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尔时灵会山上,也定然是修竹依依、凉风习习的。而佛门空性之美,原就在这大自然的千花万竹中悟得。 而那些爱竹于心、种竹于心的人,在东坡这位旷世竹痴的眼中都是菩萨,于众生间现众生相行众生事,或怒目、或低眉,都是我佛接引……” 誊录此印札题跋至“石愚”两字时,不禁莞尔。 这是别名吧,与此札文意甚配,与此札主角竹子更配。而李洪智先生以石为别名、且自谦为愚,看来是真的爱竹使然! 这也自然,中国文化史上,竹子与石头的关系一直都是相互依存、不离不弃的。于儒家,则均可比喻君子温润坚贞之美德;于道家,则都有竹杖芒鞋、素朴守拙之清趣;于释家则更加宏阔幽深……风幡未动之际,突有禅门偈语跃出: “ 青青翠竹,尽是真如;郁郁黄华,无非般若。” 《祖庭事苑》中轻轻一句带出的翠竹黄花,与迦叶当初在佛前见到的那一朵,无有分别。尔时灵会山上,也定然是修竹依依、凉风习习。佛门空性之美,原就在大自然的千花万竹间悟得。 而李洪智先生眼中的竹子,尽管早已司空见惯,但爱竹之心、以及由竹子滋养着的欢喜心,从未有过片刻的犹豫、跟不会有丝毫的退却!如此看李洪智先生的执着,再去与拈花微笑的幽妙禅境想比,则无疑更近心无挂碍、一心念佛的弥陀净土! 就在他用不无清雅的小行楷、惬意地写完一则文房逸事、从从容容地以“石愚”落款时,又让我想起俞曲园。这位既有吴昌硕这样的金石弟子、也有章太炎那样的国学门生的前清老翰林,致仕后爱折腾、闲不住,尤其喜欢建造园子。 【声明】承蒙书艺公社创始人李阳兄厚爱,许我对其宏篇巨构《当代书家用印题跋邀请展作品集》第一、第二回中的部分作品作鉴赏性解读。而当我决定以——仅针对参展作品本身——的方式完成挑战的同时,也就注定了其结果必然偏颇,但艺术探索从来就不能缺乏想象力的介入,一件作品的创造者与鉴赏者亦不必心心相印……谨此,先在此向文中所涉老师致歉:若有冒犯,敬请海涵! 但我更想表达的,是承蒙您厚爱的感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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