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童年与阅读 - 在孔网动态#儿时的启蒙书#和#童年的阅读记忆#话题中,70后、80后、90后等各年代的书友们纷纷回忆起自己童年时代那本难忘的书。 废纸换来的画书,全班同学集资租借连环画,启蒙两代人的书,可以治疗牙疼的杂志,被撕毁的书,永远停留在五岁的儿时玩伴…… 在你的童年时代里,让你难忘的、给你以启蒙的是哪本书呢? 连环画二三事 01 废纸换画书 在我上小学的时候,学校门口经常有换画书的摊贩。画书,原名连环画,也叫小人书。当时一般是卖一毛到二毛钱一本,不过这样便宜,我也买不起。小时候父亲在学校当教师,根本没有多余的钱让我零花。可是看着书摊上花花绿绿的画书,我真的很想拥有其中几本。怎么办呢?
于是,每个周六晚上,我早早地把作业写完。周日一大早,就去公路上拾废纸。可以说是见啥拾啥,烟盒,纸箱,报纸等等。那时候我也知道这事有点尴尬,会让同学们瞧不起。可是为了拥有几本画书,豁出去了。一个周日能拾二三斤,到周一开学的时候带到学校门口。卖画书的老板也摸透了学生的心理,每个周一准到。小学六年,我就是靠拾废纸,换了不少画书。记得换的第一本画书的名字叫《机器人福里戴》,是一本外国的科幻故事。这本画书历经三十年,至今仍旧保存在我的书柜里。
@常禾止 02 集资“巨款”租书 小时候,学校门口开了间图书租售屋,其中最多的是连环画,过去叫小人书,更通俗地叫“娃娃书”。巴掌大,上面是一方框图画,人物形象逼真、传神,下面是两三行文字,解释画面的内容,短小精悍,十分耐读。我的文学阅读应该起始于当初的连环画,当时往往画面看半天,琢磨半天,再阅读文字,它深深地滋润着我幼小的心灵。
看得快的往往埋怨看得慢的,看得慢的往往理由充足:因为我没坐中间。同时还有班里的其他同学在督促。一个班里,40多号人,每个人都想看,一天的时间当然有限啦。最后,大家一致同意,集资、交钱,共同享受文化大餐带来的精神愉悦…… @中国的姆巴佩 03 启蒙两代人 我从小在贫穷的豫东农村长大。七十年代初,农村缺吃少穿,一天三顿饭都是一样食物:红薯。早上红薯茶,中午红薯饼,晚上蒸红薯,别的什么却没有,吃上玉米面,是逢年过节改善生活的事儿了!北京亲戚送我一件洋衣服:洋布小上衣,胸口缀着“北京”二字,我们一家人尊称之为“北京褂子”,这个宝贝衣服,竟然成为我们兄妹三人都穿过的最好的衣服!
等到我儿子成长时,早早地满屋子玩具,儿子两岁多学会说话不久,就给他买了本小画书:《顽皮的驴子》。有一次下班回家,我把儿子抱在怀里,给他翻看那本《顽皮的驴子》,还没给他讲,儿子竟然自己读了起来!而且跟图画下面的文字一字不差,把小书读完了!这绝对是个轰动事件!要知道,我们还没教儿子识字呢!他怎么能把画册读完呢!不可思议!
