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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年,我遇到的编辑老师和编辑老鼠

 李玉的文字 2022-07-12 发布于广东


后来,给河南《人生与伴侣》投稿,接到胡凤琴老师(据说已经移居海外)的回信,她说,“你的文字不错,写诗不好发表,你写写随笔散文这些,我们刊物也好用。”

之后,我就开始写豆腐块,第一篇发表在《人生与伴侣》杂志的,是半个版的小短文,和著名诗人大卫的《边走边唱》同版,我在上一半,他在下一半。

除了记得这些之外,还记得骑着单车在徐州街头的报刊亭找杂志的样子。

那时候街头的报刊亭,把当时热销的杂志用夹子夹在绳子上。《人生与伴偘》《女友》《知音》《读者》都在列。

19岁的时候,给广东《少男少女》投了一首诗《我知道》,然后就如泥牛入海,没有了消息。

后来,直到某天在电台里听到那首诗,才知道发表了。跑到街头给杂志社编辑部打电话,一个叫刘小玲的老师接的,她说她知道这首诗……但我并没有收到稿费,也没有收到样刊……最终就不了了之了,虽然那首诗当时在很多电台播过。

20岁,在北京的《婚姻与家庭》发表了一篇千字文,收到78元稿费。多年后,在沙头角的一间打工宿舍里,意外见到那本杂志,很是惊喜。但是,至今不知道编辑老师是哪位。

还给《女友》杂志投过稿,当时的主编侠外还给我写了回信,虽然稿子没有发表,但侠外主编的名字,从此记得。

16年后,我才上了《女友》,只可惜,已经不是那时的《女友》。

后来,给西安的《爱人》杂志投稿,新入职的编辑欣欣给我回信,手写的钢笔字,端正有力。她说我的文字很好,但是题材不够新,她还给我详细地介绍了他们用稿要求。

在欣欣的鼓励下,我开始向《爱人》进军。之后多年,在爱人杂志发表了数十篇作品。“人物”“零点现场”“爱情故事”“男腔女调”等栏目都有发表文章,最多的时候一期发表三篇。

后来,有一年去西安出差,终于和欣欣老师见了面,她请我去了回民街,吃了当地的特色美食。

再后来,《爱人》停刊,和欣欣老师的文字之缘暂告段落。流行微信后,我们几经周折加上了微信,成了微友。偶尔点点赞,问问好。虽然她在我的朋友圈,却是我一直尊敬的编辑老师。

说到《爱人》杂志,还有如风老师,差点打成了如风同学。因为她有亲切和蔼的笑容(彩峰同学看了,别打我)。她在《爱人》杂志下半月,编发过我好几篇爱情故事,比如《小妖和她似是而非的爱》,大红的杂志封面,我很喜欢。《爱人》不见后,如风老师移居南京。我到南京出差,她还带我去看了梅花,还给我买了绿柳居盐水鸭……说个题外话,那次出差南京,回广州时,除了如风老师送的盐水鸭,我自己又买了几只,其中有两只是在路边鸭店现做的,排队购买的,记得好像是68元一只。回到广州后,有的放进了冰箱,有的送给了朋友。吃的时候,就发现,只有一个字:咸,那是真的咸。

我给彩峰快递过荔枝,一大早,到楼下的超市,挑了最新鲜的,因为楼下只有一家全峰快递公司,加上老板娘信誓旦旦地表示,最多三天一定到,荔枝不会坏。后来,就没有后来了。害得如风老师白欢喜一场,眼看着个个大如鸡蛋的荔枝泡了汤。她很遗憾,我很难堪。

但这一切都不影响我们在微信上,交流,点赞。

说到西安,有个美女编辑是一定要提的。她是马芳芳,《当代青年》编辑。她不断地向我约稿,我不断地写。

她改标题有一手,我的文章经过她的“手术刀”好看很多,转载率也很高,比如,青年文摘转载的《心情有点灰,往阳光多处走》,比如《格言》《青年博览》等多家杂志转载的《最生动的教育》等。

