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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难以忘却的“糖货”

 黄土地上 2022-06-17 发布于内蒙古
那些难以忘却的“糖货”
杨长青

在“闲话少扯,夜饭少吃”的年龄段,在“度日如年”的日子中,每次看到涉及糖的吃食时,不由得想起那些年里的那些“糖货”及“糖货”里的人和事。
我所说的“糖货”是带糖的食物,如糖烙饼、罐头、糕点、糖果等。


现在,感觉我们每时每刻都活在“糖货”里。而小时候的那些年月里,要说每时每刻的“糖货”大多数该是体内由米饭转化成的葡萄糖,或是极少的面转化成的葡糖糖。在别人口中的小时候的零食就是糖烙饼,在我看来简直就是“糖货”——只能用捂脸的图标来表示羡慕的“咬牙切齿”。
那些年月里,家里面的糖主要是黑糖(或红糖)。一般家庭因经济情况,买上点糖犹如宝贝一样藏起来,一般情况下舍不得用。只有在头晕时喝点糖水或在特殊情况下“意点”(意思)一下——比如在给小孩子叫魂时会给吃点黑糖(或红糖)。我看过本地一位女作家写过她小时候用蘸唾沫的小指头慢慢捅破包着黑糖的牛皮纸隔三差五偷吃黑糖的文章,读来产生一样的难抑伤感。
吃糖烙饼,不是八月十五时分就是娘亲国戚上门。那时的糖烙饼没有混糖和酥脆的说法,也不象现时从面油到糖馅都“武装到了牙齿”精致到了“无与伦比”。即使狠狠咬上一口,“离糖馅还有三十里”,有点农村人家所说的干拔饼子的意思。


吃罐头,应该是九十年代的事情了。小时候没记得罐头长啥样。记得在初中时走亲戚拿的就是自认为高级的礼品——忘了是桃罐头还是橘子罐头。看到很多人说小时候为了能吃罐头假装生病或期待小恙一回,有点失笑也有点无言的感觉——在一些“拉破窝”的家庭里,即使烧的说胡话也许只有一碗蓝碳水水。罐头?盖上十八层盖体(被子)梦圪哇!
在那些还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拿得出手的年代,罐头可是说是很高级的礼物和营养品。因此托个关系眊个人,除了人人皆知的纸纸外,罐头是首选,讹人的说法也就成了“吃罐头不喝水水”。
看到现时“搁架”在精美货栏里或腰身妖娆或浑圆大器的罐头时,有种恍惚的感觉。祀祭(宴席)上精巧的小罐头早已无人问津,只有贪吃的的小孩子才品咂几口,大多同肥美的动物尸体一同进了泔水桶或垃圾车。
第一次吃形如小牛角样的小糕点约在上小学的时候。记得在一次放学回家的路上,哥哥突然拿出一块我从未见过的一种带有特殊香甜味的吃食,我才知道什么是糕点。也不知怎么回事,走了一段路后,坐在自行车后座上的我怎么也找不见装在口袋里的舍不得吃的几块糕点了,至今我仍能记起当时哥哥那种无助无奈的眼神。自此,糕点成了我“魂牵梦绕”的东西。奶奶知道藏不住放在凉房里晚辈来给的拜年礼物,就找一个适合的时机,一股脑拿出来分给我们几个日思夜梦的馋嘴货。
十几年前,为了给那种香甜而苦涩的记忆寻个回味,到超市买了类似的小糕点,却怎么也找不到那种感觉,反而噎出一眼泪水来。从前思思谋谋的糕点再也吃不成了,现在一吃就胃疼,至此每到超市,副食品区都是绕着走。
那些年里隔个时段偶尔还能吃的“糖货”就是糖果了。那些年的孩子们嘴上的福利就是大人们走亲串户联络情感附带的几颗糖。记得第三套人民币的一角纸币最初能买11个“洋糖”,后来好像成了10个了。听姐说我约在一二年级的时候,学校过新年有个猜谜语换糖的节目,猜对一个拿谜底纸条换一个“洋糖”。我连一个也不会猜,看到别人吃糖爱的不行,只好把藏了好久的一角钱拿出来跟老师“买”糖。老师说糖只能用谜底的字条来换,急得我大哭了一场。

工作后每次收到宴请的请柬,随之会有一堆花花绿绿的糖果。什么阿尔卑斯,大白兔等。还有一些叫不上名字的各式各样包装精美的“酥”或“棒”。偶尔吃一颗,靠在椅背上,闭了眼,分享别人幸福和快乐的同时,用舌尖寻找记忆里的那些“糖货”里的事和人。
现在的糖果,虽经了“只有想不到”的理念包装,但不再是那些年里的大人娃娃们的向往和梦寐以求。“糖货”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很多人因“糖货”而血压上升,横向发展,浮肿如征地户的嘴脸,没人见的。
然而,那些年的“糖货”有如定海神针一样牢牢的楔在脑中,依然时常在我心中晃悠,让我如孙猴子般抓耳挠腮。
我想,它已经长在骨髓里了。

本期编辑   李洁
作者简介
葛焕军作家》《人生》约150万字。正在中国作家网连载。

杨长青


杨长青,内蒙古鄂尔多斯市准格尔旗第一中学教师。诗词,书法,文学,绘画,泥塑,剪纸等爱好者。


柴米油盐百姓事,锅碗瓢盆皆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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