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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约1800字 阅 读 可 能 需 要 3 min 前几天，我在成都城东一家网咖顶层搭建的简易房里，意外地看到一群孩子在一个教师模样的人带领下，正在补习数学课。走到天台上抽烟，里面的孩子们看见了我，他们迅速拉上了窗帘。这一幕看得我心悸，因为我万万没想到，在有生之年，还能再一次遭遇偷摸着学习科学文化的情景！很感喟，却不知道是因为这些孩子，还是因为这个老师？ 东方甄选的主播团队 新东方的直播带货，尤其是董宇辉爆红。大学校友群里不免也讨论几句，有校友设问：不知道是作为教师，还是带货主播，他们对这个世界的贡献，哪一个更大？一开始我的看法是，他们是直播界的一股清流，毕竟某琦某薇的直播让我们有一点腻味。但在看到校友这个问题之后，我的看法有些变化：或许，他们是这六月里的一股逆流。 我家的两个小孩，都极少参加课外教培班。我算得上是一个比较佛系的人，甚至大儿子高中毕业时要放弃高考去当兵，亦未过度干预。所以，对于教培这个行业，我的看法应该比较另类，既对那些但凡有一点空闲时间，就驮着孩子穿梭在各个教学点的家长，有一些不理解，本来自己也有小孩上学，却缺乏同理心。同时，又对教培行业在一夜之间消失，瞠目结舌。 前年，小儿子参加了好几个教培产品的广告拍摄，最后一支就是成都新东方的。但几乎没有任何前兆，教育行业就宣布全面“双减”了，以往每逢放学时段就云集在中小学大门口，举着“学而思”、“望子成龙”等牌子的社会教培机构，一下子就做了鸟兽散。 2020年初的武汉疫情，第一次大范围地将各级各类学校的教学工作，驱赶到了云端。社会教培行业也迅速将阵地往他们熟悉的线上转移，且几乎所有人都认为，线上教培业将迎来一次井喷。实际的情况大家都知道，线上教培并没有迎来井喷，连同他们在线下的母体，一并被埋葬在说来就在的雪崩里。 在疫情和政策面的双重围剿之下，社会教培已成为历史，现在重新去看那部叫做《中国合伙人》的电影，有恍若隔世之感。 2013年《中国合伙人》上映时，三天票房过亿。这部英文译名为American dreams in China（中国的美国梦）的电影，被《报日人民（海外版）》盛赞为“我们即将抵达的中国梦”。 然而，梦醒来，梦中人却在直播间里卖大米！ 所以我在校友群里说，东方甄选直播的爆红，或许是人们的一次集体怀旧，尽管区区年余，却已旧得锈迹斑斑。因此董宇辉们除了是直播间的一股清流，更是一股逆流。正如他自己流泪所说，他保留着过去（新东方）的聊天群，希望有一天把他们都接回来。 可接回来做什么？和你一起卖大米吗？ 舆论都在叫好，有文化营养的直播带货，是这个行业的新进阶、新途径、新蓝海，它们煞有介事地宣称找到了直播带货的“文化密码”。可是我听起来，远没有那句“致我们终将抵达的中国梦”更为煽情，而煽情谁不会呢？ 这次董宇辉们的爆红，对于直播带货行业，无非是当下“艰难探索”中，作为一个个体的企业，它的自我救赎案例。并且它是一个孤例，完全不能表现社会教培全行业的兵荒马乱，这也是我为什么说它是一股逆流的原因。 其实，这几年，这些天，时常处于复工复产的人们都清楚，已经“社会面清零”不仅仅只是那些教培机构。我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去过自己的工作室了，而周边公司的大门，很多都关闭了许久。我相信，不是所有的人，都可以走进直播间，哪怕是卖一袋大米，哪怕这大米“沉甸甸地弯下腰，如智者一般”。 网友点评董宇辉，我就买袋大米，你给我说哭了。网友的泪水，不光是一时为董老师的语言所打动，也可能是在哭自己。我不知道观看东方甄选直播的人里面，有没有前几天金山石化爆炸时，那位在桥上催促围观人群赶快离去的外卖小哥。这位小哥之所以急迫催促人们赶紧离去，是因为他的化学背景，而他曾经是一个公司副总，去年12月才跨上了外卖电单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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