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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有情，树有灵，风雨留下五棵藤。 （十） 闯娃成为八路军 首长赐名刘智勇
原来广辻金治郎是看着中国的黄历劝长川的，这黄历更像是在说闯娃。这笔血泪帐深深地刻在他的心上，一定要让小日本加倍偿还！闯娃从紫藤下出发一路向西，黄宇宙将军带领部队挺进太行山，虽然彰德府的日军步兵没有追上来。可日军的飞机并没有间断对起义部队的轰炸，水林路上弹痕累累，闯娃沿着弹坑追去。饿了吃几口烙饼，渴了到井边借口水喝，累了困了找块坟地歇歇脚睡一觉。坟地没有让他感到恐惧，他反而觉得更安全。好在是八月天气，即使是后半夜也不是太冷。每次他睡着都是噩梦连连，梦见爸爸妈妈又把他推进冰冷的河水中，梦见哭泣的姐姐手里还握着那只血红的鞋底，梦见看不清眉眼的铁匠还有挂在树梢上的小脚！每次从梦中哭醒不论白天还是黑夜，他都会擦干眼泪继续赶路。一路上风餐露宿，这一天他来到了林县温家掌村，八路军129师386旅的驻地。比黄宇宙将军晚了一天半，“八·七”水冶曲沟起义是在八路军386旅旅长陈赓将军指挥领导下进行的，闯娃正赶上386旅在村街上开设招兵站招兵。说是招兵站，其实也就是一桌一椅一本花名册一支笔。一街两行贴着抗日宣传画和抗日救国、誓死不做亡国奴等抗日标语，报名排队的适龄青年很多。闯娃高兴的不得了，找个背人的地儿换上新衣裳新鞋，把旧衣旧鞋打到包袱里跟着排队。虽然新鞋不跟脚也管不了那么多了，驱着地走。等排到他时，登记的八路军干部没等他开口就让他一边玩去。等第二次排到他时，他先喊：“我叫刘闯娃，我要参加八路军！”登记的八路军干部笑了：“你还没有枪高，回家再等两年吧！”他就被后面的人给推开了。第三次排到他，登记的干部看就剩他自己了就有心逗他玩。干部：“你是要饭的！不对呀，看你这身新衣裳是偷得？”干部：“快回家吧，我们是在招八路军，不是招儿童团！”闯娃：“我就是要当八路军，你要招儿童团我还不来哪！”登记的八路军干部被他给逗笑了，起身要走。闯娃不达目的哪里肯放过他，上去抓住衣襟不让走。也巧了！正在这时陈赓旅长和黄宇宙将军路过这儿，陈赓问招兵干部怎么回事？这干部一看是旅长和黄将军，赶紧先是立正敬礼：“报告首长，这孩子要当兵我说他没有枪高不收他。”闯娃一看这架势就知道这两位是大官，他也是真烦了这个招兵干部了接嘴就说：“你比枪高有啥用，你打死过几个日本鬼子？”招兵干部都是部队的文职干部，也就是干事参谋文书之类的，在战场上对文职干部来说基本没有冲锋陷阵亲手毙敌的机会。他让闯娃这么随口一呛差儿也急了顺口就反问说：“你打死过？！”闯娃：“我打死没打死不知道，反正我打伤过小日本儿！”呵！陈赓旅长和黄宇宙将军一听他这话儿来劲了！心里想让他编看他咋下台，几个大人还逗不过你这个毛头小孩子了。陈赓将军本来就是个爱开玩笑的主儿正找乐子哪。紧跟着问：“快说说，你是怎么打伤小日本儿的？”闯娃心想有戏，他就把自己在紫藤下如何飞弹伤敌的经过慢条斯理地开讲了。黄宇宙将军开始还面带笑容有滋有味的听着，可他听着听着严肃起来。把陈赓拉到一旁耳语道：“这孩子说的是真的！”陈赓也严肃起来。黄将军紧接着说：“我听日军联络官说过，今年四五月份有一名日骑兵不知何故被惊马拖死的事。