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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平:风尘地(九)

 汪平书屋 2022-06-13 发布于湖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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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平:风尘地(九)

作者:汪平 

前文链接:

汪平:风尘地(一)

汪平:风尘地(二)

汪平:风尘地(三)

汪平:风尘地(四)

汪平:风尘地(五)

汪平:风尘地(六)

汪平:风尘地(七)

汪平:风尘地(八)


十五
王玲见什么也学不成了,父亲又不让她出外去打工,见到自己的家庭经济困窘,不由非常苦恼,但又不甘于现状,听到吴瑞雪的鞋厂已经开工,生意还较为兴隆,不由想到王芳所说的话,以自己的成果面向人生,以自己的才智投战社会,我何不像王至明那样创办一个经济实体?她从王至明的养鸭,不由想到养猪,自己能否像那些养猪大户一样,养它几十头甚至几百头猪呢?但钱呢?嫂嫂会不会借钱给我?父亲又会不会反对呢?
晚上,王玲与父亲促膝相谈,从家庭的经济状况,谈到养猪的打算,再谈到自己该怎样面对社会,老头开始答应,但想到这么多猪,不是可以把家中的粮食统统吃光吗?于是,老头又毅然反对,不说养猪,养鸡也不行,不管王玲是怎么解释是以饲料去养,老头再也绝不答应。王玲不由气得直哭:“这也不让做那也不让做,你就想带个无所作为的老闺女么?”
一日,烟草局,本着对贫困山区的实际情况,要使这田少地多的山区从根本上脱贫,便从长远打算,只有依山靠山,在山上植树造林,便购进两车在短期内就可受益的板栗苗,拉进村来,想逐步把这里发展成为一个专业板栗村,王玲开始并不在意,在众人的议论声中,才突然想到,我何不成为一个板栗大户呢?这条途经也不失为一个发家致富的好门路啊,她这么一想,便立即去找村长,把自己的打算向他说明,村长说,我们正需要带头的大户呢,辅主任也在旁边,他说栽植十亩以上的大户,我们还将每亩扶助五十斤化肥。王玲听了,一口答应了二十亩,守礼知道,气嘟嘟地跑来,想拉转王玲,王玲说:
“爸,这栽树不比养猪、养鸡,只要把它栽到地上,下点化肥就行,第三年就可挂果受益呢。”
“受狗屁益。”守礼说,“这村中,什么东西都能被人偷去,这生熟能吃的东西,还能留给你?”
“爸,能吃的时候,我和你老人家在山上搭棚看守去,谁还敢去偷?再说,全村栽下这么多栗苗,到处都是,家家都有,那时,谁来稀罕你的啦”王玲说完,只管扒下树苗,再也不理她爹。
守礼被辅主任、村长拉过一边,耐心地说这栽栗树的意义,守礼不点头,也不摇头。
一日,夏倩倩无事,又与几个妇女坐成一堆,众人边笑边谈,一时,谈到女人在外赚钱之事,夏倩倩道:“我们三人,在那发廊里,每人都有一个外号呢,慧敏,她的外号叫圣手,她每次做事,都十有三、四的把嫖客衣服里的钱扒过来,所以,她每次出外,都比我们赚得要多。月圆,她的外号叫要脸婆,她在外面,没事时便喜欢与那些混混赌博,有一次,月圆的钱,刚好已经存了,身上没有现钱,那些人又邀她去赌,说:月圆,我们再赌一次,没钱也行,你赌输一次,只要你脱一件衣服,脱完为止。月圆平时的手气很好,这次上桌,偏偏倒霉,一件件的衣服被他们拉下了,只剩下乳罩,裤衩,那些人加码,月圆也赌红了,反正是在发廊上班的人,大不了由着他去,干脆赌下去,于是乳罩被扒了,最后连裤衩也被他们拉下了,于是,这赌婆的名声,也出来了,但这赌婆不文雅,人们便给了她一个文雅的外号,叫:要脸婆。在那里,她这要脸婆的名字,比这刘月圆的名字还要响亮得多呢。”夏倩倩说到这里,众人不由大笑起来,她也不由笑出了眼泪。然后,众人又问:“你的外号呢?”夏倩倩倒有点羞却不答,但被众人问不过,只好说道:“我的外号不好听,不说也罢。”却被众人逼不过,只得说道:“反正,你们迟早也会知道,我的外号叫'倒贴货’。”众人又问倒贴货的由来,夏倩倩只得免强说道:“一次,我上过一个钟后,发现身上的钱包不见了,那里装有一千元钱呢,被那没头发的秃驴——那个嫖客,像圣手一样把我的钱扒走了。”夏倩倩说完,也不由红着脸笑了起来,边笑边骂:“那秃驴只给我二百元钱,我却被他扒去一千,叫我倒贴了八百。”原来,夏倩倩瘾性十足,有时高潮一来,自己便全力应付,全身心都投入去了,哪里有精神去注意别人?后来她做事时,再也不曾带钱到身上了。
