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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魂》（三十一） 刘换满意地完成了一桩关系到他前途命运的大事后，坐小车返回了河头镇。他的小车刚刚大院内停下，镇里那辆小车也进了院。白志刚镇长长从车上走下来，笑哈哈地对刘换说：“城里有个亲戚办喜事，我走了几天，走时你不在，也没顾上打招呼。听说这几天你也在县城？” “对！我有些公事去处理了一下。”刘换也笑着说，“邱县长说桐树湾何彪那个养鱼场很典型，值得在全县推广。他要咱们回来准备一下，月底县里要在咱镇召开一次现场会，会场就定在了桐树湾何彪的养鱼场。” “噢！邱县长和我说过，那咱们具体研究一下比较好。你说呢？” 镇党委书记刘换和镇长白志刚一下车便站在院里谈起了工作，苏茂林副书记便匆匆忙忙地从办公室迎出来，招呼他俩进办公室。 刘换便开了书记的办公室，招呼白志刚过来坐。苏茂林又去叫了副镇长侯彬，几个人便开了个临时会议。会议决定白志刚和侯彬负责帮助秘书整理现场会的材料，打印若干份，提前送去县里，并且做好接待工作。刘换和苏茂林负责到桐树湾准备安排现场会，并帮助何彪做出新的规划，而且还要帮助何彪搞个有份量的发言稿，总结过去的经验，做出今后的安排，还得讲讲如何带动全村村民尽快奔小康。 散会之后，刚好到了下班时间，刘换回到家却不见妻子曹悔，便拨通邻居的电话，问曹梅是不是在那儿打麻将。邻居说是，顺便把电话给了曹梅。曹梅一听是丈夫刘换回来了，把牌位让给一位看场的老头子，她赶快回家给丈夫做饭。 “你每天打麻将，也不作谋点正事？”刘换一见面就怪怨老婆。 曹梅拖着肥胖的身躯边往厨房走边说：“你给我调个能开工资的单位，我上了班就不耍牌了，待着烦得不行。” 刘换跟过来问：“郝成云书记甚时把冰箱钱给你的？” “你送去冰箱的第二天，他就顺路到咱家把钱给我了，我不要他就冲我发脾气。” “你咋不对我说？”刘换大声问。 “郝书记让我不要告诉你。他说他会找你谈的。咋啦？这就犯事了？”曹梅有些紧张。 “算啦！没事，我随便问问。”刘换说罢又问，“家里总共存着多少钱？” “两万来块，别的都让儿子念书拿跑了”曹梅说。 刘换说：“你哥在城里搞装潢，可能存着不少钱，你明天去一趟，借他一万块钱，就说为儿子安排工作铺路用的。” “行。”曹梅满口应承。 曹梅好多天没有与刘换做爱，今晚特想那事儿，主动往刘换被子里钻。刘换却没一点儿激情，待理不理的。 刘换失眠了，他在想自己荣升的事。按计划他总算把邱桐拉扯住了。过去邱桐相对比较看重，只因他时时靠近郝成云，无形中使邱桐对他产生了反感。如今他打通了关节，不但有郝成云的扶持和关照，而且有了邱桐的大力扶持，他就不愁上不去。邱桐为了帮他一把，提出了在河头镇开个现场会，并把何彪的养鱼场做为典型来宣传。这是有意安排的，届时让电视台和报纸等新闻媒介一宣传，刘换在大会做总结报告，等于县里认可刘换的工作有成效，政绩比较辉煌，事后提拔刘换便顺理成章。但提拔不提拔刘换，邱桐只有向上申报的权力，盟委组织部批不批就不知道了。 这是一次事关刘换前途命运和关键会议，现场会内容一定要翔实有说服力，有煽动力，有号召力，才会有影响力。县委把现场会的先进材料逐一下发，新闻媒介再广泛宣传，河头镇和河头镇的党委书记刘换便名声大噪，县委提名提拔他也就名正言顺了。报上去也肯定要批的。 这一夜刘换辍转反侧很难入睡，天将放亮才昏昏睡去。 刘换不知为甚突然想了拉弟子。拉弟子太年轻了，年轻得像他的女儿，而且是他几个情妇中最让他销魂的，他没理由不去想她。 