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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小说:土匪胆大包天竟敢偷袭远征军老兵,结果被打的死伤惨重

 老大姐嗨 2022-07-08 发布于山东

退伍的远征军营长方㡣带上战友们离开了这个山坳,刚才他们刚刚击溃了一伙土匪,山坳之中还在传出受伤的土匪们的惨叫呼救和哀求之声,甚至有土匪还在放声大骂,希望能惹怒营长方㡣等人,给他们来个痛快的,省的他们躺在这里流血受疼,可是营长方㡣等人连理都没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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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时候营长方㡣却并不知道,在这些人之中,却躺着一个人,并不是匪首黑山豹的手下,而这个人腰上挨了一枪,中枪之后就一直咬着牙趴在地上装死,始终没有吭一声,倒也算是个狠人。看到营长方㡣他们离开之后,这个人咬着牙翻过身,看了看腰间的伤口,从旁边一具尸体上撕下一些布条,缠在腰间,包扎住了腰上的伤口,然后呻吟着骂着娘从地上爬了起来,捡起一根梭枪当拐杖,又从山坳里捡了一柄砍刀,背在了背上,然后踉跄着朝着山坳外面走去。

可惜营长方㡣这会儿已经走了,并没有看到这一幕,但是即便他看到这一幕,也不会再去杀这个人,因为他并不知道这个人是干什么的,接下来会给他带来不小的麻烦。

营长方㡣把黑山豹手头拥有的几条枪都给拿走了,虽然这些枪大部分是破烂,但是好歹也有两支手枪,看状况还行,至于长枪,则实在是看不上眼,一支磨秃了膛线的老套筒,一支说不出什么型号的步枪,弄不好可能是清末时候进口的步枪,老掉牙了,只有一支步枪是中正式,看起来还马马虎虎,但是保养的不怎么好。

即便是营长方㡣看不上这烂枪,但是也不可能给那些土匪留下,于是走的时候一并把这些枪给捡走了,到了一处山涧的时候,营长方㡣抬手将其中两支破烂不堪的破枪从山上扔到了山涧之中。营长方㡣为了保护他们的身份秘密,没有带着这五个男女肉票回他们住的山谷,而是直接护送着他们出山到长江边上去,快到江边的时候,营长方㡣让赵文山把他们送到江边,又每个人给他们了一点路费,够他们返回家中,只要到了江边,这些人也就安全了。这些男女肉票直到这个时候,心才算是扑通一声放到了肚子里,彻底相信了营长方㡣这几个“土匪”是好人,真的是要把他们放掉,于是分手的时候,拿着营长方㡣给他们的钱,一个个跪在地上连连磕头诚谢。

营长方㡣没多跟他们说话,受了他们一礼之后,便挥挥手让他们离去,然后带着众人牵着两匹马满载而归。

回到山谷之中以后,众人赶忙围过来,看到他们牵着两匹马,马背上驮的满满当当,都是原本应该属于他们的东西,另外还有一些多出来的东西。马正声闻讯也赶紧过来接营长方㡣,营长方㡣从马背上拎下来一个包,放在了马正声面前,笑着说道:“近来蒙范伯照顾,给范伯和你们添了不少麻烦,还折损了两个弟兄,实在是让在下心中不安!

仇我们已经给那两个弟兄报了,东西除了他们糟蹋掉的之外,也都抢了回来,这是我们抢得他们的财货,马叔您收起来吧!也算是多少弥补一下范伯的损失!

我知道这点财货,远不足以弥补范家的损失,但是这也算是我的一点心意,请马叔万莫推辞!”

马正声先没看这一包财货,对营长方㡣问道:“你们几个咋样?都没事吧!”

“呵呵!我们毫发无伤,请马叔放心便是!”营长方㡣笑着答道。这时候许舋他们几个,被其他弟兄围着,一个个都唾沫星子满天飞的在跟其他弟兄们吹嘘这次他们是怎么收拾的那个黑山豹,马正声听罢之后笑了笑,打开包袱看了一眼,于是笑了起来。“看来这个黑山豹还小有积存!既然这样,那么我就不客气了,正好拿这个再给弟兄们改善改善生活!这厮是自作孽不可活呀!忙活了也不知道多长时候,却竹篮打水一场空,还害了他的性命!得不偿失呀!呵呵!”

众人听了马正声的话之后,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马正声在这里陪了营长方㡣他们几天之后,看暂时这里也没事,于是便辞别营长方㡣,回重庆一趟处理一些生意上的事情。

毕竟马正声乃是范正山的左膀右臂,掌管着不少生意上的事情,离开短时间问题不大,但是这么一来范正山就会很忙。而现在营长方㡣他们躲在合江县山中,这里看样子也相当安全,军警想要找到营长方㡣他们非常难,就算是找到这里,想要抓住营长方㡣他们这帮丛林之虎,也基本上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所以他现在很放心的先离开些日子,回重庆处理一下手头积压的事务,顺便再观观重庆那边军统的风声咋样,但是从现在重庆过来的消息来看,那边风声还是很紧,军统外松内紧,依旧在重庆市内搜寻程雁儿的下落。

所以马正声让营长方㡣耐住性子,先在这里待一阵子,反正这几年了,营长方㡣也没正儿八经的休息过,就当是在这山清水秀的山谷之中休息一段时间好了。虽然营长方㡣很急切的想要见到程雁儿,但是他也知道马正声说的是对的,现在心急也吃不上热豆腐,现在把程雁儿送出来,肯定风险极大,所以他只能先按住性子等一段时间再说。

好歹现在他可以通过范家,跟程雁儿进行书信来往了,倒是也能寥解一下思念之情。

送走马正声之后,营长方㡣在谷中问了一下这些弟兄们的打算,现如今这些弟兄之中,大部分人都成了军统的通缉对象,上了军统必杀的黑名单。

眼下抗战胜利了,沦陷区也都收复了,可是他们却不能返乡,这让营长方㡣觉得对他们十分亏欠。被问及接下来他们的打算的时候,李军苦笑一声说道:“还能有啥打算?过一天算两晌呗!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实在不行的话,我看干脆我就落在这里,也当土匪好了!”

