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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本文原作者：彼得 H.雷诺德（Peter H. Renold），1924年6月6日生于瑞士苏黎世的沃利斯霍芬（Wollishofen）,17岁志愿加入党卫军后，进入梅斯的党卫军通信学校（SS-Nachrichten-Schule）受训。期间还在卢萨蒂亚（Lausutz）、奥拉宁堡等地的无线电测绘学校学习，能熟练操作缴获的敌军武器。1942年12月加入党卫军第500通信营第3分队，后跟随部队前往东线，与“勃兰登堡”第16分部在苏联腹地执行破坏任务。
除了掌握通讯、伪装等特殊技能外，雷诺德也曾接受过伞降训练。1944年5月中旬，他与其他三名战友被派遣至萨格勒布-卢科。5月19日，4人被调入“本施”营分遣队萨瓦迪尔小分队。这支特遣队主要由第216前线侦察队成员组成，由第500伞兵营的雨果·魏泽曼（Hugo Wizemann）少尉指挥。他们的任务是搜寻敌方踪迹、夺取敌方重要文件。雷诺德参与了整场“跳马”行动，成功被党卫军第7“欧根亲王”师官兵救出，并在战后报告了里布卡（Kurt Rybka）上尉的悲惨遭遇。 1944年“霸王”行动后，雷诺德先后转战梅斯、捷克等地，战争结束时军衔为少尉 【彼得·雷诺德（1924-1995），此照摄于1945年5月6日。除了骑士铁十字勋章外，他还获得过1枚金制、4枚银制坦克击毁臂章，代表其独自击毁过9辆敌军坦克】以下为回忆录全文： 一份进攻计划于1944年5月21日送交给国防军指挥参谋部。25日凌晨，伞兵和滑翔机机降步兵将进入德瓦尔地区行动的目标是占领游击队的司令部。与此同时，强大的(半摩托化)战斗群将从比哈奇、波斯尼亚克鲁帕(Bosn. Krupa)、克宁、利夫诺、凯伊切(Kaice)和库伦瓦库夫地区以南出发，朝德瓦尔发动向心攻击，而辅助行动的目标是迫使上述地区的游击队卷入战斗，阻止他们支援危机中的总司令部。另一方面，这些摩托化机动部队将尽快进入德瓦尔地区，解救于5月25日部署在那里的机降部队和伞兵。 有关党卫军伞兵营的行动细节，可以从冯.瓦恩布勒男爵的研究中获知。根据这份报告，第一波伞兵由654人组成，其中340人搭乘滑翔机降落，剩余314人实施伞降。该营的绝大多数官兵是党卫军成员;他们全都接受过特种作战训练。即将降落在德瓦尔附近的德军部队包括第500伞兵营，还有来自第1机降团、“本施”营分遣队以及萨瓦迪尔分队的一部分兵力作为加强。
第一突击群由6个强大的分队组成。拥有110名官兵的“黑豹”分队承担了最艰巨的任务，即夺取所谓的“堡垒”，铁托和他的核心参谋人员据说躲藏在那里。“夹子”分队(40人)负责抓捕英国军事顾问团成员，“前锋”分队(50人)负责抓捕苏联军事顾问，而“粉碎机”分队(也是50人)负责美国军事顾问团。各分队将随时保持联系。
“莽汉”分队的任务是夺取所谓的“西十字”地带，侦察部门认为那里是游击队的无线电台所在地，而人数最少(只有20人)的行动分队“恶犬”,将在夺取一处具有战略重要性的前哨阵地后与“夹子”分队汇合。一.同攻占英国军事顾问团驻地。
