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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在远方 （中篇小说） 冯晖 四 老伴去世后，孩子们都在上学，福来就放弃了摆摊，在家照顾孩子们，谁修理工具中午下午来家里。 这样起早贪黑忙乎了七八年。小爱女雪红初中毕业了，她虽被大伯娇惯，她也看到大伯辛苦，一个老男人每天早上系上围裙，粗大的手糊满面出出进进，她心里好难受。眼泪不知不觉掉下来了。 她想回家帮大伯管家，来福用他那粗糟的手抚摸着女儿稚嫩的手 “孩子！你不读书，我将来见了你娘没办给她法交代，如果她在，你不读书，那我管不了，今天你必须听我的。” “你把我手弄疼了！”女儿含着泪水走向学校。 1976年秋天伟宏高中毕业，老李就这张罗给他娶了个媳妇。 新媳妇进门女儿就和嫂子不让大伯进厨房。 “你们还是孩子，家里的东西放的位置不熟悉……” 一个月后，老李又忙起他的地摊，几个儿子不让他干，让他歇着。他说：“还有两个媳妇没进门呢？我就是忙的命，闲着闷得慌。” 过了两年，两个儿子都高中毕业了，老李先给振海成家，经过半年忙碌，新媳妇终于娶回家。 那天夜里，老李和振海説了半夜话。 老李：“希望你回老李家去，你来的时候我答应你叔父的。我也想让你留到我身边，咱们父子这么多年了，我也舍不得让你走？我得说话算数啊！” 振海：“大伯，你把我们姊妹俩养大，安葬了我娘，您的恩情我终身牢记，这还不够，让我们的子孙永远记着您的恩惠。我该回去我知道。我姊妹俩不管在哪儿，都永远永远是您的儿女！我听您的话，我回去。” 老李：“孩子，我没做什么，我只做了一个父亲该做的。” 振海：“有些话到今天我还是要说，您为了我们姊妹俩亏欠了我两个哥哥很多很多！是我们俩欠他俩太多太多。平时我是看在眼里，记在心上。我今天一定要说出来，这是我们欠他俩的。我以后一定要还他们。” 老李：“孩子，你千万别这么想，我不欠他们什么？你们更不欠他们什么？” 振海：“我欠他们的，特别是欠三哥的最多，三哥是我心中的榜样，他为了我姊妹俩吃了很多苦，受了很多累，他一直默默地承受。他是我心里英雄，我特崇拜他。我尽最大努力还，我让我的子子孙孙把欠三哥一定要还给他……” 过了几天，父子四个去老李家把地方收拾好，让振海两口子搬了回去。老李还不放心，还亲自陪了他们三个月。走时还叮咛这个，托付那个，恋恋不舍的离开。 老李陪振海两口子在'老李家’住了三个月，村上招收民办教师，福来就把烟拿上，找这个寻那个，让振海参加考试。振海也很努力，一个月以后他终于如愿以偿进入了教师队伍。 老李给振海两口子把吃的，用的安排好后依依不舍地回到家里。 振海两口子对他感激不尽，依依不舍送他回家，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心里有说不完不舍…… 在返回路人，老李的心想，亲的就是亲的，远不了。 今天听振海这么一说，他才感到真的欠儿子很多。欠就欠吧！谁叫他赶上呢？ 正在老李沉思的时侯， “伯”你啥时候回来的咋不说一声呢？女儿雪红跑过来抱住他。 “你这几天好吗？” “人都想你了，你就是偏心，只陪你儿子，都不管女儿了。” “这不是回来了吗？” “你去的时侯说是住几天，你一住就“三”个月，你好偏心啊你！” “这不是回来了吗？” “你就爱你儿子，不爱女儿？” “没有，我最爱你了，” “那你一走就几个月？” “这不是回来陪你了吗？又看不到你哥了？” “你还说不爱你儿子，刚回来一会儿就想他？” “咱说正事，我没在你没逃学吧！