李军抬头仰望着山谷上面的天空说道:“反正眼下我看我们是不能回家了!估摸着军统早就在我们家等着我们回去了!眼下你的事儿还没办完,等你的事情办完之后再说吧!,老子算是看清楚了,这国民党真不是玩意儿,真应了那句话,说好听点就是兔死狗烹、鸟尽弓藏!

说难听点就是卸磨杀驴!

亏得咱们这帮弟兄,还为了他们出生入死这么多年!早知道老子也不给他们卖命了!”

听了李军的吐槽之后,众人纷纷点头称是,一个个开始破口大骂起了国民党还有军统这帮坏人。

营长方㡣摇了摇头,对李军说道:“你这话也不全对,老子当初投军,可没想过是投效国民党!老子当年只想着杀鬼子!我想你们不少人估摸着当初也是这想法!

所以这些年,咱们杀鬼子,也算不上是为了给国民党干!咱们杀鬼子可是为了为了咱们中华民族!要不然的话,大家伙也不会功成身退,这么早退役了是不是?”“嗯!老大的话也对!不过当初我可不是自愿当兵的,老子当年可是被抓的壮丁!嘿嘿!不得不当兵了!后来就跟傻子一样,被填到飞机里,拉到了印度那边,到了兰姆伽!这才后来被选入到了咱们特务营!”一个老兵笑着说道。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这时候吕文聚叹了口气,对营长方㡣说道:“我以后打算还跟着你了!跟着你和嫂子回缅甸去!”

营长方㡣楞了一下,但是马上就明白了吕文聚为何这么说了,因为吕文聚跟其他人情况不同,他是台湾人,现如今抗战胜利,但是毕竟隔着海,不是想回去就能回去的。

以前他以退役士兵身份回去,这还好办,可是现在吕文聚也上了军统的黑名单,成了被通缉的人员,以后想要回台湾去,仅仅是这个身份就不容易。

不过别人不知道未来历史的走向,营长方㡣却心里清楚,于是拍了拍吕文聚说道:“山子,你信不信得过我的预感?”

吕文聚看看营长方㡣,翻了翻白眼说道:“这不是废话嘛!你说我信不信你?”

“嗯嗯!小子说话怎么这么冲?信得过我的话就行,我可以向你保证,你一定能回台湾!不过可能会耽搁一段时间!

你别跟我去缅甸,就留在这里,回头请范家帮你搞个新的身份,军统这边也猖狂不了多长时候,回头就跟着范家回去好了!”营长方㡣对吕文聚说道。

吕文聚听罢之后,眼前一亮,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以范家的能力,给他弄个新身份,真的不算是多难的事情,关键是范家怎么会去台湾呢?

“老大,你不是宽我的心的吧!”吕文聚惊讶的望着营长方㡣问道。

营长方㡣揉揉他的脑袋笑道:“其他事我可以忽悠你,但是这件事我绝不会忽悠你的!听我的吧!你一定能回家的!”

吕文聚向着家的方向看了看,双手抱住膝盖,把下巴放在膝盖上,仿佛有些痴了一般,过了好久才说道:“好吧!我听你的!”大家嘴八舌的说着,忽然间有人把手朝着旁边的树上一拍骂道:“!等老大的事儿办完了以后,我也不回家了!!老子去投红军去,咱们这么拼死拼活的,到头来老大就落得这样一个下场!现在搞得咱们有家不能回!既然这样,那么老子大不了不回家了,老子去投我党,跟他们拼了!”

大家伙听了这家伙的话之后,先是被吓了一跳,扭头一看,原来是陈震,于是李军立即对他喝道:“胡说八道什么呢?”陈震把脖子一梗说道:“我不是胡说八道!我是真的!为啥不能去投我党?不瞒你们说,我这段时间在重庆,听人说过,红军才是真正为国为民的!才真的对老百姓好!我虽然听不懂什么大道理,可是我觉得他们说的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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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自己想想,老大这些年来,带着咱们在缅甸,后来又回国在湘西,是出生入死的跟小鬼子拼命!咱们多少弟兄都死在了战场上,老大立了多少战功?

可是结果呢?国民党是咋对老大的?咋对咱们的?老大这前脚刚辞职退役,后脚军统的那些王八羔子们,就想要弄死老大!现在咱们都成了通缉犯了,有家也不能回了,这难道就是咱们为他们拼命的下场?我呸!既然他们不仁,那就别怪老子不义!老子等老大这事儿完了以后,利马就去找红军去!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老子凭着这身本事,就不信我党不要我!以后老子打算就跟着红军混了!跟国民党拼了!

依我看,国民党这么搞下去,这天下他们坐不久!

你们也不看看,现在国民党那些当官的都是些什么东西,国内的部队,都烂成啥了!当官的吃空饷,喝兵血,倒卖军用物资……

当官的各个吃的是脑满肠肥,看看当兵的,一个个饿的是皮包骨头!

我听说红军那边的军官,都是爱兵如子,虽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是我想去看看!要是真的话,那么这国民党的天下就坐不了多久了!

李头,你到现在,还替他们说啥话呀!你别忘了,你现在可是也在他们通缉令上呢!”陈震的这番话,居然把李军给抢白的无法反驳,他抬头看看营长方㡣的脸色,可是却发现营长方㡣没一点生气的样子,于是他好奇的对营长方㡣问道:“我说老大,你看看这家伙说的啥!你不管吗?”

谁知道营长方㡣舒舒服服的却靠在了背后的树上,伸了个懒腰,笑道:“我为啥要管?他们这么对付老子,老子还要继续效忠他们?凭啥?”大家伙一听营长方㡣这么说,于是都连忙围了过来,嘴八舌的对营长方㡣问道:“那老大你见识广,还看得远,你给大家伙说说,能不能去投红军!这以后红军能不能翻天?”

营长方㡣看了看这帮弟兄,忽然间觉得,其实陈震说的似乎是一条路,现如今他们这帮弟兄,因为他,都成了国民党的通缉犯,现如今都有家不能回,接下来他们又该何去何从呢?

这两天他也在为这件事发愁,范家虽然能力强,可是一下子要让范家,安置这么多弟兄,很显然是不现实的,这也太难为范家了。

可是如果等风头过去,他把程雁儿从重庆接出来以后,回了缅甸以后,这些弟兄们又该怎么办?