@南面书城 04 成语、插图与历史故事 我从小就非常喜欢读书,并且经常去逛书店。那时候,在一个新华书店的橱窗里,我看到了两本书,叫做《春秋故事》《战国故事》。这两本书一下子就吸引了我的注意,一本是绿色边框的封面,上面是兵车战将的场面,另一本是蓝色边框封面,上面画的是一群狂奔的牛......它们静静的就待在橱窗里,散发出神秘的光。可惜的是,这两本书,当时书店并没有现书出售,估计只是提前展示。我从此惦记上它们,经常过去打听是否有货。终于有一天,我买到了它们,回家以后痴迷地阅读起来。
多少年过去了,当年买的这些书,早已不见踪迹,幸好还有孔网,帮我逐渐找到了这些儿时的“伙伴”。后来长大了才知道,这两本书是林汉达先生的作品,由连环画大师刘继卣先生创作的插图,怪不得那么好看,相信很多朋友都看过这些书。 @悦读连环画 05 桑葚红了,桑葚白了 今年错过许多风景,让我们无心观赏周围。花开了花谢了,仿如已经忘记四季的变化。路过街心花园,扭抱生长的两棵桑树已经无法分辨彼此的枝干。伫立树下听桑椹自然的落下,有雨打芭蕉的乐趣。无人采撷自然飘落,这是两棵白桑椹树。
看见一片风景就想起书想起儿时读过的连环画,这也是读书人的一种乐趣。 @太平军痛打洋枪队 关于杂志《少年文艺》 01 读书可治牙疼 1980年,小学四年级的一天,因为牙疼没去上学,晚上妈妈下班回家时,我正哼哼唧唧地躺在床上泡病号。只见她从皮包里拿出一本书,我欢呼着就爬了起来。知女莫若母,治疗牙疼我老妈果然有一套。我牙也不疼了,也不哼唧了,抢过书就翻了起来。 那是我人生中第一本专属于自己的杂志——《少年文艺》。后来妈妈又给我订阅了《儿童文学》,可我一直最爱《少年文艺》。印象中,这本杂志一般在周三送达,所以每个月的那一天我就抓心挠肝的盼着妈妈下班。偶尔因为当天邮局没有投递,失望的情绪会蔓延一整晚。我们那个年代,上学都是半天班。老师会根据同学们的家庭住址,编排成由四五个人组成的学习小组。下午小组成员都是在一起写作业,一起玩儿。因为这本杂志,同学们都愿意来我家里学习。 那时候单独给孩子订杂志的家庭很少。我家六口人,我和弟弟,还有姥姥姥爷一起生活。父母的负担很重,可在买书这件事上,一直很“慷慨”。我也算比较争气,没有辜负父母的这份恩情。我至今还记得爸爸在昏黄的灯光下拿着一本小人书,给我和弟弟讲《雷锋的故事》,也记得妈妈每天在饭桌上给我们讲《西游记》,孙猴子九九八十一难的故事我忘了很多,记忆最深刻的却是唐僧父母的故事。 像《简爱》、《牛虻》、《基督山伯爵》这些世界名著,都是妈妈先讲给我听,然后我再找妈妈的书去看。后来的后来,我拥有了很多属于自己的杂志和图书,但对于《少年文艺》,一直有一种深厚的情感在里面,也许,回不去的童年,才是让我一直难忘的原因。 @阿雪藏书 02 从少儿杂志到中文系 我出生在计划经济时代,那时启蒙书主要有以下几类:(1)连环画,当时流行的有《半篮花生》《三国演义》《珊瑚岛上的死光》《七把叉》等;(2)评书演义,有《杨家将》《说岳》《兴唐传》等;(3)杂志,有《大众电影》《故事会》《少年文艺》等。 这其中的《少年文艺》杂志,我从小学到初中一直在订阅,对我影响很大,以至于到后来进修汉语言文学专业。 @清流二手 永远的童话世界 01 天上有天使,大海里有美人鱼 小时候,最喜欢看的就是童话书,《安徒生童话选》《格林童话选》《小布头奇遇记》等。印象最深的是《安徒生童话选》,书中收录的《丑小鸭》《卖火柴的小女孩》《海的女儿》《皇帝的新装》《拇指姑娘》等故事令我着迷,不知看了多少遍,“卖火柴的小女孩”故事更是记忆犹新,故事的结尾,在亮光中,小女孩与祖母两人在光明和快乐中飞走了…… 儿时拿着这本枕边书,天真地认为:天上有天使,大海里有美人鱼,世界上有小人国,鸭鹅会唱歌,花草树木会唱歌…。现在回想起来,正是因为拥有这份天真,童年才非常快乐。 童话作为启蒙读物,激发了我的阅读兴趣,《少年文艺》《儿童文学》中刊登的童话故事,也非常喜欢读。这些刊物除了刊登童话还有小说、散文、寓言、诗歌、游记、美术及科幻作品,这让我的阅读视角扩展开来,蔓延到了少儿文学作品及其它阅读领域。 