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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年红军懋功会师,陈昌浩提出一条建议,毛主席:这个建议不一般

 海曲上人 2022-07-04 发布于山东

前言

毛主席与张国焘相识的时间比较早,但从二人相见的第一面起,毛主席就发觉了张国焘的自大,在延安期间,在接受美国记者斯诺的采访时,毛主席也毫不避讳地指出:他们(张国焘等)看不起我这个乡下人。冷静睿智的毛主席,能够洞察身边的各项事宜,1935年,红一、四方面军在懋功会师,陈昌浩提出一条关于张国焘的建议,毛主席已然看破其中玄机,说道:这条建议不一般。

最难“缠”的“朋友”

1919年巴黎和会上,北洋政府一系列软弱的举动,引起了国人的不满,敢为人先的北大师生,开始酝酿一场轰轰烈烈的爱国运动,刚满22岁的张国焘能力出众,成为学生运动的领袖和代表,时任北京大学图书馆馆长的李大钊,十分赞许张国焘敢于反对旧势力、主张革命救国的勇气,因此对他很是器重。

一次,张国焘来拜访李大钊时,见到了一个穿青布长衫的男子,李大钊向那名男子作介绍:“这位是张特立,张国焘同学。”那名男子操着浓浓的湖南口音说:“湖南毛润之。”这个人正是毛主席。但是张国焘对毛主席不屑一顾,微微点头,便和李大钊高谈阔论起来了。

彼时,毛主席经过杨昌济的介绍,与李大钊相识,并在北京大学图书馆做管理员。图书馆设备简陋,书籍也不太齐全,可是热爱学习的青年人们,总是将图书馆堵得水泄不通,尤其是宣传马列主义的书籍,大家爱不释手,经常借阅一空。

因为受到了李大钊的青睐,当李大钊不在图书馆时,张国焘便扮演起了主人的角色。休息室里,同学们喜欢谈论时政,交流心得,憧憬社会主义在中国的前景,每到这时,毛主席便忍不住走上前参与辩论,但是以张国焘为首的“天之骄子”们,对这个从湖南农村走出来的管理员爱搭不理,毛主席察觉端倪,只好退居一旁。

李大钊是关心毛主席的,经常邀请他来家中做客,因此毛主席与张国焘的不期而遇实属正常,而在图书馆中,他们的见面更是如家常便饭,但即便如此,他们之间,始终没有太多交集。直到1921年7月,13名来自全国各地的代表齐聚上海,张国焘再次与毛主席见面,态度才有所缓和,不但对毛主席嘘寒问暖,还积极交流探讨一些建党的问题。

在过去的一年里,张国焘充当着陈独秀和李大钊的联络员,奔走与南北之间,在一系列的交谈中,无论是陈独秀还是李大钊,提起毛主席时都是赞不绝口,潜移默化改变了毛主席在张国焘心中的印象。而在中共一大会议上,张国焘扮演着“秘书长”的角色,颇有“主人”的意思,因此他对毛主席的热情,也在情理之中。

1923年召开中共三大会议,根据当前形势,共产国际提出“国共合作”的意见,身为组织主任的张国焘坚持认为共产党应该在工人运动中发展壮大,而不是与国民党展开合作,他的言论遭到了猛烈的抨击,会后,张国焘退出了权力中枢,毛主席取而代之。

在办理交接工作的时候,毛主席主动来到张国焘的住处,一见面,张国焘重申自己的主张,说道:“润之,建立革命联合战线,我是同意的,但我反对共产党跨党加入国民党,我们尚处在发展初期,弄不好会被国民党融合完了。”

其实张国焘所言,也有一定的道理,毛主席听罢,劝慰道:“对于这个问题,我也主张有条件的跨党,而不能融化到国民党里去。”当谈到张国焘的个人问题时,毛主席直言,组织上对他依然充满了信任,也不相信他有“小组织”倾向,张国焘说了句“也罢”,便不再争论了。

1927年4月,毛主席再一次与张国焘会面。此时,张国焘担任中央委员兼湖北省委书记,毛主席来到武汉出席会议,讨论应如何应付蒋介石在上海已经反动的问题。但是此次见面,毛主席和张国焘并不愉快。

蒋介石发动反革命之时,中共早期党员、被誉为“黄埔三杰”之一的蒋先云悄悄来到武汉。在此之前,蒋先云一直是蒋介石的心腹,在军队中身兼要职,此时,他经刘少奇介绍,担任了湖北省总工会工人纠察队总队长,张国焘得知,对这一任命横加阻拦,认为应该对蒋先云个人进行审查,并派人开始了一系列行动。

不少国民党左派力挺蒋先云,纷纷言道:“你们共产党怎么了?连蒋先云这么优秀的人都容不下,非要给蒋介石送回去吗?”但是张国焘不为所动,在中央临时会议上,他发表言论:蒋先云的背景不干净,如果担任要职,一定会带着部队投靠蒋介石。

毛主席反对道:“先云同志革命态度坚决,在广州期间,他就不满蒋介石的很多做法。”聂荣臻表示认同毛主席的观点,此刻正是用人之际,蒋先云是一位不可多得的人才。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张国焘却始终坚持己见,他说:“那只是蒋先云伪装得巧妙罢了,你们不要被蒙蔽了!到时候给革命造成损失,悔之晚矣!”