而今天陈震说的虽然有点算是气话,可是难道这不是一条路吗?这也确实不失为一个办法。他们这些人以前都是国民党的兵,虽然是远征军,但是却逃不脱还是国民党的老兵,这屁股上就等于是打上了国民党的烙印了,国民党未来肯定要丢掉这个天下的,那么解放以后,他们这些老兵以后的日子肯定不会太好过。但是如果现在这些弟兄们,被逼无奈之下,去投我党的八路军的话,那么未来在波澜壮阔的解放战争之中,肯定一个个都能脱颖而出,未来成为解放军部队之中的猛将,那么未来岂不一片光明?

想到这里,营长方㡣嘴角露出了笑意,坐起来打量着这帮弟兄,嘿嘿笑道:“你们还别说,我觉得这还真是一条不错的出路!”众人一听,就更加兴奋了了起来,他们看出来,营长方㡣似乎根本不反对我党,特别是李军和朱文昌还有吕文聚等跟着他参加过湘西会战,到过邵阳的这些人,就更加感觉明显。因为当初他们在邵阳,曾经遇上过一支我党的游击队,队长姓郑,当时他们不少人都瞧不起那些红军的游击队,觉得他们都是一群土包子,要装备没装备,要战术没战术,不过就是一群土狍子罢了。

可是后来就是这帮他们眼中的土包子们,却在邵阳给他们帮了大忙,这帮人是真心的抗日,真心的在打小鬼子。

他们的条件十分艰苦,要吃没吃,要穿没穿,要枪没枪,可以说要啥没啥,但是他们却都有一腔热血,即便是再苦再难,都没想过退缩放弃。在和他们相处的那些日子里,李军他们可以感觉到这些人身上洋溢的那种热情,这些人知道了他们是去打鬼子的之后,便不顾生死的帮他们,为他们带路,为他们找宿营地,为他们搞吃的,那段时间着实没少给他们帮忙。他们也发现了营长方㡣似乎一点都不抵触这些红军游击队,那段时间里,还想方设法的帮他们,给他们移交了不少缴获日军的枪支弹药,私下里还跟那个郑队长相谈甚欢,毫不吝啬的传授给他们作战的技巧,大大的提升了他们的装备水平和战斗力。

敢情营长方㡣早就对红军有好感了呀!要是这么说,姓姚的混蛋,也不算太冤枉营长方㡣,通共这件事是构陷营长方㡣,但是亲共这条罪名,看来应该并没有错。

“我说老大,你到缅甸之前,到底是不是红军呀?”李军忽然间对营长方㡣问道。营长方㡣翻翻白眼,这话咋说呢?他要说不是红军的话,还真是说不过去,因为他确实是我党员!但是说他是红军吧!也说不过去,因为他这个党员,可是数十年之后的党员,现在,他还没入党呢!

于是他只能摇头有点做贼心虚的说道:“胡说八道什么呢?我是华侨,怎么可能是红军呢?”

李军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不再说话了,而其他人则继续嘴八舌的询问营长方㡣,对未来红军的发展有啥看法。

营长方㡣仔细想了想之后,正色说道:“你们想听实话吗?”

众人连忙点头,纷纷说想听。

营长方㡣点点头道:“既然这样,那么我就实话实说好了!要是让我看的话,这天下,迟早都是红军的!”

这时候朱文昌忽然问道:“那是为啥?”

“为啥?你们且听我细细给道来!”营长方㡣于是坐起来,开始整理了一下思路之后,对众人分说了起来。营长方㡣足足说了好长时候,等他说完之后,所有人都陷入到了沉思之中,过了一阵之后,还是陈震,第一个猛地一拍大腿说道:“我就说了嘛!这国民党这么下去,迟早要玩儿完的!看看,老大也是这看法!

国民党现在可以说是已经烂到根子里了!咱们以前在印度的时候还好一些,那边有美国人坐镇,孙将军他们也算是好官!

可是大家伙再看看国内!有几个当官的不贪?你们家咋样我不知道,可是我们家在我当兵之前,可算是上无片瓦,下无立锥之地!我给他们当了几年兵,到头来落了个啥?就给了那点遣散费,要不是咱们老大给咱们准备好了一笔钱的话,这边又有范头照应着咱们,要不是这样的话,就凭他们给咱们发的那点遣散费,现在咱们不少人估摸着早就饿死在街头,被拉到乱葬岗买了!死了连尸首都不知道扔哪儿了!就他们这样,我就不信他们能坐得稳天下!我是不管你们咋想的了,这事儿完了以后,我就去北边找我党去,跟着我党搏一个前程,也好过被国民党通缉的东躲西藏,过的跟狗一样!”

陈震的这番话真的引起了不少人的共鸣,接着有好几个人都点头称是,纷纷表示既然营长方㡣不反对他们跟着我党干,那么他们也想等这件事完了,去投红军!

而李军和朱文昌却没说话,两个人似乎也有些心动,但是却很有些犹豫,于是有人便捅捅他俩,问他俩咋想的。

朱文昌犹豫了一下说道:“你们倒是好说,你们都是当兵的,我和老李我俩,以前可是军官,我们要去投他们的话,他们能要我们吗?”大家伙一听,也都皱眉,觉得朱文昌他们俩的担心似乎有道理,于是跟着一起挠头。

这时候有人问营长方㡣:“老大,你说要是李头和老朱他们也去投红军的话,红军会不会要他们?不会难为他们吧!”营长方㡣顿时就笑了起来,摇头道:“为啥他们不要老李跟老朱?凭啥?我琢磨着,他们巴不得呢!老李跟老朱,都有带兵的经验,作战指挥包括训练的经验都很丰富,他们怎么可能不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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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你们真的想去投红军的话,我给你们支个招,你们就让老李跟老朱带着你们,给他们亮一手!凭着你们的本事,我敢保证,他们一定重用老李跟老朱!但是丑话说前面,红军那边日子过得可是清苦一些,另外纪律很严明,你们过去,就必须要严格遵守纪律,可不要任着性子胡来!”李军和朱文昌听罢了营长方㡣的话之后,眼前都是一亮,觉得营长方㡣这个法子确实不错,他们很清楚自己这些人的本事咋样,常年跟着营长方㡣南征北战,国民党的部队他们见多了,眼下国民党军之中,最精锐的新一军和新六军他们都待过,也在湘西战场上见过不少的友军,他们放眼见过的这些国民党的部队,敢拍着胸脯说,在山林战之中,绝对无人可出他们之右的。

