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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给我讲她的家事。她侄女谈了一个外省的男朋友，人还好，就是家贫。“你不知道，对方买房子，还要我姐付20万。” “你都知道人不错了，就是家贫了，双方建个家庭，支持20万不是很正常吗?你都理解了，咋还不能接受呢?”我问。 “我能理解，但是很难接受。我侄女下嫁给他，已经不错了，竟然还要贴钱……最重要的是，还不知道这个男的，以后能不能对我侄女好！”朋友说。 “嫁给谁也不能保证吧?两个年轻人，因为爱走在一起，是没有任何的家庭原因的，是纯粹的真正的爱情，也是对等的，不存在下嫁。”我和朋友说，“有时候就是这样，我们把自己看得太高了。也许，那个男孩子，在他们那里，方圆几里，也不是不多见的青年才俊呢?” 这完全有可能。有时候，我们认为的优秀，只是在我们目光所及处。 身边有个大妈，认为她的女儿是500年一遇的仙女，说能配得上她女儿的男人不多。后来，有幸一见，大失所望——也许，在每一位母亲眼中，自己的女儿都是最美的——像年轻时的自己。 有时候，高估自己的美貌也是一种贪婪。
少年时期，班里有个同学长得真是貌美如花，皮肤像剥了壳的鸡蛋，水汪汪的大眼睛像一潭秋水，又粗又黑的辫子甩来甩去……用现在的话来说，那就是班里男生的女神啊！ 更要命的是，她是大队书记的女儿。家就在学校边上，小小年纪，那时候，我算是因她明白了，什么叫天时地利。 像大家想像的那样，这个大队书记的女儿，后来嫁给另一个大队书记的儿子。这在当时的我们看来，这是再门当户对不过的联亲了。 十年后，昔日的同学有的通过自身努力开了自己的公司，或者在县城安家落户，过上了安稳幸福的生活，而当初的那一对令人羡慕的男女却背起蛇皮口袋去了新疆，在那边开了一家10平方的小餐馆，勉强度日。 首先说，开10平方米的小店未必是不幸福的，但是，这肯定不是那个大队书记女儿当初的梦想。因为，那时候，在一堂作文课上，老师问到每个人的理想时，她的理想是——穿着一步裙，开着小车去上班。 瞧，这在当时看起来，几乎是0风险的婚姻，都不能经起10年的人事变迁。
中考时，班里的男女学霸双双缺考——因为女学霸怀孕了，当然是男学霸的。男学霸的父亲是当时的中学校长，极快地替儿媳办妥代课手续——教小学。两年后，顺理成张地转正是在编的正式教师。正当他谋划着给儿子也如此这般操作时，代课政策改革——他再也没有机会给他儿子搞进教师队伍了。 这在当时看来，一个农家妹子通过婚姻华丽转身，初中毕业就当了老师，虽然嫁得有点早，但在外人看来，也是嫁得好啊！ 最让同学艳羡的是那个男学霸，学业未有所成，倒是抱得娇妻归，这也不错啊！ 10年，还是10年，当初的那个小学教师努力进步，进入了县教育系统，然后结识了权贵，然后离婚——她当初嫁给他的时候，没有想到，十年后的今天，他会成为一个给人开翻土车的司机。 自己家庭培养起来的小媳妇都不靠谱，可见，婚姻对于男人，也有一定的风险。
表姐年轻时非常漂亮，用现在的眼光来看，也是漂亮。漂亮到30岁还没有找到能与之匹配的新郎。直到33岁，有人介绍了从部队转业的男子，两人一见倾心，他比表姐小三岁，但好像对方都是自己要等的人。 他家很穷，可以说是家徒四壁，一无所有。家境不错的表姐执意要嫁，“我喜欢他，一起努力，将来过好，也不是没有可能。” 表姐从自己家的四周光亮的砖瓦房，带着嫁妆就住进了自己的新家。因为家贫，他一直觉得自己委屈了表姐，所以，对表姐百般呵护；表姐因为等得太久，对这迟来的缘分倍感珍惜，把他的呵护当作勤劳的动力——那时候，他刚转业，有一份收入尚可的工作；表姐就把家里的庄稼田地打理好，又养上了猪和羊……渐渐的，日子竟越过越红火。 几年后，他们就成了当地最早进城安家的那一批人，如今生活波澜不惊，岁月安好。 很多人把婚姻当作一场赌注，确实是，如果你把婚姻当作一场投资的话。
李玉，疗伤系男子。 爱讲故事，爱听故事，更爱有故事的你。 个人情感文集《男人到底有多坏》即将出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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