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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国中将刘忠，1906年生，福建上杭人，1929年参加红军，曾在红一军团担任侦查科长，抗战时在129师担任386旅副旅长、旅长等职。解放战争期间，历任晋冀鲁豫军区第4纵队参谋长，太岳军区司令员，15纵队司令员，62军军长等职。从1947年解放运城开始，到1949年太原解放，一直在徐帅麾下任职。这篇文章是他作为亲历者，回忆徐帅在解放战争期间，指挥军队进行临汾、晋中战役的史实。  开国中将刘忠
中国工农红军和革命根据地创建时期，对于徐总“很能打仗”，对他的战略战术思想和作战指挥的传闻。听到很多。当红一、四方面军长征会师以后，在红一方面军的团队里传诵着这样一首歌谣：慢慢走，慢慢走，红四方面军的总指挥徐向前。这是当时红一方面军对徐总以及红四方面军的赞语。解放战争后期，我一直在徐总的领导下工作和战斗，对他的军事战略思想和作战指挥艺术，更有切身的体会，受益甚多。
陈赓走，刘忠不能走
解放战争时期，徐总从后方来晋冀鲁豫军区担任副司令员。在他到职上任的时候，正是刘邓准备率领晋冀鲁豫野战军南征，陈庚同志也将率领晋冀鲁豫军区南下兵团(由第四纵、九纵、太岳军区二十二旅和三十八军组成)，横渡黃河挺进像西作战，这是整个解放战争由防御转入战略进攻的态势。当时，我在四纵队担任参谋长。王新亭同志是太岳军区司令员。徐总把陈赓同志和我找去商讨组建二线部队，其实，他已经胸有成竹。在考虑晋冀鲁豫军区刘邓野战军和陈赓兵团出征后，内线兵团的建设和如何巩固后方，支前、外线的战略行动以及内线、外线相呼应。对敌人举行战略进攻的问题。当时，我曾提出要和陈赓同志一同渡黄河去外线作战，徐总批评说，你们都走了，后方不要了吗？陈赓走，你刘忠不能走。王新亭将担任八纵司令员，你来担任太岳军区司令员，组建二线部队，准备把每-一个军分区的基干团，新组建一个旅，你这个军区司令员不也是纵队司令员了吗？徐总的批评，使我明白了他在考虑什么，理解了徐总挽留我在太岳军区工作的用意，我不由地笑了。徐总说，那你回去马上交待工作，赶快来太岳军区上任。
过不几天，便接晋冀鲁豫军区命令，决定以原太岳军区机关的二分之一部队，组成八纵司、政、后直属机关，部队除原二十二旅(后来未归建，另以冀鲁豫独二旅编为八纵二十二旅)、二十三旅，又由太岳第十九、二十、二十一军分区基干团编组成第二十四旅。这是太岳军区继原陈赓第四纵后第二批野战军的出现，是值得庆贺的。那末，我这个太岳军区司令员又遵照徐总的指示，把十八、十九、二十三个军分区编组成旅的架子，把县大队、独立营编组成营团，随时准备升级为第三批野战军。这样，第十八军分区编为第四十一、四十二、四十三三个团，第十九军分区编为第四十四、四十五、四十六三个团，第二十军分区为第四十七、四十八、四十九团。原第二十一军的五三团归军区直接指挥。