就凭着他们这一身本事,要是去投红军的话,还真就说不定会被高看重用,于是两个人的心思也活泛了一些。

不过两个人也没有当场表态,被其他人催问的时候,两个人都说再容他们考虑考虑,这不是一件小事,他们必须要仔细斟酌一下。营长方㡣看他们两个人的表情,便心知这两个家伙也动心了,原来他其实也不太愿意让他们走这条路的,但是自从这次他到重庆,被姚震星陷害,想要置他于死地之后,方耀辉的想法也就改变了。特别是张家店事件之后,这帮弟兄们不顾前程,不顾生死的赶去救他,以至于现在都成了被国民党通缉的对象,现在就算他们想解甲归田,回家过安生日子都不行了,国民党岂能放过他们,现在他们可以说是进退维谷,营长方㡣为了这件事,这些天都很难受。现在他们想去投我党,这不正是一个不错的办法吗?国民党纵容军统,如此倒行逆施,搞得现在可谓是天怒人怨了,眼下连国民党内部,都已经有很多人看不惯军统,以至于屡屡上书,要求改组军统。

趁着这个机会,要是李军他们愿去找红军,加入八路军的话,以他们的能力,必定将成为一帮悍将,未来对他们来说,岂不将会一片光明了?

所以营长方㡣才会表态支持他们去这么做,而李军和朱文昌现在明显已经心动,虽然没有当场表态,但是接下来他相信,他们两个应该会做出正确的选择的。

特别是他今天公开的说出来,未来我党一定会将国民党赶下台,取而代之,这将会对李军和朱文昌产生很大的影响。而李双虎和赵二栓听罢之后,这会儿已经表了态,如果营长方㡣不带他们回缅甸的话,那么他们也去投我党,甚至连吕文聚,这个时候眼珠都转着,仿佛有些心动了,似乎在考虑,要不要也跟着这些弟兄去。只有许舋,这个时候懒洋洋的躺在一旁的石头上,抽着烟似乎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一般,不过这也正常,目前为止,知道许舋和李埸来重庆的人并不多,而且他们来的比较晚,没有赶上参与张家店事件,所以他和李埸眼下并未在被通缉名单上,所以他倒是没考虑过未来的问题。

这时候李双虎倒是想起了许舋,捅了捅他问道:“大眼!你咋想的?你回头准备咋办?”

许舋扔了烟头翻身坐起来说道:“我没啥想法,老子打仗打够了,不想打仗了!老大,你说说要是这么下去的话,国共之间会不会再打起来?”

营长方㡣叹了口气说道:“你觉得以国民党的作风,他们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这就是说,还要打了?那么凭着土八路,真的能打得赢国民党?”许舋接着问道。

营长方㡣笑了起来:“我觉得没问题,自古以来得民心者得天下!国民党眼下烂成这样,你觉得他得民心吗?”

许舋翻着眼想了想,点点头道:“好像有道理!不过我还是想回头先回家看看去!看看家里的人咋样了再说!”营长方㡣点了点头,人各有志,许舋不想再当兵打仗了,也没啥不对的,其实这帮弟兄,大部分人都是因为打仗打够了,不想再当兵了,这才退役的,可是现在形势却逼得他们没有更好的选择,只能选择去投红军。

就在众人有说有笑的时候,突然之间山谷外面响起了几声枪响,所有人都微微一愣,从地上一跃而起,惊疑不定的朝着山谷外面望去。

营长方㡣到底当了这么长时间军官,什么场面没见过,虽然事发突然,但是却没有乱了方寸,他立即叫到:“大家别乱,先去拿枪!大眼,你去看看发生什么事情了!”

眼下突然间山谷外枪声大作,所有人都第一个想到的是,可能他们暴露了,军统找过来了,连营长方㡣也有这种怀疑。

但是营长方㡣想了一下,觉得这次似乎危险并不大,要不然的话,他应该提前有所预感,可是现在他并没有强烈的危机感,说明情况不会太严重。

于是他也没有表现出紧张的样子,看到营长方㡣并没有紧张,众人的情绪也就安定了一些,于是连忙赶回洞里,把枪支弹药给拿了出来,一行人朝着谷口赶去。这个山谷不大,地形也算不上险峻,但是风景秀美,并不是太适合当什么山寨,可是这条山谷对外,如果不熟悉的情况下,并不知道山谷后面的小路,想要进山谷之中,

就只能从谷口进来。所以谁要是想偷袭营长方㡣他们的话,也并不容易,当他们到了这里之后,每天都会安排人员轮流在山谷的谷口外面警戒。

看来他们这样的安排还是起到了作用,要不然的话,今天就可能被人打一个措手不及了。

众人拿了枪,留下几个人照看洞里的刘団和郑志,其余的人都跟着营长方㡣朝着谷口赶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等他们赶到谷口,许舋就气急败坏的跑了回来,一看到营长方㡣,就对营长方㡣叫到:“他,咱们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呀!几个蟊贼就敢欺负到咱们头上!把枪给我!

营长方㡣立即问道:“到底咋回事?”

“刚才外面来了一群山匪,有三四十个,不知道咋找到了咱们这儿,被在外面上哨的李方他们俩给堵住了!

李方刚开口问他们是干啥的,他们二话不说就开了枪,李方腿上挨了一枪,跟他们打了起来!咱们赶紧过去,灭了他们!,敢欺负到咱们头上,他们不想活了!”

这时候有人把许舋的那支步枪递给了他,他接过步枪和子弹,把子弹朝身上一背,掉头就朝山谷的谷口跑去。

这时候谷口的枪声挺紧,听枪声对方人不算太少,不过似乎也没能冲进山谷,被李方和另外一个弟兄给挡在了谷口。大家伙一听不是军警来围捕他们,于是也都气坏了,土匪居然这么嚣张,前两天他们刚被一伙土匪给抢了一次,害了两个给他们运送物资的范家伙计,今天又遭到了一伙土匪的偷袭,这让他们如何不生气?