这天傍晚，刘换骑摩托进了桐树湾，害怕引起别人的注意，他把摩托车骑到了村支书赵瑞家。赵瑞没在家，他老伴儿说：“赵瑞和刘生两人转各社去了，说不上甚时才回来。” 刘换把摩托车放到赵瑞院里，对赵瑞老伴儿说：“我去村里转转。”说罢便趁着昏黄的暮色去了拉弟子家。 拉弟子那阵儿正在厨房准备做饭，见情夫刘换进来，喜得她笑逐颜开，主动上去与他亲嘴儿。 “你来得正是时候，刘生和赵瑞两人到各社去了，今夜还不知回来不。”拉弟子说。 “我知道他不在才来刁个空的，快去把门弄住，我想你想得不行了。”刘换抱住拉弟子不舍得放开。 “嘴说想我，这么长时间也不来，是不是有好的把我忘了？”拉弟子开玩笑说。 “河头镇去哪寻你这么漂亮的女人，我咋能忘了你。这些天县里有事，忙得没顾上来。”刘换说着又催拉弟子去锁院门。 拉弟子也不怠慢，赶快去锁了院门，进门后把家门也插上，然后两人进里屋炕上，开始了一场要死要活的性爱运动。 现场会前，镇党委书记刘换和副书记苏茂林以及秘书，一行几人几乎每天到桐树湾一越，河头镇到桐树湾不过十来里地，摩托车一轰油便到了，全镇各村社的道路是刘换号召各村集资修的，修得平展展的还铺了石沙，为村民的粮食出售农副产品以及拉运庄稼提供了交通便利。刘换明白“要想富先修路”的道理，过去河头镇的道路坷坎不平，东一个坑西一个凹，一遇阴天下雨道路泥泞，连行人都无法通过。就说河头镇的农副产品吧，如葵花籽，甜菜，白菜，萝卡和山药之类，往往运不出去，使村民受到极大损失。外地车辆来拉农副产品，结果为道因路泥泞进不去而兴叹。刘换上任后，首先抓了修路这项艰巨的工作。集资修路刚开始村民想不通，有抵触情绪，经过大量思想工作之后，村民们终于搞明白修路对他们的重要性，全镇的道路仅用一个春天便全部贯通，每村每社都可开进大型汽车，村民不用再为卖农副产品而犯难。村民种农副产品的兴致更浓，收入大幅度的增加。这是刘换的一大功绩，郝成云为此在全县推广过他的经验，全县都在向河头镇学习，积极地进行集资修路。 通往桐树湾的路很规整，中间高两头低，便于出水，路面存不下水就不易泥泞，再铺上石沙，即使下雨，车辆走过也不会影响路面，路两边还修了路沟，沟里都种了树。树已成话，齐刷刷的绿蕴蕴的，显得很美观。 两辆摩托车在路上缓缓而行。 刘换减油等着苏茂林赶上来，他说：“借开现场会的机会，桐树湾把这条路再整理一下，让全县的乡镇领导开开眼界，让他们参观参观咱们的路、林、田、渠、沟五配套的规模，在全县也是首屈一指的。” “是啊！”苏茂林附和说，“刘书记的政绩有目共睹，提拔干部应当首先看政绩。我听说原来打算提拔你，现在好像有了些麻烦。” “这是组织上的事，我够条件县委会提拔的，不够条件人家是不会批的。茂林呀，在今冬明春换届之前咱们一定要努把力，把各方面的工作做得有声有色。我若真的要被提拔上去，那你至少也能当个镇长干干，反正都得一个阶梯一个阶梯的上，跳跃性提拔的毕竟是少数。”刘换边走边说。 “那是！我明白刘书记的意思，我努力干好本职工作。不过我怀疑自志刚去县城也是跑他自己升迁的事，他会不会在背地里捣咕你。有人说要调你到乡镇企业局当局长。有这回事么？”苏茂林试探地问。 “有风就有雨。”刘换肯定地说。 “你去乡镇企业局吗？” “平调我去做甚？”刘换说，“但我迟早要离开这儿。你好好干，下届至少应该轮到你当镇长了，说不准还接任我的书记呢！” “假如你和白镇长同时上调，我才可能接任你的职务。”苏茂林有几分兴奋地说。 “有这个可能。”两辆摩托车在通往桐树湾的沙石路面上款款而行，摩托车并排前行，边走边聊。