徐总对扩军建军的要求是很严格的。八纵于八月初宣布成立，九月便作为主力部队投入攻打运城的战役，太岳各军分区新组建的团，也得在运城方向参加打援。同时，命令我除完成运城攻城器材及后勤事宜，还要指挥这批地方武装围困临汾之敌，并以得力之团营控制临汾以西监视临汾守敌，使其不得从地面向韩城撤移。
攻克运城， 是有重大战略意义的。敌人在运城据点这根钉子被拔除以后，对盘踞山西的阎锡山来说，便打开了他的南大门；对蒋介石、胡宗南来说，除掉了他陕北战场和陇海路作战方向补给基地。从更广的意义说，太岳区黄河以北，临汾以南的这块土地将全部获得解放，大后方得到巩固；还可从兵员、粮食以及武力诸方面直接支援外线和陕北战场。更重要的是锻炼了部队。1948年2月，徐总在动员攻打临汾的干部大会上说：“运城虽然是中等城市，这次战役虽小，但是它的影响很大。我们在这次战役中创造了攻坚的经验，增强了我们下一步临汾攻坚战的信心。所以，运城攻坚战的经验，是非常宝贵的，参加攻打运城的各个部队，他们流血牺牲，解决了我们所不能解决的困难，使我们获得了攻坚的宝贵经验，我们要对他们]致以无限的敬意！” 事隔40余年，徐总亲临前线指挥，打败阎锡山的几次战役的情景至今历历在目，记忆犹新。他在部署攻打运城时，给我和新亭同志的电报说:“决定八纵主力即攻运城，得手后再相机夺取临汾。就是说，他在指挥第一个战役的时候，便在考虑第二、第二个战役了。果然，运城打下来， 便把部队集结临汾附近， 进行攻打临汾的各项准备工作了。
经过上次徐总对我在任职问题上的批评，我对徐总的军事思想和战略眼光，认识更深刻了。他的决心下定之后，是不会轻易改变的。因此，在合围临汾之前，我便带领部分参谋人员，先行组织侦察，又通过城工部门和地下党组织，对临汾据点敌人的城防工事情况作了调查了解。临汾古城，素为晋南屯兵重镇，军事战略要地。城墙高14米，厚10至30米，依自然地势砌成，城内陆势高，城外地势低，俗称“卧牛城”，易守难攻。而且，阎锡山又在日寇城防工事的基础上，动用人力物力，精心设计，构筑了许多的明碉暗堡。城墙以外，敌人又将临汾附近5至10里的大小村庄，利用自然地形及坚固房屋，构成衍生据点，城周围100至300百米地段，筑起坚固的护城据点。各据点除核心阵地外。四周遍设暗碉、野战工事，还有各种防御物，以暗道、交通壕相互沟通，并取得城墙之上、中、下三层火力点及城内炮火的支援，构成完整的防御体系。城墙外有外壕，城墙内主要地段有内壕，阎锡山把临汾城防视为'铜墙铁壁'，“攻不破的堡垒”。
古人有言，军马未到，粮草先行。徐总带领晋冀鲁像军区“前指”人员，由军区后方河北冶陶向临汾前线开进，头一站便在太岳军区和行署所在地长治落脚。向我和行署主任裴力生（应为裴丽生）同志部署攻打临汾的后勤工作；还和我商讨了攻打临汾的问题。我把在临汾前沿侦察得来的敌人城防工事和守备兵力及特点等诸事向徐总作了简略汇报，徐总说，看起来阎锡山是要死守临汾城了。我说，临汾敌人的工事确实很坚固，兵力火力也相当严密。徐总说，我就是想把咱们新组建起来的“二线部队”，通过打临汾学会打正规的攻坚战，使之锻炼成为一支能攻善守，又能打大规模运动战的内线兵团。接着，徐总问：
“我要你扩建的'二线部队’情况怎样?”