于是营长方㡣带着众人就杀到了谷口,到这里他就看到李方趴在一块石头上,跟另一个弟兄堵在谷口,形成交叉火力,正在跟谷口外面的人对射。

“伤的咋样?”营长方㡣一挥手,让其他人上去帮忙,先跑到李方跟前,蹲下来检查他的伤势。李方的腿受了伤,石头上流了不少血,看到营长方㡣过来,松了口气,放下枪看了看腿,对营长方㡣龇牙咧嘴的说道:“老大!这帮兔崽子真是疯了,我看到他们想要进山谷,于是挡住他们问他们干啥的,谁知道他们二话不说就开枪,幸好我见势不妙滚了一下,要不然的话,就被他们给打死了!

大腿上一枪俩眼,穿透了!真疼!”

营长方㡣赶紧撕开他腿上的裤子,果真看到大腿上前后两个枪眼,子弹穿透了他的大腿,这会儿血还没止住,不过看样子,没伤到大动脉,流血速度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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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长方㡣赶紧撕下一块布条,先给他扎在大腿上,帮他止血,接着叫到:“二虎!二栓!你们赶紧把李方给送回洞里,让晨冰给他处理伤口!”

正骂骂咧咧朝着谷外开枪射击的李双虎答应一声,拍拍旁边的赵二栓,黑着脸跑了过来,两个人也没废话,架起李方,就朝着谷中的洞里跑去。情况其实并不算糟糕,虽然堵在谷口的那些土匪人不少,但是火力并不咋样,就是二十来条步枪,而且枪法也很不咋地,打的也并不算很欢,营长方㡣他们赶过来的时候,已经有三四个土匪陈尸在了谷口外面。

剩下的土匪都趴在谷口外面的石头和树后面,咋呼的挺厉害,但是很显然已经被镇住,不敢硬闯进来了。

当营长方㡣他们过来之后,一通射击,那帮土匪就蔫儿了,这会儿已经开始忙不迭的朝后退,很显然根本不是营长方㡣他们的对手。

这时候还有土匪用黑话叫到:“点子扎手!他们喷子太多!风紧扯呼!”

于是那些土匪们,立即纷纷站起来开始跑。

营长方㡣还没来得及下令,李军就已经怒不可遏的先下了命令:“追!”

十几个特务营的弟兄,立即从山谷之中跃出去,大吼着便掩杀了过去。别看这些土匪人多,可是面对特务营这十几号人的时候,他们根本就是垃圾中的垃圾,别说十几个特务营的官兵了,就算是今天只来个八个人,也照样能杀的他们人仰马翻,这还是营长方㡣他们这帮人眼下枪支都不太顺手的情况下,要是枪再顺手一点,仨人就足够收拾这帮土匪了。

结果一场掩杀下去,营长方㡣都没跟过去,便将这三十多个土匪,给杀了个大败而逃,三十多个人,最后跑掉的只有不到十个人,剩下的就都躺在了谷口外面。

营长方㡣也纳闷,好端端的,为啥这帮土匪,突然之间就跑到他们这里,找到他们二话不说就打,这仗打的真是糊涂仗。

于是他叫住了还想追杀这帮土匪的那些弟兄,让他们打扫战场,把几个受伤的土匪给拖了过来,问问这帮土匪为啥来打他们。

这些土匪这会儿都已经被吓疯了,一边捂着伤口哀嚎,一边拼命的求饶,哪儿还有胆量反抗呀!被拖到营长方㡣面前之后,营长方㡣俯身看着他们,用枪点着他们喝问道:“你们是谁的手下?今儿个为啥来打我们?我们无冤无仇的,你们话都不搭,就开枪,这是为啥,赶紧给我老实招来!”

那些受伤的土匪一个个鬼哭狼嚎,吵吵的营长方㡣都听不清他们说些什么,于是指着一个家伙喝道:“你先说,其他人闭嘴!疼先忍着!再瞎吵吵,老子先毙了他!”

于是除了那个被点名的土匪之外,剩下的几个都立即闭上了嘴巴,就算是伤口疼,也龇牙咧嘴不敢吭声了。

“大爷,大爷!饶命呀!我们就是些小喽罗,这事儿不能怪我们呀!求大爷饶命!”那个土匪惊慌失措的跪在地上,一手捂着伤口,一边忍着疼拼命磕头求饶。营长方㡣摆摆枪,不耐烦的说道:“回答我问你的问题,别罗嗦!”

那个土匪于是连忙说道:“这是我们大当家带我们来的!我们大当家是钻山豹!”

营长方㡣一听,前面干死了个黑山豹,这会儿又冒出了个钻山豹!这都哪儿跟哪儿呀!“说你们头的名字,什么钻山豹不钻山豹!老子没听说过什么钻山豹的名头!”

“是是是!我们瓢把子绰号叫钻山豹,他大名叫陈隗彪!我们山头在距离这儿十几里的南边石塔山!这次我们来打你们,是因为你们的人打伤了我们三当家,差点要了我们三当家的命!我们三当家回去之后一说,我们瓢把子就带着我们找了过来,要为我们三当家报仇!”

那个土匪赶紧接着说道。

营长方㡣听的是稀里糊涂,皱着眉头抬手道:“慢慢慢,慢点!你说我们打伤了你们三当家?

老子啥时候打伤过你们三当家了?

你们是不是找错人了?”

那个家伙也一脸懵逼,忍着疼坐在了地上,对营长方㡣说道:“不知道呀!是我们大当家说的,说就是你们干的!”

“放屁!你们大当家是傻子吗?

这连问都不问一下,就开打,我们啥时候打伤你们三当家了?”

旁边的李军一听就破口大骂了起来,也觉得这仗打的真是稀里糊涂,气的他跳脚大骂了起来。

营长方㡣这会儿脑子里也跟糊涂浆糊一般,觉得这事儿闹的是哪儿跟哪儿呀?

几个受伤的土匪,这会儿都是一脸懵逼,这时候一个土匪小心翼翼的说道:“大爷,能让我说句话吗?”

