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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九西北疯(四)

 风动流年暖心情 2022-07-18 发布于河南

1999

九九西北疯(四)

第四天:2021727   月牙泉畔疯流沙

天刚微亮,我们连早饭也顾不得吃,就匆匆出发了,只为到仰慕已久的敦煌石窟景区门口去撞撞运气。

昨夜,我们得知,为了保护文物,敦煌石窟每天限制参观人数,而且网上显示,近两三天的门票早已全部售罄。

带着几分侥幸,我们在景区售票处附近不停地转悠。梦想着景区能够人性化地体谅一下远道的游人,能够增加一些参观的席位。或者能撞上几个退票的人,甚至哪怕遇到黄牛党也好。然而,指缝很宽,时间太瘦,转眼间,一个多小时就过去了,我们仍然望眼欲穿地没有看见一张票的影子。没办法,我们只有在景区外留了一张照片,代表我们曾经到过这里。还好,敦煌还有一个月牙泉,不至于让我们的遗憾完全成为失望。

鸣沙山月牙泉景区位于敦煌市区的另一面,开车也就不到半小时的车程。也许是敦煌石窟的遗憾未了吧,大家一致决定早餐自由解决,先把该看的、该玩的变成现实再说。

走进景区,有一段宽阔的水泥路。抬眼望去,如织的人流尽头,依稀有一座高高的山丘。

“是不是也得坐一段小交通呢”。

我心里边想着边看着边走着,却始终没有见一辆小交通驶过。走了大约百十米,看见道路的右侧有一座类似古城楼的建筑,上写着“敦煌民俗博物馆”。趁着同来的另一拨人还没有到来,我们几个人就决定进去边参观边等。

这是一个四合院形式的民居建筑群。风格古朴典雅,屋里陈设朴实多样。除了规模很小之外,和山西的乔家大院、王家大院一样,分院分厅分室展出了诸如衣食住行、婚丧嫁娶、生产生活、碑刻字画等十余个民间文化专题。虽然看着有一种年代感,但是这几年外出看的多了,也就不觉得有多少的新奇。

出了博物馆,继续前行越二三百米远,地上开始出现了真正的沙子,刚才还感觉依稀的一座座连绵的沙山,也突然近在眼前。也许是风吹之故吧,金黄色柔和的山脊像给蓝天镶上了一道金边,一匹匹载着游人的骆驼悠然地蜿蜒在山峰之间,远远望去,完全是一幅俊美的边塞风景图。

“有兴趣骑骆驼吗?”

也许是同行的两个孩子都是女孩吧,虽然我有一种跃跃欲试的冲动,但是却没有得到一个人的呼应,我也只有少数服从多数了。

再向前走了二三百米,四下望望,仍然脚下是沙地,前面是山丘,不见那传说中山泉共处,沙水共生的月牙泉。

“月牙泉在哪儿呢?”碰巧,这时过来一位景区的环卫人员。

他抬起头,右手一指,“那不就是月牙泉吗?”

随着他手指的方向,隐隐见远处有一片楼阁建筑,可我还是没有看到有泉。

先去爬山还是先去寻泉?也许是鸣沙山就在眼前,而月牙泉仍不见踪迹之故吧,这一次大家的意见不一。于是,大家相约中午十一点在景区门口见,然后分道扬镳,各自按着自己的心意游玩。

我们选择的是先去寻泉。踏着绵绵的细沙,我们边走边玩边选择着照相的角度,徐徐向着越来越清晰的沙漠楼阁前进。

近了,近了,黄沙飞扬的前方突然出现了小桥流水人家。穿过一座两边芦苇荡漾的小桥,进入了一个既像书院又似庙宇的古建筑群。

明明是一个院落,月牙泉又在那里呢?

看着川流不息的人群都在往高楼上涌,我心里突然犯疑,莫非传说中的月牙泉真的是天上美景,或者是遥远的海边折射过来的海市蜃楼?疑归疑,我还是随波逐流地拾级而上。

终于看见了。站在三楼阳台的环道上,我们终于见到了美丽的月牙泉的真容。原来娇小的月牙泉竟被挤在了亭台楼阁的底部,与鸣沙山群峰环绕的角落里!