不一会儿就看到那一片桐树林像一朵绿云镶嵌在乌加河畔，公路从桐树湾村子中间穿过，跨过总排干直达阴山脚下。桐椅湾村前有一条水面宽阔的河道，便是著名的乌加河。乌加河成月牙形环绕村子，河道两岸长满碧绿的蒲草和芦苇、蓝映映的水面上浮动着各种水鸟，有水鸭子、捞鱼点儿、长腿鹤等等。村前有条大坝，公路从大坝上穿过，通往村子。大坝两边是一弯苦水壕，便是后来的养鱼池。 苏茂林先把摩托停下来说：“刘生上次到镇里找你没找上，后来又就找我，他说要替根小子贷款。根小子想把这苦水壕利用起来养殖，我看这苦水壕还确实有潜力的。” 刘换停好摩托车站在大坝上向西了望，苦水壕上游被总排干截去，把壕沟丢在这里。苦水壕至少有二三里长，南北宽窄不一，宽处可达三十米，窄处只有十来米。苦水壕边缘长些草和芦苇，中间白碱茫茫，几乎不见草木，可浇秋水时这里便洇出些许水来，到春天便干涸，水碱便充斥了苦水壕。苦水壕南畔是桐树湾的大片农田，北畔是桐树湾，再往北便是总排干。苦水壕从打乌加河被改造后变成总排干那天起，就一直闲置着，不长庄稼只长草，没人会想到利用它。何彪开始在大坝东边的乌加河的套弯里办了养鱼场，且赚了钱，才使桐树湾的人们躁动起来，都开始动脑子搞副业，发家致富。然而办养鱼场谈何容易，没有点魄力很难干成。诸如苦水壕这地方，转周围一修整，中间分别拦上几条坝，然后引入黄河水就可以养鱼。但修整鱼池和买鱼苗需要大笔资金，普通农民没有这个能力。要干就需要地方政府的帮助与支持，只要政府支持，并号召村民集资和银行贷款两条脚走路，前景非常乐观。 刘换对苏茂林说：“苦水壕可以养鱼，算作咱镇里帮助农民致富的规划之一，让秘书把这也写在材料上。还有，像这么大面积的苦水塘，一家两家没有力量搞成，必须号召更多的村民参与，既可充分发挥群众的潜力，又可以让更多的村民尽快富裕起来。必须和桐树湾的村领导说一声，镇里可以帮助他们和银行打招呼，村里组织有能力的村户马上行动起来，争取在明年春天建成大规模鱼场，当年放鱼当年收益。何彪现有的养鱼场水面宽广潜力更大，可以重新修整，分成若干养鱼池，让村民发展精养鱼。这个致富门路可以吸收更多的农户参加，使更多的村民尽快达小康。” 苏茂林赞同道：“不错！这计划前景非常看好。” 这时，他们二人望见苦水壕南畔有几个人在走动，且边走边观察，有的甚至对苦水壕指手划脚。他们慢慢朝这边走了过来。 ”好象是赵瑞和刘生他们几个。”苏茂林说。 “还有何彪和三老汉，他们在做甚？”刘换不解地问。 “咱们过去看看。” “行！把摩托车推路边。”刘换说罢向苦水湾南岸走去。苏茂林放好摩托车也跟了上来。 刘换和苏茂林迎住赵瑞他们仔细一询问，才知道何彪从县水产学习归来，拿出一整套关于桐村湾发展养鱼业的方案，苦水壤是其中的一项。村委会听取了何彪的意见，并按他的规划立即动手规划。赵瑞、刘生、何彪、三老汉还有根小子和拉弟子六个人已经考察了多长时间了。 拉弟子看到刘换乐得合不拢嘴。刘换看到拉弟子的瞬问就想起那天她好活的死过去的情景，他的脸烘烘地发烧。他见拉弟子乐哈哈的，想冲她笑笑，却又收敛住没笑。刘生就在身旁，刘换不愿对拉弟子太过热情，太热情了就会被眼前这几个人精看出来，所以他显得一本正经，连话也没和拉弟子说。拉弟子心里就有点不快，也板起脸不与他说话。 刘换问起何彪的规划方案来时，他不觉大吃一惊，这年轻人想得比他这位镇党委书记都大胆，计划宏伟，而且有条有理，加上他对养鱼业有了一定的经验，讲起来更是让人感觉天花乱坠，喜得刘换拍着何彪的肩头说：“好样儿的，桐树湾有你这样儿的人才，还愁农民富裕不起来吗？” 赵瑞说：”按照何彪做好的这个方案来看，桐树湾有百分之七十的村户都可以参与养鱼业，而每年每户的纯收入不了低二万元。