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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家云集话《痴心》——长篇小说《痴心》研讨会纪实(中)

 河南文学杂志 2022-06-14 发布于河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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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小说《痴心》研讨会纪实

墨白(主持人):

     下面请河南省社会科学院文学所副所长、河南省文学学会副秘书长发言,大家欢迎!


杨波

(河南省社会科学院文学所副所长、河南省文学学会副秘书长):

本来想着我来蹭个会,不宜发言,因为我的专业是中国古典文献学,当代小说虽然也读了一些,但是做评论不敢轻易说话。尤其是刚才听了在座各位老师说的,他们都是我的老师了,他们讲过之后,感觉更不敢说了。

春节前后收到李老师寄过来的书,一直在陆陆续续认真的拜读,也从中学到了很多,有一些感受与前面的老师有共勉之处,也有我这种专业稍微远一点后学者的角度来看,也有自己的想法。河南是传统的农业大省、文学大省、文化大省,曾经是我国工业基础薄弱、科学技术落后、工业门类相对单一的工业落后地区,但是改革开放以来我们也有了长足的发展。相对来说,长期以来反映中原地区工业类的题材文学作品相对少一点。我看完《痴心》之后,觉得这部作品填补了河南一直以来非常稀缺的工业题材类长篇小说的空白,表现出比较鲜明的抒写传统,同时也凸显出当代工业题材小说创作的现实困境。我分三个部分来说:

第一,对《痴心》基本创作特点的感受,有四个方面:

一是以纪实手法讲述改革开放以来发生在工业领域的故事。刚开始读完上部的时候,我的感受和闵老师的感受一样,这就是一部超常的报告文学,在读的过程中,我没觉得它是小说,我能感受到作者在写的过程中,里面描述的东西就是真实的东西。我觉得小说以平实的语言文字和比较鲜明的问题意识,讲述了改革开放以来发生在鲁阳这个中部县城工业领域的曲折故事,也是这部小说显著的特点。因为从小说的封面设计上,它的背景就是以鲁阳炭材厂创业三十周年大会为背景,右上行竖行写的古朴的红色大字,包括天头那行的小字,谨以此书献给我国痴心于实体经济的人们。从这些都可以表明作者的写作缘由和创作的主题。再一个特点,封底以隐约可见的红色大字痴心和工业厂房为底色,而且是这种文字形式,连续提出了一系列工业发展中出现的社会现象和现实问题,包括为什么我国中小企业的平均寿命不到三年?地方中小企业真实的生存环境如何?中小企业融资难难似上青天,为什么解决中小企业融资难比融资还难?它不单单是一个问题,在问题的背后也包括哲学层面的思考。这是我的感受。这一连串的问题,给人的感觉,它既是提纲挈领的召唤,又是意味深长的提示,并且顺理成章的向作者发出邀请,痴情的向你倾诉企业在奋斗中的坎坎坷坷,与你分享所有的苦辣酸甜、喜怒哀乐,助你成长。

二是以诗人情怀描述中原儿女在现代化进程中的奋斗史诗。鲁阳炭材厂冲破重重阻力、克服重重困难,为曲线救国,在困境中创办了一系列的企业,这方面是比较有意思的。每一个企业,包括英成新兴衬炉材料有限公司,为什么取新兴,那个解释,我觉得意思都是一语双关,意味深长。包括后来的鲁阳恒星炭材有限公司,以及主营硅酸铝生产线的鲁阳双氢耐火材料有限公司,主攻海外炭材市场的鲁阳海星炭材有限公司,还有未解决老弱病残职工问题而成立的主营散装材料生产线的鲁阳吉星冶金辅料有限公司,包括最后根据市场变化组建的全新炭材集团。本身工业给人的感受是很冷冰冰的很枯燥的东西,但是从这里面能发现一些有趣的,能够吸引读者再往下看,或者想深究的东西。

三是以扁平化的手法塑造出一系列具有定型化特征的人物形象。我们文学评论会经常说典型人物中的典型形象,包括小说前面序里面也提到这些。但我的感受是,觉得人物形象的塑造给人一种定型化的感觉,虽然他也是很复杂的,也是随着情节变化而变化的,但总体感觉是给人一种定型化的倾向。包括序言部分提到的,季健中和他的一群好朋友,像安新平、云枭翔这些人,从小就能看出这个人的性格特点,包括后来的发展、情节的变化,一直到最后的结局,其实人物的性格,这个变化起伏是不太大的。像季健中,他就是一个充满正能量的人,一个厚道的善良的心怀大局的仗义的人物,从头到尾都是这样的,就是这样一个感受。

四是以地域性的视角折射全球化浪潮中东西方文化的差异。小说第39章,特意以东西方文化的碰撞为小标题,讲了一些企业发展的故事,我觉得也是从地域视角折射出传统文化和传统工艺在全球化浪潮中苦苦挣扎、实践摸索,并逐渐走向通透和升华的曲折过程。

