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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间故事:商人娶小妾,金甲神人说:她是诰命夫人,你碰一下试试

 老大姐嗨 2022-06-16 发布于山东

明朝弘治年间,一个徽州商人路过太仓州时,无意中看到一个女子,生得有八九分颜色,心痒难耐,欲娶来当小妾。

四处访问后,得知是江家女儿,小名玉梅,遂请了媒婆去提亲,许诺只要事成,不惜重金。

媒婆得了口气,凭着三寸不烂之舌说动了江家老两口,讲成这门亲事,徽商则花了三百两白银,娶了江玉梅这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

徽商原是扬州盐商,接了江玉梅后,便开船前往扬州,到了地方,方才大摆酒筵,招待前来祝贺的亲朋好友。

当地有闹婚的风俗,人人来敬酒,名为祝颂,实际半开玩笑,要把新郎灌得烂醉方以为乐。

所以徽商在新婚夜便醉得不省人事,被丫鬟扶到新房睡下,待到要天明时,方才渐渐苏醒,伸手去揽睡在一旁的江玉梅。

朦胧中见一个金甲神人,怒目圆睁,提起金瓜锤朝他脑袋就是一下,厉声喝斥道:“此乃二品诰命夫人,岂敢冒犯!”

徽商惊醒,出了一身冷汗,又觉得异常头疼,再也无法安睡,只得悻悻地爬起来,回想着梦中情景,心中越加疑惑。

虽如此,日间见了玉梅美色,难免动心,但只要一起邪念,便觉头疼。

到晚上一走近床边,更是心神恍惚,头疼难忍。

如此一段时间后,徽商想道:“如此跷蹊,看来那个梦是真的 ,此女断然碰不得,否则必遭神明怪罪,不如放下欲念,顺应天命,认她做个干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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遂把自己的意思告诉江玉梅,玉梅听说不做小妾做义女了,自然高兴,当下跪倒拜了徽商,以后便称他为“爹爹”。

自此徽商便把江玉梅当成亲生女儿般疼爱,想到她年龄渐长,便吩咐媒婆替她留意好人家。

到春初时节,有个官人带领家眷上任,舟过扬州,因夫人生病,要娶个偏房。

消息一出,那些做媒的如同苍蝇闻到腥味,蜂拥而至,来了几十个,岂料那官人都不中意。

后来便有人说徽商有个干女儿,模样标志,性格也好,其间就有见机的媒婆揽了这个差事,上门去说了。

徽州人的秉性,一生看重钱财,唯独对两件东西大方:其一是“乌纱帽”,其二是“红绣鞋”。

所以徽商一听那媒婆说,要娶妾的官人姓韩,官拜侍郎,当下便乐不可支,巴不得成事。

之后韩府也派人来看,非常中意,亲事便定了下来,徽商将玉梅当做亲生女儿一般,不吝惜财物,陪嫁了大量嫁妆,只图个往来,便自心满意足。

韩府乃是仕宦人家,做事讲究,又见徽商出手豪气大方,自家更不能小家子气。

所以也备下厚份聘礼,送到府上,徽商乐呵呵地收下,当下又增添嫁妆,自己则穿戴整齐,大吹大擂,亲自将玉梅送到官船上来。

侍郎与夫人看见玉梅人物标致,再加上礼仪齐备,心下甚是喜欢,对她另眼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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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晚上洞房花烛夜,俨然是黄花闺女,愈加敬重爱惜。

到了京中,夫人病重去世,韩侍郎便把一切家事全权交给玉梅掌管。

玉梅向来聪慧,将事务处理得井井有条,还胜过夫人在的时候。

加上对府中家仆和颜悦色,宽容相待,是以全府上下,无不欢喜。

韩侍郎见府内一片和谐温馨,也暗暗高兴,遂择个吉日,将其立为继房。

后又将江玉梅入册报到朝廷,请下了夫人封诰,从此内外俱称夫人了。

玉梅自从做了夫人,心里常暗想:自己先前嫁过两次,若非都是遇着好人,怎能保全得了冰清玉洁的身子,方才有今日的荣华富贵。徽商干爹兀自往来不绝,自不必说起,只不知那位大恩人,向来可好?

各位看官,夫人不是就嫁过徽商么,怎么说是嫁过两次?她口中的大恩人又是谁?