可这孩子他不可能从日本人哪儿听到吧？！再说我带领部队来的路上时刻准备与追击的日军部队战斗，可日军怎么就没有追上来哪？凭日军的机动能力不该追不上的呀？难道真得是他的一弹弓打乱了日军的追击部队吗？！”听到此处陈赓扭头对招兵干部说：“这兵咱收了！”招兵干部重新又坐回桌后拿出笔和花名册问：“姓名，年龄？”那时候穷人家的孩子没有大名的太多了，但部队都喊小名就乱套了！什么狗剩，傻娃，粪堆，孬蛋……还得了啊！陈赓旅长走过了说：“听你刚才讲的，你可真不简单哪，你可是智勇双全哪，我给你起个名就叫'刘智勇’吧！”招兵干部登记完又说：“首长，这，这，这，这分到那个部分哪？”陈赓：“警卫连！”扭头对警卫员说：“你现在就带他归队！”警卫员比闯娃也就大个三四岁，他早就看见闯娃的鞋大不跟脚，在场的谁还看不出来呀！故意想出闯娃的丑。他面对两位首长立正敬礼转身对闯娃说：“刘志勇同志，跟我走！”大步流星走开了，闯娃的鞋不跟脚啊，跟不上，干脆脱下来一手拿一只光脚跑起来，两位将军在身后发出了开心的笑声。闯娃参军了，八路军129师386旅旅部警卫连，大名刘智勇。一个13岁的孩子能干啥啊？你可别小看他，这个心怀对日本侵略者满腔仇恨的闯娃，出操训练不甘人后。可毕竟是个13岁的孩子啊！最小号的军装也要老战士帮忙缝上一大节，军鞋从后脚跟往前一寸多用麻绳把鞋帮缝在一起，穿在他脚上就像小孩子穿大人的拖鞋似的；你看他鞋不跟脚，可他跑操也没摔过跟头，眼看他要摔倒了不知怎么的他自身协调纠正身姿，他有超人的自我平衡能力。这种能力是与身自来的，比如运动项目中的平衡木、走钢丝等。打靶这一项可让他丢人了！三发子弹全部脱靶，所有参加打靶的新战士就他一人如此，呵，战友们把他围在中间当笑料：“还弹弓打的准，吹牛吧！”一阵起哄。再看闯娃脸色彤红也不言语，弯腰从地上捡起鸡蛋大小的一块石子，猛一回头打向10米开外的树枝上，一只麻雀应声落地，起哄的人立马目瞪口呆。本来嘛弹弓、投掷、和打枪就是两码事，前者需要的是自身的爆发力加准头，而打枪需要的是平衡力定力加准头。闯娃没有枪高，三八枪全长1.66米，他才1.4-1.5米的样子，所以他的臂长无法控制枪的平衡。闯娃的一举一动都在这个人的眼中，他是谁？此人正是孤身闯敌营策反黄宇宙的386旅敌工部张宏义，《洹水魂》中对张宏义的记载是这样的；徐靖远（时任皇协军副军长，中共党员，1942年在郑州牺牲革命英烈。）来看黄宇宙，还带来一个“商人”打扮的东北人。此人是八路军三八六旅敌工部的张宏义，他带着陈赓旅长的亲笔信，只身闯入虎穴与徐、黄会面，陈赓旅长信中指示“忍辱负重，誓除国敌”。陈赓让张宏义以黄宇宙秘书的身份打入敌营，黄宇宙诚恳地握住他的手说：“你就是我心目中的上级了！我钦佩你为拯救国家和民族而不避艰险、不怕牺牲的精神！我将凭着中国人的良心，坚决执行陈赓旅长的指示，死而不悔！”张宏义激动地说：“黄将军，我一定把你的决心报告陈赓旅长，希望你和徐将军为抗日救国作出贡献。”（未完待续） 
作者简介：
孟庆东，就职于安钢运输部，高级工程师，60后，爱好文学，发表诗歌散文小说若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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