营长方㡣指了指他喝道:“你说!”

“诸位大爷,我敢问一下,你们前两天是不是端了一伙新来这里的棒子?

他们的头好像叫什么……滚刀雷!对对对,就叫滚刀雷!”

营长方㡣听罢之后,似乎抓住了点什么:“什么滚刀雷?

是不是叫什么黑山豹?”

“啥黑山豹呀!那是他自己吹的,他以前就叫滚刀雷!是从叙永县那边新近才跑到这儿的!他好像是姓彭,但是真名叫啥小的也不清楚!”

这一下营长方㡣多少明白了一点,可是还是有些事觉得有点糊涂,他是带着人把那个什么黑山豹亦或是叫滚刀雷的土匪给连锅端了不假,可是跟这伙钻山豹的土匪有啥关系呢?

“是!没错!老子是前两天端了一伙你说的那什么滚刀雷的老窝,那厮姓彭不假,叫彭春对不对?

可是老子端了他们,关你们三当家啥事儿?

为啥你们说老子伤了你们三当家?”

营长方㡣于是继续问道。

“这位大爷,这就对了!那个滚刀雷前些日子,跟我们搭上线了!这一带本来就是我们的地盘,滚刀雷跑到我们地盘上,被我们给发现了!本来我们大当家想要灭了他们的,最起码把他们赶出去!后来他们不知道通过啥关系,找到了我们三当家,我们三当家也是叙永县的人,看在他们是同乡的面子上,我们三当家劝住了我们大当家,说他过去说说,看看能不能让滚刀雷那伙人并入我们山头!那天我们三当家正好去他们山头,跟那个滚刀雷商量他们并到我们盘子里的事儿,你们就杀了过去,我们三当家当时挨了你们一枪,幸好装死才混了过去,等你们走了以后,才带着伤回了我们山上!我们瓢把子听说了以后,就派人到处找你们,后来就找到了这儿,确定就是你们干的,这才带着我们过来要摘你们的瓢子(砍脑袋)给我们三当家报仇!一到这儿就跟你们干上了,没想到最后诸位大爷点子这么硬,我们根本不是你们的对手,我们瓢把子见势不妙就赶紧扯呼了!”

这个土匪跪在地上对营长方㡣说道。

营长方㡣听罢之后,一脑门的黑线,他怎么也没想到,上次端了那个狗屁黑山豹的老窝,里面会蹲了一个其它山头的三当家,还差点被他给打死了,这惹得麻烦真是莫名其妙,他怎么也没料到会有这种麻烦。

李军听罢之后,也听明白了原因,挠着头看着营长方㡣,也觉得这件事太扯了,随便端一伙土匪,居然还能碰上个其它山头的土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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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明白了这一点之后,营长方㡣觉得有点窝火,但是这事儿也确实是他们没有料到的,于是他只能翻翻白眼,看了看周围的弟兄,耸了耸肩膀。

其他人一听也觉得这事儿有点可气又可笑,莫名其妙的怎么就结了这么个仇敌,莫名其妙的就被人给打上门了。

营长方㡣挠挠头,对这帮土匪骂道:“你们瓢把子是猪脑子吗?

那滚刀雷抢了老子的货,杀了老子的人,老子难道不该去找他讨个公道?

!老子怎么知道你们三当家在他那儿?

就算是老子误伤了你们三当家,也是无心之过,大不了你们可以找老子谈嘛!上来就打,,现在你们舒服了?

都给我滚,滚回去告诉你们大当家的,老子没打算来抢他的地盘跟生意,有啥事儿让他找老子谈好了,在过来找老子麻烦,下次就没这么便宜了!滚!”

这一场乌龙仗打的大家伙是有点哭笑不得,他们这边伤了李方,而钻山豹那边可就赔大发了,场子没找回来不说,来了三十多个土匪,当场被毙杀了十来个,还击伤了八个,其中轻伤能自己回去的只有四五个,剩下两个眼瞅着是重伤不治了。

那个钻山豹杀气腾腾的来,结果是抱头鼠窜而去,手下三十多个人,当场折损了三分之二,只剩下了十来个喽罗跟着他落荒逃了回去,这还是他有点眼力价,要不然的话,今天他们弄不好就被营长方㡣他们给打了个全军覆灭了。

营长方㡣打扫战场的时候,这个钻山豹此时却正在亡命般的朝着他的山寨逃去,身后稀稀拉拉的跟着十来个手下喽罗,都如同丧家之犬一般。

一直跑出去了好远,钻山豹累的气喘吁吁,扭头听听背后没了枪声,这才一屁股跌坐在了路边,这时候手下喽罗们也纷纷追了上来,一个个像抽了筋的癞皮狗一般的瘫在了地上。

“瓢……瓢把子!这次咱们碰上了扎手的点子了呀!”

一个喽罗死狗一样的瘫在钻山豹的脚底下,仰面朝天的看着钻山豹,对钻山豹结结巴巴的说道。

钻山豹喘息着,一脸的沮丧,摇摇头骂道:“,这都是老三害的!他说这伙人就五六个,怎么动起手有这么多?

还都是硬茬子!赶紧点点,咱们还剩下多少人?

这次亏大发了!”

等人数点完之后,钻山豹死的心都有了,带来了三十来个手下,现如今只剩下了十来个,一下折损了六成,更惨的是他们的枪丢了很多。

来的时候他们三十多个人带了二十来条枪,现在点点只剩下了条枪,剩下的十几条枪都扔给了那伙人。

人还好说,现在天下大乱,招些人并不算太难,眼下因为战祸流离失所亦或是破产的人多了去了,为了混口饭吃活下去,不少人愿意铤而走险干土匪这一行,所以想要人的话,其实并不算难。

但是难的却是搞枪,虽然清末民初天下大乱,军阀割据,导致社会上流散了大量的枪支,民间的枪支堪称泛滥。

可是在这样的时代背景之下,人人自危,有点钱的地主和乡绅们,为了自保,都会想方设法的搞一些枪支用来看家护院。

所以枪支虽然泛滥,但是却价格很高,这时代走私军火乃是暴利行业,有不少商贾便通过各种途径,从境外走私枪支入境。

而地方军阀也都多建有兵工厂,虽然生产不了重型武器,可是却都大量仿制简单一些的枪支,一是用来武装他们自己的部队,二是用来走私贩卖,所以现在枪支泛滥的同时,价格也相当不低。