暂且卖个关子,却说太仓州有个顾提控(典吏的尊称),为人正直,在州五年,两考役满,按例当赴京听考。(相当于任期到了,要考试后才能继续工作。)

吏部点名过后,分配在韩侍郎门下办事效劳,那韩侍郎是个正直忠厚的大臣,见顾提控忠诚谨慎,办事稳靠,生得又仪表堂堂,对他另眼相待,将其留在衙前听用。

一日侍郎外出,提控坚守岗位,并不擅离衙门左右,只在前堂伺侯归来。

等了许久,侍郎还未回来,提控困倦起来,坐在门槛上打盹,朦胧睡去。

忽见空中云端有黄龙现身,又有七彩霞光,映照在自己身上,正看得出神,忽有人将他推醒,惊觉而起,听得后堂传话,高声喝道:“夫人出来!”

提控仓惶失措,连忙回避,此时夫人已经走到前堂,正巧瞥见提控慌慌张张避开,命人将他叫回。

提控自知失礼,心想要挨责罚,回到庭中跪倒,俯伏地下,战战兢兢,不敢抬头。

却听夫人道:“抬起头来!”

提控不敢放肆,只稍微把脖子一伸。

夫人大喜道:“快快起身!你莫不是太仓顾提控么?为何在此?”

提控道:“不敢!小吏顾真,原是太仓人氏,因考满赴京,被分配在此听用。”

夫人道:“你还认得我么?”

提控听得莫名其妙,只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敢应答!

夫人笑道:“我就是太仓城外卖饼的江家女儿啊!今日的荣华,皆是提控所赐,若非君厚德,怎能到此地位?长恨无以回报,今有幸相逢,自当禀明相公,让他伺机提拔,以报君之恩德。”

提控听得云里雾里,偷眼去看夫人,正是江家玉梅。

心中暗想:“真是世事难料,谁敢想一个民家女儿,如今竟是二品诰命夫人!”

又寻思道:“她不是被卖给徽州商人做妾了么?怎么又嫁给了韩大人?”

提控满是疑问,自不敢直接问夫人,虽今日地位悬殊,想起旧事,还是替她高兴。

当日韩侍郎回府后,夫人对他说道:“我有个恩人,向来因山高水远,报答无门,谁知今日却在相公衙门中撞见。”

侍郎问是谁,夫人道:“就是衙前听用的顾真。”

侍郎道:“是他啊!这人向来可靠,只是不知道他于夫人有何恩德?”

夫人道:“此事说来话长,相公听我慢慢道来。”

当下理了理思绪,讲起了往事!

原来顾真本是太仓州的一个典吏,平日公干,时常要出城,晚间回不了衙门,便落脚在城外一户卖饼的人家。

这户人家主人姓江名河,是个老实忠厚的人,见顾典吏为人谦和,待人诚恳,不像别的衙门中人一般,见到百姓就吆五喝六,心中敬仰,便称他为“顾提控”。

每次来投宿时,待他如上宾,江河与妻子刘氏,育有一女,名唤玉梅,年方十七岁,相貌出众。

顾提控也有家室,与妻子恩爱和睦,因与江家投缘,时间一长,两家竟如同亲戚一般,逢年过节来往走动,关系亲密得像一家人。

江家平日以卖饼为业,生意向来很好,常言道:“一家饱暖千家怨。”

虽说江家生意还行,但实际也就是比普通人家稍微好点而已,不知怎地就有传言,说他家攒下千金。

便有那些见不得人好的红眼病,妒忌心作怪,要在暗中使坏。

这天,江老正在家里做事,忽然闯进来一伙如狼似虎的公差,口中大喝道:“捉拿海贼!”

肆意打砸,把店中的物件全摔得七零八落,江老还没反应过来,早被众人五花大绑起来。

刘氏与女儿顾不得羞耻,哭哭啼啼从内室走出来,问道:“你们抓人也要说个明白,我家到底犯了什么事?”

公差道:“有海贼供出,你家分明是个收藏赃物的窝点,还敢问犯了什么事!”

江家三口大喊冤屈,说道:“平生就没外出过,那里认得什么海贼?你们不能冤枉好人啊!”

公差道:“我们只负责抓人,至于冤不冤,到州衙分辨去,与我们无干,快些打发我们好去见官!”

江老是个老实巴交的人,一辈子没和官家打过交道,自然不晓得罪名轻重,也不晓得该怎么打发公差,全家只是一个劲地大哭。

众公差见这家人不晓事,便发起狠来道:“看这家人忒不老实,家里肯定还有赃物,兄弟们,给我好好搜查!”

当下一齐动手,满屋乱翻,只差把江家掀了个底朝天,见了细软便藏匿起来。众公差摩拳擦掌,耀武扬威,江家三口怎敢阻止?只抱在一起,缩成一团,哭成一片。

正在绝望无助时,只听得门外一声暴喝:“有我在此,谁敢放肆!”

