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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方】黑龙江《鲜活的记忆》作者:秋雨 主播:山丫

 远方诗歌文化 2022-06-13 发布于上海

作者:秋雨

主播:山丫

小编:小鹿

鲜活的记忆

一个女孩儿,面带微笑,向你走来。她,就是儿时的我。

常跟别人炫耀,自己记事儿早,儿时好多难忘的场景,就像过电影一样,时常在眼前闪现……

小的时候,由于贪恋母亲香甜的乳汁,四五岁上还叼着奶头。在外面玩够了跑回家,不论妈多忙,也要缠着吃上几口。“都多大了还吃奶,羞不羞?”“啧啧,又吃上啦?”邻里的婶子大娘,时常揶揄我。可我不管,照吃不误。

当妈琢磨着要给我忌奶时,我不喊不叫,就是一对一双的掉眼泪儿。妈无奈,便不再提忌奶的事。

偶然的一件事,让我轻松地把奶忌了,既没哭也没闹。

那是一天上午,妈在集上买回几只小鸭崽儿。小鸭崽儿可爱极了,圆乎乎的小身子,红红的小嘴儿尖尖的,黄黄的羽毛儿茸乎乎的。我喜欢的不得了,趴在装鸭崽儿的小筐前,一看就是大半天。

“小鸭崽儿吃什么呀?它们什么时候能长大呀?”我问妈。“吃什么?没啥给它们吃,要不,咱试试给它们喝点奶汤好不好?”妈斜着眼睛瞄向我,笑着问。“行。”我答应的很是干脆。

妈便把奶汤挤到小碟儿里,活跃的小鸭崽儿们,竟支棱着翅膀喝了起来。看它们头碰头争争抢抢的样子,于是,我不再吃奶了。 

妈常说,儿时的我,很是乖巧听话。但也时常调皮和淘气。由于我的淘气,曾闹过好多笑话。

记得,姥爷有一个蝇甩子。白白的马尾毛,又长又软,光溜溜的木把儿直直的。姥爷对它尤为喜爱,一到夏天,总是拿着它甩来甩去地赶蚊子。

有一回,我正在摆弄蝇甩子玩,抬眼见妈正在剪蒜苗。那绿油油的蒜苗,既好看又好吃。剪掉一茬,过几天又长出一茬来。“蒜苗怎么长那么快呢?”我问妈。“是啊!给它勤浇水,它就长得快。你看,你不是也长得很快吗!”妈笑着说。“什么东西都长个儿吗?那,这蝇甩子长不长呢?”我带着好奇继续问。“当然长。”妈还是笑着肯定。

为考证蝇甩子到底长不长。我偷偷地背着妈,用剪刀把蝇甩子上的长毛,从根上剪掉一大撮。然后,便把它藏在炕席底下。

几天后,姥爷找蝇甩子时,我已经把这事忘脑后了。“怎么回事,是不是你干的?”妈拿着残缺的蝇甩子质问我。我接过蝇甩子仔细看了看:“妈,你骗人,它一点儿也没长啊?”我生气地说。可妈却笑了。

年幼的我,不懂什么是美丑。当时,街上流行一种带包儿的棉裤,很多人都在穿。后来知道那叫做“马裤。”胯下大腿的外侧一边有一个大包,据说,那是日本鬼子的发明。

记得很清楚,妈买了四尺黑色斜纹布,要给我做棉裤。我就吵嚷着,要妈给我做带包儿的。妈不会裁,请一位我叫做二姨的来帮忙。“二姨二姨,好二姨,你就给我做带包儿的吧!”我软磨硬泡地缠着二姨央求着。

二姨拿着布料,左掂量右掂量,觉得还是不够用。“不行,不行,裁不出来。”二姨说。“怎么裁不出来,两个不够,一个也行。”我大声喊着。我的话把妈和二姨都逗笑了,二姨竟笑出了眼泪。“笑,笑,有什么好笑的?”我大声斥责着。她们依旧笑着,我却委屈地哭了。

应该是在八九岁时,与邻家小姑姑一道,去街上办年货。那时是供应制,吃的用的都按人口定量,家家都有一个小菜本。我与小姑姑先后排队,很快把要买的东西买好了,无非是些鱼、肉、粉条与豆腐之类。

临了,当我俩背着小口袋要回家时,见一个摊床边有好些人。好奇心驱使,便挤到跟前去看,原来是卖画的。那画儿花花绿绿的,很新鲜,很好看。一问才一毛钱一张,没犹豫,立马买了两张。

没成想,到家跟妈表功时,妈却哈哈大笑,笑得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对门大娘也在笑:“知道你们买的是啥吗?”“啥,不就两张画吗?”“不对,你们请的是两个灶王爷呀!”我一下张大嘴巴,傻眼了。“那不正好,两个灶王爷,一家一个。”小姑姑大声说。

记忆是鲜活的,一个稚嫩可爱的小姑娘,就在你面前。

2022年6月5日 

作者

主播

远方诗歌文化传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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