我可要问你嫂子了？” “没有，你问我哥。” “他们的袒护你，我才不问他们呢？” “这几天我不在家都好吗？” “好着呢？我大嫂几次给你端来好吃的，你不在，我吃了，你不会怪我吧！” “我哪儿敢呀！给我女儿不吃给谁吃呀！你是我的宝贝啊！你三哥呢？” “你不知道吗？他不是出外做工去了吗？”哦！知道了。 老李从心里感到确实欠儿子太多了。说实话，这几年在这个家里，我骂的最多的是他，不管大小人都指他干活。他里外活干的最多，衣服穿的最烂。一家人剩下的饭全是他的。他也很听话，从不和别人顶嘴。谁说他都听。两个嫂子都很心疼他。经常替他打抱不平。他只是笑不做声。 在三个嫂子忙活下，终于给他说成了个媳妇。 说是办了一件好事，但对他来说未必是好事？ 国家好不容易恢复了高考制度， 振宏平时都不看书，一考试全是满分。老师们都爱他，都很看好他。现在他结婚了，高考就拒之门外了。 他也没有恢心之意。还是不停地忙乎着。 雪红她最幸福，赶上了好时机，参加了恢复高考制度第一年考试，她没考上，哭着回家，一下子朴到她大伯怀里，哭着说老师和她过不去，她本来答对了，老师给她打错了。 老李答应明年再考，她才慢慢地停止了哭声。 雪红连续复习了三年，都没考上，每次都怪老师和同学。就是不怪自己。 雪红人特漂亮，你看她红润的脸蛋像刚出水的芙蓉，一尘不染。红里透白，皮肤稚嫩稚白。好像一弹能弹出水来似的。圆圆的大眼睛炯炯有神，一对柳叶眉很长很浓，有一种特质的自然美。高高的洋鼻梁下有个乖巧的小嘴，一对深深地酒窝镶嵌在小嘴两旁，如果有微笑，就露出满口洁白整齐牙齿，酒窝加深特美丽。一头乌黑的披肩长发一直飘洒在胯下。一米六八的个头，窈窕的身材，在别人缺衣少穿的时侯，她就有好多套衣服轮换着穿。她的衣服都是镇上裁缝专门裁制的，穿上得体大方。 她的身材肩宽腰细穿什么都特好看，特别夏天穿上长裙特别潇洒美丽。有些女孩没鞋穿的时侯，她有几双皮鞋换着穿。 每当她噔噔噔的从街道或者从校园穿过，都有很多只眼睛直盯着她。她也很得意的哼个小调仰着头让美丽的黑发在身后飘洒…… 她每天心思就是看谁漂亮，如果有人比她漂亮她就生气。她那有心思读书呢？能读好书吗？在她心里人漂亮了书就自然读好了，那可能吗？怪不得三年落榜，十年还是落榜。 今年她都十九岁了，本来还想给他找个工作。想了很多办法没办成。可以考个民办教师，但她没读下书，没文化考不上。只好搁浅。 给她找个婆家老李有点犯难，这二十年来，她一直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光会吃，不会做。找个好家怕看不起她。找个穷怕家养不起她。为她让老李费尽心思…… 经过几个月忙乎，出现了分歧，她本人看上了能说会道王三。这小伙一表人才，能说会道。但家里一贫如洗，住着一只破窑洞，没什么依靠。 全家人相中是张家堡张庆奎。小伙长的不错。家境殷实。父母健在，都年龄不大很老实勤快。 老李为这事拉住雪红的手说了几天几夜。 哥哥、嫂子相劝。她才勉强答应。 全家给她准备嫁妆，风风光光地把她嫁出去了。雪红也是哭着离开家的。
作者简介：冯晖，陕西省咸阳市旬邑县原底中学退休教师，祖籍彬县香庙冯家村。县作协会员。自幼喜爱文学，曾在多种刊物和平台上分表散文、小说、诗歌多篇。 ● 主 编：张 彦 副 主 编：沉 穗 编 委 ：王宏民 万 毅 编 委 ：郭 旭 韩 晓 编 委 ：巨 石 薛光炜 顾主编问 ：周海峰 苦 艾 主编顾问 ：亓宏刚 蒲家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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