第二,结合这个小说,我也对当代工业题材小说进行了简单的梳理。因为之前不熟悉题材,所以翻的材料相对多一点。这部分主要讲当代工业题材小说创造的传统书写。新中国成立70多年来,我们国家的工业门类逐渐齐全,产业队伍逐渐庞大,主要发展成为全球的工业大国。但是在广阔的社会发展背景下,时代也在呼唤着工业题材的文学书写。从国内当下的文学创作领域来看,聚焦工业题材的精品佳作较为少见,除了刚才老师们讲到的《乔厂长上任记》,像我这样70后,对于这一类题材没那么熟悉。尤其是反映中原地区工业发展的文学作品更是凤毛麟角,根据有关的数据统计,从1981年茅盾文学奖开始评选到现在,大概有近50部作品上榜,但是关于工业题材的文学作品却屈指可数。但缺少精品力作不等于缺少文学作品,也不等于我们的作品没有特色。从70多年来当代工业题材小说的创作情况看,仍然具有鲜明的写作特点,也表现出一以贯之的书写传统。我选取了三个例子,一个是艾芜的《百炼成钢》,一个是草明的《神州儿女》,还有这部《痴心》。《百炼成钢》是五十年代末创作的小说,可能代表那个时期当代工业题材的小说。草明写了一系列题材的工业小说,选取《神州儿女》,因为反映的是文革前后那段历史。我们这部作品刚好是改革开放以来,时间跨度上刚好接上。通过这样比较,我就发现,70多年来,这一类工业题材小说还是具有共同的特质,我把它概括成四个性:

一是具有时代性,是全景式地展现我国工业发展的历史进程;二是具有政治性,热情讴歌我国工业发展的辉煌成就;三是具有革命性,倾情礼赞工业战线上建设者的奋斗精神;四是具有人民性,泼墨书写我国广大创业者的家国情怀。

第三,想说一下当代工业题材小说创作的现实困境。总体的感受也是有三个观点:

一是创作主题先行难于突破。可能与文学创作为社会现实服务这样一个导向有关系,总体的感觉,当代工业题材小说鲜明的政治性的主题比较突出。《痴心》这部小说在围绕主题反复加以渲染、强调深化这方面也比较突出,除了小说以痴心为题外,在目录和行文中也多次突出这一主题,比如说第3章,“责任重于泰山”里面,季健中和他妹妹的一段谈论,他妹妹说,你就是个痴人,有些时候做事不是没有办法,你长的就是一颗痴心。第20章“化险为夷”里面讲到季国重、季健中他们父子为代表的鲁阳人,用他们的真诚和善良结交了一些痴心的“傻子”,他们在危机关头多次帮助鲁阳炭材厂渡过难关、走向辉煌。第25章,“另辟蹊径”里面,直接用第三人称的口吻说,用季健中的话说,做人要有良心,干事必须痴心。还有第27章里面有一段关于季健中心理活动的描写,说静下心想一想,他真是个痴人,长的就是那颗痴心,这辈子他是无论如何也改不了了,他要一痴到底了。第38章“新的突破”里面说,季健中的母亲有一次被儿子的肺腑之言所感动,一边擦眼泪一边又自豪的说,你跟你爸爸一样,看准的路,就是有十头壮牛也拉不回来,真是个痴人,长就了一颗痴心。在41章里面,季健中在南方院招待所的客房里面,在回忆自己把一生最美丽的年华全部奉献给了心中痴迷的事业时,情不自禁的在纸上写下了痴心二字,并且挥笔写下了一首诗,认为只要有一颗痴心,没有淌不过去的河,没有翻不过去的山,没有战胜不了的困难,没有跨不过去的坎儿。同时也坚信,痴心使我们有足够的能力描绘出民族工业艰难成长的画卷。这种反复的强调,给人的感受是,虽然让人印象深刻,但同时也让人有刻意为之的感觉,有时候还会产生审美疲劳。

二是二元对立模式难以突破。新中国成立以来,有好多工业作品在文学作品中表现出来的官僚主义与群众路线激烈的矛盾冲突,所以写作范式上就表现出鲜明的二元对立模式,比如草明的《火车头》《乘风破浪》,艾芜的《百炼成钢》,包括辛雷的《万古长青》,都是以两方斗争的模式来结构全篇的。我们这个小说,我感觉也是这种二元对立的模式,以季健中为代表的正面的人物,还有以云枭翔为代表的反面人物。在对比之下,就显得高尚者更高尚,完美者更完美,卑鄙者更卑鄙,贪婪者更贪婪,人物性格对比非常鲜明,但是也会给人一种城市化、脸谱化、单一化的感觉。所以,在表现人物性格的丰富性、复杂性和多变性上稍显不足,还有一些空间。

