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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线主战场。 在志愿军和朝鲜人民军围歼县里地区南朝鲜第3师、第9师时，被志愿军攻击的南朝鲜第5、第7师残部已于18日逃至洪川东北之城山里和横城东北之柳洞里地区。 靠近东海岸的南朝鲜首都师、第11师亦畏歼南撤，退至注文津、江陵地区。 19日，志愿军和人民军继续发展进攻，对丰岩里、下珍富里地区之敌展开围歼作战。 为增强右翼突击力量，志愿军总部决定以第60军第181师在松古台山方向投入战斗，并归第12军指挥。第12军主力前出至踏枫里、新村地区，第181师也进至上下莲洞地区，但未能大量歼灭敌人。 担负迂回任务的第12军第31师主力于20日黄昏前全部进至束沙里以北地区，其第91团于20日晨前出到束沙里南之三巨里、兄弟峰，是这次向南作战前出最远的志愿军部队。 第27军于20日占领讷言里、判宫垡、苍村里地区，并歼敌一部，1个团前出到束沙里。 朝鲜人民军第5军团占领广院里，清道里地区，一部分前出到下珍富里以北皮木亭，歼南朝鲜第3师残部700余人。第3军团于21日收复襄阳。  志愿军发起攻击 中线和西线的志愿军部队，也根据中朝联合司令部（联司）的统一部署，对当面之敌展开了进攻。 在中线，志愿军第3兵团第15军发起攻击后，至17日晨，攻占沙五郎峙、双德洞、古约洞及三面洞等地，歼美步兵第2师一部。18日攻占板项里、大水洞及得田岘地区，并在大水洞将美步兵第2师第38团团部及第1、第2营大部歼灭。因美步兵第2师与美海军陆战第1师在寒溪里、也是代理、都十里之线继续顽抗，第15军前进受阻，未能进一步实现战役分割任务。第3兵团当即令第60军第119师机动至春川以东地区，增强第15军方向上的突击力量，歼灭寒溪里及其以东之敌，因敌主力已经靠拢，已未能实现。 第60军第180师以积极行动攻击当面之敌，16日夜攻占汉谷、塔洞、鸠岩里一线，19日攻占洪川江以北法所里地区，牵制了当面之敌美步兵第7师，使其不得东援。 在西线，志愿军第19兵团和人民军第1军团也对当面之敌展开攻击，牵制西线美、英军主力，保障东线作战。 5月16日，第19兵团以4个师兵力分别向高阳、道峰里、退溪院里、金谷里、磨石隅里、清平川、上泉里之敌发起进攻，17日攻占上述各地，并歼敌一部。18日4时，第63军南渡北汉江，占领通方山、罗山、凤尾山，508.7高地。在抗击敌人反击中，歼灭美军一个营和南朝鲜军三个连的大部。 在东线主战场，南朝鲜军在志愿军和人民军的猛烈突击下，狼狈后撤至九成浦里、丰岩里、苍村里、下珍富里、铁甲岭、仁邱里地区。“联合国军”的防线再次出现缺口，陷于陷入破碎的危险。 但是，范弗里特判断志愿军的进攻已成强弩之末。“此前中国军队的攻势持续时间从二十天减少到十天左右，而这次只进行了五天，我想中国和北朝鲜出现了'国家的疲劳’。”范弗里特回忆说，这是他根据各战线的攻击情况综合分析后得出的判定。 5月18日，范弗里特向美第8集团军内部传达了向“堪萨斯线”反击的准备命令。 所谓的“堪萨斯线”是从临津江汉江交汇口向东北方沿涟川延伸，基本沿三八线北侧的永平、华川、杨口一线抵达东海岸的大浦里，正面相对狭窄，是一条最有效的防御线。 范弗里特并不仅仅是要夺回这条最有效防御线，他的目标是捕捉侵入东部战线的志愿军部队，夺取中朝军队的前进基地——铁三角地带（平康、铁原、金化地区），“他们的手段我们已经很了解，现在就让我们来收拾他们吧！”范弗里特搓着两手对参谋长阿兰和副参谋长科里阿说，而下面的话则令两位参谋着实吃了一惊，“韩国第3军团可以解散了，老是出这种状况！”范弗里特非常直率地做下了决定。  美军反扑 美第8集团军随即紧急调整部署，范弗里特命令：（1）美第10军以主力沿战线向洪川、清凉里逐次东移，阻止志愿军和人民军向西发展进攻，屏护美英、军主力的右翼安全；（2）位于汉城东南京安里之集团军预备队美步兵第3师迅速东援，堵塞战役缺口；（3）南朝鲜军战略预备队第8师立即北上，增援东线，稳固防线。同时，他还命令美第1军3个师又3个旅在西线向志愿军第19兵团展开进攻，以减轻东线压力，牵制志愿军和朝鲜人民军的进攻。 