但要修好养鱼池并买足够的鱼苗，每户一次性至少也得五千元。有百分之五十的人没有这笔资金，我们正准备求助镇里，看看镇里能否与银行商量一下，给我们村统一贷这款子。” 刘换很爽快地说：“好吧！你们先拿个具体方案，再附一份儿贷款申请报告，镇里帮你们去找信用社协商，估计能够解决。” 何彪这时走到刘换面前说：“刘书记，其实河头镇的水资源很丰富，把这项事业抓好，全镇农民奔小康就指日可待，不知镇里是咋想的？” “有见地！有见地！咱们找空儿好好聊聊，把你的全部想法讲给我听听。” 三老汉插嘴道：“何彪这小子可是个奇才呀！桐树湾有他就红火了。” 赵瑞也附和，夸奖了何彪一阵子。刘换和苏茂林也从心里佩服何彪。 一行人便相随着往村里走，走上了大坝时，何彪的养鱼场便尽收眼底，水面上各种水鸟还在游动，忽地，一条大鲤跃出水面，望一眼外面的世界“扑通”一声，又落入水中。惊得水面上的水鸟哗啦啦地飞走了。 “好家伙，有这么大的鲤鱼？”刘换吃惊地问。 “那是最早放入的鱼苗，如今最大的鲤鱼有五斤左右。”何彪解释说。 “这捞鱼点儿和长腿鹤会不会逮着吃鱼苗？”苏茂林问。 “当然吃，吃的还很厉害”何彪说。 “没有办法制止？” “保持生态平衡，它们吃鱼苗也在所难免。反过来说，水鸟的粪便又是鱼类的良好饲料。这么大水面，也不可能把它们撵走。”何彪那双浓眉舒展开来，望着自己的养鱼场微笑着。 刘生对何彪说：“两位书记来了，晌午捞几条鲤鱼炖着吃，这钱算病村委会的。” 何彪笑道：“生哥寒碜我？养这么一河鱼还没咱几个吃的？还用村里出钱？只要书记们能出些好政策，村民就不愁富不起来，到那时连吃带拿没有怨言。” 何彪说得众人都笑起来。一行人便顺着养鱼场的水边往鱼房那头走，边走边看。鱼房前蹲着李保明，他正在抖套子。见镇党委书记副书记和村委会一帮人走来，不知道说甚才好，只省得哈哈地乐。 “保明哥，捞几条大鱼，就在鱼房炖上，晌午我们转回来在咱这儿吃午饭。”何彪吩咐李保明。 拉弟子觉得跟他们走不得劲儿，就对何彪说：“我帮保明一起炖鱼哇！” 刘生赶快说：“对对对！你帮他炖鱼，调料不够到咱家去拿，再焖点儿白米饭。” “不用你安顿，我知道。”拉弟子顶了男人一句，也瞅了刘换一眼。 刘换看到了女人的眼神，赶快扭过头，不敢看拉弟子那双极厉害的眼睛。 几个人继续向东走，沿着碧绿的蒲草边走边看。何彪指着蒲草说：“其实这个河湾最适合养草鱼，草鱼最喜欢吃蒲草，不用喂饲料。但大量养草鱼没有好的销路，价格也上不去。咱后套人喜欢吃黄河鲤鱼，鲤鱼的价格一直不低于五块钱。” “可以混养。”刘换说。 “我现在养的是鲤鱼、草鱼、鲢鱼和扁瓜子，明年要向精养鱼发展，自己修建鱼苗池，培育鱼苗，重新修建鱼场，改为当年鱼池和过冬鱼地两种，水浅地段修成当年鱼池，春天放鱼苗秋后放水捕捞，大的卖掉，小的再放入深水鱼池过冬，让其继续生长。鱼场边上可以建猪场，猪粪可以当鱼的饲料。喂猪又是一笔可观的的收入，可这需要不少劳动力。我们可以把村中富余劳动力都利用起来，让各家各户都来参与进来。”何彪把他的雄伟计划一一地向镇村两级领导做了汇报，他希望能得到镇村两级的大力支持，把桐树湾的养鱼业轰轰烈烈的搞起来。 何彪的话使在场的人都很兴奋不已。 一行人顺着养鱼场转了一圈儿，回到养鱼场已经晌午了。拉弟子和李保明把鱼炖得差不多了，米饭业也焖熟。赵瑞便让李保明回去取两瓶“河套老窑”酒来。他的话刚落音，何彪说：“这儿有的是酒。不用去取。”他说着从自己的酒柜中一连串提出五瓶子河套老窑酒来。 “够了够了！你想把这群人都灌醉呀！”刘换和何彪开起玩笑。 “鲤鱼加美酒，不喝也得醉。”苏茂林像作诗地说。 