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纳雍王莉诗歌：选择

选      择

一

今生，该选择一种什么样的姿势临摹你

挥洒的泪，已经落寞成雪飘的颜色

染白了那一片曾经的绯红

无数回在梦里，我画你的皮，无论如何也画不了你的心

渐渐流失的岁月，将我的浓墨重彩淡化

宣纸的修薄承载不住责任的重大

我的笔落下，点破那最后一丝韧性

浓墨，黑上加黑，飘逸成狼豪的润泽

最后，我才发现“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你就是你，别有的洞天，无人能把你临摹

我放弃了临摹，因为即使画成出版了，也是赝品

也许，我该回到邂逅你的地方，重新寻找爱的视角

二

邂逅你的时候，你是寂静的

你的寂静犹如父亲的威严，深深地把我震慑

从此，我喜欢画同心圆，融在一起的圆心

以你我为半径，伸展简爱的臂膀，拥抱至高无上的爱情

在两圆中，拆开一条线，放阳光进来，入住我们的心房

“黄鸟于飞，集于灌木，其鸣喈喈”

偶尔，聆听对方的心声，书写心有灵犀的感应

有时，以你我文字的张力，为爱编织一张弹力网

累了，松一松；思念了，紧一紧

你说过，这样很好。我们选择了，照做了

三

其实，选择真的很难

我选择了拥抱你的双手不愿松开，又担心你会逃去

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换得今生一次擦肩而过

有缘相识相知，却无法相依相守

你说，这是谁的错？

“岭上森林岭下田，牛肥香草乳如泉”

要不给我一份期盼吧

既然谁都没有错，那我愿斟一杯杜康

以举案齐眉的虔诚，邀你作陪

四

在唐诗宋词中，多少缘分随花去

留下痴情断人肠。是啊，我知道

这一生，我们只能是一座山，再一座山

一道岭，再一道岭，难以翻越

既然选择了步行，就不要害怕脚下的泥泞

既然选择了飞翔，就不要害怕膀上的露珠

既然选择了玫瑰的花香，就不要害怕刺扎的伤痛

纵然我蹑手蹑脚地前行

也要站上峰顶眺望。

“考槃在涧，硕人之宽。独寐寤言，永矢弗谖”

你选择了我，我选择了你；你对我负责，我负责于你

五

负责不难。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一颗心，足以。美好的爱情一开始都是这样的

我会给你幸福。结局也都是这样的：祝你幸福

我不希望你给我后者

如果你能在相敬如宾的酒杯之谷

给我冲一碗带酒的茶，并且陪我在紫藤下竹椅上

戴着眼镜捧着书，将茶慢慢饮干

“禽吟阴森林，鹿伏朴樕木”

今生无憾。

六

酒醒了，茶淡了。当那片绿色向我扑来的时候

我们，老了。风干的岁月被我们拿来下酒

“瞻彼淇奥，绿竹青青”是最好的酒令

拳声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从先秦到两汉，从魏晋南北朝到唐宋元明清

醉了山丘与流水。醉了痴汉与佳人

唯一醉不了的，是泱泱华夏一颗颗红心

大伙以人民的名义呐喊：“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

暗夜退去，天将放晴。大地献给你——蓬勃的绿

作者简介：王莉，贵州纳雍百兴人，爱语文，喜欢与文字为友，无畏寒冷现实，捧一腔融融情怀，为展现生命本色树一座温情的丰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