三是宏大叙事与细节描写难以兼容。著名作家迟子建说过,一部小说的好坏很大程度上取决于语言的成色,小说语言如果没有个性,缺乏表现力,就成了说明文,不管故事多么新奇,小说的魅力都会大打折扣。如今有些小说尽管故事不错,但是语言吐槽平淡,缺乏光彩,喜欢也喜欢不起来。她这个说法也有一定的道理,像《百炼成钢》的小说里面也有一些,因为他的作者对东北地域文化不熟悉,在以东北为背景的作品里面就出现了川味,四川的味道,所以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小说的表达。我们这个小说是中原地域特色,甚至是平顶山鲁山的特色,但是在写作过程中,比如季健中经常随身携带并吹奏口琴的细节。季健中与同学们创办诗社、写作诗歌、诗歌朗诵的情节,在让人们感受到宏大叙事中这些细节描写,但同时也会让人有一种为附风雅强说诗的失真的感觉,觉得这个情节的设置有时候在一定程度上冲淡了人物形象刻画的艺术张力。另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的缘故,刚才左部长也介绍了,清代作家李绿园的《歧路灯》,我觉得这个小说和李绿园的《歧路灯》,在写作风格上,某些方面有相类似的地方,里面有好多伦理教化的味道。刚才闵红教授也讲了,写着写着经常会跳出来,好像代主人公在讲一样。正常情况下,作者应该以第三人称的视角来观察现实生活的,但是我们小说里面出现了大段大段的抒情和议论性的文字。比如在季健中人生的重要拐点上,总是与大雪相伴,白雪给人一种清新的感觉和无尽的向往。路是要靠自己走的,父母再亲也不会跟你们一辈子。一个国家跟一个人一样,年轻的时候难免有忽冷忽热欠周到的地方;社会就像一幕大戏,有出场就得有谢幕;人一旦丢掉了良心,真的比豺狼还要可怕和凶残,而且让人防不胜防。尽管这些话都蕴含着丰富的人生哲理,但是因为你时不时跳出来说教的意味稍微浓了一些,所以在一定程度上冲淡了读者的阅读兴趣。这一点感受也跟我当时读《歧路灯》的感受类似,同时,这也从反面说明了我们这部作品可能将来就会像李绿园的《歧路灯》一样,在河南小说的发展史上会有重要的影响和地位。

总之,这部小说还是新时代创作的一部具有鲜明的传统写作风格的长篇小说,严格来说,没有跳出相关题材长篇小说的写作范式,也存在着一些具有现实共性特征的写作困境,但是书中所表现出来的时间的跨度、地域的特色,包括人物形象的生动,也都具有独特的研究价值。外行说话,说得不到的地方请各位老师多批评。

墨白(主持人):

我的书架上放有《三国戏剧集成》,8卷12册,由复旦大学出版社出版;后来我才知道,在座的卫绍生先生是这套书的编委副主任,是《清代花部卷》的校理,杨波是这套书的编委委员,是《明代卷》的校理,还参与了《清代花部卷》的校理,了不起。

下面,我们请张晓雪主编发言,大家欢迎!


张晓雪

(河南省作协副主席、河南省小说研究会副会长、《莽原》副主编、诗人):

大家对《痴心》这本书的社会学意义和社会关照都已经谈过了,尤其是社科院的专家,他们都谈得非常详细,我在此主要从文学的角度来谈谈这本书。

《痴心》的作者对《痴心》倾注了大量的心血和真诚,李健伟,一个走在时代前列的人,他的人生经历就是一个时代的缩影,一个地方经济发展的缩影,对地方经济留下了很多的烙印,也是加入地方经济的历史性人物。

从这本书里面我看到非常繁多的细枝末节,经过梳理、归纳、整理、提取和构思,我感觉如果没有基本的文学功底和足够的热情,还有耐心和耐力的话,是不可能完成这么一部厚厚的文学著作的。

写作其实是一个体力活,长篇写作是一个重体力活,而靠劳动结得果实的人,我觉得无论如何都是值得尊重的。人物传记,它相当于另外一种非虚构,我读的时候就把它定位为非虚构,其实也是虚构,里面更注重文学的元素,它的前提是注入现有的材料和注入自己的某种世界观和方法论。这本书在创作之前,他为作者提供了难度,因为艺术规律是要打破一种标准和具体的要求,要突出个性,又要兼具共性,将生活现实的典型化来实现现实的本质化。对人物的要求,就是要把主人公塑造成一个熟识的陌生人。这是对作者艺术水准和创造能力的双重考验,也就是这本书的短板所在,就是创作力和艺术水准。

有一种说法,在艺术作品中没有性格、没有典型的东西,无论它的描述如何忠于现实,读者仍然不能在这种作品中找到任何的现实性。在这个时代,它的典型人物,像李健伟先生,如何能够成为艺术作品中的典型,就需要作者赋予他更多生动的感性的美好的东西。这是对作者较高的要求。

祝愿李健伟先生和朱六轩先生以后创作出更多更好的作品。谢谢大家!


