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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的惯性

 诗意淡泊 2022-06-20 发布于山西


今年夏天太热了。实在忍不住了,买了四分之一颗西瓜,在冰箱里稍微冷藏了一会儿,拿出来清凉凉的,图了当时的一时之快。还破天荒地开了卧室的空调,还特意搭了一个毛巾被,睡了一个清凉的午觉。醒来后就感觉不太对劲了。

脑袋闷闷的,仿佛是头疼的前奏。脚心发热,全身无力。知道昨天得瑟得有些过头了。很多年不敢吹空调,包括坐在车上,即使很热也只能把窗户摇下来半截,自然风还是舒适一些。不服老,总是想挑战一些不可能,就只能忍受结果。

昨天是父亲节。敲了一篇《故乡的老屋》。其实,父亲在世时,那么多的父亲节,也未曾认真在意过。很多的感觉,都是在失去以后才发现如此珍贵。父母走了,带走了许多关于我们儿时成长的故事。有些记忆,已经是无处求证了。


三哥给我留言说:两棵高大的榆树,树荫遮满院堂,鸟儿们从早叫到晚,叫到妈妈常常嫌烦,院子里鸟屎落成霜。同一个院落,同一个家。即使同在一起成长的兄弟姐妹们,各自记忆的侧重点都不同。是啊,我印象深刻的就是枣树下的那一小簇光影与散布期间的光阴。

关于树上的鸟儿,和满院的鸟屎,仔细回忆,也有模糊的印记。两棵榆树,我昨天讲述的是挨着我家东屋的一棵,后来树身空了树枝枯了,出于安全考虑砍掉了。还有另一棵榆树,父亲生前修建最后一处院落时,保留了下来,现在依然还在大哥院子的东南角。它有着百年老树的沧桑,每到秋末,树叶落光了,就有枯藤老树昏鸦的感觉。尤其是父亲离世的那年,一只乌鸦老是停留在榆树上,叫个不停。

民间有俗语讲,乌鸦鸣叫就是有老人要离世的前兆。那个夏末秋初,老父亲缠绵病榻一个月,我常常往返于这个城市和故乡之间,总是来去匆匆。进到院子里,听到乌鸦叫,就会莫名地烦躁,内心涌起一股说不来的悲凉。三姐总是喊着驱赶它。可又有什么用呢?父亲还是一日不如一日地走了。……


昨晚的梦中,又见到爹娘了。奇怪的是还是在老院子里,还是他们曾经年轻时的模样。只是特别想和他们说说话,却总也靠近不了。父亲还是那样忙忙碌碌的,好像来不及回应。母亲坐在厨房门口的小凳子上,正织着一件毛衣,似乎很专注的样子,头也没抬,更没看我一眼。醒来后,有些许失落。

李健唱过一首歌叫《父亲写的散文诗》,是许飞与著名诗人董玉方的合作之曲,曾在综艺节目《诗歌之王》中现场演绎。诗人将父亲日记中的片段采撷成词,被深深感动的许飞精心为之谱曲,用音符将字里行间深刻着的父亲对子女的爱与责任,以及子女在察觉岁月流逝父亲已老后的无奈诠释的丝丝入扣。那样的意境,似曾相识,或者就是我们内心千回百转的画面。我常常会在单曲循环中泪流满面。

我的父亲是一位地地道道的农民,他大字不识几个,也从来不会写什么日记,但他把父爱写进了我们的生命中。以烈日下挥汗如雨的劳作,以日常勤俭自律的简朴生活,以从来不会表达却默默无私的奉献,给我们留下了最朴素的人生模板。关于父爱,关于坚韧,关于生活。他的爱一直和我们同在。

回忆也是有惯性的。如同,生活还要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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