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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起看窗外，飘雪茫茫白，不觉欢喜。虽然不能出去逛地摊，然而雪是好的，是让人心生欢喜的。 不能出去，就只能在室内，于是乎就是在抖音快手群聊和两个书架之间打转，茫茫然到此时天已经黑去了。 今天看的是朱彝尊先生的《词综》，一个大开本的老本子，购自望京那边来三河摆摊的一个老爷子那里。他并不常来，因为路途遥远，也因为脑血栓一次，总有些不太灵便。 这估计是他年轻时买的书，他卖的古玩也多是自己喜欢的东西，每一件都要先考校顾客，看你懂才会卖给你。当然，有时候不懂也会让你懂了之后卖给你。这种故老相传的生意经，让人有耳目一新之感。 看词比看诗慢，看《词综》就是如此，首先要断句，不懂的字，刻板特异的字还要去查，于是速度就慢了下来，加上每首要读两遍，真是感慨要是这书学生期间遇到就好了，那时候是有精力去啃这样的慢书的。 书其实是分快慢的。快的书一目十行，慢的书终日数页。但快的有快的好，慢的有慢的好，好坏不以快慢为凭依。以书杀时间，时间也会熠熠生辉。书就像东三省拖曳动车的内燃机头一样，只要有光看得见，它总能给你一种最古朴的消磨与沉浸。 个人的书架是好玩的，书架如人，看一个人的书架就知道这个书架以及架子上的书是供阅读还是供点缀。供点缀装潢的总是看上去整饬高端，实际是束之高阁；供阅读评点的总是看上去乱乱的，实际是每一个都仿佛如一个老友。
图片依然来自嘉仔，这是东三省的大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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