众人定睛一看,来人正是顾提控,众公差也认得,遂都住了手。

江老像见了救星,大喊道:“提控救命!”

顾提控问公差缘由,差人取出牌票,提控接了一看,却是海贼供认,指证江家是窝家,巡捕厅里来拿的。

提控道:“这分明就是栽赃,江家都是善良老实的人,你们看我面上,须要周全一分。”

众公差应诺道:“这是当然,既然提控在此,谁敢多话?”

提控称谢,当下安排江老置备些酒饭鱼肉,摆了满桌,招待众公差狼吞虎咽吃了个尽心,又摸出几两银子给众人做差使钱,让他们不要为难江老。

众公差答应下来,收了银子,带了江老去了。

顾提控安慰了母女,又转回城里,各衙门奔走,上下求人打点。

先到捕盗厅见了捕官,说了来由,恳请免了江老头的拷打,捕官乐得卖他个人情,满口应承。

之后又见了知州,瞅了个空挡,跪下禀报了江家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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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替人出头,知州先是疑心他受了贿赂,想他平时行径,倒也不像那种人,但盗情之事,亦非同小可,便也不愿听他一面之词。

顾提控寻思一会,约了衙中十数个提控到酒馆中坐一坐,把事情说了,求众人明日在堂上替他说说情。

众人平日与他多有往来,相处得融洽,所以都爽快的答应帮忙。

次日,公差已将江河解到捕厅,因顾提控打过招呼,未对他用刑,直接送到堂上来。

正值知州投文,挨牌唱名,点到江河名字,顾提控又跪下来禀道:“这个江河,就是小人昨天给向老爷说的那人,确实是小人公干出城时落脚处的主人家,是个善良老实的百姓,其中必有冤情,望老爷详察。”

知州脸色一变,说道:“你三番两次替他辩白,当真是受了贿赂吗?”

提控叩头道:“老爷当堂明查,他若不是小人落脚处人家,又或者小人有贿赂情弊,打死无怨!”

其他提控也都跪了下来,齐声道:“禀老爷,顾提控所言属实,我等愿与他作保。”

知州也晓得顾真平日的行径,知道他是个忠厚正直的人,心里也有几分相信他的。

今又见众人求情,脸色便缓和下来,说道:“都起来吧!我自有道理。”

遂问江河:“这伙贼人指证你,你是否认得其中的人?”

江河道:“禀大老爷,小的若认得一个海贼,立马打死也甘心。”

知州道:“那他们有人认得你么?”

江河道:“这个小的不得而知,想来也未必认得小的。”

知州略一沉吟,唤一个皂隶过来,吩咐他与江河互换了衣服,让江河扮成皂隶站在一旁,让皂隶扮成江河跪在了堂下。

准备停当,命人从牢中提了海贼,知州问贼首道:“江河是你们的窝家么?”

贼首道:“回老爷,正是!”

知州故意问道:“江河,你有什么话要说?”

那皂隶扮的江河会意,跪在堂下喊道:“老爷,小人冤枉!”

贼首看着假江河,那里晓得虚实,指着他一口咬定道:“他住在城外,借着卖饼掩护,专门帮我们窝藏赃物,这还赖得了吗?”

皂隶扮的江河道:“老爷冤枉啊!小的不认识他的。”

贼首道:“还说不认识?我们常在你家来往,某处赃若干,某处赃若干,都放在你家,难道你忘了?”

知州明知不是,假意说道:“江河是窝家,这一点不用说了,只是天下有同名同姓的。”说着一手指着江河扮的皂隶问那贼首道:“我这个皂隶,也叫江河,这窝家怕是他哦?”

贼首看了皂隶一眼,连喊道:“老爷,窝家是卖饼的江河,不是当皂隶的江河。”

知州又手指皂隶扮的假江河道:“是这个卖饼的江河么?”

贼首道:“正是!”

知州冷笑一声,连拍惊堂木,指着贼首喝道:“你这杀剐不尽的奴才!自家做了歹事,又被别人卖通,诬陷良善。”

贼首大吃一惊,还不明白怎么回事,仍然大喊卖饼的江河就是窝家。

“掌嘴!”早有皂隶上前,给那贼首重重来了十几下,打得鼻青脸肿。

知州道:“看你还敢不敢胡说八道!要不是我留一手,险些儿屈陷平民。这个是我衙门的皂隶周才,你却说他是江河,信口诬陷他是窝家,这个扮皂隶的,才是卖饼的江河,你却根本不认识,快说,是谁让你诬陷他的?”

