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在家休息,接到了一个久未联系的好友电话。 当她独特的嗓音通过话筒传来,一股暖流流遍心间。这大概就是“虽然久未联系,但朋友总在心间”的那种默契感。 疫情过后的兵荒马乱,好多朋友没有联系。许是忙,许是心不闲。 她知道我的消息,却并不知道我的近况,我们最后一通电话停留在我最低潮的那个时期。 她知道经历了那么大的变故,状态不好,可是当时她在国外,很心疼我,却没有更好的办法,安慰到我。 后来是疫情,听说她所在的国家没有咱这里安全。大学也暂停了,她又辗转回来。 中间大概回了次武汉,也没惊动谁,又去了南方。 这两年疫情总不好,大约想和老朋友见面都成了一种奢侈。看着蓝色的口罩糟心,出门的心思总是很淡,很淡。 我把自己的近况毫保留的告诉了她,她在电话那头笑着祝福我。 我一阵恍惚,不知道现在的我算是好,还是不好。但是人总得向前看,不是?想起长恨歌中的一句:回首下望人寰处,不见长安见尘雾。 人生多数中的境遇都在尘雾中,看不清,道不明,不知对错。 这位好友,又在海南置了业,以后大概那边定居吧。 武汉的几套房收租,基本上实现了财富自由。 看她自己出去旅游,带母亲出游的照片。欢欢喜喜,笑靥如花。 想去留学了,直接向心仪的学校发申请,居然通过了。又美又飒的冲去另一个国度拥抱新生活。 她的朋友也很多,早年间采访也结识了很多人。看过不同境遇的人生,自己过得通透、潇洒。 大约时代越进步,越没有人用世俗的观点来约束一个男人或一个女人用什么样的生活方式过完这一生。 仅仅只凭一点,我喜欢。 我又想起了幼年时候遇到的一位姐姐。比我大几岁,特别有主见,有毅力。 有一年我家里整房子,我回来没地方住,我妈拜托到她家住几天。 于是我有幸和这位姐姐“同床共枕”。她那会儿在考自考,每天学习记下大量的笔记,她通过自己的努力拿到大专和本科文凭。 她还写得一手好毛笔字,春节之前都可以卖对联的手艺。 她唯一让父母诟病的一点就是:不谈朋友,不结婚。 直到成为农村的大龄姑娘,别的同龄人的孩子都可以打酱油了,她还孑然一身然。 后来有一天,我回家去找她。 却听到一个惊人消息,她结婚,和一个大8岁的男人去了另外一个国家。泰国还是加拿大,不确定。 从此我再也没有看到她,但我知道她会过得很好,因为她是那么的有毅力有主见,能坚持的一个女生。 哪怕在陌生的城市重新开始,什么都难不倒她的。 早年认识的一位姐姐,性格特别开朗。一起聊天或打牌,总能听到她豪爽的笑声。 其实她的境遇很苦。 有一位青梅竹马,准备结婚了,发现自己生病了,于是就去治病,耽搁下来了。 等她治好了之后,又发现青梅竹马病了,又换他去治病,婚事又耽搁了。 等青梅竹马治好病之后,却变心了。 十几年的感情一夕落空,年近40感情无着落。这对一个女人多么残忍。 可是我从来没有看到过她掉眼泪或者低落颓废的情绪。 她好好的吃饭,好好的工作,好好的去认识其它值得她认真对待的男人。 后来她果然找到了自己的幸福,遇上了文质彬彬的先生,把她捧在手心当宝宠。 后来40高龄的她,还喜得千金,一家人高兴的不得了。 人生过半,历经种种。 有的女人看似平常容貌,却早早慧眼识珠,选定她的mr right,越过越好。 有的女人从围城决绝离开,潇潇洒洒的打拼自己的事业。 有的女人守着这个家这个小港湾,任凭外面风吹雨打,内里孤单寂寞。 每一个坚持,都值得称道。每一个放弃,都是止损。无所谓对错。 我想起七月那月夜,远离城市的喧嚣。我诉说着心中的犹豫与苦,一起的朋友问:“人生哪有不苦的?” 我豁然开朗,你看到别人眼中都是鲜花着锦烈火烹油的日子,好像过得好的不得了似的,其实未见有那么光鲜。 富豪有富豪的困局,穷人有穷人的逼仄。 谁没有暗夜流泪过?谁又能一生顺遂? 当阳光透过窗子玻璃射进来,每一天的热气腾腾与人间烟火,就是幸福。 闭上眼,四岸花开,阳光正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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