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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罡系列小说“市井百态”之 麻叶的 文/王罡 大家背地里都叫范军红“麻叶的” 。“麻叶的”是我们本地的方言，意指喝酒无节制，见酒就喝高还爱招惹是非的人。俗话说：无酒不成席。你即使摆了大餐，如果缺了酒或上的酒档次低，客人心里也会有非议；你拍了根黄瓜，来一碟水煮花生米，下酒菜看似简单，可喝得是上档次的好酒，大家都会竖起大拇指夸你够意思。可以亳不夸张地说，从古至今，因为一个“酒”，演绎出了太多的悲欢离合，喜怒哀乐。酒能助兴成事，也能误事坏事，这样的正反例子不胜枚举，随手就能拎出几件趣事囧事…… 范军红的家庭背景其实很好，他家住的那个大院里，都是有头有脸，从枪林弹雨的战争年代拼杀过来的有功之臣，上世纪80年代初，他们家桌子上就有部红色的电话机，去他家的人看到后既惊讶又羡慕，这在当时，住宅电话绝对是很了不起的身份的象征。范军红的父亲去逝后，他父亲的老战友，时任XX部部长的一位大首长，还委托市军分区派人去殡仪馆吊唁送花圈。可是这么硬克的关系范军红看来也没借上力，他从部队服役回来后，不知怎么选择的，进了一家医院，这样的单位专业性极强，外行只能从事些行政、后勤之类的工作，且发展空间非常有限。很有可能喝酒的毛病就是在这个阶段逐渐形成的。看到有的同学好友都先后进步了，范军红也动了心思，他清楚在医院硬撑死熬不会有多大奔头，人挪活，得去寻找发展的平台和空间，说走咱就走，没多久，他便借调到局办公室去帮忙，我分析他如果能表现好些，留在局里不成问题，可最终转了一圈，还是哪来哪去，回到了原点。从别人口中听说和范军红自己酒后吐露，我感觉还是因喝酒误的事、坏的事。 范军红喝酒是直接就进入了“来者不拒”的第三个阶段，往往热菜还没上，他的话头已像喷泉开始往外蹿了。平心而论，酒是一股水，到谁肚里都做活。喝酒有反应实属正常，喝高后话多是通病，最好的就是倒头大睡，最发愁的就是乱串胡喷，口无遮拦！范军红恰恰就是这个毛病，酒喝多了，爱跑到领导办公室去谈心发飚提意见，偶尔一次，领导还能忍受原谅，次数多了，恐怕就要被打入另册了。 记得有一年金秋时节参加个什么活动，吃饭时我和范军红局里的办公室主任坐在一桌，席间我提起了范军红，这位主任笑着直摇头，也可能是趁着几分酒劲，给我讲起了范的酒后囧事——有次范军红中午喝了酒，下午坐在办公室闲侃，让他回家休息也劝不走，一会儿桌上的电话铃响了，他顺手按了免提键，听到对方自报家门，说是市人大的……，范军红竟脱口而出，“骡子大马大值钱，人大不值钱！”急得对方一句“好，你等着！”便撂了话筒。这个俗语的原意是：人架子大了不值钱。范酒后无忌，张冠李戴，大家看他捅了娄子，赶忙劝他先躲一躲。不大一会儿，急匆匆走进局办公室两个人，厉声责问刚才是谁接得电话？秘书小董赶忙解释，是一个老上访户，中午喝多了酒，在这里闹腾了半天，刚才是他接的电话，人已经给吓跑了……主任说完，自己先苦笑了起来，无奈地对我说，“让范军红打道回府，真不是领导的本意！” 主任说的这个版本还真没听范军红讲过，从他嘴里听到的是有一次中午喝了酒，下午开局长办公会，让他去做会议记录，局长正就一个议题发表意见时，范军红竟挥手打断局长的话，“你别说了，让我说两句……” 最后一次给范军红喝酒，他照例是话稠，还时不时地自斟自饮，大家劝他悠着点，他嘴一扒拉，照喝不误，不屑地说，反正这辈子就这样了，混到退休拉倒。眼看着他白眼珠子都红了，只听他神秘兮兮地对我们说有个发财的门路！我们都支起耳朵听他的下文，谁知他竟石破天惊地说“抢银行……”我一声断喝“休得胡言！”他一愣，傻傻地看着我，呆在那儿一声不吭了。作者简介：
王罡，河南省安阳市人，1986年开始发表文学作品，创作小说、散文、随笔、杂谈、诗歌、报告文学等体裁文学作品约500余篇（首），作品刊载于《人民日报》《河南日报》《大河报》《安阳日报》《安阳法制报》《青年文摘》《微型小说选刊》《中原文学》《文源》等报刊，多次在征文比赛活动中获奖，出版有小说散文作品集《梦之岛》，河南省作家协会会员。 【华豫之林】微信公众平台 责编：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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