钻山豹手里的这些枪可是他花了两三年的时间,一些是他想尽办法四处花重金买来的,有一些是他提着脑袋打家劫舍抢来的,可以说每一条枪都来之不易,可是经此一战,一下子就丢了十几条枪,老本一下就赔了个底掉。

这让钻山豹肉疼的想要撞墙,于是忍不住破口大骂了起来。

这也真的怪他自己,当老三带伤回去的时候,他一怒之下便立即遣手下到处找打伤老三的人,他们在这一带山中混了多年,所以对这一带地形情况很是熟悉,通过路上留下的马蹄印和人的足迹,并没有费多大力气,就找到了营长方㡣他们藏身的这个山谷。

但是找到这里的那个喽罗,却并未深入谷中进行探查,在发现了营长方㡣他们藏身之处以后,便立即兴冲冲的回去报信。

受伤的那个老三说袭杀滚刀雷的那伙人,只有五六个,都蒙着面,听声音像是外地的,所以钻山豹也没多想,觉得自己手下人多枪多,就算那几个外来户都是狠人,他觉得也不怕,而且他还听老三说,这些人手中的枪不赖,有一支手提机关枪。

他落草为寇这么长时候,到现在也只有一支花机关,跟宝贝一样,可是前段时间那支花机关也坏了,没人会修,现在只能放在寨子里当摆设。

一听这个,他便想要来个黑吃黑,一面是为老三报仇,另外顺便吃掉这伙外来户,把他们的枪给抢过来,至于打起来自己这边可能会死人,他并不在乎,只要能吃掉这伙外来户,把他们的枪给抢来,人岂不是好说?

所以他兴冲冲的带上了手下,差不多倾巢而出,便气势汹汹的杀奔了营长方㡣他们藏身的这个山谷,到了山谷就被李方他们两个拦住了,李方刚一开口问他们干什么的,钻山豹就下令开枪,想要仗着人多势众直接杀进去。

但是他怎么也没想到,当他们一动起手,虽然先伤了对方一人,但是这两个敌人却愣是用两条枪就死死地把他们给挡在了谷口,让他们冲了几次都没能冲进去,还被人家当场撂翻了四五个。

这把钻山豹气的差点背过气去,他没想到这点子居然这么硬,他们的枪法居然这么好,两个人在谷口守着,交叉掩护,愣是让他寸步难行。

他正准备拼一把,亲自带人猛冲一次,杀入谷中的时候,谷中却突然间杀出来一大票狠角色,短短片刻工夫,便把他给杀了个人仰马翻,险一险连他自己都被人家给当场给干掉了,吓得他再也不敢耽搁,大叫着风紧扯呼便落荒而逃,这才拼了老命逃了回来。

现在好了,他算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一点便宜没捞着,还差点赔掉了裤子,看看现在手下剩下的这点人和枪,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本来他的实力,在合江县东边山区之中,虽然不算强,但是也不算太弱,好歹手下有四十多号人,二三十条枪,就算是有大股的,但是只要他不主动去招惹人家,谁想要吃掉他,也不容易。

可是经此一战之后,他实力大损,实力直接折损一半还多,只剩下二十来个人,十来条枪,这一下他想要再在这一带混下去,可就有点困难了。

前些日子,他之所以让老三去跟那个从叙永县跑到他地盘上的滚刀雷接洽,实际上也是看中了滚刀雷手头的那几条枪,想要把滚刀雷这股势力给吃下,这样他就可以壮大一些实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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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没成想老三去了滚刀雷那里,等回来的时候,他配的手枪也丢了,还挨了一枪,带着伤回来了,告诉钻山豹说,滚刀雷被几个来历不明的外来户突然袭击,把滚刀雷杀了不说,当场就把滚刀雷那伙人给灭了。

这把钻山豹给气的够呛,于是这才没动脑子,派人查清了营长方㡣他们的藏身之处以后,便立即带着人杀奔了过来。

这一下好了,他一点便宜没占到,还被揍了个屁滚尿流,损兵折将,这一下钻山豹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可是事已至此,他后悔也晚了,只能先回山寨再说,喘息一阵之后,他爬起来,骂骂咧咧的把剩下的这些喽罗都给踢了起来,带上他们狼狈不堪的回了他的山寨。

回到山寨之后,钻山豹还是感觉心中惶惶不安,先把受伤正在寨子里将养的老三骂了一顿,老三看到钻山豹如此狼狈的逃回来,也感到十分诧异。

这个老三之前在滚刀雷哪儿做客的时候,是亲眼见识了营长方㡣等人的厉害的,但是他当时只看到了营长方㡣他们六个人,连许舋都没看见,所以误以为营长方㡣这伙人,大概也就这么多人。

可是这事儿也不能怪他呀,这事儿说白了,还是钻山豹太过大意了,找到营长方㡣他们藏身之处以后,根本没有仔细去查一下,营长方㡣这伙人到底有多少,于是便冒冒失失的带上他们的喽罗杀奔了过去。

老三也没想到那天袭杀滚刀雷一伙的那些人居然会有这么多,而且还有这么多枪,结果钻山豹帮他寻仇不成,反倒是被杀了个大败而归,差点把老本都折光了。

听罢了钻山豹的话之后,老三也感到很是不安,因为既然对方那么多人,还如此凶戾,现在他们打上门去,得罪了他们,这些人接下来会不会再来找他们寻仇呢?

如果是以前的话,他们四十多人,二三十条枪的话,倒还不惧,可是经过此次一战之后,他们实力大损,剩下的人枪只有之前的一半了,而对方虽然人不算太多,可是听钻山豹讲,那些人人狠枪快,枪法奇准,手段凶辣,跟他们这帮人根本没法比。

即便是双方表面实力相仿,但是论真格的,他们这帮人连给人家提鞋都不配。

所以钻山豹回来之后,和他的这些手下都惶惶不安,都瞪着眼想让钻山豹拿个主意出来。

可是这会儿钻山豹哪儿还有主意?