时光流逝,对童话的那份情感仍保留在记忆深处,前些年,拜读了梅子涵先生的《相信童话》,作者在第六篇“高贵笑容”中这样写道:“在这一两百年的时间里,《格林童话》《安徒生童话》是任何一个完美童年的书桌上,不会不放着的书,放在那儿,让你可以喜悦地捧起来…童年因为这样的童话,因为格林和安徒生这么亮灿的名字,本身也就很有了童话的飘逸,而记忆中飘逸的童话,是可能让一个人的一辈子都生机勃勃,快活又灵感迭发的”。 的确这样,“把优秀的童话搁在孩子的童年,这样孩子一生就有了方向,生活也就会优雅,也就有了诗意。” @同观阁书斋 02 童年玩伴与格林童话 对书本的儿童记忆是在五岁那年的“六一”儿童节,我和玩伴蚊子一起“长途跋涉”去三公里之外的中山公园“偷书”,是真“偷”,引号表示重点。儿童节这天书店在公园摆摊搞活动,上面摆着各种书,书摊四周围满了人,我们俩找到缝隙,从里面掏了几本书藏在怀里开心的跑回了家。 是什么书,已经没有记忆,我想应该是连环画吧,我们两个也不识字,还没上学,蚊子比我还小半岁,蚊子没有长大,在过几个月他的生命永远的停留在了五岁半,可能是他的死亡让我对第一次“偷书”的经历有这么深的记忆。 我的儿时启蒙书是一本《格林童话》,是爸妈逛书店顺手给我买的。这是我在日后拥有自行车之前最值钱的东西,书面白底压膜上面印着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很幸运这是一本格林童话“全集”,而不是儿童版,里面故事详细、生动,还有精美的插画,我从得到那天起就被深深吸引,一点不夸张,这本书成了我吃饭、睡觉的读物,四年里不知道翻了多少遍,基本是每次要读时候随手翻开,翻到哪个故事就开始读,享受精神盛宴。现在每次做莴苣炒肉,都会想起长发公主那位贪吃的妈。 不知道是不是我关注点有问题,第一篇青蛙王子,我的关注点是公主的金球,真让我着迷,读长头发的公主的时候最喜欢是她妈妈偷老巫婆的莴苣,做成各种小菜,色香味俱全,而公主和王子的故事则真的不关心。在笼罩在迷雾中的森林里的冒险,有着丰盛食物的古堡,年轻、聪明的小裁缝,你真的相信自己就生活其间,我每天做着白日梦,有时候还想,不能做白日梦的人是多么可悲! 《格林童话》里的世界是一个小共同体林立的世界,在那个世界里王国林立,冒险既让人兴奋又恐惧,里面没有道德训诫和说教,尊重孩子天生的智慧和应对复杂情感的能力,这些文字承载的精神都是现代性的,让我受益匪浅。漫漫长夜里迷雾中的森林、古老的城堡、各样的汉斯,成了我手中一盏明灯,让我在生命旅程里辨别路途。这本书作为我儿时的启蒙,我是幸运的。 @九喇嘛ol 03 梦想是补齐所有童年读物 收书的时候童话故事和绘本都会翻看,在我心里它们属治愈系的书。书籍可以给人以力量。 @村上书店的店 被撕掉的书,是我永远的痛 @常禾止 女儿们上小学时,最喜欢三个作家写的书,他们分别是曹文轩、沈石溪、郁雨君。除了郁雨君是后起之秀外,其他两个人的作品,我早就阅读过。曹文轩,小学四年级就读过他的《没有角的牛》。现在回想起来,那是一个悲惨的故事…… 说它悲惨,不仅仅是书的内容悲惨 。最主要的是,我曾经拥有过这本书。但是, 这本书却命运多舛,最终结局是粉身碎骨。 值得一提的是,这本书的插图是由著名画家施大畏先生和庞先健先生共同创作的。施先生由连环画起步进而专攻国画,庞先生则擅长连环画,他们两位在年轻时即有多部作品获奖并入选全国画展,在为《没有角的牛》创作插图时,正是崭露头角、意气风发的创作新秀。可以说,《没有角的牛》是由这三位富有才华的年轻作家和画家联袂合作奉献给读者的一本儿童文学的精品力作。 当时,我的一个同学从家里带了这本书。我借来看了几页就被吸引住了,不过随即他又要走了。这实在是太难受了。有一次,父亲去街上的新华书店买书,我一眼就看到了柜台上的《没有角的牛》。父亲喊我走,我一动不动。那时候,我知道家里的难处,不敢向父亲张嘴买书,可心里实在是太喜欢这本书了。父亲就说,等你期末考试考到全班第一名,就给你买。于是,学习上我更加努力了。期末考试成绩出来,考了个第二。