由314人组成的伞兵分队(分为“蓝色”、'绿色”和“红色”战斗群)的任务是夺取德瓦尔镇，阻止敌军残部向外突围。为避免在行动中出现任何风险，第二波伞兵将同时乘坐滑翔机在镇南降落。
【库尔特·里布卡（1917-1957），1934年加入党卫军，后于党卫军第3“骷髅”师、第6“北方”师中服役，征战东线多年，也曾在施滕达尔（Stendal）接受过伞降训练。1944年1月晋升上尉，后调任党卫军第500伞兵营任营长，在“跳马”行动身负重伤。伤痊后调往党卫军第35训练与补充装甲掷弹兵营，最终二次负伤退伍】
【“跳马”行动中的作战示意图，蓝色箭头为德军行动路线，红色则是南斯拉夫游击队行动路线】负责指挥所有伞兵、滑翔机机降部队的是伞兵营营长、党卫军上尉里布卡，他将身先士卒，与指挥部和“红色”分队一起降落，然后径直向“堡垒”进攻。实际上，向“堡垒”发动的进攻并未立即奏效，指挥官发射了一枚信号弹，于是“红色”、“绿色”和“前锋”分队全都放弃原有进攻目标，转而赶来支援对“堡垒”的攻击。
营长里布卡于1944年5月20日24点下达的一条命令提供了更多细节，但没有提及任务目标的情况。因此，对行动有所了解的人员只局限在一个小圈子内;就伞兵营而言，只有营部的作战参谋、后勤参谋副官和“国社”思想指导军官知道全部细节。直到5月23日夜，“德瓦尔”这个名字才出现在师部和营部的命令中，暗示它是一处“游击队的重要指挥和补给中心”。此时，里布卡才告诉部下这次作战的真实目标:“我们必须通过'跳马’行动，将敌军的指挥层一网打尽。” 按照时间表的安排，各战斗小组陆续离开克拉列沃，里布卡于5月20日夜告知大家行动的具体细节。由党卫军少尉哈塞尔旺特(Haselwanter)率领的第一个小组(伪装成一个普通陆军步兵单位)于5月22日12点到达贝尔格莱德，随即从那里搭乘火车前往大兹雷尼亚宁。该组于5月25日凌晨在距村庄8公里处停了下来。
分别由党卫军少尉魏泽曼( Witzemann)和党卫军上尉奥博迈尔( Obermeier )指挥的第2和第3小组按计划于5月21日14点乘火车离开克拉列沃。在新格拉迪斯卡( Nova Grndiska)，即奥博迈尔战斗组的下车点，待命中的卡车队已经装好了3个作战小组的补给、武器和弹药。党卫军上尉奥博迈尔于5月24日将他的手下部署在村子附近，紧邻巴尼亚卢卡的扎卢扎尼( Zaluzani)机场。他从那里向指挥官里布卡报告部队已经准备就绪，与此同时，后者已于17点到达大兹雷尼亚宁。 【“跳马”行动前整装列队的党卫军伞兵】 【“跳马”行动前，党卫军伞兵们齐聚镜头前合影。多数人不知道，这将是他们人生中的最后一张照片】
根据命令，魏泽曼战斗组将继续向萨格勒布进发，随后与萨格勒布-卢科和采尔克列(Cerklje)机场取得了联系。他和滑翔机部队的指挥官进行了交流。
计划参加此次行动的其他地面部队，于5月24日开始向各自的作战出击点集结。他们在行动日凌晨等待着攻击信号。作为最后一批参战部队，党卫军第7“欧根亲王”志愿师的单位于5月24日凌晨4点抵达了指定目的地。
南斯拉夫方面也采取了一些警戒措施。1944年1月初，当游击队司令部被迫离开亚伊采、前往德瓦尔时，铁托和他的参谋人员只在德瓦尔的一所房屋中作过短暂停留。由于担心遭到德军空袭，铁托决定住到他发现的一处山坡洞穴中，从那里可以俯瞰到德瓦尔的全景。1944年3月，总部直属工兵旅在紧邻山洞入口处的地方建造起一座木制营房。这座营房始终是铁托在德瓦尔期间生活和工作的场地。
