大姐见我拍照,主动把让出地方,把洗衣盆和水桶向后挪了挪。我与大姐简单聊了几句,大意是这井水能用吗?大姐说,这口井的水质很好,洗衣服特别透亮。

见大姐很和善,我“得寸进尺”,要拍一张大姐在古井旁洗衣的照片。大姐欣然同意,说“拍吧,拍吧。”于是我拍了两张照片。

扬州古城的小巷很有趣,长长短短,曲曲弯弯。资料上说,最短的小巷不足二十米。小巷一般的宽度一到两米,最窄的蛇尾巷只有七十厘米,也算窄得可以了。有民谣云:“进了益人巷,一人走路一人让。”至于“益人巷”在什么位置,我就不知道了。

扬州人的生活很有情趣,喜欢种些花花草草装点自己的环境。住宅阔气一点儿的,有小院有天井,就在里面砌个小花池,栽些花花草草,弄得五颜六色、花相草绿。住房条件差些的,面积窘迫的,就利用一切能利用的空间,植几株绿植,也能给寻常日子增加点儿乐趣。

我这人一向不喜欢花花草草,到了扬州见了芍药之后,竟然对花卉产生几分兴趣来。如洛阳盛产牡丹一样,扬州的芍药也是名扬天下。有资料记载,北宋时扬州的芍药就极为繁盛,每年都举办万花会,一时间热闹非凡。苏轼在《东坡志林》中说:“扬州芍药,为天下冠。”芍药虽然不及牡丹雍容大气,有花王的风范,但花容绰约,娇媚可人。

“有情芍药含春泪,无力蔷薇卧晓枝。”这两句诗写的是雨后的芍药带雨含泪,像少女一般脉脉含情,在诗人秦观的眼里,芍药是非常美好的,既美,又多情。贴了这两幅照片,我的底气不是那么足,生怕贴错弄出笑话来。因为我是花盲,我认识的花只有几种,斗胆贴出来,初衷仅仅是为了给自己拍过的照片一个展示的地界。

这个亭子叫四望亭,是我们从汪氏小苑往回返的途中遇到的。这个样式古拙的亭子始建于南宋嘉定年间,明代改为江都县学的魁楼,楼内供奉魁星。清人小说《绿牡丹》的另一个名字就叫《四望亭》,描写江湖女侠花碧莲在四望亭捉拿马猴的故事。这个四望亭是来时那位出租车司机师傅路过此地时,指点给我们的。

这个亭子与四望亭有点儿相似,看上面的匾额知道它叫文昌阁。关于文昌阁的历史很多,我是无法理出头绪的,只知道它建于明万历十三年,属于扬州府学建筑群。至于扬州府学建筑群,早已圯毁。

还有一件有趣的事。在我们东游西逛的时候,半路竟遇到一个“熟人”。照片上的这个男子曾与我有一面之缘。一天前,我们去逛东关古街,在城门附近,这个男子走向我,双手合十,对我说:老板,好面相。我觉得很诧异,因为他是第一个叫我“老板”的。不过,老板这称呼于我来说不怎么恰当,因为我没有买卖,也没有许多银子。他夸我好面相,估计是看我生得有些肥头大耳吧。与他聊了几句,知道他是个卖手串的。我没有买的意思,只好谢绝了。

没想到时隔一天,我们竟和这个男子在路上遇了。这也算是缘分吧。为了避免尴尬,只好躲开了。直到和他拉开了距离,我用手中的长焦相机给他拍了一张照片。说实话,我对这个僧人打扮的男子没什么恶感,就是觉得有意思而已。

眼前这座老建筑是陈六舟的故居。陈彝,字六舟,江苏仪征县人。陈六舟在清同治元年考中进士二甲第一,历任浙江学政、顺天府尹、安徽巡抚、湖广道御史等职,并有《家书》、《秦议》等著作传世。扬州地灵人杰,她像绍兴一样,也是名人辈出的土地。在小巷行走,走着走着就见到一位名人的故居。

走在扬州古城的小巷里,经常可以见到堆得整齐的砖瓦,一看便知道是某一个古建筑正在准备维修。

游览一座城市,不是简单地逛商店、下饭馆,或者是单纯购物,拍几张搔首弄姿的照片,如果是那样,大可不必千山万水地奔波,其实在你的老家完全可以满足你的这些欲望,何必舟车劳顿,还要耗费一笔花销?!去一座城市,多少要对她的前世今生有简单了解,哪怕是一点点,也算不虚此行。我曾经把同样的话说给一些人,他们的反应不是不以为然,便是满脸不屑地说:即便知道,又有什么用。也是的,真的没什么用,顶多是一种兴趣吧。

这张照片是在何园拍的,照片上的建筑是何氏家祠。把它安放在这个帖子里,就是为了记录我认为是值得一笑的笑话。那天去何园,我拿着破相机忙着拍照,我同行的朋友从后面赶来,捂嘴笑个不停。他告诉我,有两个不算年轻的游客,听口音也是北方人,其中的一人说了一句令人喷饭的话——“这和珅也太贪了,修了这么大的园子!”就是这句话,让我也忍不住笑了。我瞧着距我们不远的那两人,感慨地朋友说:此何非彼和,这二位老兄千里迢迢来扬州,花钱买门票,逛了一大圈儿,结果没弄清这是谁家的园子。

丁光祖故居。丁光祖(1885-1960),早年读政法大学,毕业后回扬州任律师,与胡显伯、戴天球被称为民国法律界“三杰”,工诗兼知医,扬州冶春社成员。冶春社是晚清扬州地方名流文人学者组成的文学团体。

康山草堂。明弘治十五年,状元康海因宦官刘瑾案株连落职,于正德五年寓居于此,后礼部尚书董其昌来游,题名“康山草堂”。关于这个草堂,还有很多故事,抄资料也挺累的,以下忽略不计了。

这是扬州天主堂,位于北河下25号,全名是耶稣圣心堂,属江苏省文物保护单位,建于1873年,1900年全部竣工。

至此,我这三篇《扬州拾趣》算是全部拼凑完了,也觉得轻松一点儿了,只是有一些顾虑,就是因时过境迁,有些东西记不准了,难免有用错照片,写错史实的谬误,也许会留下不好弥补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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