他不过就是个寻常的土匪头罢了,实际上没多大本事,就是靠着手狠心狠打出了点名气。

但是现在让他跟今天碰上的那帮人比,他就什么都不是了,一时间钻山豹也没了主意,慌得一逼。

“瓢把子!要说咱也不用怕他们,他们确实比咱们厉害不假,可是咱们这不还有十几条枪吗?

再说了,咱们山寨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咱们虽然打不过他们,可是守住咱们寨子总没问题吧!就凭着咱们剩下的这些弟兄,还有咱们的这十几条枪,我就不信守不住咱们的寨子!他们不敢来倒也罢了,要是他们敢来的话,咱们就据险而守,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对杀一双!”

一个钻山豹的手下对钻山豹说道。

钻山豹听罢之后,心中稍安,但是马上就有人说道:“恐怕不成吧!虽说咱们的山寨易守难攻不假,可是咱们今天都见识了他们的枪法了,那些人枪法太好,我们根本不敢露头呀!我亲眼看到,好几个弟兄就露了一下头,眨巴眼的工夫,就被他们给爆了头了!而且他们的枪比咱们好,打的远还打得准,而且他们还有快抢,要是他们真的来攻的话,咱们怕是顶不住吧!”

钻山豹听罢之后,顿时心中悚然,他也想起来今天跟那些人交手的情景了,开始的时候,对方只有两个人守着谷口,他们攻了两次,不但没能攻进去,还当场被撂翻了四五个人。

等对方援兵赶到谷口的时候,他们几乎瞬间就被骑着揍了,在他看来,老远的距离上,对方打得都那么准,他亲眼见到两个手下的亲信,也就是冒了一下头,刚开了两枪,一个胸口中弹,一个脑瓜开花,当场就被人家给毙了。

吓得他当时是屁滚尿流,连头都不敢露了,当场就大叫着风紧扯呼,带着残兵败将落荒而逃。

就算是逃命的时候,那些狠人还是能老远就把他们给撂翻。

这个手下说的不错,虽然他们是有险可受不假,可是前提是他们得守得住呀?

那帮狠人枪法如神,露头就死,就算是有险可守,他们起码也要敢露头打才行吧!这要是被人家打得连头都不敢露,那就算是有险可守,也照样守不住呀!双方的战斗力完全不在一个层次上,他们凭啥跟人家拼?

这要是躲在山寨里,等着人家打上门的话,岂不是在这里等死了吗?

他今天上门去,二话不说就先伤了人家一个人,那帮狠人能不来找他们报复吗?

他心中暗骂,这是一帮哪儿跑来的狠人,怎么偏偏就跑到了他们的地盘上,这一下他们该怎么办呀?

“瓢把子!要是这样的话,守搞不好咱们也守不住!要不然的话,咱们干脆换个地方吧!惹不起咱们难道还躲不起吗?

这么大的山,咱们去哪儿不能呆着呀?

是不是?”

有人这时候惶恐不安的说道。

“放屁,咱们好不容易才在这儿站住脚,哪儿能说跑就跑了?

咱们找这地方,建起这个寨子,多不容易?

难道说扔就扔了吗?

这要是让人知道了的话,还不笑话咱们?

以后大当家还咋在江湖上混?”

马上就有人蹦出来表示反对。

于是二十来个人便在小小的寨子里吵了起来,钻山豹一会儿听这个,一会儿听那个,一时间更没了主意,这心里面跟火烧一样,是左右为难。

终于他被这帮手下的吵闹声给搞烦了,抓起桌子上的酒碗,咣的一下就摔在了地上,接着厉声吼道:“都给我闭嘴!守也不是,不守也不是,那你们说到底该怎么办?

格老子,到底你们说了算还是老子说了算?”

随着钻山豹一声厉吼,那些本来正吵得脸红脖子粗的喽罗们一个个都吓得一缩脖子,纷纷闭上了他们的嘴巴。

寨子里顿时就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在了钻山豹的身上,这时候有个小头目小心翼翼的陪着笑脸,对钻山豹说道:“这不咱们都听大当家的嘛!大当家说咋办,咱就咋办!那大当家您说咱们接下来该咋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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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伙这马屁拍的好像是不太是地方,被他这么一问,钻山豹顿时为之气窒,把眼一瞪:“老子……滚一边去!老子要是知道咋办,还用问你们这帮龟儿子吗?”

哦!敢情钻山豹这个大当家自己这会儿脑子也是一盆糊涂酱子,他自己也不知道该咋办了。

这时候受伤的老三干咳了一声,小心翼翼的说道:“大哥!我倒是有个想法,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就怕我说出来大哥生气!”

钻山豹到这个时候了,正是有病乱投医,这时候也顾不得太多了,连忙点头说道:“你说!”

这个老三在钻山豹这帮人之中,素有多智之称,平时钻山豹注意不多,遇上左右为难的事情的时候,往往都是这个老三给他出谋划策,所以钻山豹还是比较信任这个老三的。

要不然的话,这次他也不会因为老三受伤,便勃然大怒,不带脑子的领着人马就杀奔了营长方㡣他们藏身的山谷,结果被营长方㡣他们打了个丢盔弃甲、损兵折将、落荒而逃。

现在其他人说的钻山豹都听着不咋地,守他是没多大信心的,因为他知道自己手下的这帮人,根本跟人家不是一个层次的,就算是他们据险而守,但是想想那帮敌人的凶悍,他还是觉得自己胜算不大。

要是坚守的话,万一要是守不住,被人攻破了他的寨子,那么他们这些人就全完了,他这些年的所有努力,就都付之东流了不说,搞不好他还会为此丧命。

可是要是不守的话,让他放弃这个山寨远遁他处另觅地方藏身,他又不太情愿,因为一旦要是这件事传出去的话,他可就丢人了,以后在合江县再提起他钻山豹的话,他就成了个笑话。

大家都会说他是个没种的家伙,一帮外来户初来乍到,就把他底盘抢了,把他给吓得远遁而去,以后同行们谁还会正眼再瞧他一眼?

所以这也是钻山豹现在拿不定主意的原因,急的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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