在激烈的争执下,毛主席再也忍不住了,他重重地拍着桌子,大声斥责张国焘的武断和蛮横。最后,会议众人参与表决,结果除张国焘外,其他人都同意蒋先云任职。但是不久,蒋先云率部在河南临颍北伐前线御敌,不幸壮烈牺牲。

大吵一架的毛主席和张国焘也分开了,毛主席去湘赣地区发动秋收起义,张国焘去了南昌。

毛主席一语道破玄机

1935年6月12日,红一方面军和红四方面军在夹金山胜利会师,毛主席和张国焘时隔八年之后,再一次见面了。经历了第五次反“围剿”和湘江战役,红一方面军人员骤减,队伍疲惫不堪,而张国焘为了表示“欢迎”,别有用心地提出“欢迎三十万中央红军”的口号。

当时,徐向前提出了质疑,认为中央红军一路打来,战斗伤亡、非战斗减员,应该没有这么多了,但张国焘说:

“中央红军是老大哥,比我们多五倍是肯定的,现在我们发展到了八万人,按五倍计算,他们应该在四十万以上,我们只提三十万,已经留有余地了。”

此时的中央红军只剩下了两万多人,“三十万”的宣传着实打了自己的嘴巴,四方面军的指挥员议论纷纷,从一定程度上,影响了整体的团结。

欢迎仪式上,大家振臂高呼,欢迎仪式后,举行了简单的宴会,把酒言欢,畅所欲言,场面比想象中的要热烈。但是张国焘看着红一方面军的服饰、装备、战士的身体状况、精神状态,陷入沉思,这样的军容军纪,和红四方面军相比真的差远了。他暗暗思忖:这还是那支让国民党军闻风丧胆的红军吗?

张国焘问朱德:“你们还有多少人?”朱德说:“一方面军过去是巨人,现在只剩下骨架子了。一路长征,牺牲太大,好在把骨干都留下来了。”朱德坦诚地介绍红一方面军的情况,张国焘听在耳中,不断盘算,离别后,他回到住处,得意之感涌上心头,内心开始了极度的膨胀。

为粉碎敌人的围追堵截,中革军委以朱德、周恩来、张国焘、王稼祥的名义发布了《松潘战役计划》,朱德深入一线进行指导,但是张国焘在准备阶段表现得并不积极,李富春从最近掌握的情况,发现了这个问题,认为其中必有蹊跷。

果不其然,不几日,李富春去红四方面军总部的时候,张国焘和他说起了军事指挥的问题。张国焘说:

两军会合,摊子太大,为便于统一指挥,总司令部要充实、改组。依我之见,朱德同志仍为总司令,至于我们嘛,倒不必安排什么职务,可给四方面军的政委昌浩同志安排一个位子,另可委任我们的副总指挥徐向前为副司令,周恩来为参谋长。这样集中两军的主要军事人才,指挥力量就强了!

其实在此之前,陈昌浩就向军委致电,提出一条建议,希望张国焘出任军委主席,由此可见,红四方面军的指战员对当下的人员安排并不满意。

毛主席说:“这个意见不一般,两人相互保举,联手向中央要权!”张闻天思考片刻,说道:“如果四方面军的同志认为调整后有利于事业,可以让张国焘同志做总书记。”毛主席一针见血道破玄机,他说:“张国焘现在要的不是这把交椅,他是要掌握兵权!”

朱德说:“那就让他做军委主席。”毛主席反对:“历史上'挟天子以令诸侯’的事情还少吗?他当了军委主席,中央就要听他的。”

“松潘战役”命令下达数日,红一方面军和红四方面军三十军的一部分已经出发了,张国焘依旧以“困难重重”为由按兵不动,大家心里明白,张国焘实际在等中央的“任命”。经过反复权衡,毛主席、张闻天建议把总政委的职务让给张国焘,此时,周恩来患了肝炎,卧床不起,毛主席与之商量,周恩来丝毫不计较个人得失,同意让出总政委之职。

张国焘终于等来梦寐以求的电话,张闻天通知他,提议他做总政委,征求他意见,张国焘不假思索地表示:现在是打仗,我就当总政委。事实证明,毛主席在关键时候的让步、让步的分寸,对后来的政局产生了至关重要的影响。

彭德怀后来评价道:

