泊念不想让你们从中寻找思想,也不是作为散文欣赏,而是一个生命静静聆听另一个生命,无关你是谁,我是谁。
点击上面△蓝字,听听泊念的生活随笔 Essays on Bonian life 
▼ 桌上放着刚调制好的一杯酒,等着它们互相交杂、融合,碰撞出一粒粒使我沉浸下来的芬芳酒气,点开前奏总是静悄悄的,让我彻底愉悦的Rain After Summer,我的脑袋随着它的起伏而逐渐摒弃外界的声响,流动、撞击、迸发,在粘稠的空气里迸溅出最近发生的事儿,一幕幕回望着在24岁这个年纪下我的思想状态,佛学里总是教人境由心转则悦,而我好似奔走在这个年纪里,被自身的自欺手段诱导到了心随境转的岔路口。我看着杯壁上凝结成了水汽,它们慢慢滑落至杯底,我握住这能片刻丢掉身前事的艺术品,长抿一口,杯子里的冰块叮当作响,潜入我的耳廓,放下杯子的那刻,整个世界都开始清净无虑,我浅浅地咧嘴笑着,双眸逐渐涣散,我用那残留着冰意的湿润手掌托着半边脸颊,忏悔着我这半年以来的人间消遣。这半年,我一直在思考,如我这类人,该怎么规划起这漫长的一生,愚弄在周遭人的生活里,我是个稚嫩到如矫情的小孩一般,活的惬意,又侃侃而谈大部分的世俗,没有太多与人的抗拒感,假假真真之下,我也活的混乱,我又是个狭隘的人,狭隘到各种理想只是为了自个儿,或许会考虑人生当中过路的人的感受,但总是冷漠了些,像是个不愿亲昵的人,也像是个打完麻药苏醒过后抗拒一切声响的人,各种友谊、爱意、亲情又或者到事业上,大抵上我这类人也只是为了自己的开心去锦上添花罢了,任谁也不会在我生活状态里认清我是一个狭隘到只是为了一个虚无的爱而迷惘熬着这个年纪的年轻人,我有好些个不甘心,好些个炙热的心冷却下来,沉默者,理想者,乞讨者,我又是个什么人呢?静下来的时候,我总是在想从哪儿开始,我变得对现实的底色是如此的失望,变得总是感慨人大了,好像也没什么好的。所以,我忏悔自身只是个困顿在24岁年纪里,一个企图挣脱艾丝美拉达迷局的年轻人,我气愤自己的格局狭隘,在黄金年龄下迷失其中,半年来,我努力要去静心得意,我希望我的人生是欢愉的,轻松的。我也常常揣度自己,是否与自己的思想在背离,是否在这个无法挣脱的局面里,自欺了自己,我想是的,我在某个年纪里就早早的停在了路边,望着美丽的花儿,不肯再为崇高的自由,人生的价值去走出一步路,我的黯淡、迷茫、悲痛席卷了这个黄金年龄下的我,我把我有神的眼眸奉献给了夕阳,残温余在我的身上,就像我与人的对话,热烈不过几句,人群在我的身边呼啸而过,漫天灰尘的颜色像极了我那灰淡的双眼,我在夕阳下沉的倔强里,拘谨地、卑怯地喊着道理,人们复杂的想法淹没我嘶哑的声音,我的思想开始变得像个古稀的老人,顶着个青年的脸蛋,不知道在这个人生里如何去做出正确的选择。而当我企图理解这个世界,找自己的时候,认清的越多,反而就愈加的自卑,不知为何,我一边讨厌这个世界的不公,又一边为着这个世界的宏伟底蕴而感到渺小,我厌烦给予我莫大压力感的人,也感激着真诚善意的人,我讨厌人群里叽叽喳喳的声音,也享受着心有灵犀的在乎感,我自卑着自己财富的不自由,也窘迫于自身那贫瘠的阅历,我战战兢兢在这个世界上站立着,喃喃自语不要为了他人的目光,世界的教条,理想的人事而丢失自己的精气神,可我总是站在这个点上的边际,月亮抛下的光让我摇曳在渴望与失望之间,我也曾渐渐生出了绝望,但生命的张力总是拉着我回到正轨,这是我人生里的一种非人折磨,一种深深的无力的折磨,以现实来说,像是无能为之而改变的。我总是在文章的言语中夸张了生活,升华了我的人生,也只是尽力在我年轻的这刻,在眼里只有虚荣娱乐,离物质渴求最近的年纪里,让自己不要全然被现实的赤裸所吞噬, 我深刻地感受到自己,在这个黄金年龄的光景里,多了很多不必要的酒桌文化,多了很多鞋柜里闲置的鞋与各类附着在身上的外物,无数矫揉造作的话语,还有无效的社交,没有多少的时间去读书,去领略世界的静谧与文化底蕴,没有能在自己身上觉醒应有的教养与文气,像是一个抽着大麻的市侩人,媚俗在这粗俗的生活里,当我愈发认清如今的自己时,只觉对金钱的欲望更加的强烈,对荒淫享乐更加依赖,对物质的差距感到更加的无所适从,对欲望的的肤浅而更加自卑,我感受到被生活的形形色色拉扯着,一件破烂的身体随时要被它所吞噬下去,在这个物欲横流、疲惫人心的群居社会里,我努力抗拒着一些肮脏的人心,肤浅的话语,我不知道我能活成啥样,只能说目前的自己在酝酿着一个极大的理想生活,心底藏着一列随时喷着蒸汽的火车,带着我对这一生的独立阅历驶向宇宙的虚无间。