饶丹华

(《南腔北调》杂志社主编、河南省小说研究会副会长、评论家):

饶丹华:我简单说一下我的体会。我是一个杂志社的主编,在某种意义上有点实体的意思。所以我有一些体会可能和这些专家不太一样。一个企业,必须要有自身的文化,也就是说企业发展既要务实,也要务虚。俗话说:“人心齐,泰山移。”这句谚语是说:老百姓之间和而不同了,天下就和顺了;顺,是人与人之间相处最高的智慧。作者在《痴心》中将和顺文化贯穿在鲁阳碳材厂发展过程中,季健中这个人物就是和顺文化的代表。“和顺”文化所激发出来的内在动力在鲁阳碳材厂发展中产生了巨大能量。可以说,和顺文化滋润着鲁阳炭材厂人的梦想。

一、和顺文化在鲁阳炭材发展中,集中体现于“利和”和“心和”。

(一)利和

鲁阳炭材厂经营理念即制胜之宝是:同等产品比价格,同等价格比质量,同等质量比服务。这是和顺文化中的“利和”,即企业与员工、客户、供应商和所有相关方实现利益共享。这在《痴心》中季健中多次与客户谈价格有所体现,体现了季健中作为企业家的素质。

(二)心和

“有所为,有所不为”,折射了和顺文化中的“心和”。关于塑造主人公季健中这个人物,小说通过他“有所为,有所不为”的做人方式来刻画,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有所为就必有所不为,而人与人之间的巨大差别就在于有所为有所不为的不同取向。季健中没有选择平庸,而是专心致志地把全部精力放在碳材厂的发展上。他始终不忘初心,扎根鲁阳碳材厂,抵住了世俗的各种诱惑,更没有半途而废去从政,这种“干事有痴心”企业家精神很难得。另外,季健中在与对手云枭翔博弈过程中,从不主动出击,而是以静制动、以守为攻,心平气和。季健中这种东方式的修养、智慧和策略,表现出一种东方式的求心理和谐的情怀;而云枭翔报复心强、唯利是图、自乱阵脚、进退无据、心浮气躁,静不下心来做任何事。季健中和云枭翔正邪双方的矛盾,推动着故事的发展,他们俩价值观的不同,是相互之间产生偏见的根本。

季健中在碳材厂产业遇到困难的时候,没有去硬碰硬,而是调整思路,以不变应万变、拿时间换空间,内求于己。他创办的新星炉衬材料有限限公司是曲线救厂,打破了旧体制的束缚,为鲁阳碳材厂下一步的创新发展投石问路,为鲁阳炭材厂能够浴火重生播下了火种。农村实行的联产承包制,仅仅一个“包”字就把困扰了新中国成立以来农民的温饱问题解决了。新星炉衬材料有限限公司的成立是鲁阳碳材厂的的第二次革命,创出了一条重生之路。它的成立,生动地诠释了在市场经济体制的建立过程中,企业经营者经营观念的变化,反映出“有问题不找市长找市场”这一哲学道理。

二、成功塑造了一个可信可亲的县委书记

县委书记刘振国这个基层干部刻画得比较可信:不为良相,就为良医。相,是治国的;医,是治病的。在山里当官,刘振国自忖自己不是相才,又没有医术,唯一能做的便是用山里人的朴实无华和埋头苦干,一点儿一点儿地干出样子来,慢慢儿摘掉穷帽子,让老百姓过上好日子。

三、精彩细节

小说中有个细节写得好。季健中面临审查,送北方钢铁院的微型收录机,以介绍鲁阳炭材厂基本情况产品种类、技术性能和客户业绩为由,破解了季健中面临审查的窘境。

四、《痴心》下部一系列大胆改革具有当代价值

《痴心》下部比上部更精彩,读起来更有吸引力,比如创办一个股份制的民营企业。对国企现有机制、体制进行大胆改革等一系列情节具有当代价值。

鲁阳炭材厂“最好的产品”与欧洲产品的标准和程序产生冲突,形成两种观念的碰撞。鲁阳炭材厂是科技型制造业,必须与国际接轨。比如因衡量产品质量的角度不同而发生的矛盾。欧洲验货人要用欧洲标准对从原材料进厂开始到产品出厂的各个环节严格验收。为了保住产品质量,必须从各个工序把关。换句话说,他不要鲁阳炭材厂所谓最好的产品,而是要质量最稳定的产品,要按照欧洲产品生产程序和规矩办理。意思是在提供产品的同时还要提供产品生产过程中的数据作支撑。每个产品即炭砖要有生产编号。比如粮食是在哪块儿地里种的,土的土质如何,又是在哪儿磨成面的,是用大火还是用小火蒸出来的。欧洲专家的程序思维和处理问题的方式、方法,和在对生产工艺的要求,和欧洲专家的行动思维、工作程序、执行标准,及执着、严谨、科学的敬业精神,给予了鲁阳炭材厂人内心极大的触动。我国中小企业在生产工艺及产品质量诸方面所存在的管理粗放、标准偏低、技术要求不严格、产品制品不精密,一旦与世界先进的制造业接轨,就会发现明细的差距。