“太岳军区原来是四个军分区，我组建成十个团，现在确定下来第十八、第十九、第二十三个军分区，每个军分区按三三制编了三个团，有一团直辖于军区。”
“那末，打临汾太岳能参加几个团？”
“可以参加八个团。”徐总高兴地笑了，他说：“够了。”
“能有八个团参加战斗，受到锻炼，那你这个纵队司令有希望了！ ”徐总对我开心地说。 从游击队到野战军 徐总亲临前线指挥攻打临汾，我率第十八军分区三个团，第十九军分区三个团，第二十军分区两个团参战(有二十军分区第四十八团和原二十一军分区的五十三团未参加临汾战役)。而从上述参加临汾战役的八个团的编组情况，可以看出我当时指挥的这个“游击队”团队的状况，其中：第十八军分区的四十一团，由原沁源独立营、介休大队和沁县大队扩编为三个营的团；第四十二团，以平遥大队为基础，补充屯留、霍、沁三县新战土扩编成三个营的团；第四十三团，以平遥游击队为基础编成该团一个营， 又将霍县新战士编为一个营，组建成两个营的团。第十九军分区之四十四团，原为二十分区建制的五十八团，第四十八团，第四十五团，以襄陵大队为基础，补充该县新战士八百人编组成两个营的团；第四十六团，由临汾大队两个连、曲沃大队两个连、浮山大队一个连、洪洞大队一个连，补充翼城的新战士编组成三个营的团。第二十军分区之第四十七团，原系第五十五团，第四十九团，由平陆独立营、安邑大队、万泉独立连和一部新战士编组成三个营的团。 从太岳军区八个团的编组情况看， 我当时指挥的这个部队，是一支地地道道的游击队。可是，徐总却偏偏把它用于打临汾的战场。合围临汾以后根据总的部署太岳部队在城北作战，先后打下了高河店、南北焦堡、南北孝村、樊家河、北营房、玉皇顶、郭家庄等敌人外围据点。后来，根据调整后的部署， 太岳部队四个团位于城东北、另调两个团在城南牵制敌人，攻击四号堡(集团工事)，然后，与兄弟纵队攻占城北兴隆殿阵地、城东攻占东关后，由此攻城。但是，由于我对敌人靠近城墙的集团工事以及与城上火力配置两者之间的关系了解不甚清楚，加上我装备技术差、火力弱，部队又缺乏攻城经验。整个前线几处攻击点均未达到目的。十三纵连攻东关两次不克，八纵城北攻兴隆殿(八号集团工事)，连续攻击多次，被敌人反击夺回。我太岳部队以第四十一团攻击四号碉，四十七团攻击日本坟五号碉。四号碉开始攻击成功，由二个连占领；而四十七团攻击的日本坟五号碉，连续二次、三次组织攻击，部队伤亡很大，而攻击终未成功。这时，敌人又集中三个团的兵力，在城内近50门炮火猛力袭击掩护下，把我们占领的四号碉夺了回去。i我们这支部队打得很顽强，当晚又将四号碉阵地夺了回来。从此，四号碉成为全线阵地争夺最激烈要点之一，敌人不分昼夜地连续反扑。有一日，敌人猛烈反扑达九次之多，均被坚守阵地的该团第三连英勇击退。后来，由于整个攻击部署的改变，才主动放弃四号碉阵地。但阵地攻坚争夺战，却锻炼了部队，太岳部队由游击队到野战军，就是在实践中打出来的，许多指挥员原来是游击大队长，学会了指挥打正规战；部队开始不会土工作业，也不重视土工作业， 也学会和重视了土工作业；不会挖坑道，不到距离就点火，放空炮，战斗中吃了亏。临汾战役中，学会了挖坑道，与敌人进行了坑道战，最后以坑道成功地炸碉堡、炸城墙，成为战胜固守据点的敌人的法宝。 临汾战役，从发起到最后攻克那天止，历时72天。整个战役始终贯彻了徐总边打边练的原则。对前线指挥员，徐总亲自召开了三次团以上干部会议总结经验。他当众检讨了战役指挥方面的缺点和失误，提出战术爱兵的口号。