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儿媳一早开车从南通回老家,见婆婆在拔枯熟的蚕豆,车停奔田,虎手虎脚拔起来。婆把手套给媳,自己打下手,用草绳捆豆秆。 媳用劲过猛,拔了个面朝天,婆急拉。“妈,我没伤。”媳立马跃起,对豆秆说: “你让我倒地,我让你躺平。”于是均匀用力,“豆秆老爷”根根服输。婆婆捆秆,喜上眉梢。 婆媳凯旋,回屋煮饭,媳戴上挂裙和袖套,开灶拔火,婆婆洗菜拣葱,继续充当二把手。媳左右开工,油香菜熟,碟满盘盈。 开饭了,“妈,您和爸坐老位(上座),先尝尝这鱼怎样?” “还有怎样,一看就是两个哑巴睡一头,没话说。” 婆笑。 鱼动筷,肉开席,媳选了一块靠骨的里肉,夹给婆婆,婆眼眯了一条缝。 席后,老规矩,媳手脚利索收碗抹灶,再不让婆婆打下手了。 收拾完,媳从车上捧下一农场花西瓜,自来水洗洗,小尖刀洗洗,“哗啦”一声脆响,红瓤黑籽。媳选瓜的中块递婆,婆咬一口,甜汁流心:“好瓜!好瓜!” 赞不绝口。 媳启动汽车回通,婆婆照往常,把准备好的自种自植的萝卜青菜之类,大包小包塞向后备箱。 婆媳亲,全家亲。 编辑/王孝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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