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进拴|游楼兰古城 楼兰古城位于今天中国新疆巴音郭楞蒙古族自治州若羌县北境,西南距若羌县城220公里,东距罗布泊西岸28公里。这座古城坐落在东经89o55'22",北纬40o29'55"处。遗址散布在罗布泊西岸的雅丹地形之中。原是丝绸路上的重镇。
街道两旁杨柳依依,胡杨下传来异国的笛声,浸入这片长河中,流入你的心中,我的爱人,你可听得见我的诉说?望着这一条长河,耳边传来一阵阵马蹄声,我看见你骑着马儿向我走来,你的肩上别着一根美丽的羽毛,细小的绒毛在风中飘扬。闻着属于你的味道,我的心不禁跳动起来。你将我紧紧拥入怀抱,用带着茧的手轻轻抚摸我的脸,阳光照射在河面上,仿佛看见你嘴边的笑。你将你肩上的羽毛轻轻摘下,小心翼翼地别在我金色的发上,你说我的发丝是整个楼兰最美丽的,也是最牵动你的心的。使我的心里不禁溢满了甜蜜。她曾是大漠中的一颗明珠:千年前的楼兰,商道的驼队络绎不绝,喧闹的街道和各种肤色的商人云集于此。寺庙里的钟声悠扬宏亮,美丽的孔雀河穿城而过,还有烟波浩淼的罗布泊,郁郁葱葱的胡杨遮天蔽日,肥美厚实的青草上有成群的牛羊,楼兰的清晨阳光爱抚着每一个楼兰人的脸、小草上的露珠清亮微笑,而夜晚皎洁的月光下,楼兰姑娘轻纱蒙面舞蹁跹,沙枣花儿也随着清脆的笛声摇曳,一切都是那么的生机勃勃、一切都是那么的幸福和谐、一切都显得可以恒久。但这都是千年前的景象;而如今的它已没有了曾经的繁华,曾经的喧嚣和曾经的生机;剩下的却只有那“三千年不死的胡杨,死后三千年不倒,倒了三千年不腐的胡杨”一直在凝视着她!我的疑问伫立在风中,感受着一阵凉过一阵的疏离陌生,渐渐随了那片秋色变成了枯黄模样。
离开楼兰时已是暮色苍茫。一朵淡粉色的红柳花落了下来,极轻极轻,落在我的身体边缘。 远处,谁在歌唱,歌声凄婉哀伤,幽幽地,好像《天鹅之死》里最后一个绝美的舞姿。 他们告诉我,喝了药的人鱼在太阳升起的早晨将化成最后的气泡溶化在沙漠里。然而,我不信,所有的故事都是以悲剧结束,所有的相识都是以离别分手。 我不奢望你有花香和潮湿的空气,我不在乎你没有清风和美丽的幽潭,我只想在你的怀抱中睡一会儿。睡梦中,我要做你最珍爱的一滴水,缓慢地渗入你焦灼的身体和孤傲的灵魂。 这个时节里,罗布泊人迹荒芜,苍穹下古楼兰暮色微醺,沙地里,拾梦女子形影落落。那些“小楼吹彻玉笙寒,多少泪珠无限恨,倚栏杆”的场景,已经年远逝。夜风卷起遗落在沙砂里碎碎的纤叶,天空云幕低沉,不见一丝星月的毫光。远处,几只昏暗的灯盏撑持不住古楼兰暗夜的荒凉,我找不到,梦开始和遗落的地方。 让时间静止吧,让宇宙万物定格在这一瞬间吧。让这一刻的你仔细听我为你唱的那首忧伤的老歌。我站在黄沙中,看着丝绸古道上荡起的尘烟,听着一路熟悉清脆驼铃的声响,听着赶驼人沙哑的吆喝声音;古道上那一串串足印,扬起了千年的风沙遗留在了岁月的长河中。丝绸之路,一段传播文明的道路,一段连接东西方文化的道路,就这样被无情的黄沙掩埋。