毛主席在同张国焘的斗争中,表现了高度的原则性和灵活性。如果当时让掉总书记, 他以总书记名义召集会议,成立以后的伪中央,就成为合法的了。这是原则问题。

十万红军向潘松集结,但此时潘松已经发生了重大变化,由于张国焘为了争权,拖延了时间,蒋介石企图将红军围歼于岷江以西、懋功以北的态势正在形成,朱德看着地图,胡宗南部已在松潘地区集结构建起强大的堡垒,薛岳部占据潘松以东,与胡宗南遥相呼应,川军也占领了懋功、北川和岷江东岸。

率先攻入潘松的陈光部和李先念部,在腹背受敌之下,面临危险。最终,红军失去了夺取潘松的机会。

张国焘叛逃

在沙窝会议中,毛主席、张闻天等中央领导人决定,一、四方面军混合编队,分左、右两路军共同北上,但是张国焘一意孤行,率领左路军南下,结果在四川名山遭到敌人围攻,损失惨重,不得已之下,他只能被迫北上,追随右路军的足迹。

来到延安后,张国焘的权力虽有所削减,但依然是政治局委员。不久,中共驻共产国际代表张浩归国,传达共产国际指示,由毛主席担任最高领导人,张国焘接受共产国际的指示,承认毛主席的核心领导地位。

西路军失败的消息传来,再加上张国焘在长征期间的“夺权”表现、左路军南下遭遇川康惨案,延安上下纷纷要求清算张国焘分裂党和红军的罪行,在这关键时候,毛主席站了出来,为张国焘辩护道:“国焘同志是我党创始人之一,只要他认识错误、改正错误就行。”

但是在诸多批判之下,张国焘表现出了极高的抵触心理,在做检讨的时候避重就轻,对自己的错误轻描淡写,大家听了,纷纷指责,认为他不够诚恳。一次,在抗大学员“面对面”会议上,红四方面军的将领钱钧不满张国焘的态度,脱下鞋子,朝他丢了过去。

张国焘生气了,与之发生争吵,不管怎么说,他现在还是中央政治局委员,怎么能受如此大的耻辱?会后,毛主席得知发生的这一幕,专程来到张国焘的住处,向他致歉:“这件事情我也有责任,没有组织好。”张国焘发起了牢骚,即便自己犯了再大的错误,也不能打人,毛主席接着他的话风说:“打人是不对。”

同时毛主席语重心长地说:“国焘同志,你要这么想,打人的是你们红四方面军的人,你检讨不过关,大家心里着急,所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现在我们稳定了,应该搞好团结。”毛主席与张国焘谈了很长时间,张国焘心里有了一丝触动,之后,他向中央政治局做了深刻的检查,承认自己在长征期间所犯的错误,其一是否定中央的正确路线,其二是想尽办法夺权。

张国焘的这份检查得到了大家的认可,这件事情终于过去了,本以为之后会相安无事,团结一致对抗敌人,但在这时候,王明回来了。

张国焘和王明的相处并不愉快。1928年夏,张国焘被任命为中共驻共产国际的代表,此时,就读于莫斯科中山大学的王明开始崭露头角,并在之后与张国焘的相处中,产生了摩擦,张国焘被排挤回国。如今王明归来,是否会欲加之罪,是否会刁难,张国焘心里已经有了自己的考量。

于是,张国焘带着家人,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隐居起来,但令他始料未及的是,王明突然找上门来了。他和在莫斯科时一样,说起话来盛气凌人。张国焘从王明的口中得知,原被张国焘委以重任的西路军将领黄超、李特已经被当做托派分子处决了,而且当下的形势对张国焘也十分不友好,原红四方面军将领何畏投敌叛变了。

王明怀疑张国焘有“特嫌”,在各种公开场合点名张国焘,不断加以批评,要求他必须做出深刻的检讨,张国焘感到莫名的惊恐,认为自己前路无光,终于,1938年4月,借着拜黄帝陵的机会,张国焘公然叛变,从西安逃至武汉。这件事在延安引起巨大的轰动。

张国焘将党的机密出卖给敌人,还在上海创办《创进》周刊,开展积极的“反共”宣传,虽然工作中很卖力,但是如此自轻自贱、背叛信仰的人,放在哪里也不会得到重用,在他的价值用尽之后,蒋介石给了他一个“闲差”,无权在手,寄人篱下。

1948年底,国内局势已经基本明朗,周恩来秘密派人找到张国焘,希望他能公开承认自己的错误,回到组织的大家庭,一起建设新中国,张国焘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跟随国民党,但是一年下来,始终得不到重用,失意之下,他携全家去了香港,《明报》看重他的特殊经历,张国焘便靠着连载回忆录赚版税维持生计。

1968年,张国焘举家飞往加拿大,投奔大儿子张海威,儿子收入微薄,维持生计困难,他只好住进免费的养老院。1976年,张国焘突然中风,生活不能自理,1979年,张国焘病逝于加拿大多伦多养老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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