鲁阳炭材厂通过与欧洲制造业接轨,使自身化茧成蝶,最终将炭材产品品质打造成核心竞争力,对精准和品质作出最好的诠释。小说对这一方面改革的生动描写,对我国中小企业的发展具有启示意义。

当前我国正在推动经济发展的三大变革:质量变革,效率变革,动力变革。《痴心》这部长篇小说正好契合了这“三大变革”,把鲁阳碳材厂的成长历程以文学的形式表现出来,可以算是一部比较成功的文学作品。


奚同发(《河南工人日报》副刊部主任、作家):

应该说这个题材和我们的报纸还是比较切合的,我记得大概在2000年前后,我曾经组织了河南几位作家搞了一次有关河南工业题材小说如何突破的研讨会,当时还在河南工业的何向阳、李佩甫、张宇,这些作家都参与了。当时看到河南作为农业乡土题材创作比较靠前的文学省份。河南的工业题材小说为什么一直很薄弱?当时李佩甫也曾经试图写这类东西,比如他的《学习微笑》。包括周大新,也曾经写过这方面的东西,但是后来发现,他们很难完成对工业题材小说的写作。我就想起来,2013年4月间,我曾经和蒋子龙先生在中国现代文学馆就工业题材聊了两个多小时,他说工业题材写作的难度是许多作家没有办法置身其中。就是你写这个东西,你坐到那儿听听他说的,去采访采访、了解了解,你不可能感同身受,疼痛在别人身上,很多人很难感同身受。我当时就给他开玩笑说,你工业题材写得不错,是不是农民题材就写不好了?他说你看,我昨天才送你的小说《农民帝国》,你连封皮都没看。

我们再看河南籍作家刘庆邦,他实际是从郑州新密矿务局出去的,又在煤炭报干了好多年,而且他一直是中国煤炭作协的主席,他的创作,基本上是走在黑红两者之间,他写煤炭题材写的比较多。我记得他曾经给我说过,他说这次写煤炭生活,下一本就写农村,他基本上采取交替的方式。他的意思是说,他不想忘记工业这一段,像他写的《红梅》,去年刚写的《矿工妹》,都是以长篇的形式展示出来。但是他工业题材中过多的让农村生活进入,大家觉得他是搭了工业题材的台子,实际没有太多的工业,但《痴心》是有差异的。时间比较紧张,我就简单说几点。

第一,这个小说具有工业时代文学创造的群鹰捕食的写作方式。我们知道,工业本身就是工厂、集体,是这么一种方式。这种方式对人物的写作往往就是群鹰式的,有一个领头雁,后面有许许多多的人物。小说中人物非常密集,从主人公到配角,但是这里面也有一个问题,角色提前设定化,我们看季健中也好,云枭翔也好,他们在孩子时代,玩了一个游戏,采蒲公英这个事,我就觉得云枭翔未来在整个小说中是要作为反派人物,一直要斗争到底的。结果几十万字小说看完果真如此,没有变化。这也是小说写作中值得探讨的问题,这一下把我拉到大学中老师讲的三突出,在特殊环境中创造人物,是这么一个写作观念。从另外一个角度也在提示我,作为一个读者来说,它的写作方式又回到了最传统,这个角色提前设定化,整个小说人物的性格变化反而不大,好人一定是好人,坏人一定是坏人,脸谱化非常严重。当然,这里面也有写到县领导双面人,实际上也是一种脸谱化的定型,他一出来你就知道他是这样的。

第二,宏大叙事中细节的个性化。这一点我觉得写的非常好,因为作者明显的在写自己的人生经历、生活的历程,所以这里展示了非常多的细节,真是你去采访都不可能采访到的,因为你采访时和他聊天不一定能有这样的细节,这里面的细节非常多。我觉得最特别的,最后到南方给人家还款去了,贷了300万去,最后箱子只剩20万的时候,大家都已经觉得绝境的时候,最后突然绝处逢生,带来100万回来。这种黑箱里摸猫的形式,一般情况下没有自己亲身经历很难写出来。整个这部小说中,令很多专业作家羡慕不已的就是丰富的细节,把很多细节拿出来都可以让人玩味很多。一部小说中能够奉献一两个特殊的细节就已经非常牛了,这里面可以有上百个细节。当然,这也就存在一个问题,东西太多了,它给我的感觉,面临克制性的问题,导致整个篇幅比较巨大、比较庞大,缺乏题材的克制性。