1944年春，当德军对村庄及周边城镇的空袭加剧后，游击队开始意识到，德军有可能对其总司令部发动突袭，于是将铁托转移到6公里外巴斯塔希( Bastasi)的另一座山洞中,他在那里度过了大多数时间。但在夜间，他仍会乘坐吉普车回到德瓦尔，因为他的高级参谋们仍留在当地。
铁托位于德瓦尔的山洞住处，由5名配备冲锋枪的保镖负责保卫。其中，三人位于山洞洞口，另两人驻守在统帅警卫营营房前。除了工兵旅，驻扎在德瓦尔的游击队，还包括100余名军官学校学员及总部警卫营。南共总部成员的担忧，在1944年3月27日变为现实。当天，南斯拉夫人正在审讯特塔里奇(Tetanic)。他在投敌后刚刚被抓回。他曾是第1无产阶级军的一员，该军部署在德瓦尔地区。叛逃之后，特塔里奇在3月中旬将铁托、警卫营、防守兵力、德瓦尔区域及周边游击队的部署情况等讯息全部告诉了德国人。5月4日，游击队第4师下辖的第11旅对一支德国陆军火车巡逻队发起突袭，成功缴获了一批文件。在这些文件中，他们发现了一份详细的德瓦尔地图。其中详细标注了村内的军事、民用设施，以及各盟国军事顾问团、总司令部警卫部队的详情，甚至还提到了怎样才是轰炸炸司令部的最佳方案。在第5军的情报中心，根据对这批文件的分析，游击队很快判断出，德国人已经掌握了充分的情报，甚至随时可以发动突袭。而铁托的传记也记载，他提到当时已经考虑到德国人采取空降行动的可能性，但他的参谋长阿尔索.约万诺维奇(Arso Jovanovic）却不以为然。 【阿尔索·约万诺维奇（1907-1948），南斯拉夫游击队将领，曾在南军皇家陆军学院深造，会说法、俄、英等多种语言，1944年时曾在德瓦尔的游击队军官学校内任教。1948年因亲苏选择逃亡罗马尼亚，最终遭边防军射杀】【行军的南斯拉夫游击队官兵。就单兵战力而言，这些人或许不是德军的对手。但他们凭借着重武器、兵力的优势，给予来犯的第500伞兵营重创】
5月24日，当德军地面部队进入出击位置，伞兵的几个战斗组分别登上滑翔机时，德瓦尔还没有人意识到进攻即将到来。夜幕降临后，公路上的活动变得频繁，因为白天德国人一直在持续空袭。
此时，游击队加强了对城市近郊和山谷中的盟国军事代表团的警戒。警卫营的三分之一兵力专门用于保护他们的安全。由于德国人的空中侦察变得非常频繁，英国军事代表团的副团长维维安.斯特里特(Vivian Sreet)，于5月22日要求铁托将代表团转移到周围的镇子中。在得到铁托的批准后，英国和美国军事代表团在当天撤离德瓦尔。只有4名分别来自美英报社的记者，包括路透社的记者塔尔得(Talbo)与《生活)期刊的斯托扬·里比切维奇(Stojan Pribicevic)仍留在总司令部附近，他们后来都被德国人俘获。兰道夫.丘吉尔曾在5月初随铁托一同在德瓦尔会见了第二届青年大会的代表团，没有面临紧迫威胁。而英国军事代表团团长麦克英恩( MacLean)当时身处英国。
对总司令部的警戒措施经过了数次调整。整个地区都挖掘了战壕并部署了高射机枪。根据地区长官托米奇(Tomic)的命令，山的背坡上架设了一个教堂大钟。一旦需要，它将在遭遇空袭时被敲响。
