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航空工业诸强录:印度斯坦航空,以摔飞机闻名于世的百年名企

 长弓有心 2022-06-26 发布于江西

(前排提醒:本账号下有文章的视频版,看着更过瘾嗷~~~)


我做这期视频时,能查到的最近的印度空军坠机事故是2021年5月21日,米格21,飞行员丧生。这次坠机已经是印度空军今年第三次摔飞机了,前面两次,分别是1月5日和3月17日。其实今年的数据还算是相当好的了,据不完全统计,从1996年到今天的20多年,大大小小的飞机,印度一共摔了200多架,造成了二三百名飞行员牺牲,创造了同时代人类摔飞机的最高记录。如果追溯到上世纪60年代,印度摔飞机的数量已经上千架了,其中米格战机就占一大部分。不夸张地说,就摔飞机来说,印度可以稳坐世界头把交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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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开始一个新的系列,讲讲全世界那些造飞机的国家和地区。第一期,讲讲印度。要讲明白印度的航空工业,简单,关键词就三个:印度斯坦航空、米格战机、摔飞机,下面咱挨个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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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度斯坦航空,是印度国内唯一制造飞机的公司,是个国企,由印度国防部直接管辖,总部设在班加罗尔。这个公司也的确有些年头了,1940年12月,一个名叫印度斯坦飞机公司的私企成立,一年后,印度政府就出资购买了这个公司三分之一的股份。再过一年,也就是1942年,印度政府就全面接管了公司,印度斯坦飞机公司,也正式成为印度的国有企业。1964年,这个飞机公司和另外两个搞航空造飞机的公司合并,成立了今天的印度斯坦航空有限公司。印度斯坦航空造飞机算是起步比较早的,1941年,美国就授权印度生产了一款教练机,PC-5。不得不说,印度起步比我们早了很多,中国生产的第一款飞机是初教5,仿制的苏联老大哥的雅克-18,1954年才首飞成功,比印度晚了十几年呢。再后来,印度斯坦航空比较有里程碑意义的事儿,1961年,印度和德国合作,研制了“风神”战斗轰炸机,别搞错了,是刮大风的“风”,不是“一战封神”那个“封神”。风神战斗机的定位,有点像咱们国家1965年首飞的强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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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后,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大名鼎鼎的光辉战斗机了,这个很值得说到说到。光辉战斗机是一款单发单座轻型战斗机,1983年这项目就上马了,开始的很早。而且当时提的技术指标,还是很前卫的,而且给这个飞机的定位和期望值很高。搞这个飞机,主要俩目的,一个是替代从苏联引进的老爷机米格21,第二个就是靠这个项目能带起一批研制队伍,建立自己的研制体系,培养起国内的供应商,能真正成长为大国空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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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5年,光辉战斗机的第一架试验机就生产出来了,但是出来之后发生点故障,还有个很大的原因是没有发动机。发动机需要采购,但是在这期间有个事,1998年,印度进行了核试验。众所周知,全世界合法拥有核武器的国家就5个,至于是哪5个这咱都知道。虽然这5个大佬平常没事吵吵闹闹的,但是在反对其他国家搞核武器这件事上,相对来说还是比较团结的。实话实说,印度的国际环境比咱们好,这一点从印度空军的飞机上也能看出来,各国品种都有,简直就是个小联合国,毛子哥的米格21,米格29,苏30,还有法国的阵风,英国的美洲豹,美国的C-17。但是即便这样,印度在搞了核试验之后,美国还是带着西方国家对印度实施了制裁,这第一架光辉试验机也就没买到发动机,一直拖到了2001年才首飞。这距离项目上马,已经过去18年了。作为对比,咱们中国的歼10,是1986年上马,1998年首飞的,中间隔了12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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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制一架新飞机,首架试飞到距离交付,还有很长的路呢。要有很多试验机开展密集的飞行试验,边试验,边改进。一直到2013年,第八架试验机完成试飞,标志着光辉战斗机开发完成。2015年,第一架飞机交付给印度空军。1983年到2015年,印度用了32年。二十多岁的小伙子,熬到了知天命的年纪;四十多岁的技术骨干,熬成了白胡子老头,甚至已经完成了生命的轮回;上马时技术指标还相当先进的这个三代机,列装部队时咱们的四代机都快服役了。虽然开发一架新飞机不容易,但是32年,确实太长了了。再拿歼10做对比,1986年上马,大约2003年,就交付部队了,上马更晚,交付更早,三哥确实慢了点。但是,光辉战斗机对印度来说依然意义重大。全世界能自主独立研制飞机的国家本来就没几个,有了光辉,印度就能拍着胸脯说:诶,你三哥,我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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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光辉,印度斯坦航空在军用飞机上的其他成就,主要就是和毛子哥的米高扬、苏霍伊合作,在印度生产以及升级米格和苏系战机,像米格21、米格29、苏30。民机呢,主要业务是给波音、空客以及霍尼韦尔等这些大厂做生产转包,毕竟人工成本便宜嘛。这个工作咱们中国也在做,多少挣点钱,还能学学人家先进的管理体系和生产工艺。现在印度斯坦航空的体量还是很大的,根据飞行国际杂志,也就是flight international的数据,以收入来计算,印度斯坦2019年的营收是31亿美元,在全世界航空航天类公司里面,排名第34位。作为对比,中国航空工业集团公司,是48.5亿,排名第30位。