第三,题材的特别性。我在我的少年和童年时代,甚至后来漫长的阅读时代中,我接触了很多,包括小时候看到电影《创业》《火红的年代》等等,有油田的、炼钢的,甚至有煤炭的、造船的,这类题材非常多,但是这类小说带来的题材震撼力和新鲜性是前所未有的。当时李老师给我加微信以后说,我说我在阅读之前都不知道有这么个行业,还不知道高炉中跟炭钢有关系,用什么材料。原来我一直认为它们烧一个普通的砖,垒起来可能需要建筑技术,没有想到这样。这里面知识的叠加和丰富性,也是前所未有的。我在里面画了很多地方,为什么要画呢?因为它就是知识常识,这里面涉及的东西太多,炼铁高炉的内存等等。当然,这也是个双刃剑,里面垫的东西太多了也会影响。因为我们要开研讨会,再加上我本人的好奇性,可能很多读者有可能会卡在这个壳上看不下去了。这也是个双刃剑,也不能说它是个问题,但是也不能说它不是一个问题。涉及到刚才说的各个企业,包括国企、民企、股份制企业,包括讲到破产重组等等,甚至作者还有意识的写到了一些官员政府的官场生活,这可能也是为了增加可读性,但是这些密集也会给阅读带来难以消化。我非常专注的看,我每天定一定的时间必须看,就这样的情况下,许多东西需要我反复阅读,就是我在看后面的时候,突然觉得前面需要再拿过来看,实际上这也是造成阅读障碍的问题。

刚才晓雪说的是我最后谈的另一个问题,晓雪说这个特别好,就是你的创作怎么提供新鲜的人物,提供熟悉的陌生人,概括的非常到位。从文学角度来说,整个创作大家都熟悉的人物,可能过去就过去了,但如果提供一个熟悉的陌生人,这种文学创作就不一样了。

这部小说,无论怎么说,它在河南,乃至近几年全国的工业文学创作上,一定是有一定影响的,而且它完成了作者用自己个体人生对时代记录最特别的时代记忆兼个人记忆,这块也是很重要的。我记得曾经在北京跟一个历史学家聊天的时候,他拿了一张非常简单的红军长征的黑白照片,他说这个有什么摄影的价值?用光也不好,角度也不好,但是你能说它没有价值吗?它完整地记录了当时红军一个特殊的环境,它的价值非常巨大。实际上这部小说在整个文学创作中,它作为个人的创作体验,完成了对这个时代相契合的个人体验,它的特殊价值恐怕是许多长篇或者中短篇没有办法弥补的。这是我对这部小说整体的感觉,作为工业小说来说,河南确实欠缺,不要说长篇,这几年中短篇到现在为止都是很欠缺的。我作为工人报的一位从业了三十多年的记者,我也非常期待在座的朋友有时间可以加入工业创作的队伍。当然,我也表态,这次报纸把这本书做好宣传。会后一些个别的评论文章,我们也单独发,研讨会发重磅消息,在河南省委宣传部推的书香河南栏目上,把这次研讨会做大篇幅的报道。谢谢!


张晓林

(《大观》杂志主编、河南省小说研究会副会长、作家):

我读《痴心》有一种切身的感受,因为我就经历了一个企业的诞生、实践的发展以及目前面临的困境。我们《大观》杂志社是2012年文化体制改革时候推向了市场,由全供事业编制变成了一家企业,这里面的艰辛,就是作者写到的一些人物、一些场景,我都很熟悉,好像发生在我身边一样。我有几点感触:

首先,《痴心》这部小说是一部真诚之作。为什么这样说?这部小说是典型的正叙事小说,几乎没有任何炫技的成分,把读者当成朋友,用朴素的情感真诚的讲述一个个发生在我们身边的故事,让我们感动,这样真诚的作品在当下的中国文坛可以说很少见到了。

这还是一部厚重之作。说到厚重,它把民族的崛起、工业革命的历程,以及近些年来国家政策的变化都有所涉及,这体现了作者的家国情怀。

更重要的,《痴心》还是一部闪烁着信仰光芒的作品,它自始至终散发着一种昂扬向上的力量,为了企业的生存发展,以季健中为首的企业家凭着一代人的责任和担当,在困难面前,即使流汗流血又流泪也百折不挠,对这个时代树立了一个精神参照,我觉得这点意义尤其值得我们关注。

《痴心》是河南文坛工业题材创作的重要收获,作品中对企业的发展与环境问题、生产成本与技术革新问题、政策制度和营商环境问题,更重要的还是人的问题,尤其是掌握着企业命运的当权者,他的一句话也可能给企业带来灭顶之灾。这一点我是深有体会,在此也不展开说了。这也是一个普遍现象,也是用人上的顽疾,用对一个人和用错一个人对企业的影响是很大的。

对于这些问题,《痴心》这部书里面都有所思考和揭示,现实生活永远大于文学艺术,现实主义的文学创作任何时候都不可缺席,《痴心》的意义就在于此,谢谢大家。


李勇

(河南评论家协会副主席、河南省小说研究会副会长、郑州大学文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评论家):

前面各位专家的发言学习了很多,我有很多的收获,大家对作品的肯定,我觉得这种价值上的肯定是不言而喻的,我自己也受到很大的启发。大家基本上都谈过了,也有批评的意见,我觉得我还是谈一点自己的感受,我简单讲一点,可能也算不上批评。

