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冬天，早上六点半，天蒙蒙亮。 洁在楼下轻声喊一下我，我就蹦蹦跳跳地下楼了。后来我看日本电影《龙猫》时，也有这样一幕，小伙伴叫女孩上学，她还没吃完饭，拎上书包就跑出去了。那一瞬间马上就触动我了。 然后，小姐妹在门口食堂一起买了馒头加咸菜，还没走到大门口，我就吃完了。我一边咀嚼，一边为难地眼巴巴地看着洁，还没等我说话。她说，你去再买一个，我等你！我顾不上说话，飞快跑回单位食堂。 等我赶上来（其实只有二十米），两人相视一笑，慢慢地边走边吃，继续赶路，很快就消失在人群中了。天慢慢亮了，自行车多了起来，到处是“叮铃铃”的声音，马路上偶尔有几辆公交车驶过，在黎明的静谧中发动机声显得特别大，盖过了晨钟暮鼓的声音，传到很远的地方，古城苏醒了。 孩子们从四面八方涌来，三三两两，叽叽喳喳。有人脖子上还挂着一个小手炉，没有小手炉的，没关系。围着烤红薯老爷爷的炉子，把戴着毛线手套的手放在他的炉子上，不管你买不买红薯，他都不介意。 值日生站在学校门口，检查同学们有没有戴红领巾。教室里，班主任老师早就来了，给我们生好了炉子，空气里暖暖的。早晨第一缕晨曦透过树叶的缝隙照进来了，黑板上写着：春天来了，果树开花，冰雪融化…… 上课前要唱歌迎接老师，我们唱校歌：我们美丽的校园在古城西南的护城河边，啦啦啦…… 那是一九八七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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