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波诗歌作品选读 (五首) 在路边 2015,11,30 岁末留言
2015,12,20 一块旧船木 风片(18章) 2016,5,18 夜航班机 2016.9.10夜 九人点评 在我看来,在一些(不容忽视的)诗歌片段里,苏波对“钟”的反复书写似乎暗示了他的诗歌美学理想,那就是在时间的河流中打捞生命的枯木或经验的碎片,在午夜的凝神谛听中无限地接近“黑暗而秘密的心脏”。可以说,苏波的全部写作始终是在不断流逝的时间中寻找自身的位置(空间),并通过不厌其烦的叩问和凝视,与另一个维度里的“我”相遇、对话,从而把飘移不定的“自我”形象从沉沦的深渊里解救出来。但苏波对时间的书写并不是停留于浅层次的描摹和打量,而是经由对时间的吁请、改写乃至“弯曲”来铭记和挽留。 (蒋立波,诗人,媒体人,独立出版人) 我看到苏波兄的诗和他成为朋友几乎同时,一直觉得他是个新人,实际上他是个写了很多年的老炮儿了。这解释了我的很多疑惑,同为对诗有着个人追求的习作者,苏波同样寻找有难度的写作,这几乎会成为个人一个小小的传统:变化和高度。苏波的这第一本书,无疑体现了这样一个原则。(李郁葱,诗人,媒体人) “玻璃”是苏波诗歌的一个重要意象。它是横插在苏波生命深处和诗歌深处的利刃,由此带来苏波诗歌的疼痛和光芒。“玻璃”是世界强加给苏波的,象征着世界对诗人的迫害与凌辱。或者说,“玻璃”首先隐喻着诗人与世界的对峙。在这个“万灵缺席”“城邦陷落”,悖谬、坼裂、沉重、冷酷的时代,诗人的尊严受到侵犯,在与世界的紧张关系中,只有退回内心,消受孤独。“玻璃”由外而内的插入,也表征着苏波诗歌向着事物内部、向着内心深处的书写路径。近年的苏波诗歌,发生了明显的由明朗向晦暗的诗风流变,后现代性、实验性大大加强,意象变得繁复、密集、暗重、斑驳,体现了一种对艺术探索与语言实验的深度迷恋。他的诗歌,闪耀着一种玻璃般的理想光芒与艺术光芒。(涂国文,诗人,评论家) 苏波兄自小随父母生活在新疆,中年后返回母亲故地富阳“栖居”,结交了蒋立波、回地、边建松等当地一大批人品诗品俱佳的诗人,苏波兄的诗风由此蜕变,在词语的矿脉里渐渐找寻到了属于他自己的“钻石”。 母爱主题极难处理,容易写俗。 第一次看到"苏波"这个名字,和他写的诗,以为是一个三十出头的年轻人,当时,对他诗歌的第一印象是:疏朗的抒情和音乐感,仿佛秋天的阳光将窗格投影于室内的案几上……苏波兄近年的诗歌写作,好像已经难以用"梅开二度"这样的陈词来形容了,几乎呈现某种创作喷发状态,而其作品的整体质量则越来越好,比如《新疆组诗》。我想这应该就是诗歌给个体带来的无限馈赠:诗歌始终意味着自我更新,而且,首先必须由诗歌来更新个体生命。(回地,诗人,译者) 苏波的诗沉郁、开阔,对来自现实的挤压自配一套词语的反应机制,这使得他的诗作生机勃勃,又平添许多警醒、顿挫、起伏与褶皱……他的经历之诗综合了智性与感悟,让想象力延展,恰似打开了一台蜂鸣器。(森子,诗人,画家) 很开心苏波从新疆回来后(2017暑假),把这一组诗发给我(《新疆组诗》)。最初从微信上读到其中一部分,突然感觉他在变化,并且变得很决绝。在这组诗里,尤为喜欢《回乡》,正如其中的句子:“更多的是一个旅人穿越茫茫大地时的安然与平静”,这首诗作在一种“安然与平静”下面却表现出“惶恐”——第一段的细节描述真实亲历,但它将“回乡”的情绪阻隔;由此阅读者开始注意这种阻隔形成的原因,注意到回乡者的内心“惶恐”。作者的思绪以对一个足以被他人忽视的细节的留驻为代价,令已经消失的空间距离转而为持续拉伸的心理距离,从而生成全诗的复杂韵味。(唐晋,诗人,小说家,画家) 苏波的诗不仅仅是呈现物象和表达心志,不是将语言当做泥巴之属的材料,来为事物塑像或者为内心无形的力量塑形,我更倾向于认为,他同时呈现了这种造像的过程,也就是说,他对语言的使用不仅仅是工具论层面上的,同时也注意到了语言转化为物的过程中,所带出来的非常丰富的语义漂移、语言对事物的追摩之难、语言对自身惯性运动的抵抗,这些,既使得我们在阅读时经常感受到某种阻力,又带来了很多回味。 在苏波的诗歌文本中,词语和物是混生在一起的,有的词语已经转化成了物,这样的时刻,我们的阅读会比较顺畅,因为你可以把捉到事物转化为隐喻乃至象征之后,进入一个更大的意义系统时,触发的一系列意义链条,你可以理解,可以有所思,可以共鸣,甚至感动。(马永波,诗人,翻译家) 平台主编:马永波 版面编辑:桂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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