于是,一传十,十传百,没有多久,全村的人都知道了她们三人在外的外号,守礼老头听到,不由皱眉道:“这贱货的口,怎么这样没遮没拦呢?简直是畜牲。”王继勇听了,找到夏倩倩说:“倒贴货,要说你就说你自己罢咧,你那脏嘴怎么要说到我家月圆呢?”
夏倩倩却笑道:“只眼欠,我们三人说惯了,不小心说溜了嘴呢,你把月圆叫来,我当面说她要脸婆,看她怎么样?又没说你只眼欠。”
后来,夏倩倩见王成才确实已好,便依然下去,王成才倒也没怎么样了。
王玲却拉着父亲整天地忙着栽树,守礼只肯把树往地边栽,说:“这样不占地,又能种庄稼。”王玲却一把扯起来,在地中挖过一坑,说:“爸,这树要受益几十年呢,这地种庄稼却只能种三年了,你老人家老得走不动的时候,不能再靠这地,而靠这树呢。”守礼只好叹了口气。
公路修通了,一直修到王继勇的门前,村长、王长明也依着王继勇的房先后开工动土、砌基造房了,王成才为拖这些人的材料,也整天忙个不停。
李慧敏又已回来,她是与刘月圆一同现场被抓,她用了五千元钱进去,才放了出来,她对王继勇说:“刘月圆已经被抓了,我出来以后,本想找个熟人利用关系,用钱把她赎出来,但公安局听说,她就是有名的赌婆,便说什么也不放人,而判了她一年。”
王继勇听了,不由呆了,但最后,又问:“她赚的钱呢?”
“她的钱,被她赌光了,只有二千元,但被抓进去时,请人送礼,拉关系也用完了。”
“娘的,这骚货,在外要赌什么博呢?”王继勇不由气得跳着脚说。
从此,刘月圆被抓了,王继勇的财路断了,身上的钱刚够装修完房屋,这没钱的日子,真有点没滋没味,整天又叫他无精打采了。
李慧敏回家后,她家的房屋加速建造。公路修到了门前,做房的开支比王继勇省去了许多,而李慧敏赚的钱比刘月圆赚的要多,王长明也是一个种庄稼的好把式,不像王继勇那样游手好闲,倒反省吃俭用的,所以,他家盖房,要比王继勇家的多盖了一层。
污村长家的也不甘落后,好像是与王长明家的比着做,他说,他家做房,本没有钱,是有几家亲戚帮忙,借借凑凑,才敢开工的。
王继勇乔迁接客后,倒是接了三、四千元的礼金,他岳父叫他留着,这一年在家带好孩子,慢慢的省着用,他是一个游手好闲惯了的人,身上有钱不用,还骚着呢,便拿去买了一辆摩托车,有人出租呢,便赚元钱用用,没人出租,也好骑着风光风光。
春风得意的吴检华回来了,他不但带回了大把的钞票,还带回了一位风情俏丽的姑娘,两人不管走到哪里,都形影不离,相依相偎。
吴检华回到家中,见公路已修进村中,有三家已在造房,他看着自家那几间丑陋的瓦房,想到自己的那匝钞票,也不免眼红,跃跃欲试地在王继勇的对面,也开工起来。回家的吴瑞雪在那里看看,生怕好地基被别人抢去,虽然暂时挤不出钱来做房,却可以先批下一个地块,以后再做呢。于是,傍着吴检华的旁边批下一块地皮。王成才见了,也立即打电话与夏倩倩相商,回来也傍着吴瑞雪的侧边先行批下一块,待有钱时再做。
春雷一响,大地回春,百花已争相吐艳了。春耕季节,再也没有那么多的人去闲坐了,大家都扛着锄头去挖地,一至春耕水响,到处便是一片春忙景象。
吴瑞雪为了丰富人民的生活,他虽挤不出钱来做房,却带头集资,购进卫视接收器材,为村民架起了有线电视。于是,古泉村中的日日夜夜,都可以收到全国各地的卫视了。
这时的守礼老头,却不管这些,只知日日在田间地角走动,看到那疯长起的一人多高的油菜,这棵摸摸,那棵摇摇,然后,不由地笑了。
烟草局的化肥也下来了,王玲和其他的几家大户都分到了一至两包,其余大部分的化肥,没人知道被分到哪里去了,反正是没有下给栗苗。
王玲原以为能分到十多包,现在只得到两包,找村长打听,也问不出个什么名堂来,只好背着化肥,带着王帅来到板栗地,一棵只能下一点点,一边检查树苗是否已经成活,见到枯死的便扯掉,再补上一棵。
王帅却只是在地上玩耍,见王玲走远了,便喊着姑姑,又跑向王玲那边去。