月牙泉,其实就是沙漠里的一泓形如弯月的碧水。也许是因为沙漠与清泉就像水与火一样难以共存之故吧,才使月牙泉成为了千百年来人们竞相传颂的沙漠奇观。除了它的水面形状逼真如月牙之外,我真不明白为什么称之为泉?它确实太小了,说它是一个湖,有点夸张,也许说它是潭,或者池更贴切些。印象中的泉好像都是从地下喷出,或者从山上流下,就像济南的泉一样,至少它应该会水流潺潺。然而尽管月牙泉也有碧波荡漾,但它终究却是被圈禁在沙漠之中的一汪碧水。

千百年来,月牙泉宁静而又悠然的躺在沙山的怀抱中,虽历经狂风凶沙的侵袭,却依然故我如初,久旱不涸,久雨不溢,不为流沙所淹没,确实是一道奇迹。查查书,书上讲,因为地势的关系,刮风的时候,沙子不往山下走,而是从山下往山上流动,因而月牙泉才始终不会被流沙淹没。至于为什么,书上没有讲,我们也只能暗暗称奇,感叹大自然的神奇瑰丽。

站在高高的楼道上,俯视脚下的月牙泉,绿油油的水面,澄清如镜。既像一块晶莹剔透的绿宝石,镶嵌在黄灿灿的沙滩上,耀眼夺目。又像一只百般妩媚的笑眼,含情脉脉地注视着南来北往的游人。

顺着熙熙攘攘的参观人流,我们不自觉地走下高楼,漫步在这泉边的亭台楼院,墙壁上镶嵌了许多历代名人留下的碑刻,读了几句,都半懂不懂的,好像除了能粉饰它的历史之外,不仅没有什么令人留恋的用处,反倒有一种催促我们启程的意思。于是,我们离开月牙泉,开始走向与它相偎相依的鸣沙山。

月牙泉的周围就是高高的鸣沙山。之所以把这些沙山叫做鸣沙山,据说有两种说法。其一是与人有关,在晴天当人们从山上滑下时会发出呜呜的声响;其二是与风有关,当狂风四起时,沙山会发出巨大的声响,当清风吹拂时,这声响又似管弦丝竹般美妙。到底这两种说法那种更准确些,今天我们就要给出一个自己的定义。

我们穿上登山鞋套,开始向着据说有170多米的山顶进发。

爬沙山,相比于平常登石山,实际上是一件更加艰苦的差事。绵绵细沙,看着很平,当你刚把脚踩实,再稍稍一用力,脚底就松松地下滑。用力越大,陷得越深,下滑也越加厉害。进一步退半步,远没有我们想象的容易。再加上软软的细沙,虽然不硌脚,但是它却能四两拨千斤,你一碰它,它就轻松地卸掉你大部分的力气。以至于才走了一二十米远,我们已经大汗淋漓,气喘吁吁,不得已手脚并用,实现了真正的“爬山”。

好几次我已心生退意,有了想放弃的感觉,但是又想到不远千里的征程,心里又有些不甘。当我们正在犹豫中挣扎时,忽然发现正中爬行的人们是一字型的排开,莫非他们有什么样的凭仗?我们急忙向他们靠过去,果然发现在他们的脚下有一条隐藏在沙中的登山梯子。这真是“青山缭绕疑无路,忽见千帆隐映来”。有了这把登山梯,我们征服沙峰的信心又突然澎湃起来。

终于成功登顶了,那一刻我们的心情,就像登上了8848.13米的珠穆朗玛峰一样。站在高高的山巅,极目远望,鸣沙山背后的沙丘,一座挨一座,连绵不断。在阳光的照射下,它们就像金色的波浪,汹涌澎湃,气势磅礴。虽然沙丘上都不见树木花草的生机,但是它们有的像金字塔,棱角分明;有的像一条蛇,蜿蜒前行;有的像一队列兵,排列有序,层次分明。我不由的感叹大自然的美妙神奇,这种给人心潮澎湃后所激发出的赞叹,才是真正发自肺腑的。

