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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载几代老桂林记忆的大面圩,即将消失!

 桂林0773 2022-07-02 发布于广西


原创专栏/2022第024

拔地而起的高楼从四周包围

水泥路覆盖泥土路

铁皮棚取代青瓦亭

漓江边上这个承载无数老桂林回忆的古老圩市

即将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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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樟柯说过,“我们以为记忆中不变的坐标 

其实各有各的命运”

我们以为不变的街巷、熟悉的人们……

在时间的洪流中一点点被蚕食

那些在外的游子猛一回头会发现

记忆中的故乡在消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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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面圩 ,即将消失的古迹』

桂林市郊最负盛名的古老圩市——大面圩,承载了好几代老桂林人的记忆。

它是破烂,可“有小时候赶圩的味道”;它是嘈杂,可“有让人很安心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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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该算幸运,还赶得上看看最后一座青瓦圩亭。“好老、好旧”是第一眼跳入脑海的字眼。墨色青瓦铺顶,木柱、木枋、木梁、木栋、木椽等木结构,共同承载起百年岁月风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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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看到的砖柱听讲还是后来维修添加的。

卖东西的阿姐说:'以前就是一根大的木头柱子在中间撑起来的”,古人的智慧总是这么令人震撼。“这种木柱,有好几百年了”。

“原来的时候,这些全是木头的柱子。是后来有蚂蚁,才是修的这种青砖。青砖也修了好久了。”“以前好看,全是木柱子,老古董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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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年代久远,屋瓦有掉落的隐患。老圩亭一个个被拆,换成现在看到的大铁硼。“过年前拆的。就留下这一个,过段时间也会拆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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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面圩到底存在多久了,可能得翻翻地方县志才能查得到。现圩上只留了个碑刻,写着民国十八年公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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圩亭里、圩亭边布满各种摊子,和周边的老房子相映衬,从四面八方来赶圩的人们挤在其间,好似电影里看过的画面,旧时光似乎在此地定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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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彼伏的吆喝声、讨价还价声,夹杂着各种气味,是这个城市最自然、真实、鲜活的面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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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最后这个圩亭也没了,与大面圩有千丝万缕关系的人们内心会有多少叹息?如能修旧如旧,是不是更能保存一份古朴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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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渐行渐远,老一辈人的生活 』


圩市是一个地方民俗生活的缩影,集合了当地人们所喜好的一切。

自家养的鸡鸭,自家田里种的蔬果,山上挖的野菜药草,河里捞的鱼仔摸的螺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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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情的招呼,淳朴的笑容。“这些菜都是我自己种的”,靠自己勤劳的双手换取劳动果实,村民们鬓发染风霜,眼里却充满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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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个菜能有多拼?好多农民凌晨四五点挑着菜走路到圩上抢摊位,买个淮山帮你削皮,买个鱼仔告诉你怎么做才好吃……一把青菜、一个土豆都这么被认真对待,这是只有圩市才能体验到的活生生的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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逛一圈会发现,大面圩上卖鸡卖鸭的特别多,相比其他圩价格也更平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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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专门宰杀的铺子,10元一只鸭,等候的人很多,档口的阿姨们忙得不亦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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圩上还有各种杂货:竹编的筐子篓子、花花绿绿的袄子、锅碗瓢盆、盆栽菜籽、各种农具……满足周边人们日常所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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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眼望去,你会发现赶圩的大多是老人们。赶圩,更像是老一辈人约定俗成的一场“盛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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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其中有市井小民的人情江湖:这边厢为了抢摊位争吵,不久后又言归于好;那边厢为了几毛钱争得面红耳赤,转个身遇到熟人,就塞给一把菜,分享刚买的好吃的豆腐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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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之乐趣,不就在于这些平凡的琐事之中嘛。

这其中有普通人的平凡日常:趁墟买只鸭回去给家人补一补;“我妹喜欢吃这松糕,特别叮嘱我帮带回去”;“买点小菜,农民种的菜,吃起来比较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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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在菜摊里挑挑拣拣,只专注眼前的生鲜果蔬,走进生活真正的细枝末节。多大的事儿,吃饭最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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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圩上都会有理发的、补鞋开锁的等等这些在淘汰边缘的老手艺人,他们倾其一生默默坚守,靠着手艺养活一家老小。

老屋墙角边一对头发花白的老夫妇,埋头缝缝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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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多少年啦?