至于对家的歉意,老实说,身处这个年纪里,羡慕很多生活幸福,圆满美好的人儿,每每散步遇见打趣的一家子,就特想成为他们其中的一位,人好像挫折遇多了,总想着安稳些,波澜小些的平静生活,总是可惜自己只是一个芸芸众生里不起眼的生物,尚不能价值于世,又未曾洞穿人生意义,一个浅薄的、稚嫩的、困顿于生活里的普通人,总是诘问着自己,何时才能放下坚持的错误道路,去讨个美满的生活。我的性子就是个与父亲一般孤寂的人,像是厌倦嘈杂的交际与督促,更愿意在青年时期做个独自行走的人,也尚未明确起自己之后的选择,说不上迷茫,只是有些不甘心,故生活尚草草而行,只觉落下最后的选择便配不上一直以来这颗炙热的心,也由此深感对母亲陪伴的亏欠,这个性子总会使我现在欢愉,而在未来的某一天愧疚出来,都是矛盾的,我这个自私狭隘的人,且行且看吧。至于对静心得意的诠释,我总是个顺从于别人情绪的人,故自进入社会以来,利益交杂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压力下,我更在意独处的时间,越发能体会到我最惬意的放松,是静在家里不再考虑人间匆忙事的光景,不用去照顾任何情绪的躺平,以前还总会觉得,灵魂只有得到共鸣的回响,才不至于憋出病来,故总是依赖着人之相伴,在青春最茂盛的那几年,追逐着爱意。越发往后,我开始不断诘问自己,我必须只能压抑自身的所欲所求,才能在这世上的一遭不至于走的太过单一平顺吗?难道我就持这种心境过我的一生?我这一生到底想活成怎么样才至于让自己觉得够有意义?我以静心得意为题,开始逐渐丢弃一些迷失自我的人与事,我追问自己走在了哪步,又停顿在哪里,我不再用游戏的快感、工作的忙碌、又或者暴饮暴食、无目的的赴约去对抗这个年纪的空虚、迷茫与焦虑,我就是个渺小的人,要接受自己的局限性,要接受每件事与愿违的事儿,静下心来不让自己再停顿迷失其中,这对目前的我来说,确实很艰难地再回转,但总是有些成功的苗头,让我能看见某些意的再得。至于自我的探求,我已逐渐在今年把目光放回到自己的身上,之前太多的欲望追逐,让我挫折到对人事毫无生气,总把问题归结到自己身上,像是遇见世上为之欣喜的事,总是萌发出一颗颗芽儿,至于生长的问题,我无法壮着胆子往地底下去自我扎根,只是简单期盼外面的人能看见,能浇上我这株芽儿的水,人们行色匆匆地也在追寻着自己世界的欣喜,一颗芽儿又怎么能让人欣喜呢,要向着阳光顶成一簇娇嫩欲滴的花儿,去拦住让自己欣喜的人事,一个不艳丽的人,总是在向外乞求的,又怎能得到人生欣喜呢?我能给他人带来如何的魅力,如何去保持自我,而不是谄媚地让周遭的人满意,是我这半年苦苦找寻的东西。至于事业,总算是在这半年里下定了决心换成了岗位,我想我不能再安定下去,心气都要被磨没了,故而重新出发,虽不知是好是坏,但在路上了,再定下个两年之约提升下心气,往后再看。至于快乐,周六的球场和饭桌已成了我如今最惬意自在的生活部分,和一些略微年龄大过我的同事探索着各家的美食,坐在饭桌上和他们谈趣风声,就是我疲惫生活里的兴奋剂,喝起酒来,我便是个曾经多言的我,也会在第二天醒来反思自己不该说的话,总不想人心计较,后来想开了,既然惬意就让自己躺在最惬意里,不要太世故了,在他们面前变得像个孩子一样,也是开心。半年也是倏忽之间就过去了,尤其是在这个疫情时代里,单调的生活不太能掀起太大的波澜,生活总是没什么劲,人们好似都困在里面,很不舒服,又不敢怎样,不能怎样,祈祷着下半年能有机会独自出去走一趟陌生的城市,去散散这满身的潮气,噢对了,还有减肥!不能随口讲讲的。夏夜寂静的黑幕下,桌上的酒杯怎么也在摇摇晃晃的,也许它也喝醉了吧,它是不是也在空想着希望下半年可以吹来热烈的好消息呢。作者:姚泊念 ___Essays on Bonian life___
泊念之言:我要大步向前走了,所以就此散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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