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人三不谈 政治 性 死亡 我是一个很豁达,很想得开的人。 我是说,大部分情况下我都是这样的。 但是我也有自己过不去的心结,我常把那句“除却生死无大事”挂在嘴上,甚至和我最好的朋友们说这是我的人生信条。 而在高中的时候,如果有人翻开过我的课本或草稿本,看到的却不是这句,而是几句鸡血的话“我凭什么比别人差?别人凭什么比我差?”,这两句话,激励着我努力学习,也让我重视竞争环境。 这一切的改变,要从一个悲伤的故事说起,但我今天却不提太多,不然必又是泪浸衣裳,不能自已。 儿时的我,因为无知,所以也无畏,也无悲,只知道每逢白事,倒是可以和小伙伴们一起去吃席热闹一番,甚至还能从花圈上捡到一些漂亮的花花。 儿时的记忆中,我所成长起来的农村,白事似乎倒是比喜事还要热闹一般。到现在,虽然我已经不常在家乡生活,但不多的几次体验让我感觉依然如此。 人的一生,最被重视的一次,被当做唯一中心的一次,居然是死去的这一次。 只是那次失去至亲的经历,让我变成了今天谈生死变色的我。 可是命运总是爱开玩笑的,越是因为我害怕,越是让我不得不去经历。从20岁以来,我不断地经历生离死别这件事,本该长大的我,却没有向前。 我们的教科书教授诗词歌赋,理数外,我们的家长教育我们礼义廉耻,但,他们对于死亡和性却总是谈之色变,讳深莫测。我从小的功课并不算差,我在想如果有人教过我,怎么去面对,也许今天的我就不需要像一个长不大的小孩子一样急切地渴望长大。 我其实也矛盾,一方面死亡带给我的冲击和痛苦让我觉得我对逝者有着足够深厚的感情,一方面我又希望自己不要像一个小孩一样,除了流泪,再不会其他的招数。 可是我终于还是拾起了这门错过的功课,虽然我并没有预期能达到什么样的结果,是不再恐惧死亡?还是不再害怕任何一个亲人的离去?也许都不必。 只是,任何人与人之间总归是要分别的,我们与任何人,任何人与我们。活得越久,需得经历越多。 我的这门功课,是想让自己学着在未知的道别前应当更好地珍惜眼前人。 医学和科技让这个世界相对和平一些了。但,意外和疾病,天灾和人祸,只有降临到自已身上的的时候,才会顿足问老天“我一生良善,为何是我”! 为什么不可以是你呢?为什么不可以是我呢?其实,每个人都可能是没有明天的,善良的人,作恶的人,年幼、中年、老年! 没有什么公平不公平的。没钱的人会因为某场大病倾家荡产,一命呜呼,有钱的人面对不治之症也绝无办法。假使一个穷人和一个富人生了同一种绝症,当然,他们肯定都会想尽办法延续自己的生命,不同的是,因为经济状况,穷人被放弃得更早,而富人却用金钱多延续了几个月的生命。 有时候我在想,这几个月,对于患者来说,真的有意义吗?要知道,对于这个阶段的人来说,此刻生命中除了治疗的痛苦,便只剩下对于死亡的恐惧和上天的抱怨了。 如果,我知道生命的终点,是否还会如昨日一样度过今日? 近年来的我,一直在想,虽然我年纪轻轻,但我是不是有必要立遗嘱。我没有什么财富可以分配的,只是,如果有一天我真的要离开这个世界,我,应该不希望自己爱的人为我悲伤一生。 也不一定,有时候,我也希望他们能念我一生。 假如有一天,我重病在床,无法再为这个世界创造一缕生机,我希望,我可以选择在清醒而不痛苦的时候离去,我会清醒地跟亲人道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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