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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两月未剪，发尾已可扎起小鸭辫子。怎奈脸盘过于质朴，出不来艺术家气质。思来想去，还是打消了留长的念头。寻隐者不遇两趟后终于等到店开门，于是趁午休去剪了头发。到了那里，只见三四个戴着口罩的洗头小妹在门口晒太阳，嘻笑打闹着。见我停电瓶车，一位高挑的姑娘迎了上来，确定我是来理发，又问了一句：“您有会员卡吗？”“有。”“那不好意思了，这个月我们不打折，并且要付现金，请您谅解。”这个我倒没想到，不过来都来了，就说：“没事。”洗头时她用了两块一次性毛巾。我问起平时给我剪头发的阿刚、阿凯两位师傅有没有来。她说：“他们俩来不了。”我猛然一惊：“他们都是湖北人？”小妹叹了口气：“是的。”洗好头，坐到位置上，一位瘦小伙走了过来。店里连我在内就两位顾客，也只看到两位理发师。小伙子戴着蓝色的手套。他细心地给我披上围布，是那种质地类似于台布的一次性用品，面积比较小，理发的过程中又老是飘起来。他又扯又粘，折腾了好几次。后来我索性一直摁着，免得它捣乱。小伙子很健谈，说我发质好，不用烫染，又建议我别吹太蓬，要有一种“自然的层次感和凌乱感”。“倒不是，她是安徽的，我是上饶的。都离这里挺近。”话说说停停，他手里的活还是很细致。不过看得出，戴着手套毕竟影响了速度，动作没有以往Tony们那种洒脱感。从镜子里，我看到他长着一双漂亮的大眼睛，老是笑嘻嘻的。头发很黑，一点不杀马特。只是口罩的质量似乎不太好。从镜子里，我还看到店里的发财树和富贵竹都枯萎了。想来是关店太久导致伤着了，现在园艺公司又没恢复正常。本想跟小伙子聊聊这个话题，想想还是忍住了。店家不容易。开门七件事，现在还多了一次性用品的开支。员工缺位，幸亏顾客不多（幸还是不幸？）。音响放着老歌，《我等到花儿也谢了》《我爱上你给的痛》《飘雪》《顺流逆流》……都很好听。姑娘小伙儿手里没活了，又开始嘻嘻哈哈打打闹闹起来。临出门，我问了小伙子名字，记住并推荐给了同样两月未剪发的小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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