古人行走在这样的苦旅之途上,道路凶险,不可预测,“古道西风瘦马,断肠人在天涯”望着荒芜在黄沙里的古道,耳畔似闻得远方笛管声残,曲调幽怨,满目青碧,黄沙古道,一股悲凉、伤感之气忽地涌入心头,一丝惆怅之情油然而生。 我站在黄沙中,看着孔雀河,罗布泊的干涸;那只美丽的孔雀离我已远去,我大声悲泣地问:你为何一去不返?你丢下了她,丢下了一片繁华!我想当美丽的孔雀离开她的时候,万人齐鸣;家破国灭的灾难随之而来;孔雀呀孔雀,你走得太匆匆,太无情以至于把美丽的楼兰姑娘给丢下,把一个繁华似锦的楼兰给遗失了! 我站在黄沙中,想那被文人墨客所魂牵梦绕的楼兰姑娘今在何处?她羞月闭花的容颜还是那样的妩媚动人吗?她那动听悠扬的歌声还在唱吗?回望历史,她是温婉的女子,她是动人的女子,流连入画,倾国倾城。在罗布泊岸边,回首凝望,宛如那温润的沙漠明珠。她有不朽的容颜,将时间的年轮浇注在风雨中;她始终如深睡初醒般的朦胧,将岁月的沧桑挥洒在黄沙中。一切都随着狂风黄沙而逝去,留下的只有清脆微弱的驼铃声和三千年不倒的胡杨还站在那,流露出无边的无奈和遐想。 我站在黄沙中,寻觅着吹笛的姑娘;天真烂漫的楼兰姑娘嬉笑轻舞在花草绿树间,一袭长裙,飘飞的轻纱,翩翩的舞衣---那正是楼兰姑娘!那纤细的足尖踩出的韵律依旧在空旷的世间回荡。我要拿着我的夜光杯斟满葡萄美酒去寻找那吹笛的女子对酒当歌,我要看见你---楼兰姑娘。这个在丝绸之路上的女子却独自守着这片沙漠、绿洲。伴随她的,是远处木卡姆悠扬的旋律和塔里木河水流淌着的节奏,是她背后雪白的天山和炽热的隔壁,水火交融处,她却依旧温婉动人,伴随着她的舞姿愈飘愈远,可无尽的黄沙下只留下冰凉的玉壶,姑娘何在?那恣意放浪的太白何在? 古城的青春已经段段凋落,在岁月的河流中,她已化为层层细沙,积淀下来。连同那幽怨的笛声,惨白的刀光,驰骋的骏马,放肆的酣畅,都已湮灭在滚滚黄沙之下,无处可寻。 在这个星稀月朗的夜晚,我静心地阅读着时间沉淀下的历史故事,思量文明古国消失的原由;你流淌着人类追寻历史的血脉。穿越3800年的时空,经历历史的风尘,罗布泊枯竭了,胡杨树枯萎了,始终不变地也就只是湛蓝的天空和那飘逸的云朵以及她内心涓涓流淌的心灵暗河。月亮升起来了,清凉的月光照着胡杨树、照着早已干涸的孔雀河,楼兰的夜是这样的宁静,只听得见风声在叹息、在低吟,叹千年前的盛世繁华、吟千年后的大漠孤烟。 楼兰,你听见我的召唤了吗?“漫漫黄沙无尽处, 沉沉苍穹雁飞高。”楼兰,那起伏的黄沙,温柔的曲线,多像母亲的怀抱;那挺拔的胡杨,苍劲如刀的树皮,多么伟岸。亘古黄沙下的的楼兰,四处的狼烟不曾改变你,岁月的风雨没能摧毁你,无尽的灾难没能销蚀你;你依旧苍凉,宽广,豪迈,静谧。 楼兰,我的梦。楼兰,我又做梦了。楼兰,我又梦见你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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