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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畏自然 在疫情的日子里想念大自然。 大自然是山川平原，是河流湖泊，是沙漠草原……确切地说，大自然是我们赖以生存的环境，大自然是人类的保护神，是人类的母亲。 在我生活的安阳，这几年经过环保治理，天是蓝的，河水是墨绿的，城市绿地面积日益扩大，道路两旁长着挺拔的法桐、优雅的国槐。如果到了夏天，远一些的田野里便是成片的玉米了，庄稼长得十分卖力，拔节的声响细听起来，就像过节时儿童燃放的小鞭炮啪啪作响。 人类有自己的节日，神秘的大自然也有着自己的节日。 大自然的节日往往是在它心情舒畅的时候。 可在今年的冬天，大自然恼怒了，它再一次用新冠病毒袭击了我生活的城市。奥密克戎作为新冠病毒进化到一定阶段的产物，悄无声息、张牙舞爪地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人们足不出户，汽车趴在小区、马路两边，过去繁华的城市霎时沉寂。人们即使出门做核酸检测，也都小心翼翼地戴了口罩，蓝色的，白色的，黑色的，彩色的，鼻子像鸟嘴一样拱起来。口罩捂住了人们的半只脸，生怕病毒钻入口鼻。人们对病毒是恐惧的，走路变得谨慎，就连说话的声音也变轻了，仿佛大声说话，就会惹怒了病毒。 前些天，小妹从上海来电，说上海不时有新冠肺炎零星病例，西安在继续封城，言谈话语中透着对安阳的羡慕。她还说，春节就要到了，争取过年的时候回南乐，陪陪年迈的父母，如果时间充裕，再到安阳网红仓巷街、县前街游览。 可是，奥密克戎来了。 这次比上次——2020年那场疫情更为凶猛，感染的病例已经不是两位数，而是三位数了。安阳管辖的汤阴县，岳飞的故乡，一次就隔离了4000余名中小学学生。我的文友戴惜春老师说，看着那些穿着厚厚的防护服、脸上透着恐惧的孩子登上大巴车去隔离点时，除了揪心就是心疼！疫情很快波及到安阳城区。为了控制疫情蔓延，机关放假，企业停止经营。防疫规定一次比一次严厉。作为战时防疫的最高语录——“圈住，封死，捞干，扑灭”，反复出现在各种媒体上。医护人员、志愿者奔赴抗疫一线。物价上涨，人们涌进超市抢购。城市停摆了。乡村停摆了。足不出户让人心情日趋烦躁。 这个时候，我又想到了大自然。大自然，多么亲切的名字。 大自然可是人类的保护神啊。大自然怎么又一次报复人类了呢？ 大自然护佑的是敬畏它的人们。 老一辈人说，过去有很多值得尊重的习俗，这些习俗敬畏天地，引导人们保护山川草木，还有那些与人类一样有灵性的动物。 我曾多次去林州登山，在山里，那些耄耋老人说，靠近水源的树木不得砍伐，水源不得污染；春夏期间，树上的鸟，河里的鱼，还有那些幼兽和怀孕的母兽是不能猎杀的。它们为保护人类立下了大功劳。 山里的人懂得，人也是动物，只不过更加智慧罢了。但人类不能欺负其它动物。人类要约束自己。人类一旦没有了约束，就会变成恶魔。人类要感恩自然。 有人说，人类的不少节日都是迷信的。我不否认节日中含有迷信成分，但我更愿意认为节日中包含着人们对自然的敬畏和感恩。 比如，中秋敬月，供桌上要摆上月饼、瓜果、花生等，这是以农为主的古人在庆祝家人团圆的时候，还要感谢大地的馈赠。过年时，煮好的第一碗饺子要敬天地，寓意春天将至，天地和而万物生。无论是汉民族还是少数民族，他们将节日看得很重，其实是人们感恩自然最朴素、最庄重的表达。 可是，后来的人变了，变得大自然都不敢认识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某些人在资本本性的驱使下，向大自然过度索取了。追逐高额利润的黑心老板为了获得紧俏的石子，他们将目光盯上了神圣的山，他们开山放炮，致使山体变得千疮百孔；如遇暴雨，滚滚泥石流冲毁房屋、覆盖农田，更有人因之丧命。去年秋天，我去安阳西部山区采风，当地一个文友告诉我，有人以封山育林为名行炸山之实，将石头卖给石子厂，获取暴利。还有环保不达标的化工厂，将污染物质直接排入河流，昔日碧波荡漾的河流变为黑臭水体。自古以来，沿河而居是人们的智慧选择，真不敢想象那些守着黑臭水体的人们，饱尝了怎样的心酸和痛苦。好在，随着整治环境力度的提升，黑心老板有些收敛了。还有，某些人为了一饱口福，让珍贵的飞禽走兽在劫难逃...... 人类贪婪了，大自然就要报复人类。前几天，我的文友汪重阳老师写了一篇文章，文中说，世间存在着作用力和反作用力，人类贪婪了，大自然的反作用力就要报复人类，你对动物界大开杀戒，动物界潜藏的病毒就会攻击你，你就会招来惩罚，瘟疫肆虐。我深以为是。 新冠肺炎就是瘟疫。 新冠病毒，不管它叫德尔塔还是叫奥密克戎，都是大自然生态恶化到一定程度的产物。两年多来，新冠病毒以它横扫千军如卷席的威力，感染了三亿多人，这其中有数百万人丧命。 这两天的夜晚，在安阳我所住的小区一片安静，没有了往日悠闲的散步，没有了女士牵着爱犬溜圈，平日雷打不动的广场舞不见了。我戴好口罩，壮着胆子下楼走了一遭，昏黄的路灯下，只有一位清洁工在清理着垃圾。这位家在外地的清洁工师傅告诉我，感染奥密克戎的确诊病例一连三天持续下降，这是一个好兆头。但愿如此。 可是以后呢？新冠病毒怎么说来就来？它不来的时候藏身何处？突然消失之后又会去何方？抬头问天，天可知否？ 夜幕之上，天空深邃而神秘，更带着丝丝忧虑。 从报上得知，全世界几乎所有的雪山的雪线都在逐年上升，科学家说这是因为气候变暖，因为环境污染造成臭氧空洞，因为过度开发......但是，科学家还有一句话没说，那就是环境恶化与人的贪欲密不可分。如果将来有一天雪山消失了，河流干涸了，土地上的庄稼干枯了，到那时，我们人类该往何处去？ 大自然，你已经给了人类种种暗示，人类该好好理会这些暗示了。 敬畏自然，是对人类的拯救。 2022年1月21日于宅居中 
司自铎，1963年11月生于河南省南乐县，河南省作家协会会员，安阳市作家协会副秘书长，文学爱好者，会计工作者，散文散见于《奔流》《大河报》《东方今报》《安阳日报》等报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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