这时候再蓦然回首鸣沙山怀抱中的月牙泉,那片亭台楼阁的建筑群显得更加魁梧高大,而月牙泉反倒更像它的一个点缀,小鸟依人般依偎在它的身边。是有点喧宾夺主吗?我看也不尽然。倘若没有错落有致亭台楼阁的陪护,月牙泉似乎就太孤单,太弱不禁风了,仿佛一有点风吹沙动,月牙泉就会被巨大的沙丘所吞噬一般。但如果没有这一汪碧水,高大的鸣沙山又失去了一份灵性,巍峨的亭台楼阁又缺少了一分生机,因此说,鸣沙山是这方土地的主人,亭台楼阁又好像守护这方土地的一个英雄,月牙泉就是一个美人,三者相依相偎,才使这风景更显得精致,更有韵味。

也许是风的威力吧,沙山之巅,看上去更像一个用沙堆积起来的平台。不远处停了几辆摩托车、越野车,那是为了让一些年轻人体验沙漠飙车的刺激。我们可以想象,在巨大的发动机马达声的伴奏下,在一条突然扬起的高高的沙浪的后面,是一片经久不息的弥天沙雾。然后车手再来一个急刹车,将车头一甩,单脚着地,那潇洒劲,俨然就是一名刚下战马凯旋而归的将军。

山顶上,离太阳很近,风也很大。脚踩在沙子上,温温的、软软的,几天的舟车劳顿,让我突然有了一种躺在沙地里睡上一觉的冲动。我弯下腰,抓起一把沙子,沙子很细,就像刚刚用水淘洗过一样,粒粒晶莹剔透,一尘不染。然后用力地把沙子抛向空中,风一吹,沙子就像一团轻盈的烟雾,在空中任性地飘荡着,那种若隐若现的梦幻场景,美妙极了。

山顶上的人们,最多的还是在创设不同的场景,拍照留念。比如女士或披或举鲜艳的红丝巾,比如男士把自己埋在沙里体悟日光浴,比如年轻人在专门的滑沙道上,脚踏滑沙板飞燕般风驰电掣的滑行等等,都确实是一种十分美好的沙山体验。

像我这种年纪的人,刚开始还真有点不适应,但是,在纯粹的的大自然面前,在一个个陌生面孔开心的样子的勾引下,最终我的童心还是占了上风,放下虚伪的羞涩,也兴致勃勃地加入了其中。

眼看到了约定汇合的时间,兴致未尽的我们,不得不开始返程。

上山容易下山难。原本以为脚踩软绵绵的细沙,深一脚浅一脚的下山路,将是一段艰苦的跋涉。谁料想,往沙上一坐,就像上了滑道一样,嗖、嗖、嗖的几下滑行,转眼间,就到了山下。

离开景区,我们选择了路边一家清净的小店就餐。作为中原人,首选当然是面食,于是就点了一份当地的特色面食一面两吃。面很平常,但盛面的瓷碗却很特别。就像鸳鸯火锅一样,中间有一与碗一体的隔断,两边则盛着两种口味的面食。

离开敦煌西行约60公里,在道路的右侧出现一个孤零零的仿古牌坊式的建筑,旁边还有一个石碑,上书“古阳关遗址”五个大字。原来这里就是千百年前那场著名的“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的十里长亭之所在。虽然昔日的繁华早已泯灭在历史的长河之中,但是它深邃的文化底蕴,还是让我们停车、驻足、凝望,去体会那一幕幕“执手相看泪眼,不忍离别”的感人场景。未了,我们也拍了几张照片,以志曾经的这趟过往。