南斯拉夫人部署了数挺高射机枪，它们属于350人的警卫营;该营还有一个拥有3辆坦克的坦克排。工兵旅也有2个营，此外还有来自南斯拉夫联合反法西斯青年组织的816名代表，他们尚未返回各自村庄的居住地。
德军于1944年5月25日凌晨，以一场空袭揭开了攻击德瓦尔的序幕。此时，我们尚在在萨格勒布待命，当时是5点左右。 战友们和我仍在研究航拍照片以及“西十字”的可能位置，后者被认为是无线电台的所在地。它是我们的首要目标。起飞按计划进行。在我的腰带上，挂着一个空军携行箱，里面放着卡片、书写工具、炸药、冲锋枪、备用弹药和手枪。
一架DFS230型运输滑翔机被勾在我们的Ju52机尾上,随即升空。我用自己的“米诺克斯”(Minox)相机拍了几张照片，其中包括德瓦尔、乌纳克河畔的道路和几架拖着滑翔机的运输机。飞机上的每个人都非常紧张。当表针指向6点50分时。我们开始跳伞。从机舱跳出的过程很顺利。开伞、触地没有超过12-15秒。地面上的风速也很适合着陆。我们降落在一条径直通往村庄的公路上。而搭乘着“夹子”小组指挥官的滑翔机则在飞行中意外起火，不得不在距德瓦尔大约10公里的地方迫降。指挥官不幸殒命。 【由于缺少运输机，在“跳马”行动中，部分来自第2俯冲轰炸机联队的“斯图卡”也不得不承担起牵引机的任务】 
【1944年5月25日上午7时，来自第4运输机联队第2大队的Ju-52运输机开始投放伞兵】
【滑翔机一落地，党卫军伞兵各分队就开始冒着枪林弹雨，一边回收装备物资，一边召集部下寻找掩体】【隐蔽在“堡垒”附近的“黑豹”分队成员。此刻，运输机还在为伞兵们空投补给】【在战友的掩护下，一名党卫军伞兵正奋力从滑翔机中跳出，迅速投入战斗】当我们解开降落伞索具并拿起武器后，随即开始朝各自目标前进。悬挂在降落伞下的伞兵们，此时还在距地面大约100米的空中。那些滑翔机正在一处平地上空进行盘旋。就在所有一切看起来都井然有序时，突然爆发出一阵猛烈的射击声。由于我们小组的正面没有遭遇抵抗，战友们就向两侧开火进行掩护。在村内，我们发现一座有数条落地电话线伸入其中的房屋。那里还有座天线。这座房屋必须被摧毁。当我们向它靠近时，和敌人发生了交火。一队伞兵跑来支援。当我们抵近房屋并安放炸药(炸药引信被立即点燃时），我暂时忘记了敌方通讯这回事。
我们的敌人是游击队军官，还有身穿制服、手拿武器的女通信兵们。他们抵抗得非常激烈。待炸药爆炸、打垮敌军抵抗后，萨瓦迪尔特遣队开始执行它的任务。我们这群来自梅斯通信学校的学员则迅速找到里布卡上尉报到。他的指挥部就设在一架滑翔运输机内。
【仅携带轻武器的“蓝色”、“绿色”战斗群一抵达德瓦尔镇外，随即与游击队爆发激战】我们被分配给负责攻击“堡垒”的“夹子”战斗组。那里被认为是游击队司令部所在地。在尝试夺取德瓦尔山洞入口的过程中，我们遇到了上百名警卫营成员的抵抗。这些人从一开始的慌乱中恢复过来后，就设法在司令部附近组织起防御。根据我军报告，村庄的很大一部分已经落入我军之手。8点后，大约100名军官学校的学员从西南方加入战斗，他们依靠侧翼进攻，迫使我们将注意力从总司令部方向转移开。位于当地的战斗始终激烈，双方谁也不愿轻易退让。里布卡上尉命令我们死死咬住当面之敌，我军也付出了很大伤亡，而两军的伤员们也无法从火线下撤出。