但是有一点,印度斯坦航空的营收有将近一半都来自国外公司的转包生产,这个比例还是很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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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个关键词,米格战机。三哥和毛子哥的关系还是可以的,军工合作很密切。在航空领域,最有名的那就是俄罗斯授权印度在本国生产米格飞机,1964年就开始了,生产米格21。印度拿人图纸造飞机是个好手,又快又便宜,感觉特别爽,跟吸毒似的,无法自拔。但是米格21毕竟1958年就服役了,真的是老爷机了,再怎么吹这飞机多好用多牛逼,可是英雄都有老的时候啊。印度没办法,不升级不行了。但是研制新飞机是不可能研制新飞机的,只能继续打磨老飞机才能生活的样子。1993年,和俄罗斯一起,对米格21进行了升级,搞了个米格21野牛,对这个老爷机续命至少20年。现在已经是2021年了,印度空军还装备了大约100架米格21,从效果看,这次升级,比预期的划算,续了都快30年了。至于能不能到40年,就要看印度培养飞行员的速度了(你懂得)。除了米格21,还有米格27,以及苏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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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是觉得,如果人家有先进好使的飞机,你花点钱,把图纸给人拉过来,自己造,这条路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没毛病。能很快解决有无的问题,很快提升战斗力。比照着人家的材料和工艺要求,也可以提升工人的操作水平,提高自己家的制造和装配工艺。而且,买资料的钱,肯定是比自己研发便宜的,而且还不存在研发失败的风险。但是,这绝对不能就说造不如买,买不如租。这种模式一旦上瘾,根本停不下来,感觉是花小钱办大事。但是买和租的缺点,谁都能看出来,包括印度自己也能看出来。但是那些抽烟吸毒的人,难不成不知道抽烟吸毒的坏处?肯定知道。买办这条弯路,很多国家都吃过亏,包括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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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个关键词,可能是你最感兴趣的了……摔飞机。2021年,印度已经摔了3架飞机了。注意,是“摔”,不是被别人打下来的。这三架飞机,也是巧了,全是刚才我们说的米格21野牛版。其实现在米格21的数量在印度所有现役飞机里占比真不大,100架,只排到第三。前两名分别是苏30,270架,英国美洲豹,120架。2021年至今,印度摔3架飞机的速度,你是不是乍一听感觉摔挺多了。其实不然,和2020年之前那些年相比,今年这表现差不多都能称为安全生产年了,要发锦旗的。2019年,摔了14架;2018年,16架;2017年,9架;2016年,11架。2000年前后那几年,世纪之交,印度都保持年摔30架左右的高水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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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青年网在2017年4月27号有篇文章,因为26号有军机坠毁,死了俩人。这个文章我给你读一段。据不完全统计,注意啊,统计不完整。从1996年到2016年的20年间,印度累计坠毁各型机达191架,造成249名飞行员丧生,创造了同时代人类战机坠毁的最高记录。追溯到上世纪60年代至今,单单是米格系列战机在印度的坠毁数量就已经有几百架了,坠毁的总飞机数早已超过千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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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写得真好,我再读几段。经HAL,也就是印度斯坦航空修过的飞机,大多以坠机结尾,因此该公司也被人称为“飞机棺材”或“寡妇制造者”。据统计,印度斯坦航空自1992至2004年间一共组装米格-21两架,大修8架,其中8架坠毁;组装“美洲虎”3架,大修5架,其中6架坠毁;大修“幻影-2000”4架,全部坠毁;大修米格-29战机3架,全部坠毁。印军2004-2007年坠毁的29架战机中,有26架都是印度斯坦航空组装或大修的。哎呀,读着真带劲,这才是爽文啊,跟吸毒了似的,再来一段。局座说过,“印度曾经因为苏-30和俄罗斯谈判了很长时间,想从俄罗斯购买材料自己组装苏-30,俄罗斯专家说,苏-30和拖拉机不一样,拖拉机装不好顶多掉沟里,飞机装不好会掉下来。印度不相信,结果一年掉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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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水了。刚才那篇文章说是不完全统计,我给你找个完全统计的。关于印度空军坠机,有专门的网站,就是这个。什么叫专业,什么叫名气啊,摔的少了会有人专门建网站去记录吗?这个网站记录了印度从1933年到2021年,这将近100年里,摔过的每一次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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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站的创建者也说了这么做的原因,我帮你们大概总结一下。意思就是说,这部分献给印度空军,印度陆军,印度海军和海岸警卫队那些牺牲的几百个弟兄们,你们训练辛苦了,望你们安息,rest in pea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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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开这些年的所有数据,还有图示,柱状图,很直观。能看出来,虽然印度摔飞机在世界上名气顶呱呱,但是总的来看,还是有下降趋势的,不知道你们能不能看出来……三哥我尽力了,真的在尽力帮你圆过来,不知道观众信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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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牛逼的,让你们看看什么叫做专业。