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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弹响三弦琴

 天地闲人 2022-07-15 发布于陕西

在我读了二十多年杂书后,研究生考试时第一次接触到“文学理论”,感觉就是自己心里想说的话,但都被前人总结好了;坚持不懈写作两年后,来写“基础写作”的教学大纲,我边看书边觉得很有意思,虽然理论性很强,但与我心有戚戚焉,尤其是看到小说写作的例文史铁生《命若琴弦》。

我当时就是看了陈凯歌根据《命若琴弦》改编的电影,想:我也要像老瞎子一样“弹断一千根弦”,虽然结果什么也没有……

说书人老瞎子背着一把三弦琴满世界走,开场白总是:“自从盘古分天地,三皇五帝到如今……”,听书人老的要听董永卖身葬父,小的要听武二郎,女人要听秦香莲。看到这里,我想起龙应台《目送》中,她说老父亲生前最爱听的一出戏就是“四郎探母”,那些从大陆一起到台湾的乡党们,一遍一遍地听,一遍遍地老泪纵横,是戏里的人生,也是自己的人生,也许这就是文学艺术恒久不变的魅力所在!自从盘古分天地,人类的悲欢离合从来没有变过。陈升作词的那首《one night in 北京》,灵感就来自古代的征夫(良人),而这些从诗经以来就传唱不衰,渗入我们民族的血液里。所谓创新,也只是对经典形式的再创造,如同“借壳上市”,而核心的东西并不曾改变,这就是经典的力量!

前几天,有位同学说,老师,那些东西(大学语文中的经典篇目)最后终将消亡的,因为现在年轻人都不喜欢,我笑笑没说什么。也许将来的某一天,你会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忽然想起我黑板上写的“思君令人老,岁月忽已晚”,泪流满面呢。

物色旧时同,情味中年别

结尾,苍苍茫茫的群山中走着两个瞎子,一老一少,一前一后,两顶发了黑的草帽起伏攒动,匆匆忙忙,像是随着一条不安静的河水在漂流。无所谓从哪儿来,到哪儿去,也无所谓谁是谁……

又回到了故事的开头,不同的是永远扯紧欢跳的琴弦,不必去看那张无字的白纸。从某种意义上说,明白这一点儿,又何尝不是“重现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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