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早关于拜年的记忆是我由母亲抱着,随同父亲一起,要去村里人家拜年,刚走在房东头那条向北的小路,偏是那天刮着小北风,风里还沁着雪丝丝,我乍从温暖的屋子里被掏出来,鼻子被寒风一灌就有些受不了。我家爸爸一看说:“不行,这得带口罩。”他跑回家,给我拿了口罩来。是雪白的纱布叠成的方型,两侧拴着环形的棉绳,把下边的半环套在脖子上,从下巴往上一兜,上边的半环在帽子顶上勒住,这样,面部眼睛以下就全在纱布里边了。带上这个大口罩,喘气自然不如原来流畅,我就在母亲怀里闹着反对带口罩。印象里父亲开始还耐着性子说带口罩是如何讲卫生的表现,说带口罩好,不带戗风会咳嗽。我就对着母亲闹,抗议口罩。如此一闹,父亲有些生气,对母亲说:“她哪里也不要带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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