这网站还统计了所有这些摔下来的飞机都是什么型号,以及各个型号的占比。战斗机里面呢,最多的,米格21,达到四分之一,基本上等于第二第三第四名加一块的数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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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还有运输机的,直升机的,数据很全,咱就不在这一一列出来了。谁要是真正感兴趣可以自己去网站认真读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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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看一下最近的,2021年吧,果然,已经摔的三架飞机,全是米格21野牛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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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因为印度摔的米格战机太多了,尤其是米格21,所以三哥对米格战机意见挺大,说毛子这飞机质量不行。辛辛苦苦培养的飞行员,一个个的全给我送走了。花钱不说,还败坏了我空军名声,整的民间意见挺大,甚至有人专门建了个网站来记录,给我弄的我很尴尬。但是毛子也委屈啊,说我这飞机从一九六几年造出来,好多兄弟国家都在用,产量都一万多架了。产品好不好,市场说了才算啊!大家都说我这飞机便宜又皮实,性价比顶天高。你还委屈,我还嫌委屈呢!如果不是你们三天两头摔一架,影响了我米格战机的名声,现在产量肯定上三万架了。唉,毛哥和三哥都挺委屈,无头冤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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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印度航空咋回事?为什么摔飞机摔的世界闻名。分析一下原因,我觉得主要是下面这些。第一个,印度斯坦航空是印度唯一一个航空企业,势力很庞大,甚至政府都管不住。空军需要飞机,只能他们造,别无二家。当然,空军如果嫌他们造的飞机不行,也可以买国外的。但是问题来了,印度斯坦航空不只垄断造飞机,还垄断修飞机,你买的国外可以,但是修飞机不能还跑到国外吧?还是只能交给印度斯坦航空,最终导致,修一架,掉一架。其实,造成制造和维修质量差的原因,还真不一定就是因为技术不行,还有可能是管理体制的原因。因为从印度承接的国际转包业务来看,成绩相当不错。这说明如果遵循国外的质量管控体系,造出来的东西还是过得硬的。但是自己干就不行,很可能和管理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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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个原因,印度湿热的环境,对飞机很不友好。这一点确实是,飞机毕竟主要还是金属的,高温高湿,对金属威胁很大,很容易腐蚀。像咱们国家的水上飞机,AG600,在设计上对防腐蚀的要求,明显比普通飞机高一大截。海上那盐雾环境,哪个金属都害怕。从这一点看,三哥的飞机面临的自然环境,确实有点恶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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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还有个原因,挺有意思。就是说,印度之所以摔飞机多,是因为训练多,飞的多。印度空军需要面临中国和巴基斯坦,压力很大,所以训练强度明显比其他国家强。这个说法,乍一听挺有道理。对啊!飞的多,出事自然也就多,一直停在地上不起飞,自然也不会掉下来。这个观点,我在知名的问答网站,Quora上就看到了,有个老哥说,The IAF seems to believe in training hard during peacetime and suffering less in wartime. 也就是印度空军秉承的思想,是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这话说得漂亮啊,一点毛病都没有。很多国家都会这么说,包括我们。但是,三哥啊,你听老弟一句劝,理是这个理,但是凡事都得有个度,可不能上头。造个飞机不容易,培养个飞行员更不容易,如果你平常训练摔的飞机,比打仗摔的都多,这句话是不是就有点变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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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说一个,不是我的观点啊,只是一直好奇,想借着这个视频求证一下。好多人都说,三哥喜欢吹牛逼。能不能干出来是一回事,但是绝对敢说出来。之前听一个在外企工作的学姐讲,印度人的PPT做的贼漂亮,全世界公认的工程难题在PPT上都做的轻描淡写。我几乎不接触印度人啊,唯一一次接触还是来年前毕业找工作时,在一个车企,面试我的人是个印度老哥,那一口咖喱味英语让我印象深刻。所以,印度人是不是特别能吹牛逼,我还真不知道,看视频的谁要是知道,希望能分享点经历或者感受。万一,我是说万一啊,万一三哥真的很能吹,是不是这飞机总往下掉,跟PPT做的太完美,不能落地有关系,不知道啊,瞎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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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期终于要结束了,不容易,希望能给这个系列开个好头吧,麻烦大家点个赞。这期视频花了我很长时间,而且还很可能面临重大损失。印度斯坦航空本来还是我潜在客户呢,保不齐哪天找我卖他们的光辉战斗机。这视频一播出来,三哥恐怕是不太可能找我做推广了,损失不可谓不惨重啊。所以,兄弟们,尽己所能,点个赞吧。我是马卡耶夫,咱下期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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