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乡风采(四首) 新 晴 *学大寨,以粮为纲,全面砍光。种果树也是资本主义尾巴,要割掉。寻芳境于水乡 品余味于自然 ——评管用和的田园诗 张 皓 田园诗在我国素为一大宗。然而,当今诗坛上勤于田园耕耘者尚不多见。因此,管用和的新田园诗虽不特别引人注目,却也显得清鲜可爱,较之高亢的歌手或者缠绵低回的诗,他都别是一家。一个诗人,应有与众不同的诗路。摊开管用和已出版的诗集,浏览他已发表的一千多首诗,可以清晰地理出他走过的那条弯曲的诗路。他的诗,跨越了四个年代,从江汉水乡田园“绕道”而来。他不惯于紧追时代足音作直线冲刺,却常常流连于路上的芰荷,菱藕,芦花、杨柳,沉醉在湖荡渔火,秧田果园的诗情画意之中,为世人摄下了一幅幅清丽秀美的小景。他也长于写散文诗,叙事诗,儿童诗,但都不离山水田园,他一往情深地在他生活的水乡寻觅着迷人的芳境,渴求着将诗情寄与每一位爱诗者的心田。新田园诗云者,中国古典田园诗之推陈出新。以陶,谢,王,孟为宗的古典田园诗,有如水墨淡彩,古琴清音,幽人空山,野鹤闲云。那些与当道龌龊不合的士大夫们,不过借隐居田园,玩味山水,抒写他们企图超脱人世而不得的怅惘心志,所以他们的诗还不足道出渔翁之凄楚,农家之欢悦。新田园诗应继承其尚画境神韵的传统,扬弃那些消极遁世的成分,绘出农村今日之秀色,谱出自己的新曲。管用和的新田园诗,正是这样的作品。诗人生在农村,根连乡土,又善于捕捉农家生活场景,化出诗的境界,好似水墨画,又如芦笛曲,画隐水村秀,曲含乡土情。带几分古典诗词的雅味,传送着社会主义新田园的佳音。他特别喜爱农村春晓,雨后新晴,往往几笔淡彩。便涂出一幅隽永动人画面,例如收入《水乡风采》诗集中的,《新晴》:“几树杏花留雨痕,\天青地无尘”。在农人心中,油菜花儿比杏花更美:“说梦菜花满地金,\笑语象碰铃,”这是薅油菜的人群乱纷纷涌出村口的一瞬。在诗人眼中,又比花儿更美,更使他陶醉:“啊!燕翩翩,柳茵茵,春风挤出杏林村……”田园的暮色在管用和的笔下也美不胜收,如他对“桃园村”的描绘:“夕烟缠着林丛\落日沉入绯红\晚莺声声啼处\似有彩绸飘动。”他的目光注视到那飘飘洒洒的花瓣。花的径,花的垄,花盖着乡人的脚踪。“临窗夜宵\花瓣儿扑上酒蛊……”桃花醉了,乡人醉了,读者的心被撩拨引动了。水乡的夜,更是迷人。若不是步踏蛙歌探秧水。如何能采得这般幽雅的境界:“风清,露洁,洗出柳岸月。\潺潺流水。荡银漾雪”。(《蛙唱春夜》)好一幅水墨画。好一个“荡银漾雪”!那雪白的莲藕,银山似的稻米,未来的美满岁月,都将从这荡漾吞吐中潺潺流出。只有热爱乡村生活的人,才会感受到这些清鲜淳朴的农家美,只的善于发现美的人,才会从十分平常的生活琐事中捕捉到诗意盈然的画面。他记下育秧棚边的“悄悄话”,他摄下养鱼池中的“云姿天妆”,他写采莲,打枣,试网,也写春锄。水锥,夜炊,他品尝着瓜田月夜里新郎的琴声,他描摹出仿若古画的拱挢酒家……连再普通不过的洗衣小景经他一绘也格外秀美:秀美,本来就深深隐含在生活之中。眼光肤浅的习作者常苦于生活现象的纷纭无序,丰美的宝藏视而来见,听而不闻。比如晚霞,洗衣,孤立地看二者不相于,管用和的诗,妙就妙在这一“揽”一“揉”,从而使美的景物与美的生活溶成一片,巧妙地构成一幅秀美的画面。自然风物被人化了,人与自然被诗化了。那洗衣人内心的喜悦,水乡人今日的欢欣也随着诗行的轻快旋律豁然而现。管用和不爱借助惊人的事件去震动读者,也不愿编造古怪的感觉去胡弄青年;他只是专心一意在田园水乡体味着生活的美,寻觅着入画的芳境,巧妙地把含有美的情与景交织成他的诗。诗是有声画,贵有画中态。他本是描绘丹青的能手,秀景在他的画中,诗情又在画境之外。《文心雕龙》逸句有云:“情在词外曰隐,壮溢目前曰秀。”(张戒:《岁宝堂诗话》)追寻“隐秀”的诗境,这也许是他向往的诗路,他的诗心。张皓:大学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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