中午，形势变得非常危急。奥博迈尔上尉按照营部在1944年5月23日发布的命令，将跟在第一波伞兵之后跳伞，他跳出机舱的时间大约是11点50分。当时，我们正被第3“利卡”旅从那座山洞逐步逼退。奥博迈尔战斗组降落在一条山谷中,遭遇了惨重伤亡。我给这次空降拍摄了许多照片。它们保留到了现在。 【第二波伞兵空降时的场景。游击队突如其来的增援，让党卫军伞兵付出了巨大伤亡】该战斗组动用了大约20架飞机，搭载着约200名伞兵。这次空降还私自动用了几架运输滑翔机。随后的激战中，它们几乎全部受损。因为在此之前，根本没有下达过任何相关的命令。
下午，我们设法再次向山洞逼近。激战中，我们获悉里布卡上尉在近战中被一枚手榴弹严重击伤。伞兵们派出一个小组，在敌人的战线上拼命打入一个楔子，最终救回了自己的指挥官。他和其他伤员于当天夜里搭乘一架费斯勒“鹳”式飞机返回后方，后来被送至布拉格的一所医院急救。
此刻，全营的指挥权由本特鲁普上尉( Bentrup)接管，他立刻下达了新命令。我奉命带着我的班前往附近的墓地，在那里与第二波空降的战友同敌人爆发了肉搏战。围绕着墓地，一道严密的防御阵地逐渐成型。我军的数个战斗小组试图靠近受损的运输滑翔机，尽可能回收更多的武器，比如MG42、弹药和其他补给品。他们的努力没有成功，而游击队再次得到了加强，这回赶来的是第1旅第1营。他们在夜里向墓地发动了持续进攻。墓地后面的围墙一带被当成了临时急救站。我们还听到一名伤员的喊叫声(他之前设法赶到了急救点)。在一阵激烈的交火声后，洞口终于被我军攻克。然而，洞内的战斗依旧残酷、激烈。我们听说游击队的高级指挥官们，包括铁托在内都已逃离。 作为参与者，我实在无法理解，为什么这次作战计划只让六个战斗小组中的一个小组(而不是整个第500伞兵营)攻击游击队总部。倘若空中侦察能够更准确地定位铁托的位置，那么，我营完全可以切断游击队高级参谋人员，甚至是铁托的逃跑路线，让他们无法逃脱被俘的命运！ 【“恶犬”分队的幸存者，正依托公墓内的十字架抵御游击队的猛攻】【幸存的党卫军伞兵利用公墓的围墙、土包死守，苦苦等待援兵】现在，我们开始等待来自“欧根亲王”师的救援。主要战线(如果可以这么称呼的话)已有数个地方被敌人突破，爆炸声自远处传来，我们这些幸存者设法缓缓穿过一个锯木厂，继续向后撤退。我军伤员被安置在那里暂时避难。途中，我的一只脚负伤，腿部感到剧痛，战友们的生命不断被敌人的机枪火力夺去，士气也一落千丈。盟国空军也加入攻击，频频朝我们的阵地投弹扫射。苦战中，我们突然听到了几挺MG-42的射击声，随后，2或者3辆两栖车飞驰而来。我听到有人在喊:“我们来自欧根亲王师，将把你们救出去!”片刻后，我们的救兵就稳住了局势。此时的我已经负伤，被放到一辆两栖车里。友军则建立起一座临时急救站。由一名德国空军中尉(现在隶属党卫军)负责指挥救治伤员。我右脚的一个脚趾被截去，左臂下的一处伤口得到包扎。我们是一群幸运的士兵，有来自“欧根亲王”师这样的战友(他们大多数是德裔)赶来救援。他们对我们很好，尽量满足我们每个人的特殊要求。唯一恐怖的事情发生在敌人渗透的地点。战斗中，两名来自梅斯通信学校的战友不幸阵亡，而另一位幸存者如今也成了联邦德国国防军的中校。在这处急救站内有28名幸存者，都不同程度地受了伤。而在另一所急救站内，据说还有另外20名战友得救。
【援兵及时赶到，一名党卫军伞兵面对着镜头露出了微笑】
