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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穆公拜蹇叔为右庶长，百里奚为左庶长，两人同掌朝政，成为秦国的股肱之臣。但是任何朝臣与王君王之间，绝非稳若磐石。 君君臣臣自古已然，对秦穆公而言也不例外。秦穆公重视人才，作为一国之君，权霸之气自是有的，若是臣子过分把持朝政，那么君王的颜面就会受到损伤。同时，蹇叔和百里奚也不是甘于平凡的货色。 内政有蹇百二人，军事呢？史书中明确记载的是，秦穆公身边最重要的将军，其中有三位，一位叫孟明视，是百里奚的儿子、另两位是白乙丙和西乞术，则是蹇叔的两个儿子。 说好听点，秦穆公信赖人才。说难听点，秦穆公完全被蹇百两家人所操控，秦国的天下半分属于蹇百两家，这两家人名义上虽是秦穆公的臣子，但并不是完全与秦穆公站在一条战线上。 史书中有一段“蹇叔哭师”的故事，说的是秦穆公力主派遣孟明视、白乙丙和西乞术为将，出兵攻打郑国，结果蹇叔以“劳师袭远”为由，在秦军出征之际，为自己的儿子哭丧，摆明了与秦穆公唱反调。 秦穆公对此的反应，也是理所当然：“孤发兵而子沮哭吾军，何也？”憋闷许久的秦穆公此时的态度，恐怕并不是恼羞成怒，恰恰可能正是有种解气的心情。谩骂“尔何知，中寿，尔墓之木拱矣”如此狠毒之话，也许曾经不止一次的在秦穆公的心中响起。 虽说此战秦军大败，但孟明视三将逃回秦国后，秦穆公居然不敢以军法论处，可想而知秦国当时的军中力量，已被蹇百两家所完全垄断。如果秦穆公军法惩处三将，那么就可能面临秦军无将的短暂痛处，而此时晋国势强，若秦国陷入动乱，则亡国之危，恐难避免。 因此，秦穆公卸下君王之尊严，出城迎接败军之将，也实在难得。这也便赢得了蹇百两家的绝对信任，更是让天下见证了自己的博大胸襟。蹇叔和百里奚两家的关系相当密切，几乎可以说是同气连枝，朝中二人为相，军中又有儿子掌控秦军。 表面上看，秦穆公似乎难以找到任何突破口。从当时的局势看来，秦穆公从内部显然难以瓦解壁垒，那么就只能从外部寻找机会。秦国与戎族之间数百年争斗，西方向来就是秦国的战场。 这个战场不仅有腥风血雨，更是秦穆公寻找突破口的关键。此时的戎族，大多仰慕中原文化，接纳了许多中原人物，有一位叫由余的，便在戎族中为官。 由余此人，传说是周幽王与褒姒的后人，镐京破城后，周王朝四分五裂，由余这一支几经周折，流亡到戎族中，与曾经的敌人为伍。由余的贤能，在戎族中大受称赞，将个戎族部落发展得井井有条，不断壮大，逐渐成为秦国的潜在威胁。 但此人的内心深处，自然还是心向中原的。秦穆公寻得机会，便将由余引入朝堂，并创造条件让由余建立丰功伟业，也终于在朝中摆好了自己的棋子。 可惜的是，由余帮助秦穆公西拓千里，称霸西方不久，便驾鹤西去，成为秦穆公遗憾之事，史书中未曾说秦穆公如何善待蹇百，却有不少厚葬由余的说法，甚至有传闻秦穆公因过分感叹由余，在陕西雍州、武功郡丁山、西安、江南淮安府武功山四个地方为其修建坟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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