莫大爷:我从81年做到现在,你算下子时间嘛。

为什么做这个?

莫大爷:以前没得板路搞呀,做大生意做不了,只能做做手工。什么都修,我能做的都做。

修把伞好多钱?

莫大爷:看情况,这个伞换了个把子,6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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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我瞥见他手指头上两点干了的血迹,正是在换伞把子时被扎到的。

旁边补鞋的是他的老伴李奶奶,早年种田,后来田没了,就和大爷一起做手工活。

“做了这几十年,平平过。没有余钱,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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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70多岁了,儿女早已成家立业,但是做了一辈子的手艺,早已贯穿他们的一生,每逢圩市6点钟就来摆摊,做到散圩。那些个需要补鞋修伞的熟人,也如约而来。

生活一向千疮百孔,在缝缝补补中相伴到老,不失为一种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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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圩上美食,来了不想离去的烟火气 』

圩上的美食,充满烟火气,许是因为那份热络的人情味。

当然,小把爷们最惦记的还是美食,那会成为“小时候牵着爸妈的手,去赶闹子”的乡愁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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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0年做起的松糕 ▧

“你要几块”

“两块”

“这些荷叶吃得?”

“吃得滴,我liǎo了再蒸滴,我的东西你放心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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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多岁的蒙奶奶就住在圩附近,90年做起,卖了30多年松糕。她的手艺远近闻名,很多人找她订做。她说:“就初一休息一天,初二我就开始蒸了,那天蒸了5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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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糕是桂林传统民俗小吃,一般用于喜庆场合,如讨媳妇、搬房子、装大门、封顶、得子等,常赠松糕以表庆贺。

“我最多的一次熬了夜通宵,蒸了16个糕”,“讨新娘子的,要得急”,蒙奶奶大笑:“做了几十年第一次通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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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到圩日,蒙奶奶凌晨3点钟起来蒸两个糕~挑到圩上卖。专门来买的人很多,有人切了五块糕走,因为家里人囔着要吃。经常10点多就卖光了,所以想吃这一口还得早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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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软又扎实的口感,带着荷叶的香气,咸甜交织,有芋头的粉,有肉的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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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卖20多斤糯米的粽子 ▧

“吃了64岁的饭了,我姓李,我是灵田的,嫁到这边男家姓白的。”李奶奶说。平日在去年新建的灵川双语学校门口卖,圩日就挑着两大桶粽子来摆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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糯米特别软但不粘牙,内馅是板栗、芝麻肉、红芸豆…吃完唇齿留香,很是回味。

“端午好卖,好多湖南老板喜欢吃,每次回家都要来买。”“去年两个公司的人来订货,来赶过闹子吃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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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奶奶如数家珍,甚至还聊起了以前做米豆腐的板路。“以前这条街都是卖米豆腐的,现在一个没得了 ,那个米不好了,现在农村没什么人种米啦。要那个灵川2号才好做。”“以前我们做的米豆腐又脆又爽口,现在的又硬又粘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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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热乎乎的糯米饭 ▧

“我以前也在八里街卖,现在带小孩没空去”。

“三点多钟就要起来了。蒸糯米饭、打豆浆  包粽子、煮粽子、捞粽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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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钱”

“2块、3块、5块的都有”

两大勺糯米饭包裹着酸豆角、萝卜干、脆脆、火腿肠、辣椒和卤水~~这么接地气又果腹的小吃,是老桂林最爱的过早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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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浆1元、豆腐脑2元。小把爷们就好这一口豆花,加了红糖水还得放上一大勺白糖才心满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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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用老面发的馒头包子 ▧

棕色、黑色的圆馒头,在蒸笼里烟气缭绕,一圈人围着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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棕色是红糖馒头,黑色是黑米馒头,还有流着红糖馅的馒头。包子也有好几款,只抢到一只酸菜肉包,偏咸了点,但味道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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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皮耐嚼愈香,我夸了一下“包子皮很有弹性”,阿姐笑着说“没放什么膨松剂,就是老面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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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自己喜欢吃包子,就去拜了师傅”,阿姐说,“这个包子挣不到钱,薄利多销,就是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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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圩更忙,凌晨2点得起来,早上赶圩做10几笼,下午又做10几笼在八里街那卖。