如果将各战斗小组的伤亡合并起来，总共654名伞兵阵亡。19点16分，游击队的损失数字被一名原铁托指挥部成员统计出来：约1400人被杀。根据一名第373师成员的叙述(他于1948年10月6日被从战俘营释放)，此战中，我军几乎损失了参加行动的所有运输滑翔机。
【“跳马”行动中，被地面火力击毁的DFS-230运输滑翔机。】【1944年5月26日上午7时，经历了噩梦般的一晚后，幸存的党卫军伞兵们正在观看当天空军对游击队的首轮空袭】当战斗结束后，东南司令部宣布:“没有取得预期的结果。”但国防军总司令部却不这么看。而元首、国防军总司令阿道夫·希特勒坚信，铁托事先已经得到了来自克罗地亚方面的预警。
尽管我军在敌军总部缴获了大批通信设备和书面文件，但很明显，游击队有充裕时间抢在德国人来前销毁所有重要文件。铁托则逃到了波蒂奇。各盟国军事代表团的外国军官们、国家委员会成员、还有一些游击队总司令部高级军官，以及警卫营已经在那里。虽然他们同追击的党卫军第7“欧根亲王”师爆发了激烈战斗，但在第3无产阶级旅和其他几支部队的掩护下，这群人在遭遇严重损失后于6月3日抵达克鲁普什科平原。6月4日夜，苏联飞行员索尔尼科夫(Sornikov)驾驶他的DC-3型飞机降落在克鲁普什科平原附近的一座机场，在搭载铁托、数名游击队总司令部成员及苏联、英国军事代表团后，启程前往巴里(Bari,位于意大利)。
在德瓦尔镇一带的战斗中，我们几乎损失了整个精锐的伞兵营。虽未能达成目标，但“跳马”行动的确为德军在对抗游击队的战斗中，赢得了喘息之机。游击队领袖铁托的成功脱逃，则巩固了他在南斯拉夫的地位。而他的名字，以及其他“德瓦尔口袋”亲历者的故事则成了传奇。如今，这里成了观光圣地，游客们纷纷前来参观当年小木屋和山洞，所有设施依旧完好，一如当年的风景。 【在收缴的大批游击队武器中，竟然还有英制的PIAT反坦克抛射器】【两名德国空军士兵正在审问一名名叫塔莉奇（Talic）的女游击队员，可她对铁托的行踪始终守口如瓶】【党卫军伞兵攻克德瓦尔镇内的游击队指挥部后，收缴各式战利品。墙上的标语大意为“铁托万岁，消灭法西斯，自由属于人民！”】
【彩绘：一名手持MP-40冲锋枪、身背伞包的德军伞兵（左）、手持步枪、腰别匕首与手榴弹的切特尼克士兵（右），两者都是典型的反铁托武装】【彩绘：左边这名游击队战士身着英式制服，手持意制“伯莱塔”M38型冲锋枪。自1943年起，英军便开始大规模援助南斯拉夫游击队。南军精锐：第1“无产阶级”师的绝大多数官兵都是身着英式制服。右边这位则身着缴获的德军野战服、马靴，扛着挺MG34通用机枪】【数十年后，重回德瓦尔镇的铁托，还不忘向公众展示自己当年居住的那间木屋】译者感言：本人曾在《战争事典：热兵器时代5》与好友合作刊登过“鹰啸德瓦尔：1944跳马行动”一文，如今有了自己的创作平台，有幸将手头上的新资料分享给大家，实在是件令人开心的事情。这也是本公众号创号以来，最长的一篇战史文章，在编译的过程中，鉴于本人水平有限，难免会出现错误，希望各位看官多多指正。也欢迎诸位添加我的个人微信号：BlitzWeapon1939，互相交流、学习。
——译者 许容宁 2021年12月26日于合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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