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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重阳云游记 （115） 观海5·海驴岛上问海鸥
常说风马牛不相及，那同理也可推出海、驴、鸟不相及。不过，我倒可以给大家找出一个地方把海、驴、鸟联系起来，这就是位于山东省威海市下属的荣成市黄海海域上的海驴岛。 嘿嘿，这个岛的名字很奇怪，一下子就把“海”和“驴”联系起来了。关于这个岛名，还有一个美丽的传说呢：相传，当年二郎神奉玉皇大帝之旨，担山填海，修建东京，百鸟欢跃，噙石为助。一天，二郎神挑着两座大山行至威海成山头附近时，忽听东海之中有驴嚎，西海之岸有鸡鸣。二郎神一惊之下，扁担折断，两座大山便坠入海中，化为了两座海岛——东为海驴岛，西为鸡鸣岛。 而折断的两截扁担呢，则化为了两根数十丈高的石柱，一截竖于鸡鸣岛后，一截栽于海驴岛后，两柱对接正是一条扁担的模样。那些跟随二郎神噙石填海的鸟儿也就成了海岛仙山的主人。它们年复一年、繁衍生息，便有了今天几十万只鸥鹭遮天蔽日的奇观盛况，海驴岛也因此被称为了海鸥王国。 妥了，一个故事讲完后，“海”“驴”“鸟”三个风马牛一般不相及的物象就这样完美地结合了起来，你难道不觉得奇特吗？是的，很奇特。初秋时节，特别是看到驴友群中发出启事，要去海驴岛结伴出游时，我立马心动报了名，跟随驴友们千里迢迢赶向了威海市海驴岛景区。 在路上，我这个经常见到麻雀这类飞鸟的内陆人一想“群鸥翔空图”就激动不已，甚至不惜流量地从手机上搜出了上世纪八十年代末开始传唱的经典歌曲《彩云伴海鸥》来听，预备着到岛上见到海鸥时唱几句。这首歌我也不熟悉，只记得几句歌词：问一声那海鸥，你飞来飞去何所求；问一声那彩云，你飘来飘去多烦忧。
不过，正当我沉浸在美丽的憧憬中时，地接导游的一番介绍，让我从伴随海鸥飞翔的彩云端掉到了海边的沙滩上。导游说，岛上的海鸥已经少得很可怜了。原因当然是这里开发了旅游，人来得太多了。这岛屿本来离海岸1600多米，四面悬崖峭壁，人迹罕至，正是鸟儿躲避天敌、安全栖息的天堂。可是，几乎是万物天敌的人类来了，大家美其名曰要欣赏美，便开发了旅游。作为人类，我们都知道，很多时候的“开发”，对人类来说意味着进步，对地球来说就是破坏。人来得太多了，这里的生态就遭到了严重破坏，海鸥们也避而远之了。 那我们还去看什么呢？导游说，到时候就会明白，也不会让人空手而归的。 到了海驴岛码头，我们几乎是早上第一批客人。买票、坐船，在船舱中激动地开向了海驴岛。船行十几分钟后，隔着窗户，就看到了一座小岛竖立在眼前。还有鸟在海面上飞翔呢，长着大翅膀，划着优美的弧线，真是好看极了。海鸥，大家都叫了起来，很多人甚至激动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按序下船，上岸。我们看到码头T台一边的岛岸上，有一片鸟儿在徜徉，有的还很像鸽子。原来，这里的海鸥日渐减少，管理者便养了很多鸽子来以假乱真。不过，海鸥好像还是比别处多，两种鸟类也是可以辨别出来的。这里的海鸥种类为黑尾鸥——体型要比鸽子大点，两翼长窄，上体深灰，腰白，尾白而具宽大的黑色次端带，走起来有贵族风度，飞起来轻巧、矫健。 没有海鸥满天的景象，我们开始注意到了这里的其它自然景观。岛的四面都是悬崖峭壁，海拔约100米，面积约15公顷。建设者们环绕着岛脚建设了一圈栈道，游客们就可以环游全岛，360度观赏海景了。 这当然也不错，特别是这远离海边的海域，真显出了大海的清净来——那海水就是比岸边的海水干净、透明。岛脚边还有一些小礁石，与高大的海驴岛相依相偎，共同与海水长久厮守着。夏秋之交，秋老虎在发威，所以天气很热。好在太阳还隐在薄薄的云层里，并不算是直射。但大家兴致勃勃，也就不觉闷热了。一看到清澈的海浪深情地与礁石甜言蜜语，大家便越过栏杆，走向了水中，要与海水亲密接触了。平常来看海，都是在海边捡贝壳，这一次竟能在“深海”中捡了，又是一番别致的感觉。
再看看栈道所依托的岛岸，真是突兀而立，陡峭生威。由于海水的侵蚀，坚硬的峭壁上几乎千疮百孔，甚至还是大孔、大洞、裂谷。这可能就是海鸟们选择此处居住的一个便利条件吧？那些数不清的孔洞，就可以做天然的鸟巢。仔细看看，有些裂谷里还有海鸟在散步呢。那些海鸟显然是见得人多了，也不忙着飞，该干啥干啥，显得很是淡定。 你要说人吧，毕竟素质在慢慢提高，直接把鸟打死的事估计也不多了。但是，导游说，很多吃货居然在海鸥漫山遍野的繁殖孵育季节来此发横财——捡海鸥蛋买卖或吃掉。你说这不是作孽吗？这与直接杀死海鸥有什么区别呢？每当清明过后，即是海鸥的产卵时期。产卵后月余开始孵化，这时海鸥会很少离窝，即使人们去赶它，它也不愿离开。但那些人拾走海鸥蛋后，会惊起海鸥四处翻飞，哀鸣阵阵。怪不得海鸥们伤心地走了呢，有些人也太不地道了，有点丧尽天良。 海水的腐蚀力还是很大的，整块大石头都能掏透，形成石门。走了一段，那栈道就真的穿越了一道石门，转到了岛的另一边。岛的那边，栈道就在悬崖峭壁之下了，因为海水把崖壁之下都掏空了，几乎形成了一道崖底走廊一般，让人兴趣倍增。 再走一会儿，我们就来到了一个小海湾内。湾并不大，却可作为一个小憩之地歇歇脚。我们并不是坐下不走，而是要尽情玩耍。湾内的海水更加清澈、凉爽，又激发了我们的亲水之情。我们几位驴友就集体下水，摆起了造型——并肩而立，齐抬“贵脚”，自我感觉美极。 小海湾内，有商家在吆喝可以坐船做一次环岛游，而且还可以让海鸥跟着船飞呢。我们就亲眼见一艘快艇开动后，一队海鸥跟着在快艇上空飞翔的情境，真为人能与海鸥这样和谐共处而高兴。所以，我想告诉大家的是，风、马、牛并非不相及，而是大有关系；海、驴、鸟也不是没有联系，而是一个整体。万事万物都是一个整体，缺一不可，最佳的范式就是能够和谐共处。 还是那句话：问一声那海鸥，你飞去飞来何所求？我替海鸥对上一句：只求人类对我们好，和谐共处乐无忧…… （本文写于2016.08.16）
本期作者：汪重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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