只有做房的几家,仍然是天天在地基上忙碌着,守礼看到吴检华两人在地基上那相依相偎的样子,走过工地后,总是要呸地一声,吐下一口唾沫,说道:“哪来的狐狸精,妖里妖气,也不羞惹人眼。”
守礼正在自言自语,猛抬头,只见村长对面走来,问他:“守礼爹,说啥呢?你方家的干亲婆杀猪了,叫你玲玲下去呢。”
守礼见了,不由吓了一跳,生怕刚才的话被他听清,随答应着走了,边走边自言自语:“真是晦气,连走路也要碰见这污不垃圾的,什么东西。”
十六
王玲来到干娘家,她家果然已经杀猪了,场上还满是猪毛、猪血的。黄势利见王玲来到,随即拉着她的手,这里摸摸,那里捏捏,说道:“我干女儿生就美人胚子,真是越长越漂亮,百里挑一呢,你干娘那来的福,有一个这么漂亮的干女儿。”
王玲不由咯咯地笑,说道:“干娘,平哥长得也不差,你老人家生成的福呢,看,干娘叫我来,我一听到信,就跑来了,干娘有什么好东西留给我呢?”
“我一想到干女儿,就什么都舍不得卖。”黄势利说道,“你想吃什么呢?我便留着什么,什么猪肝呀、猪脚呀、腰花、舌台呀,干娘都留着。”黄势利说完,随向内喊,“水平,你玲妹妹来啦,你这书呆子,还不来陪陪她。”
“我到平哥房中去玩吧。”王玲说完,随走进方水平的房中。
“好,你俩谈谈,我去做饭。”黄势利在外面说道。
方水平见王玲来到房中,忙放下笔,讽趣地说:“哟,甚么风把林妹妹吹来了,林妹妹这厢请坐。”
王玲却问:“你这样认真,在忙写什么?”
“我在写:祈求风神,刮暖和的南风吧,还千万别刮大了,不然把林妹妹吹倒了,怎么还能吹到我家来呢?”
王玲不由大悟,以手捶着方水平,说:“你好坏,我再也不理你叫林妹妹了。”
“好了,好了,不叫了,妹妹请坐。”方水平笑着说。
王玲坐下,拿过他写的稿子,一看,是他写的一首诗。
“听说,妹妹你想发财,栽下了二十亩板栗,是么?”方水平止住笑,问。
“是,傻瓜才不想发财。不过,我栽的比二十亩还多几亩,明年,我还想承包一座荒山呢。”
“只怕你还真有点傻,而发不了财呢。”
王玲丢下稿件,不由问:“为什么?”
“你今年十八岁,待几年树林受益后,我这玲妹妹,恐怕早已经是人家的媳妇了。”
“你错了,人生在世,不做点事业,碌碌庸庸的过此一生,能称什么人物呢,你这做哥哥的才痴才傻呢。”
方水平不由被问得惊愕无言,一时,方说道:“就你这二十多亩栗林,也并不是什么大事业呀。”
“这二十多亩栗林,是算不了什么,但却是我拼闯的第一步阶梯,古今中外的人物,有几个是一步登天的呢?未必你不看书,不写作,就能在报刊杂志上登出几篇文章来?”
方水平仍然愕然无语。王玲又道:“我原本打算,养几十头猪,或几百只鸡,但因没有本钱,父亲也生怕把他存下的那点粮食被猪吃完了,我也不敢放肆去干。而栽的这些栗树,及丢的化肥,全是上面扶助的,不需要我一分的本钱,所占用的土地,除了新开垦的荒山,熟地在三年内还可间作,这样不要本钱的事,只有傻瓜,才不会干。”
“受益以后,若有人偷,你看守不住咋办?”
“因为,我们村太穷了,饥饿起盗心,所以才有人去偷,这几年的经济却已在大大发展了,过几年,人们的经济都可以得到根本的改善,基本上家家富裕,到那时,全村也将成为一个板栗村,家家都有板栗了,我不看守,又还有谁来偷这点板栗呢?”
“啊,高见,真乃高见。”方水平这才恍然大悟,“妹妹的才智,真令我五体佩服。”
王玲笑了笑,问:“发表了大作没有?”
“没有。”方水平说,“因为我们生长在一个这样的穷山区,政府又受社会发展的需要,及富裕地区的牵动,而盲目发展。穷地方本无这种发展的资金,他们便只有乱摊派,乱集资,乱收费,乱罚款,年年在加重农民的负担,就我村这个人平收入只有六百来元的穷村来说,人平的负担就把这六百元抽去三分之一。在我们这里,满眼看到的都是集资、罚款、摊派,到处都有怨言,也到处有人告政府的状,虽然这种发展也有很大的效果,但看到那么多贪污、受贿的暴发干部,那个不恨之入骨呢?在这种环境中我写的文章都纯粹是揭露社会黑暗面的文章,这种文章,即使写得好,但因缺少积极的一面,是极难发表的,而我又偏偏只熟悉这一方面的生活,你看看,我写了一首诗,名字叫《蚊子》,就是这种类型的。”
方水平说完,便拿过那首诗,递与王玲,王玲接过去看,写的是:
 
