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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份独享(杂文)|孙敦明

 宛丘文学 2022-07-06 发布于河南


    一份独享

      ♦ 天机如何泄露
  那天,正在手忙脚乱地炒菜,兜里手机忽然响了,那首张雨生的《大海》顿时响彻了厨房。
那天,是我的生日!我为自己在手机上作了备忘,其实我已经忘记了。也许有些思想并非为了沉淀出某种情结与精彩,曾经记忆、便是永恒!
  这首曲子,曾被朋友放到我的空间里作为背景音乐,当时打开空间的一刹那,我的确吃了一惊。
  我是一个不太喜欢舞曲之类音乐的人,一般都是寻找老版的经典歌曲或轻音乐,就《大海》这首歌而言,我比较喜欢它的深沉涵概,虽然略显古朴与陈旧,但那种抑扬间流淌出的淡淡忧伤让我不忍离去。
  就象大多数人所说,人活着不是为了背负仇恨,而是为了爱而来。爱很普通很平凡,一如丈量自身价值的一面镜子。也许,在没有银粉渡饰的玻璃面前,我们想要的轮廓是那么模糊,也许正是为了看到真实的自己,才凸显了制镜原理:没有金银为基础,人类几乎无法认清本来的自己。
  我没有看过《镀金时代》这本书,却生活在一个真实的世纪里。
  或于悲喜间的顿悟、或于荣辱处的惊诧,总有那么多的反差映在镜子里,哭笑于天地间。
笑者如此绅士高雅:杯箸交措、香车美女;哭者风尘依旧:愁思交加、雨霜屋瓦!
然而,善意也变得更加模糊而不清切:为了清晰的尊贵、为了彰著身份的腾达,活着也失去了自我根本,似乎于争宠盘夺才是一搏奇秀的象征。
  薄熙始于晨、耀于午而辉于夕,人类总是以最后的反思才能够达到一个大彻大悟的境界。
假若世间因先种了因果而后有了佛,那也只能是全托了活着福。幻想基于一种更高层次的希望,轮回应该就是一种境界的重复吧!因为许多的挣扎和无以更改的前途,信了命、也信了搁浅于五千年以前的缘,所以日子的重复不能选择淡忘、亦不能注定永恒,重来的是生命的个体、忘不却的永远都是奔跑的信念。
  我不知道有的人怎么理解《大海》这首歌,因为有些逻辑的混淆,一时很难辩得清究竟要唱的是恋情还是亲情。我个人理解,总有一种怀念母爱的成份在里面,不虚夸、不伤感、亦没有那些所谓的哭!
  有时候我在想:如果人生必须要有一个战场以证明某些混沌的概念,那么又应该选择什么样的对手还是什么样的对手选择了我?我们为之而战的后盾又是谁?
  记得我小时候的最大愿望,就是让苦难永远只是一个佛手心的囚魔,让所有的笑是太阳照耀下的天使。因为我不相信眼泪会淹没良知、我不相信没有可以抵御清寒的温馨。
  直到,我有了自己的孩子。
  直到,我懂得了怜惜他们逐渐成长的生命;
  直到,孩子提起我的生日;
  直到,想起了我的父亲母亲……
  隔着窗,风中的初冬依然很冷,就象没有了绿叶的树的枝条敲唱的雅颂,望看如水夕阳、低吟逝去的年华---你的、我的,以及父母的青春岁月,和未肯深眠的记念。
  隔着窗,风中的初冬依然很冷,就象没有了绿叶的树的枝条敲唱的雅颂,望看如水夕阳、低吟逝去的年华---你的、我的,以及父母的青春岁月,和未肯深眠的记念。
  高雅与平凡,每天都象空气中的浮尘与我们擦肩而遇、而过,又似乍冷还暖的问安与道别,于此处落别、又于他处开花。无所谓智愚、也无所谓黑白,在可以望见的灯火处,虽借不得片刻温暖,却盛得下遐想的翅膀。
  车轮奔跑的柏油路上,我们可以忘记颠簸的怀念,也可以想象在雅而不俗的世界里,与冷陌齐飞、与孤栖共鸣,一份独享吧!
  独享,于生命之处的苦辣酸甜,而决不会赋拜于不曾拥有的智慧。珍惜、最基本的方式是理解,而理解最基本的寄托则是生活。
  更多的时候,我会在应该还是不应该的选择中陷入两难境地,也就是通常所说的忧柔寡断、多愁善感吧。因为我只懂自己的灵魂,并且与之对话,却不敢揣测不属于自己的那份天地,所以我不以为豪,也不是逐日夸父!
  身边的同龄人,一个个早年英逝,其中有至交也有不相识的!甚至于前几天刚送走一位,今天又一位病危出院的。人,如果不现实一点究竟会怎样?
  七年前,在我临于江阴的前几日参加了一位老人的葬礼,意外看到了我最爱护的龙。他小我十多岁的样子,身高1.8左右,相当英俊且魁伟。当时人多拥挤,他一脸的孩子乞,远远地挥着手:"叔,叔!……",没想到第二年的春夏之交,他就客死洛阳,同时,我的一位忘年交也因为输液去世了。那是五.一节我回家探亲的日子,自己却呆在小房子里暗自流泪整整七天。
  四年前的腊月初五,我三十九岁的姐夫去世;四天前,与我年龄相仿的故友的弟弟因输液去世;今天,又一位邻居、刚过三十的好友,住了两个月观察治疗,又以肺癌晚期出院;也有五年前一位不到二十八岁的朋友、和小我三岁的同学、以及不到二十三岁的故友的儿子相继因病痛和意外去世!
  独自坐在灯下,静静地想和写着发生以及记忆中的事,感受着寂寞的苍白、回忆着曾经与未有的将来,以一种平静或者平坦的心情延续生命之于我的短暂,我不敢惶惑、亦不敢幻想前面的路,一如四十不惑的心境,听岁月如歌。
  凄凉的夜的脚尘之后,还是一个明天。就如同这个结冰的季节,醒来就默默地裹了厚重的棉衣,出了门、走在雨后泥泞的田间小道,以一种冷的思索与概念且行。
  不知道今夜的月全食是不是预想的红月亮?我只是在等,等群星在月光黯淡处的真切!
  热了的茶,可以抵御渐寒的侵袭;燎绕的香烟与辛辣的烈酒,又算什么?也许你懂得!

孙敦明,男,山东省成武县人,1972年出生。因为家庭几乎走入绝径,初中毕业,当时不到二十岁就外出打工。

       在校期间,农村题材写过《月缺月圆》,约十万字;《夕阳尽头有个家》,约五万字;《一生平安》,约十万字。后来因为家庭所迫去大连打工,所有的存稿被家人当做废品卖掉。一度难过,后又在《小作家》报社写过近七十篇文章,均石沉大海,没有一篇被保留或退稿。总之,一无所成,也许,这也是习惯信任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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