后来,我去西安出差,和她见了面,要请我吃大餐,我个人不喜欢铺张浪费,也不喜欢虚的场面。找个小餐厅,安静的吃饭聊天,那种感觉,像旧友,挺好的。

马芳芳很漂亮,面容白皙,身材高挑。后来,她遇到了喜欢的他,结婚了,有了宝宝……不断地听到来自她的消息,很开心,也为她祝福。一切美好,她都值得。

在微信里,她叫我牛哥,我叫她老妹。前几年,《当代青年》转发我的《墙角的父亲》,好不容易联系上编辑部,开始说没有发表过这篇文章。我发了图片之后,对方承认发表了,把编辑电话给了我。联系过一次,就不了了之了,现在纸媒不易,我也不会穷追不舍。

我知道,如果马芳芳老师在,一切都不会是这样。

西安也有个编辑,据说,也是主编。叫李某男,编发了我的一篇6000字文章,杂志见刊后,一直没有收到样刊和稿费,后来联系,说是名字写错了,退回了。因为比较熟,不好意思一直追问,然后也就没有然后了。等再问的时候,那个编辑已经离职了……编辑和作者也是讲缘分的,这种编辑,我再也没有和她联系过,也许,这就是没有缘分吧。

罗尔老师,在我来深圳工作之前,在一宪姐姐组的饭局之前,我和他一直是神交。我给他投稿,他给我编发。一直没有谋面,那篇《墙角的父亲》就来自罗尔老师。在那之前,我给他投稿,他每稿必复,用或者不用。有一次,我给他投了一篇爱情故事,他打电话给我交流修改意见,当时在广州的白马服装市场,周遭很吵,我跑到市场一角。还有一次,他看了我的《墙角的父亲》之后,给我在QQ上留言,说他非常感动,准备刊发第八期《新故事》,他还说,他发给了他的儿子和他的侄子,但他们没有反应。也许,这就是代沟吧。后来,《新故事》停刊,他主编《女报》,我也开始随他转战《女报》。断断续续发了不少文章,亲情和职场,还有人物。

我尊敬的编辑老师,他是其中一个。

写了这么多老师了,也写一写编辑老鼠。老鼠不多,是一只东北鼠。

那年,给一家东北的杂志投稿,稿子原来是给《爱人》杂志写的,质量上没多大问题,标题大概是《一个花季少女策划的约会表演》。

一个多月后,接到一个编辑的电话,大概意思是,稿子可以用,但是需要大改,他大改后,稿费需要和他分。

那是一个所谓的“纪实”稿,过了时效,意义就不大了。

我同意了他的建议。

又一段时间后,收到了那本杂志样刊,我核对了一下稿件,改动的地方很少,5000字的文章,不超过500字。

在那本样刊上,在我的那篇文章的页面上,有他计算稿费的算术题,作者名,他排在了第一……后来,我收到了很微薄的稿费。

再后来,我把他删除了,再也没有向那本杂志投过稿。

这样的编辑,我称他为编辑老鼠。

我也想称他为编辑老师,只是,他不配。

在过去的几十年里,编发过我文章的编辑可以说是不计其数,因为很多转载的我不知道。发表量最多的时候,到一般的报刊亭,都可以买到两三本有我作品的杂志。

但很多老师,虽然曾没谋面,但名字一直深深记在心里。

若有邂逅,愿把酒言欢。

《人生与伴侣》的刘雅琴,《家庭》的章子昼,《恋爱婚姻家庭》的俞媛媛、邓琳琳、《时代青年》的王秀慧、《深圳青年》的涓子、孟瑶、《风流一代》的陈泓历、《人之初》的梅子、《幸福》的严娟、《涉世之初》的陈蔚文、《分忧》的童梅、《跨世纪》的逯玮……等等,还有很多不记得名字或者是从来没有具体和哪个编辑联系的杂志,比如《现代青年》《时代风采》等等。

这些老师,多数已经离开了原来的编辑岗位,但他们在曾经的岗位上,滋养过的文学青年,都会一直记得这份恩情,记得他们在暗夜里,给自己的那一束束亮光。

遗憾的是,这束光正在日渐微弱,在一切向“钱”看的时代里,很多原本受人爱戴的岗位,已经沦为资源交换的平台。

那些曾经的好老师,正在消亡。

而编辑老鼠的队伍,却在壮大。

于写字的人来说,是真的遗憾。

本文写的编辑老师和编辑老鼠,多是过去式,现在的编辑老师和编辑老鼠,待日后再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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