蚊子嗡嗡
挥之不去
一批未走
一批又至
几亩稻田
载月耕种
荷锄回来
蚊子已在
血本不多
贪吸不厌
宁叫干枯
不让自在
王玲看完后,感觉很好,它正反映了这一贫困山区这一不正常的现状,只是未免有点过火。
“这首也没有发表?”王玲问。
“没有,它根本就不会被发表。”
“我觉得,你写作还是有一定功底的,只是你那种不满的情绪,过多了一点,你也还年轻,做事也不能急于求成,可惜在这么一个穷旮旯里,找不出一个能辅导你的老师,你又没有资金出去深造,不然,你也不会这样了。”
“因为穷,就是这样。”
这时,方老师放学回家,王玲出来叫了一声干爹,黄势利便喊吃饭。
桌上,黄势利只把猪腰往王玲碗里夹,王玲见碗中堆放了那么多,便说道:“干娘,我不喜欢吃这个。”随把猪腰往水平碗里夹,方水平道:“妈,她撒谎,玲妹最喜欢吃的是猪腰。”黄势利看着王玲的脸,笑道:“都吃,都吃,有这一盆呢。”说时,仍往王玲碗里夹。
饭后,王玲坐在门口喝茶,见来了一个要饭的老妇,黄势利推着那人道:“去,去,去,人家早吃过了,又不早来。”那妇人被黄势利直推的退后了一丈远。
“妈,就给她一碗吧,是一个老年人呢。”
“已经走了。”黄势利说,随自言自语,“脏不垃圾的,别龌龊了人。”
王玲正在喝茶,又见一人走来,黄势利老远一见,忙笑脸相迎道:“哟,吴站长来了么?有什么事,要你老人家大老远地跑来,方老师,吴站长来了呢,快来,我去做饭。”
吴站长坐下,说:“我不是来叫化的,我已吃过了饭,我找方老师有点事马上就走。”
“吴站长还真见外呢。”黄势利笑道,“既然来了,你不是看到我家杀猪了么,酒,无论如何还是要喝一杯的。”
黄势利说完,随去拿来一包最好的烟,只是要吴站长收下,又泡了一杯好茶与站长,这才进去好酒好菜的忙着去了。
后山人见飞泉修通了公路后,在短短的时间内,一下子变了样,原先最穷的古泉比他们后山还发展了,也不由眼红,他们也迅速大举集资,打算逐年分批的接通公路,如今,他们从继勇的门前接起,正在向山上修去。
吴检华又带着那女子和李慧敏走了,跟着去的还有村姑,及其她嫂子,她们都是穷怕了的年轻人,身上的钱,还远远不够他们挥霍,他们等不及做好房屋,为甩掉千百年来束缚在他们身上的那个穷字,只好置外面那提心吊胆的日子和那出卖灵魂的肉体而不顾,冒礼教法津之大不韪的风险,而又去赚那种有伤风化的钱去了。
王玉琼已回到家中,她没有赚到钱,她一下去不久,就粘染上了严重的性病,开初她那便价出卖贞操的钱,就一文不值地贴进了这种病魔中,钱花光了,两人的生活无着了,而这病还没治好,在下面潦潦倒倒的过了一阵,只好借钱回家了。一个冰清玉洁的少女,因一念之差,无端粘上这种病魔,回到一个生活本来就贫困的家中,其悲情惨境,不免令人叹惜。
王富义倒是汇回来了许多钱,但王玉琼回家时,说王艳芳已被另一伙鸡头抢走了,吴检华下去时,他俩邀约几个朋友,和那伙人打了一架,虽然也抢来了一个女子,但王艳芳并没有抢回来,而王富义反被他们砍了两刀,王玉琼回家时,他的伤还没有好,而王富义抢来的这个女子,长相平平,根本不及王艳芳漂亮,任凭王富义怎样拳打脚踢,还只是不肯为他赚钱,王富义没奈何了,只好便价卖与别人,后来听说,那女子又被那伙人当进发廊去了。
夏倩倩也已汇钱回家。王成才收到后,也准备着做房子了,守礼老头的事,不免多了起来,一边忙碌着自己田地里的事,一边还要尽心尽意地帮着儿子建房。只是有时想着、想着,这做房的钱和王继勇家的一样,来的不大干净,就不免睁着一双眼,呆呆地出神去了。王玲还以为他生了病,叫醒他时,他又低着头,默默地干活去了。但是,恁是怎样干活,他却再也打不起了精神。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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