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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念蛔虫

 作家雅兰 2022-07-07 发布于云南

怀念蛔虫

/雅兰

不知道宝塔糖的人,不足以讨论今天的话题。不知道“我是你肚子里的蛔虫”这句话的,不足以谈论友谊。

老伙伴们,还记得小时候的宝塔糖吗?那种长得像宝塔,有粉、黄、白等多种颜色,吃起来口感酥沙,除了有甜甜的味道儿外,还有一股特别的药味儿。那种不是糖果的糖果,你小时候,爬上柜子,偷偷去偷出来吃的东西,可还记得?宝塔糖,曾经是一辈人里许多人儿时的至爱。

小时候,若一个小孩子面黄肌瘦,还喜欢吃香脆的东西,晚上磨牙,脸上长虫斑,经常肚子疼起来疼到满地打滚,嚎哭不止的时候,农村里若是奶奶在,就会赶紧替小孩子揉肚脐周围的肚子,然后赶紧喊抽旱烟的爷爷,从烟锅里挖出些“烟锅屎”来,用水兑开,给孩子喝下去,要不来多久,孩子的嚎哭就能止住了。

不是奶奶是赤脚医生,而是这样的场景太普通了,老辈人们都能有那么几个土方子来替小娃娃们打虫。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蛔虫可是娃娃们最不离不弃的“朋友”。

网上有个问题“为什么小时候大家都有蛔虫,现在都没有了”讨论得很是热闹,更多的人是在回忆那种与虫有关的日子。有人说吃了宝塔糖,上大号时误以为拉出了自己的肠子,光着屁股,还保持撅着的姿势,跑到院子里,还边喊边哭“我把肠子拉出来了”。有人说虫子爬出一半,然后很自豪的大声喊:妈妈,我长了两个小JJ

现在的驱虫药早已换成了广谱高效的“两片儿”——中美史克肠虫清。仅仅两片,虫子去无踪。说来也好搞笑,以前,我们想方设法把虫从肚子里掏出来,谁又能料想到,几十年后,爱美想减肥勇敢的女人们又把虫卵给吞回去,据说人吃下去的东西,喂养虫子,多了几条虫子来帮你消耗营养,当然长不胖啦。等不需要虫子的帮忙时,又是两片儿,把一条战壕里的战友给干掉啦。

小时候要吃驱蛔虫药,一方面是小时候没有良好的卫生习惯,居住的卫生条件也不好,容易加大感染的几率,另外就是当初的蔬菜很多都是以粪便做肥料的,洗不干净,虫卵就跑到了肚子里了。现在的蔬菜,哪里还有虫子的藏身之处,一种蔬菜,打的农药可不止一种,你放心吧,种菜的菜农也不会只打一次的。记得有一次去乡间闲晃,看到一片洋花菜,长得一大朵一大朵的,甚是喜人。于是提出,能不能晚饭弄点来吃,菜农说可以啊,只不过要吃不吃这种,然后带我去另一块地里,说,这里种的,才是自家人吃的,没农药,好看的那些,是种给你们城里人吃的,你们城里人有医保。那一刻,我勒个去了,我才知道,种菜的不吃自己种的菜,卖炒货的不吃自己的花生瓜子,养猪的不吃自己养的猪肉。做鸭血的,不吃自己的鸭血,拌凉菜的,不吃自家的海蜇。

人类坐在食物链的顶端,掌握着万千生物的生死。人类一边对狗说着狗是人类的朋友,一边趁狗不备,一锅就把狗给炖了。海上的霸主鲸鱼比人类大了去了,还不是照样被人类开膛破肚,血染海洋。记得曾经看过一个视频,大意是说地球已经存在了多少亿年了,而人类比起地球的寿命可差了老远了,地球没有人类,照样如此,可若是人类没有地球却是无法生存的。可人类仗着智慧,大肆对地球破坏、掠夺,于是河流干涸,森林减少,动物灭绝,臭氧层破坏,冰川融化,温室效应等等接踵而来,人类照样杀鸡取卵,急功近利。

人类是动物界里对同类最为恐怖的生物了,先暂且不说那些血淋淋的杀戮,只说一点点功利的东西,就足以震撼了。为了赚钱,酱油用毛发水勾兑,反正自己人是不吃的,敌敌畏腌制火腿,不会长蛆,反正自己人也是不吃的,烂皮鞋做胶囊,反正买药不买胶囊的就是了。炸油条的,放点洗衣粉会更松软,反正,自己的孩子,不准吃。卖豆芽的,整点尿素,豆芽长得好看啊,好看就好卖,好卖就能赚钱啊。至于吃了会咋样,当然是不好啦,反正自己不吃就是了,别人吃了会咋样,那是别人的事了。

还记得,看过这样一个故事,一个卖炒货的,为了好卖,加了一些化学原料进去,炒出来的瓜子好看,样子好,自然就要好卖些,家里的小孩子去抓了吃,被父亲一巴掌打了过去,不让吃。小孩子嘴馋,就偷偷的偷出去吃,后来,那孩子慢慢的开始反应迟钝,觉得不对劲的父亲带孩子上了医院,最后才得知是自己害了孩子,面对着痴呆了的孩子,悔时晚矣。这是一个害人害己的案例,可谁能保证,这样的案例不会再有呢?

一个时代,自然是需要发展的,可否在发展的同时,顾忌一些自然的美好的东西呢?人类改造和破坏大自然的疯狂之举,随处可见,十年前还是青葱翠绿的地方,十年后,或许已经寸草不生了,那些托举和承载了人类生命的山川河流,有的早断了流,有的已经被削平了,你脚下站着的地方,或许曾是许多鸟兽鱼虫的家园。时代的飞速发展和现代化进程,让我们曾经熟知的许多事物和东西绝迹了不少,比如蛔虫。

忽然怀念起有蛔虫的年代,那个时候,猪吃的是猪草,不吃瘦肉精。宝宝们喝个牛奶,是不会得结石的。蜂蜜里,只有花粉花蜜,没有白糖。鸭血里没有甲醛,吃着是放心的。鸭蛋里没有苏丹红,米线里没有吊白块,粉条里没有墨汁,吃了涨不了知识,西瓜里没有甜蜜素,陈化粮变不成美少女,过桥米线是不放一滴香的,蘑菇不会去漂白的,福尔马林不会放在海产品里的。我靠,不能再说下去了,好恐怖啊,我还能活到现在,唧唧歪歪的和大家扯这么半天,不容易啊,汗都下来了,赶紧赶紧,谁有宝塔糖,给一颗来我压压惊吧。

(此文源于一位王先生给的灵感和标题,特此致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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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雅兰:自由撰稿人,专栏作家,网络写手,云南省作协会员,昆明市作协会员,儿童文学研究会会员。生于昆明,长于昆明,地道昆明人,因善于用文字下蛊,荼毒世间有情男女,被人称为妖精。晃荡网络江湖多年,在网络和纸媒之间自由切换,写小说、散文、电视剧剧本,已出版散文集《有点兰》,小说集《每一场花开都是任性》,酷爱旅游美景华服,她若不能妖颜惑众,就一定会妖言惑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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