因为我们所面对的对象实际上是很分层的,高校学术的研究面对的对象是比较复杂的,既面对经典的文学作品,同时我们研究当代文学更多面对的对象,从量上来讲,可能还是当代的作品,当代的作品,肯定有一些自己的不足。所以我们很多时候提,也是处于批评的职业,要提一些意见,实际对创作本身并不是起太大的作用,我觉得有些话还是可以讲一些。

这个小说的价值确实在很多方面都能体现出来,如果要说提高的话,我觉得作为河南这样一块土地,我们有很多优秀的作家也作出了很多努力和榜样,我们现在的作品作者其实也可以在这个基础上更多探索一下。我读这个小说确实很感兴趣,这个标题可以起得含蓄一点,《痴心》反而直白了一些,这个标题如果更文学化一些是不是会好一点?当然这也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不同人有不同的观点。这是对标题的印象。

另外,作者写工业题材,这是我完全不熟悉的,刚才有老师也谈过,这个题材很特殊。我还有很好奇的一点,作者在鲁山,作品也是写鲁山这个地方,我没有去过鲁山,对鲁山也不了解。我是很想从小说里面读到很多关于鲁山这个地方的特色,但是它有题材的限制,写工业题材,可能体现乡土特色、地区风物这些东西是有限制的,不过我觉得这个限制也可以在题材内部进行一些克服。很多写工业题材的,并不是不能展开地方性的书写,比如地方的风物,它的饮食,地方的方言,还有气候等等,其实都可以在作品里面。下一步作者的创作可以突出一下,我们每个人写自己的地方、自己的故乡,都是真正的故乡,我觉得可以写出它的独特性,充分的展示出来。

另外比较独特的一点,作者本人是非常特殊的一个生命个体,他做的事业,包括他个人的成长,我在里面看到,他是非常独特的,不是任何人都有能够有这样的一种经历。我觉得在个人独特经历性呈现方面可以更多的呈现一下,比如后面呈现企业家主人公的一面,在个人成长部分写得有些太简单,我倒是很想看看他成长的过程。一个人生命历程里面,对他后半生决定最大的可能是他的童年和青春,这个时节可能写的有点简单。

说了一些我自己的体会,也不一定合适。谢谢。


张延文

(郑州市作家协会副主席、郑州师范文学院教授、评论家):

刚才李勇教授讲得非常好,我本来想说的很多话李教授都说了。

这本书写得很好,刚才大家都提了,它是心灵之殇的东西,带有一定自传性质的长篇纪实小说。这个东西在中原文化的前提下,在乡土文明为主的中原文学里面,有一定的代表性,刚才大家都提到题材独特性的问题。其实中国带有自传性质的小说很少,从近代才有这样的题材,这里面最有代表性的就是第一部成型小说是苏曼殊的《断鸿零雁记》,大概是在民国元年,1912年出版的。这是一个代表性的作品。为什么我要特别提一下这个东西?近现代以来的文学对于我们自身经历的总结一直是比较缺乏的,传统里面几乎是没有的,就是传统文明里面个人主体性意识不够强,或者个人叙事的话,他产生的话语可能对中央集权产生一定的威胁。一直以来,我们个人叙事的时候是有很大警惕的。

近代以后,随着个人主体意识确立以后,才有带有自传性意识的写作,这是一个漫长的历程。从苏曼殊的《断鸿零雁记》开始,,我们都知道,苏曼殊他有一个比较特殊的身份,他母亲是日本人,他父亲是一个商人。他在日本那边有长期的生活经历,《断鸿零雁记》就是写他日本经历的一部分。他带有新旧文化交替时候的独特视角,再加上他有僧人的身份,讲人生的娑婆之苦。像郁达夫的《沉沦》《银灰色的死》,包括林海音的《城南旧事》,老舍的《正红旗下》,这都是非常好的回顾自己个人生命史的一个创作,有的是从民族的角度讲的,有的是从东西方文化冲突的角度来讲,有的是从人的成长与生命的沉郁来讲,尤其是青春期沉郁成长的心灵之殇的。所有的作品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体现自己民族文化的独特性,能够成功的作品,在民族记忆里形成文化记忆的作品,都是因为这些作品有非常强的民族自主性。

我为什么讲这么多前提?我很少在研讨会上讲这么复杂的东西,是想跟作者探讨。我们在写作的时候,比如说同样是讲自己生命经历的,那怎样对自我进行认知?基于什么样的立场?这是很重要的东西。像郁达夫,他写《沉沦》的时候是在青春期,是一种不自觉地创作。在这种情况下,他的写作其实是带有很强的非自觉性的。林海音的《城南旧事》是从回忆的角度来讲的,林海音家族都是做报业的,民国时期,二三十年代的报业,对民族文化的自主有非常重要的作用,她有非常强的自主性。其实林海音绝对不是讲一个小姑娘看北京四合大院里面的各色人等,她想体现的是旧中国在这样大背景下的文化自觉,一个民族在生死存亡关头的各色人等,她内心经历了巨大的创痛和对自我的认知。

