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沉迷心理学,废寝忘食以致得了眼疾。我只问医生一句:我还能看书,是不?他头都不抬,不耐烦地说能能能。 与其说沉迷,不如说很久以来我思考的一些问题在书里找到了印证和答案。我之前发现美国高中课程有心理学,把心理学作为和数理化一样的基础学科,真的特别棒。你十八岁接触心理学,和在生活中撞了无数次南墙遇见,能一样吗? 人为什么会自杀?虽然我也有过这样的人生至暗时刻,但我从来都没有勇气直面死亡。不仅没死成,我还一直思考是什么战胜了人对死亡的恐惧?绝望,对人生的彻底绝望。书里讲得更清楚:长期的内心冲突,导致人格分裂,人格分裂导致各种表征,最严重的是绝望,绝望导致自杀。把这一系列问题说清了。 书中说,人自我的“心灵死亡”,有时是悄无声息的,周围人甚至都没有察觉。我想那些最后走向肉体死亡的人,在此之前已经经历了“心灵的死亡”,如果有人真的关注到,或许,这里是说或许,他们不会那么快走向肉体死亡。 下面,我思考到,但(这两本书《自我》和《我们内心的冲突》)都没给我答案,让我意犹未尽,也是我想写本文的主要原因,自我重建的能力和方式。(自己空想的,但很有意思,尤其是对现在玻璃心的各种大孩子小孩子) 自我重建的能力。 为什么翁美玲失恋就自杀了,刘嘉玲就不会,而是在不断失恋中成长了?同一件事,为什么对有些人是毁灭性的,对另一些人却有意义。我认为这关系到“自我重建的能力”。既然说到“重建”,那就要先搞清你以前的自我“建”在哪?是外部世界,还是内部世界。如果是外部世界,那么当外部世界失去,比如失去恋人、失去工作、失去健康,你就会崩溃,至于崩溃到何种程度还看每个人心灵敏感程度。但如果自我本来就建在“坚实的内心”,那么这种重建才有可能。内心是独立的,不依附其它,包括情感。 屈原把自己的人生价值建立在“忠君爱国”上,当国和君没有了,他的存在,至少在他看来就失去了意义。苏轼也有济世情怀,但他对国和君的定义和屈原的时代已经大不同了,加之其思想的多元,自我重建能力就强。 自我重建的方式。 当对现实失望和发生冲突时,人们经常选择重建一个“理想化形象”,我感觉古代很多诗人都是这样。屈原《离骚》中就构建了一个高洁的抒情主人公形象。这样做的后果是,理想化形象与真实的自我越来越疏远,导致内心冲突更加剧烈,产生抑郁或更为严重的心理问题。 现在想来,苏轼到地方上随遇而安,勤政爱民,办学堂,其实也是一种自我重建的方式。朝堂上无法安身立命,那就找其它可以安身立命的,还有艺术和美,永远都可以安顿他的心灵。各种内心的冲突也可以化解成艺术品。所以他没有柳宗元那么苦,那么酸,那么愁。内心的力量不一样。 一个人,是否具有自我重建的能力在当代社会,显得尤为重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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