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中医”之碎语 吴营洲 一 据民间传说,有些话题在酒桌上是万万不能涉及的,一旦涉及,必然会引起争论,并必然会形成两种势同水火的观点,而争论到最后,虽不至几挥老拳,但友谊的小船说翻也就翻了。 据说,“中医”这个话题就是其中之一。 当然还有该不该吃狗肉,如何看待猫,以及近来的方方圆圆等。 一 据我所知,盛赞“中医”的大有人在,极斥“中医”的同样为数众多。 我认识一个朋友——是我曾经的现实生活中的朋友,一次闲聊时,他说:“若不打倒'中医’,中国就不能进步!” 我听后很是诧异,当即问他:“你这说法,太过偏激了吧?” 但他没再言语。 我也没再追问。 一 支持“中医”的人常说:西医传入中国才多少年,中华民族世世代代患了病靠得不都是中医中药吗? 反对“中医”的人则道:中医理论在春秋战国时才基本形成,满打满算才三四千年,那么此前的人,又是靠什么战胜疾病、活下来的? 这样的争论我是碍难插嘴的! 因为不懂。 一 我小时候经常闹病。闹了病,既喝过中药,也用过偏方,当然也打过针,吃过药片。 在我的印象里,并没有“中医好”还是“西医好”这些概念。 也许是当时的自己并不具备思考的能力吧!——这能力现在也未必有。 当时只是觉得,应该听大人的,听大夫的;让怎么治就怎么治,该怎么治就怎么治!一切都是自自然然的。 一 我对“中医”的“坏印象”,是拜鲁迅所赐。 鲁迅在他的书中记述了他父亲治病的某些经历,其中的一件事儿是:有付中药,需要两个蟋蟀做药引子,让鲁迅去捉,而医师却要求,这两个蟋蟀必须是一公一母,必须是夫妻,还必须是原配! 就为这事儿,让少年鲁迅痛苦不堪,每每忆起都深恶痛绝。 就此而言,我的确感到了“中医”的荒诞。 但一直觉得,那是鲁迅经历的,不是我经历的;我对此只当笑话听,并不全信。 一 说起“中医”的荒诞,我在网上见人举例说,在《本草纲目》里,许多匪夷所思的东西都可入药,诸如:人中黄、人中白,童子尿、月经血、锅底灰、上吊绳…… 其实在我看来,这些“药材”,看似荒诞,却也未必就真的没有“疗效”! 在此或可举个我小时候亲眼见到的例子: 我小时候是在农村度过的,当时村里有个妇女因事想不开,喝了卤水,被发现后便给她催吐,但怎么折腾都吐不出来,这时有位长者便说:“给她灌大粪汤子!” 果然,一灌就吐了,人也活过来了! 而这“大粪汤子”,就是所谓的“人中黄”! 一 而最近,我在网上看到了一段视频,是某知名的学者、教授、哲学家在极斥“中医”。他举例说:每一种西药上市前,都会做各种实验,有“单盲实验”,有“双盲实验”,还必须达到一定的量,必须观察够多长时间,皆有着一套非常严格的程序,而这些,中药有吗? 坦率地说,听了他的演讲,我很是不以为然! 我觉得,传统的中医、中药,尤其是一些成方,都是世世代代的经验积累,其“实验”的范围更广,时间更长。 一 我对“中医”“西医”均无偏见,只是觉得,对症施治才是根本。 并且觉得,当今的人,对“人”本身的认识,还远远不够,而对“中医”的认识,同样也远远不够。 诸如对所谓的“脉络”,无论怎样“解剖”都找不到,但它又确实存在! 当然,利用“中医”行骗的,不乏其人;但利用高科技行骗的,更是大有人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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