贼首见被拆穿,无话可说,知州让人取来夹棍,把贼首夹起,要他招供背后主使。

贼首倒是强硬,任你用刑,只供称是见江河家殷实,指望诬陷他,赖他出钱赔赃物是实,别无指使。

知州道:“这分明是江家仇人指使,但这奴才死不肯招,若继续用刑,他又要信口诬害,反生株连。我只释放了江河,不根究也罢。”

江河叩头道:“小的也不愿知道害我的仇人是谁,省得心中耿耿于怀,冤冤相报。”

知州笑道:“果然是个忠厚人。”

提起笔来,把名字注销,喝道:“江河无罪,当堂释放!”

江河叩头,出了衙门,如脱笼之鸟,漏网之鱼,欢天喜地自不必说,顾提控也替他高兴,陪他一道回了江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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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老一进门,便大喊妻女过来,说道:“快来拜谢恩人!要不是提控出力,险些儿见不到你们母女。”

顾提控拦住三人,推辞不受,只说是知州大人英明,与他没什么关系。

江老道:“要不是提控各处打点,哪能这么轻松回来?且并未受半点刑罚,皮都没擦破一点。”

当下全家又是拜谢不止,提控因还有事,便辞别三人出门,自己回衙门了。

且说江家卖饼,也就是混个衣食无忧,无端遭了这场祸事,前日被众公差一番掳掠,如打劫一般,细软东西尽被搜刮了去。

两老口想要谢提控,原本想凑些银子送去,但刚提出便被否决了。

一来,提控的为人,断不会收,二来,江家如今也凑不出几两银子。

刘氏灵机一动道:“女儿如今十七岁了又未曾许人,我们这样的人家,就算以后嫁人,不过也是庄户人家,不若送给提控做个妾,一来报答他的大恩,二来有这么个女婿,也免得被外人欺侮,可不是两全其美!”

江老听得大喜,说给女儿听,玉梅因与顾家大娘子关系很好,晓得她贤惠,再加上是个孝顺女儿,心说既然是替爹爹报恩,自然无话可说,点头同意。

江老心知如果与顾提控明说,他肯定不同意,便择了个吉日,让玉梅打扮一番,一家三口来到他家,只说登门致谢!

顾家夫妇谦让不迭,忙置酒款待,席间江老提出要把女儿送给顾提控做小妾,提控严词拒绝。

那江老头好说歹说,定要如此,撇下女儿,只带着妻子刘氏回到家里。

顾提控见玉梅尴尬,只得让妻子请到里屋陪着,又吩咐丫鬟收拾好一间屋子,铺设被卧。

众人见了,都以为提控早前推辞都是场面话,连提控的妻子都以为如此,心想丈夫晚上必然要去玉梅房间同宿!

她本是个大贤惠不捻酸的人,平日又喜欢玉梅,故此也不以为意。

谁想提控晚上竟到自家娘子房里来睡了,并不去玉梅房里。

提控娘子问道:“你为何不到江小姐那里去?不用顾忌我的。”

提控正色道:“他家不幸遭难,我因他本是忠厚人家,又与我有来往,故此出力搭救,今他固执要把女儿谢我,我不便过于推辞,只得权且留她住几日,若贪了女色,便是乘人之危,如此与那海贼诬陷、公差抢掳有何两样?顾某虽是小小典吏,却也做不出这等事来。”

自此果然不踏入江玉梅房间一步,只待她如亲人一般,不曾起一丝邪念,不曾说一句戏话。

留在家里住了一个多月后,想到玉梅毕竟是未出嫁的姑娘,长此以往,也非常不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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遂准备了一些礼物,雇了一乘轿子,将她送回了江家,心说只要她与父母说起这一个多月的事,两老口自然晓得自己心意。

怎料江老见女儿回来,以为是她有什么做得不周到,叫到屋里,与妻子一同细问。

玉梅把在顾家的情形讲了一遍,看着爹娘说道:“据女儿看,顾提控不是贪财好色之人,乃是正人君子,只因爹娘强要谢他,他不好推辞得,故此权留了这段时间,誓不玷污我身子。今既然送我回家,就不要再送我去了。”

江老道:“话虽如此,他的恩德毕竟还未曾报答,反住在他家打搅多时,又回赠了许多礼物,难道就是这样算了?还是改日再送去吧!”

玉梅身为子女,无可奈何,只得凭着父母作主。

过了两天,江老夫妻做了些饼食,买了几件礼物,备了十来个盒盘,一坛泉酒,雇个担夫挑了,又雇一乘轿抬了女儿,径直往顾提控家去了。

提控出门相迎,江老说明来意,提控冷下脸来,数落了他一顿,说他不该如此为难玉梅,自己的心意已经表明清楚,为何还要三番五次折腾自家女儿。

江老见提控义正言辞,方知女儿说的是实情,连忙吩咐轿夫,让他抬回家去。

当夜提控对妻子说道:“江河这人真诚,可惜不见机,太固执了,把女儿送来送去,外人不知就里,万一传出些言语来,反害了玉梅终身,以后与他家往来要少点。”

娘子道:“说得极是!”