其实,《痴心》可以写的更好一些,既然是回顾过往了,我们要对自我有比较明确的认知,你是站在什么样的立场上体验的。比如对民族性的反思和反省,这里面涉及到历史的特殊进程里的国际化、市场化过程当中,其实我们有东西方文化的冲突,你是怎么认知你的企业和个人,在东西方文明对立的过程中你体验到了什么,我们的优点在哪里,缺点在哪里,怎么样认知它。

我们在创作的时候一定要带有国际化的标准,要站在主体性的立场上用国际化的标准思考问题,让我们的作品能够在海外得到传播,让别人看了以后,觉得中华民族的人是值得尊重的,他是一个非常优秀的民族,不管面临什么样的艰难、痛苦和煎熬,也能创造出伟大的文明、伟大的思想和伟大的艺术。

还有需要我们去理解的一个问题,关于再现与表现的问题。传统对现实主义创作的时候,我们比较侧重再现的,当然在这个过程中很容易出现一些偏差,就是我们在认知上会出现偏差,往往会忽略表现的价值,这个表现价值的体现主要还不在于作者本人,而在于作者本人怎样体现与周围世界的关系。就是在你笔下塑造人物的时候,有没有考虑他内心的情感,他生命的价值,每个人体悟是不一样的,站在你的立场上写现实主义作品的时候,有可能产生对现实社会的伤害,你会挂一漏万,你写了几十万字,其实就写了你的一句话,你是对的,你是优秀的,那你周围的人就会跟你形成很大的对立,会带来大部分细节的遗漏,而世界的本源肯定不是这么简单的。著书的伟大之处,就在于对我们写过的世界,它的丰富性,在我们真实体验之后,得到更细微的丰富性,甚至创作出了我们希望它应该拥有的理想化的现实。

我想说的就这么多,不一定对,谢谢大家。


李勇军

(郑州大学出版社人文分社社长、河南省小说研究会副会长、评论家)

我读作品比较慢,现在才读了不到20万字,读得比较细,时间关系,我把自己写的文章的小标题读一下,不再展开谈了。

第一,作品为中国实体经济发展留下一个写实;第二,在社会大背景下书写人物命运;第三,通过曲折生动的叙述展现人性之美。文章大约要写5000字左右,结合读同类作品,我也会进行比较思考,也会写进文章里面。

另外,我向诸位专家约稿:我们的《快乐阅读》刊物和河南省小说研究会,要给这次研讨会开一个专栏,希望各位专家支持我们,把你们的文章给我们,一是向社会推荐《痴心》,二是展示我们这次研讨会的学术成果。

谢谢大家。

墨白(主持人):

郑积梅博士关于《痴心》的论文,已经发表在《信阳师院学报》今年的第三期上,下面请积梅博士发言。


郑积梅

(《郑州师范教育》编辑部主任、评论家):

我还申报了一个河南省社科联的研究课题,主要是研究《痴心》这部作品的家国情怀。我谈一谈读《痴心》的体会,大致有如下三个方面:

第一:家国情怀。这部小说,我们读完可以感受到全书都流淌着浓厚的家国情怀的血脉。作者刻画了以季健中为代表的一批包含国家情怀的拓荒牛形象,他们临危授命,突破重重困难,承受着身心的双重压力,使得濒临倒逼的企业起死回生,而且取得了骄人的业绩。

第二,我认为这部作品塑造了以季健中为代表的一系列的英雄群像。主人公季健中是有着崇高人格的文学审美形象,也体现了中国文学正大气派的英雄形象。这种形象可以概括为四有,也就是心中有阳光、心中有组织、心中有群众、心中有智慧,这种英雄特质不仅体现在主人公季健中身上,也体现在其他的人物身上,比如材料学专家杨逸菡,高炉专家张铁山,县委书记刘振国,党总支书记奚道强,还有工会主席何百松,也都是这种形象。

第三,宏大叙事与日常叙事的紧密结合。由于时间关系,我就不展开说了。

总书记在2016年的中国文联十大、中国作协九大开幕式上讲话中提出,文学家、艺术家不可能完全还原历史的真实,但有责任告诉人们真实的历史,告诉人们历史中最有价值的作品。《痴心》中的人物源于作家自身的亲身经历,有着最真实的生活原型,《痴心》不是简单意义上的文学表达,而是实实在在的深入生活,是作家自己真实的生活经历与生命体验的基础上完成创作的。这一点对当下的文学创作是有着重要的启示。

出品/河南阅读学会

编辑/河南文学杂志社

主编/李一

副主编/阿 若  冯新林

编辑部主任/ 任学青

责任编辑/宋  兵      达  林     

刘海波      蓝   岛

平台维护:河南阅读学会文化传播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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