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丹青说,那个年代总是说“资产阶级”如何如何,他一直以为资产阶级是三头六臂。有一次,看见一个穿黑皮鞋,白袜子,套裙的小姑娘在走廊没人的时候,掀开钢琴盖(没收她家的),弹起来。陈丹青说,那一瞬间,他脑子就出现了“资产阶级”这个词。 我从小生活环境比较自由,说实话,我没什么教养;正因为没有,所以才对教养非常敏感。 卧铺车厢 乱哄哄的要到站了,我回头看一眼还落下什么,我对面铺整理得整整齐齐,像部队里一样。我在北京和西安之间往返了十来年,只见过这一次。那个瞬间一直深深地印在脑海里。 纽约民宿 民宿主人在网上评价我们,公开部分说:是很好的客人,以后还欢迎来他家;私信中,他很气愤,他说厨房收拾得不够干净,但为了维护我们的信誉(怕以后我们租不上房子),因此没有给差评。我当时最震撼的是,房东在极度愤怒的情况下,居然还考虑到了我们的切身利益。 我给当时同住的几位朋友开了一个小会,也反思了自己,并且更深刻地理解了民宿的价值和意义——主人给旅途中疲惫的你提供了一个“家”,你也要像对待“家”一样对待民宿。 饭馆 小姑娘吃完饭,默默地把自己桌前擦得干干净净,碗都摞在一起。我问为什么,她说,妈妈说服务员很辛苦,这样可以让他们收拾起来快一些。 纽约到奥兰多的飞机上 猪宝:你旁边坐的那两个美国小孩,好像是自己乘飞机,你问问? 我:你们是自己单独坐飞机吗? 当时六七岁的姐姐正在和四五岁的弟弟嬉闹,但是我一发问,她马上坐好,另一只手放在还在玩的弟弟身上,转过头,微笑地注视着我,听完问题,回答:是的,爸爸在奥兰多等我们! 这个孩子的家庭,父母的教育一目了然。 刚才在服装店,有个妈妈带着孩子,孩子想玩店员的计算器,店员拒绝了;妈妈马上拉着孩子走,说:人家不让玩,咱们走! 马英九 马英九父亲的朋友说,马英九高考的第二天,在操场上跑步遇见他,马英九马上停下来,自我介绍:伯伯您好,我是马鹤凌的儿子马英九。 而其实他们也只见过几次面而已。 他以为马英九没考好才跑步,其实不是,人家一直活在自己的节奏里,跟外物无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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