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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登黄山 文：施训洋 对黄山的最初印象来自于徐霞客的名句“五岳归来不看山，黄山归来不看岳。”老师在教授时仅说黄山好美，至于美在哪里，并没有细说。 现在看来，老师压根就没去过黄山，自然说不出她的美来。后来，有了电视，尤其是有了彩电，那家伙，黄山的美真是绝了，隔着屏幕都能看见。一轮红日从云雾飘渺的群山之间跳跃而出，云开雾散，迎客松展现在眼前，浑厚有力的男中音播出“一品黄山，天高云淡”。 我教《爬天都峰》，带学生读课文，总为自己没有亲身经历而遗憾。此后，时常阅读一些写黄山的文字，以找一找那种感觉。 黄山，深深地刻进了脑海里。我心心念念想去黄山看云海，想到迎客松下留张影。 2003年的5月，学校组织游黄山，闻听此讯，欣喜若狂。那时，爱人正好有孕在身，我迅即打消了念头。爱人得知信息，坚持让我报名。 我们是午饭后动身的，那时还没有高速，尽管大巴车一路颠簸，但每个人都异常兴奋，毕竟大家都是刘姥姥进大观园头一遭。谈论着、畅想着，有人情不自禁地朗诵起李白的诗句“黄山四千仞，三十二莲峰。丹崖夹石柱，菡萏金芙蓉。” 到达景区，已近四点。路上还是晴天，山间却是云雾缭绕，还夹杂着水气，像是下起了蒙蒙细雨。似雨又非雨，似雾又非雾，仿佛置身仙境。 大家排队购票，准备登山。坐缆车的不在少数，我坚持走山道、拾级而上，同事们的孩子多半在十四、五岁，他们竟乐意与我同行。我又成了登山路上的孩子王，说来也怪，原有雾气竟渐渐消散，阳光竟透过交织的浓密的树叶洒在山道上。我们有说有笑，竟小跑着向上攀登。 沿途的风景甚美，有叮咚作响的山泉，有高大挺拨的松树，习习的山风送来淡淡的花香。越往上，山道越陡。孩子们渐渐放慢脚步，明显感到有点力不从心。就在这时，我们遇见了拄着毛竹、肩负重担的挑山工，他们迈着坚实的步伐向上攀登。见此情形，孩子们又来了精神，竟与我比起赛来。 我们一鼓作气，竟然先于缆车到达了预定的山间客店。和学校宿舍一样的大通铺，双层铁架床，选好床铺，存放好行李，便走到开阔地带欣赏黄山风光。 时近傍晚，山上的雾越来越浓，风也是凉飕飕的，竟有秋天的感觉。没能观赏到翻滚的云海，没能饱览群山起伏的景象。不过，听松涛也是一种享受。 松涛的声音在耳畔回荡，在山间盘旋，或远或近，那声音令你心旷神怡。蹦出的小松鼠急速蹿上浓密的松树，以致你还没看清它的身姿，就已不见身影。 晚上，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总担心第二天会下雨。模模糊糊的进入梦乡，梦见太阳从光明顶升了起来，山峦似海中礁石飘浮在阳光照耀下的云海之上，美不胜收。我开心极了，站在云端高呼：“黄山，我来了！” “快起来，看日出了。”从梦中惊醒，迅即起床，跟上了队伍。这山上的天真怪，明朗的天空挂着几颗星星正眨巴着眼睛。我选了一个合适的位置坐下，紧盯着露出鱼肚白的东边的那座山。 天，渐渐地愈发明亮起来。我的心，微微有了一丝颤抖。带着一种朝圣的心情，我们都目不转睛地盯着、看着、期盼着。终于，它露出了一点，人群发出了一阵欢呼。慢慢地，它又露出一点。时间像凝固一般向前挪动，不一会儿，它整个儿完全跳出来。须臾间，如同一轮火球，燃烧在波澜壮阔的云海之中，彻底照亮了世界。一切都明灿灿的，群山都沐浴在金黄的光辉里，万物都有了光芒。眼前的景象，美不胜收。 看完日出，我们随导游开始了游览。一线天、光明顶、迎客松、送客松，每到一处都有惊叹。 黄山，真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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