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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春夜,那么黑,那么美。

 如风微刊 2022-06-22 发布于河北
黑夜仿佛无形的幕布,款款降落,包裹万物于其中。我在暗夜行走,伴着自己沙沙的脚步声。仲春的风,摇着花,曳着草。路灯把人的影子拉的老长老长。

我潜意识里觉得它是桃花,浅粉色。通过QQ浏览器的图片辨识功能,得知正确的名字叫——东北杏。一般生长在俄罗斯、朝鲜和我国东北黑吉辽一带,后来嫁接为观赏性树种,引种至北方。
花褪残红青杏小,燕子飞时,绿水人家绕。虽然没有佳人笑,跑着的孩童是有的。每年夏天,物业会在树上挂个牌子“喷洒农药,切勿采摘”,满树绿色的杏子,硬硬的,涩涩的味道,我曾掰开尝过的。

疏影横斜,暗香浮动。白天也曾在这棵树下驻足逗留,但行人匆匆,一点也没有闻到花香的味道。香气也要安静下来才会袭来,缥缈不定,再闻一闻,山桃花的暗香就在风里。
山桃,别名花桃、毛桃等。花朵簇生,花萼红褐色,花瓣浅粉,白色,花蕊黄色。花落后,绿色毛茸茸的小桃子挂在枝头,可观而不可食。夏雨过后,风把毛桃摇了一地,有人在树下捡拾,说去掉果肉,桃核可以做手串。这是有功夫的人的事儿。

小区树种不多,除了常见的松、槐、柳、枫,有明显特征外,其他树木,我很难在冬春时节辨识清楚。尤其是观赏的桃树,扦插嫁接之后,一棵树能开出两三种颜色的花,每每搞得我很诧异。
这是榆叶梅,顾名思义,长着榆叶一样的梅花。那就错了,别看名字有“梅”,它还真不是梅花家族的成员,而是桃属的一种。舒展开的叶子与榆树叶子很像,边缘锯齿形。花单瓣,小小的,柔柔的,粉粉的,少了桃花的妖媚,多了梅花的素简。

这绿色的新芽,是小叶榄仁。喜欢它的枝桠,自然分层轮生于主干周围,层层分明向四周开展,枝桠柔软,叶子呈琵琶形,叶面上短绒毛茸茸的,姿态优雅,亭亭玉立。

金钟花和迎春花,我傻傻分不清,看到一片开黄花的灌木丛觉得都是迎春。细细对比,除了颜色相似,其他性状真不一样。迎春花的花每朵有6枚瓣片,金钟花只有4瓣。迎春的枝条下垂,金钟花的枝条是向上挺立的,但是金钟花整体上为向下低垂开放,而迎春则在枝上向上绽放。

山梅,终于拍到一种梅花。正处于蓓蕾状,花苞小而紧,触感硬,一芽两三朵或三四朵。花萼绿色,花瓣倒卵状,近距离闻一闻,有淡淡的香气袭来。

野杏。从颜色和花型看,应该属于杏花的一种,图片辨识后,果然是野杏。明显特征是花常对生,一开两朵。

野杏

山楂树芽,据说是可以炒茶吃的,才萌出一两天的新芽。一簇簇,生在枝尖,看起来很茁壮。大约一周时间,枝丫绽开,叶片舒展,每簇四五片,绿的逼人眼。春雨过后,叶子中间生出白色的花苞,花开五片,有鹅黄的蕊。枝头挂果时,一仰头,腮帮子就哗哗流酸水,脑海中浮现的是静秋和老三纯美的爱情。每年,满树密密麻麻的红果不知是谁摘走的。

春风十里,绿盈枝头。在这沉醉的夜晚,万千柳枝翩然起舞。我看不到风,也感觉不到风,可柳枝分明在舞动。左三飘,右三摇,柳枝与柳枝依偎缠绵,诉说着储藏了一冬悄悄话。如果,在这垂柳之下,设一秋千,谁都不去坐,任由春风摇,该有多好。树下秋千你在笑,多情总被无情恼。

这张照片拍摄时间尚早的,大约晚上八点多钟。站在高处向下望,昏黄路灯下是空荡荡的马路,路其实并不宽阔,因为疫情,街上只有偶尔一两个归家的人影。

这张大约是晚上十点多。我站在楼下草坪的便道上,仰头遥望,那无数矩形的窗户里散发出的灯光,或澄澈分明,或昏黄温暖,或孤寒清远,一窗一故事,一家一团圆。在我心中,黑夜中的万家灯火,当是俗世里最温暖的样子。

夜深了,一盏又一盏灯次第灭去。唯有这一盏,仍亮着,乳白色的纱帘,红红的福字,在灯光映衬下,那么恬静,那么温暖,那么娴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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