要求各级指挥员重视战术学习和正确地使用战术。其间，徐总曾亲自抽调攻城部队(包括我太岳部队在内)，在作战中攻防成功的，或者受挫的团、营、连、排、班、小组长和部分战士，分批地在他的指挥所座谈，纠正错误，传授战术。徐总和我也交谈过几次，对我的教育是非常深刻的。据我所知，徐总指挥的整个临汾前线部队，除了八纵一个旅、由三纵一个旅较老一些外，其余都是刘邓、陈赓兵团过黄河以后组建的，或是在临汾战役发起前组建起来的。徐总可真下了番功夫，硬是通过临汾正规的攻坚战，把这一股又一股的游击队，边打、边练、边教培养出来了。在很短的时间内，即用来打一次消灭阎锡山正规军七万、地方军三万的晋中战役。这是一件了不起的大事，是我亲身经历的，没有丝毫含糊。徐老总是建军、指挥打仗难得的人才，不愧为伟大的军事家。 徐总的用兵
徐总亲临前线指挥的临汾攻坚战，接近结束的时候，接中央军委命令，晋冀鲁像和晋察冀两军区合并为华北军区。以原晋冀鲁豫军区部队组成华北野战军第一兵团，徐向前任兵团司令员兼政治委员。在宣布这一命令和部署晋中战役时，徐总对我说：“你们太岳部以进步很快，半年时间，游击队就学会打正规战了，我看够升级为野战军的资格，决定把太岳部队编组成第十五纵队，列人第一兵团序列 ”当时，我听了很激动。但是，徐总又说：“你们升级为野战军的番号先不要公开。这次北进晋中作战，兵团八纵、十三纵主力将绕太岳老区隐蔽开进，你刘忠还是太岳军区司令员，率领几个军分区的'游击队’，沿同蒲路北进，就是让阎锡山瞧不起我们。”我明白了徐总对我太岳部队升为野战军不公开的用意，会意地笑了。他说：“好，就这么办！”又嘱咐：“晋中正面守备灵石、介休、平遥一线的部队，是高倬之的三十四军，但是我已经下命令给吕梁部队，要他们提前在汾阳、孝义之间打响，把高倬之的主力调到他们的正面，灵石、介休守备空虚，你要抢先占领灵石，而且要坚决守住，向介休推进。如果敌人回防与你争夺灵石，这时八纵主力顺利突破进人敌人腹心区，然后组织次歼灭战。 ”
6月12日，我指挥太岳先头部队抢占灵石，主力继续向介休逼进，敌人果然“听从”徐总的“调动”，向介休方向转来了。高倬之要滑头，调来的部队是阎锡山配属他的“闪击兵团”的“亲训师”和“亲训炮兵团 ”。就这样，我太岳部队也没放过战机，配合八纵把阎锡山的“亲训师”和“亲训炮兵团 ”一举歼灭在张兰镇以西的汾河滩和同蒲铁路线上。第三天，我指挥太岳部队攻占张兰镇，消灭了亲训师”逃到张兰镇的一部分残敌。与此同时，十三纵兄弟部队也消灭敌军第四十师大部。晋中战役首战告捷，我军太岳部队又一次受到徐总的表扬。
徐总指挥攻打临汾的部队，没有很好地休整即北进投入晋中战役。而晋中战役不同于临汾攻坚战，是大规模的运动战。运动战就要大踏步地前进和大踏步地后退，随时寻找战机。当时，部队非常疲劳，减员大增，从上到下都想休息一下。可是，徐总却不这样想，他认为这正是抓住战机的有利条件。蒋介石给阎锡山打气说，日本军事顾问给你撑腰，与共军决战。徐总终于把阎锡山的主力引出太原城来了。徐总曾对我们说过：“举行晋中战役，其目的是保卫麦收，但必须抓住战机歼灭敌人四至六个师的有生力量，才能达到保卫麦收和下一步攻打太原创造条件的目的。”
阎锡山派他的老将赵承绶(太原绥署副主任，野战军中将总司令)和日本原泉福(野战军中将副总司令)率领野战军并指挥晋中地区部队，集结东阳镇地区，摆开一付决战的架势，但始终不离开铁路线，有随时向大原撤退的可能。