就在我以为没有希望的时候,一天下午父亲放学回家,递给我了这本书。我欣喜若狂,先包个书皮,再慢慢阅读。那几天,我去上学都是昂首挺胸的。 好景不长,一天回家,我发现书不见了。再一问,是大我两岁的哥哥拿走了。我去要,他说是他的书,那上面明明有我的名字呀。于是,为了一本书,我俩打了起来。那一战可谓是惊天地泣鬼神。。我肯定打不过哥哥啊,于是就哭,母亲听见了,烦了,抓起那本书,三下两下,好好的书就成了碎纸片。我看着一地的纸,欲哭无泪。说实话,当时死的心都有了,那被毁坏的可以说是当时的我最珍爱的东西。 现在,条件好了,喜欢什么书,眼睛都不眨,买买买。然而, 那一本《没有角的牛》,却永远成为我内心的痛。 宋词,开启我的读书之门 @睡不醒斋 回想起来,我的读书启蒙应该从小学一年级算起。那时候在学汉语拼音,天天背a、o、e,我学得很吃力,父亲为了督促我,找了本注音的《宋词三百首》,就是图中所示的这本书,并不是通行的朱祖谋的选本,而是署名巴山隐士。我记得很清楚,浅黄的封皮,巴蜀书社出版的。书的每一页有一首词,下面配有插图,黑白的,很简单的线描,除了注拼音,那书一点也不像儿童诗词读物。 这样的书对一年级的我来说,高深的有些夸张。虽然也是韵文,但是读起来却比课本里选的“床前明月光”之类要拗口很多,至于什么是词,就更不知道了,我那时候只是用它来练习拼拼音。第一首是晁补之的《忆少年·别历下》,那里面的字我认识的很少,我就先把每一个字的音拼读出来,每一句的字都拼读出来就连着读一句。这样很慢,我每天能读下来一首小令就不错了,背下来的就更少了。现在回想起来,印象最深的也就是晁补之那首词的第一句:“无穷官柳,无情画舸,无根行客”。 大约三四年级,我开始偷偷读一些“闲书”(上大学以前老师对课外书的通用称呼)。我对诗词始终有些偏好,父亲书桌上的《唐诗宋词元曲三百首》《绝妙好诗》《绝妙好词》我一有空就喜欢翻一翻,还抄出来一些背诵了几首,韩退之的《早春呈水部张十八员外》就是那时候背下来的。 就是这样一本书,几首词,开启了我的读书之门。 把字典当宝贝 01 两本字典与半本残书 整个小学阶段,父亲给我买的唯一的书就是《汉语成语词典》和《新华字典》。二年级的六一儿童节时父亲专门去镇上给我买了这两本词典回来送给我,当时兴奋的样子现在脑海里都还有印象。在没有课外书可看的日子里,我拿着两本宝贝词典翻看的津津有味。 有一天父亲从茶馆回来,带回来一小包炸花生米给我,用几页书纸包着的一小包,我吃完了花生米对那几页纸有点好奇,于是认真看起来,写的是多九公唐敖闲游两面国的事,那时候刚看过西游记电视剧,这里边写的引发了我的兴趣,我问父亲能不能再去那家买花生米,父亲问你是想吃还是想看那本书,我说更想看那本书,父亲说我明天去帮你问问,晚上我兴奋得半夜才睡着。
@翻书黄生 02 失而复得的字典 我小学的那个年代,如果能有一本自己的《新华字典》,那简直神气得不得了。在我家,姐姐比我大两岁,我比弟弟大三岁,所以衣服裤子,基本是姐姐穿小了,母亲缝缝补补给我穿,我穿小了,又缝缝补补给弟弟穿。 书本文具则不一样,到了入学年龄,母亲总会省吃俭用给我们备一份新的,有书包、铅笔、橡皮、尺子等。但是因为没有多余的钱,《新华字典》我们姐弟三人只能共用一本。 我二年级时,老师开始要求同学们每天带《新华字典》来学校。一本《新华字典》怎么够我们三人分呢?我缠着母亲要。母亲拗不过我,终于给我买了一本。只是,为了省钱买的是手掌那么大的缩小本。那我也非常开心了,捧着它蹦蹦跳跳去上学了。 可能是我幸福过头、到处炫耀的原因吧,一节体育课结束回教室的时候,我发现我心爱的《新华字典》不见了!这可把我急坏了,我翻遍了书包和课桌,怎么也找不到。班主任老师知道后,过来安慰我,又对班里的同学说:如果谁捡到一本新的《新华字典》,上交给我就行。
@如壹坊主人 阅读乡野 @羲月书肆 童年的阅读,更多是对乡野的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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