继续西行越40公里,我们来到了甘肃阿克塞哈萨克族自治县,去寻找一座被遗忘的石油小镇。

阿克塞石油小镇的正式名称叫博罗转井镇,位于柴达木盆地,阿尔金山脚下无垠的荒漠之中。它曾因石油而繁荣,又因石油而衰败。它从无人区到数万人居住的繁荣小镇,如今又回归到无人区,绕了一个圈又回到原点,仅仅只用了二十多年的时间。

关于阿克塞石油小镇的消失,有一个十分怪异的说法:说是1983年的一天夜里,阿克塞石油小镇突然遭到不明怪物的袭击,第二天早上,曾经繁华的小镇便杳无人烟,成了一片废墟。

这里再一次引起人们的关注,是缘于陆川导演的一部电影叫《九层妖塔》,这里就是它的外景地。当地政府很好地抓住了这种商机,把它开发成了一个有点伤感、有点神秘,又有点恐怖的旅游景点。

票价很便宜,每人30元。刚刚铺上沥青的路面上,也有几辆马拉的小交通在跑。看看熙熙攘攘都选择步行的人群,我们也决定随人流沿着笔直的马路往上走。

大路两边,都是倒塌房屋的废墟。看着那半截半截土坯墙的影子,我突然想起了儿时的老家,一种莫名的亲切感,让我忍不住穿越围在外面的铁丝网,攀爬进去,想寻找着什么。伤痕累累的断壁残垣,正因为它还在,就说明了过往仍不是云烟,我们曾经美好的念想仍然还有寻觅之处。

虽然小镇深陷戈壁与世隔绝,但是如今它废墟的规模之大,也可以让我们遥想当年它曾经的辉煌。

南北路上,有一座很破旧的小楼,楼头残缺不全的写有“职工食堂”四个字,残破的墙壁上还保留有半截的伟人语录;东西道上,仅剩下“学校”二字的一个门楼尚在;紧挨着它的,是一座依稀可辨的机关办公大楼,楼前的铁旗杆尽管锈迹斑斑但仍坚强地挺立着;再往西走是一个很大的广场遗迹,这里应该就是当年小镇的政治文化中心了。

为了招揽游客,景区的经营着也可谓煞费苦心。道路两侧布置了许多怀旧的、或者说让人毛骨悚然的景点,整个小镇上空也都始终飘荡着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的歌曲。比如,那辆最有标志性的,车头扎进土里,车尾高高翘起的老式公交车。走进细看,它实际上是经过很安全的人工固定的。它的两侧还摆放着五六辆残缺不全的吉普车、摩托车。它的对面有一个渲染恐怖气氛的人造鬼屋,鬼屋的旁边则是一辆废弃的真实坦克……

虽然经营着变废为宝的睿智很让人佩服,但是,那种洋溢在外无法遮掩的破旧,以及那种被遗弃的感觉,还是很容易勾起人们的伤感。于是,我们匆匆地走了一圈,拍了几张照片,就又匆匆地离开,启程赶路了。

离开了石油小镇,我们继续向下一个目标大柴旦进发。

导航显示,驶入柳格高速之前,还有四五十公里的省道。虽然已经接近柴达木无人区,但道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辆仍不少。道路很宽很平整,然而道路两边一个接一个寸草不生的大沙包,还是让人感受到了西出阳关后的凄凉。再加上道路曲曲弯弯就像在大山中爬行,因而车速很慢,也很劳神。

“大家看,前面那是什么?”

只见在汽车左前方的沙地里,一个很细小的擎天尘柱,正急速盘旋着向我们而来。很快就看的清晰了,那是一个直径大约一人腰粗般的旋风,就像一个醉汉,一摇一晃的贴地而行,很快就晃到了马路中间。迎面一辆黑色的轿车停了,我也急忙踩紧刹车避让它。大约过了二三十秒钟,他才一摇一晃的穿过了马路。