“不能让阎锡山出城来的主力逃掉！”徐总选择了榆次、太谷、徐沟、祁县间敌人守备空虑，离铁路较远，又能得到军粮补给的地区，作为歼灭赵承绶集团的战场。我接徐总命令，率领太岳部队，兼程榆次、太谷之间，协同肖文玖集团，破击铁路，炸毁桥架，斩断敌人北逃退路，并且命令我以一个团拿下东阳镇，以主要兵力在太谷以北，炸毁董村铁路桥，构筑阵地，堵死敌人北逃退路。下死命令，顶住敌军的轮番攻击。
担负董村阻击任务的部队，是我十八军分区的第四十一团。这个团在临汾阵地攻坚战中，担负过艰巨的攻防任务，经受过考验，现在全团指战员坚持在董村阻击战阵地上，面临的敌人是阎锡山具有现代化装备的经过严格训练的野战军的攻击。全团指战员发扬了顽强的战斗作风，连续四昼夜，击退了敌人上有飞机，下有装甲车(几辆)、火炮、轻重迫击炮 (70余门)，先后有九个加强团的兵力的连续攻击，赵承绶和三十三军军长沈瑞亲自上阵督战，始终未能攻破我之“钢铁防线”。部队打得最苦的时候，该团三营只剩下政治教导员、指导员和排长各一人，战士也只剩下三五人。在情况十分危急的时候，我向徐总作了报告，徐总命令：“就是打剩下一个人，也要守住阵地，坚决守住董村防线，谁放跑了敌人，谁负责！”
经过过难苦的奋战。 敌人终于被我打退了，眼看敌人就要从我前沿阵地撤走，我急忙向徐总报告，徐总说：“他跑不了！”
他哪知徐总已经命令八纵主力限期拿下县城；又预备好了十三纵三个旅加八纵一个旅的突击力量，向董村防线术能攻破而转由榆次、徐沟间夺路北逃的赵承绶集团追了去。这个坚强的突击力量，迅速抢先堵住了敌人的退路，终于把阎锡山的山西野战军两个军、一个日本总队和集团军总部，三万余众，团团包围 于大常镇、小常镇、西范、南庄，东西长约二十里，南北不足十里的狭小地区之内。这时，又把结束祁县战斗的八纵部队也调了上来，太行肖文玖集团、我太岳部队都参加了堵截敌人的围歼战，从晋中平原歼敌中，看到了徐总的用兵，充分显示出他指挥艺术的才能。
这一仗打得很艰苦，中间，徐总对我也有过批评，但觉着非常痛快。
徐总指挥的晋中战役，创造了以少胜多，以弱胜强的光辉范例，我指挥的太岳部队也争得一份荣誉。晋中战役结束后的8月16日，第十五纵队正式成立。太岳部地正式列入华北野战军第一兵团的建制。 徐总本来是准备回后方西柏坡向党中央毛主席汇报工作的，他硬是抽出时间前来参加我们第十五纵队的成立大会，向我们由地方部队升级为野找军表示祝贺！同时赋予十五纵队参加攻打太原的任务。徐总在大会上讲了话，他说，晋中战役歼敌近十万，但阎锡山还有相当的力量，要打太原，还要经过一番艰苦的斗争，甚至于比打临汾还要艰苦一些。 阎锡山他要死守太原，工事又做得多，这就不好打，还需要相当时间，要付出相当的代价，能不能不打？非打下太原不可！胡子白了也要打下。
 左起周士第，徐向前，陈漫远和王新亭在太原前线
当时，我继任十五纵队司令员，又在徐总的指挥下，率领十五纵队全体指战员参加攻打太原的战役。在这次战役中，我纵在太原外围攻打淖马等坚固阵地的攻防战斗和最后的攻城战斗，打得很出色，完成了任务。十五纵队后来编为十八兵团第六十二军，太原解放后，执行进军西北和大西南的任务，都是独立作战，但却始终保持着优良的战斗作风。而这种关键时刻过得硬的战斗作风，正是徐总一手培养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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