自此两家稍微疏远了些,不似往日那般亲密了。

江家原本不是富户,单靠着生意好才过得从容,经此一番祸事剥削之后,家境萧条下来。

事后因为害怕,关了一个多月的门,主顾都跑到了别家,等再开始经营时,卖的饼还没有臭掉的多。

况且窝盗的事,传出去也不好听,别人不管你真假,俱都信以为实,避得远远的,怎会上门关照!

此后生意冷淡,坐吃山空,渐渐支持不住,要把女儿嫁个人家,思量靠她过下半世,恰逢徽商托了媒人来说,便三百两银子将玉梅嫁了出去。

夫人讲完,长吁一口气道:“之后辗转,方才嫁与相公,承蒙宠爱,如今受封夫人,有此荣华,断不敢忘顾提控当年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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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郎也赞道:“昔日柳下惠、鲁男子坐怀不乱,也不过如此,想不到典吏之中,却有此等仁人君子,断不可埋没了他。”

竟连夜将其事写成一本,奏上朝廷,用词多有褒奖赞美之意!

圣上阅后大喜道:“世间真有这种人吗?”

即让传旨召韩侍郎面圣,问其详细。

侍郎一一奏知,圣上赞叹不已。侍郎趁机表态,顺便拍了个马屁,说道:“此皆陛下中兴之化所致,其人也应该给予表扬。”

圣上听得龙颜大悦,说道:“何止要表扬,朕还要委以重任,大大提拔,此人现在何处?”

侍郎道:“因考满赴京,现在臣衙门办事。”

也是凑巧,吏部上本,说礼部仪制司缺主事一员。

圣上道:“好,好!礼部乃风化之原,此人正好!”

当即御批“顾真补任,吏部知道”,韩侍郎谢恩而出。

侍郎初时不过要将他旌表一番,与他个本等职衔,做梦都没想到圣恩如此嘉奖,真个喜出望外。

兴高采烈回到衙门,把好消息告诉了夫人,夫人也喜不自胜,谢道:“感谢相公为妻报恩!”

侍郎看见夫人高兴,心下愈加快活,忙命亲随报知顾提控。

提控闻报,又惊又喜,从小吏直升礼部主事,这简直是一飞冲天啊!

见了侍郎,下跪拜谢,侍郎不肯受礼,笑道:“如今都是朝廷命官,自有体制。且换了冠带,待谢恩之后,私宅再叙不迟。”

须臾便有礼部衙门人来伺侯,伏侍去到鸿胪寺报了名,次早,于午门外谢了圣恩,到衙门上任。

当日顾主事完了衙门里的公事,就穿着公服,到韩府私宅中来拜见侍郎。

顾主事道:“多谢恩相提携,在皇上面前极力举荐,我才能有今日,此恩天高地厚。”

韩侍郎笑道:“此皆足下品行端正,以致圣上宠眷非常,得此殊典,老夫不敢居功!”

主事又请求拜见夫人,侍郎道:“贱室与你本是同乡,此后便是亲威。”

传命请夫人出来相见。

夫人见了主事,两人又互相称谢,侍郎笑道:“你们乃是相互成全,一个正人君子,一个知恩图报,就不要拜来拜去了,酒筵已经备好,赶快入席,今日要喝个尽兴!”

众人无不欢喜,开怀畅饮,夫人又问起老家的父母,顾主事答道:“生意还是没什么起色,所幸身体都还康健!”

三月之后,顾主事得假回原籍,侍郎便托他迎取江老夫妇来京。

顾主事欣然领命,不一日,衣锦回乡,家乡父老无不称羡。

又到江家问候二老,告知其女儿消息,老两口听闻女儿如今竟然是二品夫人,又惊又喜,半晌说不出话来!

主事假满后,携了妻子与江家老两口一同回京,一路平安无事,顺风顺水,到京后,亲自送二老到韩府与夫人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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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侍郎与主事通家往来,亲如伯叔子侄一般,顾家大娘子与韩夫人也愈加亲密,胜如姊妹。

后来顾主事生有三子,全部登科及第,俱是当时的贤能之士。

顾主事寿至九十五岁,无病而终,此乃上天厚报善人也!所以奉劝世人行善,平日做好事,看起来是帮了别人,实际到头来都是自家受用的。

内容为虚构,只为导人向善,与封建迷信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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