后来,我查阅了有关资料,才明白这是一种叫做尘卷风的自然天气现象,是龙卷风的孪生兄弟,只不过他的破坏力要比龙卷风小了许多。

同行的另一辆友车一直在我们的前面,然而到了相约汇聚的高速路口,却不见“东风风行”的影子。连忙电话联系,谁曾想他们走反了方向,上错了高速,正在背道而驰的方向上一路狂飙。这里的高速路口很荒凉,连一个值守的人也没有,因此,我们决定先上高速,在茫茫的柴达木无人区里等候迷途而返的同伴。

进入青海境没多远,就遇到了一个服务区。我很诧异两个方向的高速竟然可以共用一个服务区,这样要想进入服务区,必然有一个方向要横穿高速(这在我们内陆是绝不可能出现的)。但很快我也明白了,一来这里过往的车辆不多,司机大可停下了慢慢观察而过;二来前方就是柴达木无人区,近五百公里的路程只有这么一个服务区,这里也是为迎面的汽车补充能源的地方。这里的服务区很简朴,除了加油站,就只有两间很简易的平房,没有休息和吃饭的地方。上厕所的条件也很粗鲁,像过去的农村,在房后多了一道墙而已。不仅露天,连基本的冲水也没有。这多少让我们对即将到来的横穿戈壁无人区,感到了一种凄凉和恐惧。

离开服务区,我们就进入了柴达木无人区。第一次见到如此浩瀚无垠的戈壁滩,我们的心情既害怕又激动。害怕是因为它的荒凉中,担心会遇上传说中的狼群;激动是因为驾车在茫无人烟的戈壁滩中穿行,那令人刺激的征服欲让我们顿感豪迈。

一眼望去,前面的高速路好像与天相连,看不到尽头。而车左车右则到处都是单调的黄色,连一棵树木也没有。在这广阔的沙漠里穿行,在震撼之余,我们还不由自主地产生一种恐惧感,好像永远也走不出去似的。如此宽阔的高速路,却如此孤独地一辆车在肆无忌惮地狂奔,我甚至开始怀念小城下班后那一辆接一辆的堵车情景了。

忽然,路边的一片红的、白的、蓝的小花吸引了我,虽然很普通,但是就像突然看见了一个人一样,为这片荒凉的土地增添了一点难得的生机,让我们感到了一种亲切。在它的后面以及更远处,则是连绵起伏的、被风堆砌而成的一个个小沙丘。每个沙丘的周围,偶尔也会有一簇又一簇黄黄的野草,稀稀疏疏生长着。它们孤独地守候着干涸的戈壁滩,同时也向路过的人们展示着它们生命的顽强与活力。

八点半左右,我们终于驶出无人区,抵达一个似县非县的大柴旦。也许由于有了人烟心里突然放松,也许是同行的伙伴终于也接踵而至,还也许真的是这里的海拔太高吧,我突然有点头疼恶心难受,不想吃饭,甚至不想下车。于是之,我第一次用上了氧气瓶,进行着最纯的有氧呼吸。

我把车座放平,静静地躺着,拿出手机,河南建业与河北沧州雄狮的中超比赛已经进入了下半场。第61分钟,雄狮进球了,我的头也更疼了。虽然我不想下车去吃饭,但同伴还是给我泡了一碗方便面补充能量。虽然离全场结束仅剩几分钟时间,但建业的将士们依然不遗余力地往前冲着。努力终于在第85分钟得到了回报,多拉多用点球扳平了比分,两分钟之后,柯钊攻门得手,河南建业逆转了对手。这时候,我的头也不那么疼了,是不是氧气起的作用,我不敢肯定,但河南建业的胜利确实也让我的心情好了许多。

饭可以不吃,但店总是要住的。大柴旦不大很小,但住宿的费用绝对有一线城市的范了。孤零零的一个房间,没有卫生间,没有电视,没有沙发,更不用说洗澡和早餐了,竟然六百元一个房间不还价。最后,终于遇到了一位河南漯河的老乡,1100元给了两个已建成还没有投入使用的房间,六名女士一个房间是三张双层床,三个男士一个房间是一张双层床一个地铺。这使我突然想起了几年前的神农架之行,明知道这是宰客,你还不得不伸直了脖子接受。出门在外,从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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