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在村子南面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池塘,常年有水。在池塘西南角上有几棵杜梨树。其中有一棵杜梨树,虽然树干不高,但树头很大,遮天蔽日,每到秋天,树上就结满了杜梨。 杜梨的果实虽然很多,但个头很小,就像一个小枣核一样。它是灰黄色的,吃起来酸酸的,不怎么好吃。但在那个物质缺乏的时代,能够吃到杜梨也算是一种乐趣。 我和伙伴杰力经常去够杜梨。杰力善于爬树,每次都是他爬上树去够杜梨,我在树下接着。因为我的胆子比较小,从来不敢爬树上墙,虽然这棵树并不高大。杰力爬树很快,蹭蹭几下子就上去了。他找到那些较大的杜梨就够下来扔给我,我有时候能接住,有时候接不住就掉地下了。不一会儿,我们就够了一大堆。然后坐在地下吃起来。杜梨很酸,所以只能一点一点地吃,即使这样,舌头也是涩涩的,不怎么好受。 有一次,杰力对我说:“给你杜梨吃。”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杜梨来。我一看,这些杜梨是黑色的,和从树上够下来的不一样。见我面有疑色,杰力解释说:“这是我家捂的,好吃。”我接过来揪下一颗放进嘴里吃起来,真的,这个杜梨不是那么酸,软软的,甚至有些甜。我问他怎么捂的,他说,把杜梨放在一个坛子里,盖上麻籽叶,再盖上一个碗,用泥糊住,住上一段日子就可以吃了。 现在,我们村子里那个池塘早已没有水了,甚至被人们垫起来成了宅院,杜梨树也早就不见了踪影。 虽然杜梨不太好吃,但是我还是想尝一尝,只是没有机会了。 儿时的玩伴早就出去打工了,不知道人在何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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