▨  熟人自己上手的豆腐脑 ▧

圩亭边还有个卖鱼卖豆腐脑的奶奶。来买她家豆腐脑的也很多,有顾客看她忙不过就自己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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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卖了30年的桂林米粉 ▧

秦姐家的狗肉米粉,引得三里店人专程来吃,吃完还不忘打包一斤肉回家。听讲17年前还登上过报纸,名气大关键还是因为“我们家的狗肉都是走村里买的,外头40,我们买的55一斤”,“贵是贵,但包质量”。口碑便是这么攒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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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人来问狗肉米粉,秦姐摇着头说“最近没得,要过几个圩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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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个小孩今年29了,我卖了30年了”。

秦姐说93年卖掉地之后找不到事做,为维持生活,就专门请了师傅到家里学做米粉,光卤水就要搞一天整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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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家的卤水吃起来不显浓重香料味,醇香但豆豉味突出,拌粉吃时晕散开来,锅烧香脆,一筷子嗦起满嘴留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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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早起赶来嗦碗粉,这一天才算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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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绕大半个城吃酸菜牛排 ▧

大面何记牛排

问起大面圩的狗肉米粉,可能还有人没听讲,但却会晓得何记牛排。在八里五路这边的大面墟入口处。

何家人在自家房子开起的大排档味道,7年多来全靠熟人口耳相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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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锅牛排骨,一向是老桂林喜爱的土味道,市区也好有几家老馆子驼峰牛排、铁西亲和家味馆的干锅螺狮牛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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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每家的技艺和味道不尽相同,各有一批拥趸。在何记,牛排 酸菜爆炒,爽脆酸菜在高温中酸香浸润牛排,又吸收了牛肉的浓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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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起来是真的好下饭!牛肉带筋的稍微èng了点,但瘦肉软烂适口,爱喝酒的拒绝不了这一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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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了一斤牛排65,里头还搭着牛肠,牛肠没有怪味,软嫩好咬烂,关键是和酸菜一起炒过后特别入味,很抢牛排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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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遗世古村,寂寥古渡,浮桥如梦 』

大面村,也和很多古村一样,人烟稀少,在城市化的角落里黯然神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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僻静的小路、黄墙灰瓦、发黑的老木头房子……走在其间,感受着时间匆匆而过的痕迹,伴随着历史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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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墙上像是50年代的标语、木门上的头像印子……那些激情燃烧的流金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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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很多早已摒弃历史身份的老房子~但还保留着旧时的样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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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据说是80年代初生产队的快乐冰室(现在是鸡鸭宰杀档),一段“5分钱一杯冰水,5分钱两根绿豆冰棒”的甜蜜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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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河边还有一座雷祖庙,碑刻上记载它的古老:始建于康熙元年(1622年),被毁于上世纪50年代,新庙于2016年6月才竣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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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村里的时光像世外一样,更为悠长。你可以轻易窥见当地人们朴实的生活~

巷道里棋盘间的较量,河边喝水的水牛,晨起树下练拳的老人,在河里浣洗衣物的女人,挑着担子走过浮桥赶圩的人们,拉着邻里家长里短的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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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大面圩,还必须看一看河边这座远近闻名的浮桥,这边是大面村,桥那边是白石潭村;这边是灵川县大面村委,那边是桂林市郊叠彩大河乡;那边是有700多年历史的古村,这边是被冷落的低调古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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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桥晃晃悠悠,承载数代人的记忆~

站在桥两端,风景迥异。

站在大面村,远山、江阔、树影,意境优美,恍如隔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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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白石潭视角:高楼、自建房围着古村人家,是一副繁华渐逼的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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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意只捕捉浮桥延伸的视角,只想看枯树灰瓦,跟随着老一辈人的步伐~逃离都市的节奏,还自己一段旧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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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大面圩
圩日是每逢新历(阳历)3、6、9、13、16、19、23、26、29……
浮桥会收取过桥费1元(白石潭那边岸口收取)
小吃米粉都是圩日才出摊,和记牛排随时可去 可定位大面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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