众人听了便笑。 饭前，刘换又提到了现场会的事，既要求何彪做一下充分准备，也让村委会积极地配合一下，尽最大力量把现场会开得像模像样，滴水不露。根小子瞅空儿说了他想承包苦水湾而苦于没资金的事，刘换便答应让村里出面，镇里帮着解决，但要和桐树湾的具体规划统到一起，便于一次性研究解决。 拉弟子做饭极其利索，她不再正眼看刘换，觉得当书记有些架子大，为了保全自己的名誉见了情人像见了陌生人一般，冷漠得让人心寒。她倒不至于要求刘换当着这么多人给她献殷勤，只要有个笑脸她就心满意足，乐不可支了。然而刘换却板着脸，连看都不看她一眼，仿佛她根本不存在。生性直爽的拉弟子心中就有了火气，可找不到个发泄的方式，就把锅碗瓢勺摔打得介天响。 刘生见老婆拉弟子不对劲儿，走过去悄悄问：“你咋啦？哪儿不舒服？” “你才不舒服！没你的事，离开，碍我事的呢！”拉弟子一把推开了刘生。 众人看着他们夫妻推搡，不由地发笑。 鱼炖熟端到炕桌上，何彪用“河套老窖”来招待大家。自从玉兰投河死了之后，何彪几乎没有再回村里去住，就住在鱼房里，把一些手头家具都搬进了鱼房。鱼房虽简陋，但收拾得像模像样儿。何彪去县城学习那个阶段，李保明住在这儿看护鱼场。何彪回来他才回村和老婆住去了。 何彪从县里回来就着手规划桐树湾的养鱼蓝图，正在绘图中间赵瑞来找他。赵瑞一看他那规划蓝图，乐得前仰后合，两人一拍即合，可谓英雄所见略同。 赵瑞更加喜爱何彪，提出了让他出来担任村领导，好带领全村人发家致富。 何彪说：“我迟早会干的，但现在不是时候，我必须做出样子来让村民们心服口服，然后再出面当干部。” 赵瑞知道需要慢慢做何彪的思想工作，便集中精力和他一起商量着桐树湾发展养鱼事业。正在他们计划着的时候，镇里来人说县里要在桐树湾召开全县养鱼现场会，这让何彪和赵瑞大喜过望。说明何彪的事业得到了县里的认可，他可以借此东风将桐树湾的养鱼业向纵深发展。他和赵瑞最愁的是资金，既然县里这么重视，那么争取资金也就不成问题了。他的雄心就是要大干，不但充分发展他的养鱼场，而且带动全村人都来参与养鱼业。他把桐树湾所有能够利用的水资源都进行了勘察，同时把一些闲置的低洼壕沟都做了规划。根小子在苦水壕养鱼的想法也是他向他提示的。 （未完待续） 王福林 王福林，男，中国作家协会会员，著有中篇小说《良心楼》，载于《中国作家》1989年第六期小说头条，获内蒙古自治区“索龙嘎”文学奖。1992年考入内蒙古师范大学中文系文学创作研究班，毕业后留内蒙古文联工作。1993年，中短篇小说集《良心楼》由内蒙古人民出版社出版。1994年长篇小说《荒魂》由内蒙古人民出版社出版。出版后被书商反复盗印。《村魂》由海南国际出版中心出版发行。接着《情迷》《凡尘》《河魂》等八部长篇小说陆续出版，在文学界引起强烈反响。1998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 网上连载小说有:《女人的青春岁月》《土作家》《煤山复仇记》，均在“中国作家网”连载，得到广大网友的一致好评。 《村魂》是作者九十年代初的一本畅销书。 柴米油盐百姓事，锅碗瓢盆皆文章。关注【黄土地文学】，体验有滋有味的生活。 你若喜欢本文，就在最后右下角点个“在看”让更多朋友看到哦！ 声明：平台文章为原创作品。允许转载和责编，授权转载请联系平台编辑并注明来源：“黄土地文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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