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看一位香港朋友的微博:“到现在还不相信倪匡先生真的走了——永远永远记得每次去拜访他,他的笑声、乐观的心态,是一位和蔼可亲的人。”今天看到纪念文字。倪匡因环境恶化,不得已从内蒙逃走,去了香港。写了很多的文字,比较著名的有《六指琴魔》、《卫斯理》等,还曾在金庸出国期间代写武侠。刚刚遇到同事,提及小区里一位邻居家的孩子夜跑猝死。对逝者没什么印象,应该很高大,很健壮。和他的父亲很熟悉。若在以前,我肯定会为倪匡先生一番遗憾,再为这位小哥几度思量,追问几个为什么。现在好像不了,逐渐开始“等生死”。生与死,姑且一样看吧。假如有灵魂,则肉体归于泥土,有灵魂在;假如没有灵魂,则肉体归于泥土,得其所哉。当然,倪匡先生才高已逝,87岁,不枉了。这位小哥正当青春,他的父母将面临极大考验。他们必须面对的一个问题是,今后的日子怎么过,余生为谁活。假如我们人人为自己,仅仅为自己,衣食丰足之外,其他都不用管。但很多人都是为别人,都是在正常的轨道上走,上养父母,下育儿女。抚养儿女长大成人,帮助他们成家立业,有的还要贴补,还要帮助带好下一代……种种安排,样样考虑,突然间余生的重点失去,你不再被需要,该如何将息?尤其失独家庭,两位老人相对,假如回家再面对父母,白发人情何以堪?“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道狭草木长,夕露沾我衣。”人生忙中才好过,“闲人是非多,一忙解千愁。”“常言五六月中,北窗下卧,遇凉风暂至,自谓是羲皇上人。”所求少,便感所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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