5月19日和20日，美步兵第3师部队先后进至丰岩里、下珍富里，堵塞了战役缺口，增强了该地区的防御力量。南朝鲜第8师由大田北上，进入平昌、堤川一线，构成了纵深防线。经此部署调整和增援，美第8集团军重新形成了东西相接的完整防线。 被解散的南朝鲜第3军团第3师和第9师不参加攻击前进。第3师的兵力减少到原来的34.3%、第9师减至40%，和同样遭到打击的南朝鲜第5师一样需要整编。 这时，志愿军和朝鲜人民军的基本态势是： 在东线，志愿军第27军和第12军正向丰岩里攻击中，人民军第2、第5军团正向下珍富里前进中，志愿军第20军仍在位于县里、苍村里地区清剿残敌； 在中线，志愿军第15军与敌人对峙于大水洞一线，第60军第181师配合第12军向丰岩里攻进，第17 9师接替第11 5师大龙山、原昌里防务，第180师位于九万里、君子里地区与敌对峙； 在西线，志愿军第19兵团已经转入防御，第63军正与由龙头里、杨平北援之敌激战，第64、第65军及人民军第1军团仍与进犯之敌对战于磨石隅里、内阁里、水落山、道峰山、老姑山、鹰峰一线。  “联合国军”炮兵阵地 确实，志愿军和朝鲜人民军在一个月内之内连续进行了两次作战，部队此时已相当疲劳，且粮弹将尽，有些部队已经发生了断粮的严重情况，加之雨季将近，在战线后方江湖沼泽密布，一旦山洪爆发，交通中断，部队补给将遇到更大困难，顾虑更大。此外，此役未消灭美军师、团建制单位，敌人还有北犯可能。在这种情况下，志愿军和人民军如继续前进，不仅不宜消灭敌人，反而会增添困难，不如主力后撤休整，以逸待劳，寻机再战，更为主动。 在这种情况下，负责东线指挥的志愿军第9、第3兵团首长宋时轮、王近山、陶勇于5月20日联名致电彭德怀等中朝联合司令部首长，认为：“据当面情况，美军已东调，伪军溃散后缩，特别是我部队粮食将尽，个别单位已开始饿饭。因此，我们认为，如果整个战线不继续发动大攻势，而只东边一隅作战，再歼敌一部有生力量，我们亦必须付出相当代价，但不能搅出一个大结局，则不如就此收兵，调整部署，进行整理，准备以后再斗”。 彭德怀同意前线指挥员的分析和建议。5月21日16时，彭德怀致电毛泽东汇报了战场情况和部队状况：“以前各役携带5天粮，可打7天仗，应就地可筹部分补充之。现在携带7天粮只能打5天至6天仗，因战斗中损耗，就地不能筹补。洪川敌顽强不退……美三师东调，堵塞洪川、江陵间缺口。五次战役……为时一月，进行东西两次作战，部队有些疲劳，需恢复和总结战斗经验。战斗发起后，第一线运输极端困难……且雨季已接近开始，数江湖沼，尽在我军之后，一旦山洪暴发，交通全断，顾虑甚大。此役未消灭美师团建制。敌夸大我之伤亡，还有北犯可能。”根据上述情况，彭德怀认为：“我军继续前进，不易消灭敌人，徒增困难，不如后撤，使主力整补，以逸待劳，寻机歼敌。” 毛泽东对彭德怀的分析表示赞同，复电指出：“根据目前情况，收兵休整，准备再战，这个处置是正确的。” 5月21日，中朝联合司令部（联司）决定停止进攻，结束第五次战役第二阶段作战。 此阶段作战，志愿军和朝鲜人民军共歼敌2.3万余人，特别是在东线县里地区歼灭南朝鲜第3、第9师大部，重创南朝鲜第5、第7师，并歼美步兵第2师、美海军陆战第1师各一部的重大胜利，从而达到了第五次战役第二阶段作战目的。 此阶段在作战指导上有如下两个特点： 一、抓住战役第一阶段作战结束后，东线南朝鲜军态势突出的有力战机，瞒天过海，声西击东，巧妙部署，以志愿军第19兵团及人民军第1军团在西线佯动，造成攻击汉城的假象，迷惑和牵制了西线美英军主力，而以第3、第9兵团在第39军的掩护下隐蔽转兵东进，成功的欺骗了“联合国军”，造成了“联合国军”战役判断上的失误，从而造成了志愿军第9兵团和人民军东线兵团在县里地区发起攻击的突然性，东线发起攻击后，中线和西线也主动出击，全线配合默契。 二、东线主要突击集团采取了多层迂回包围、多钳合拢的战法围歼敌军。在部署上，（1）以志愿军第20军1个师与朝鲜人民军第5军团1个师，在县里以南的后坪里、美山里、旺盛谷构成了对县里之敌的第一层合围；（2）以志愿军第27军1个师与人民军第2军团一部在坊内里、长津坪构成第二层合围；（3）以志愿军第12军1个师与人民军第2军团另一部在长坪里、束沙里构成第三层合围。虽然外层合围未能实现，但第一、第二层合围基本实现，造成了对县里之敌关门打狗的有利态势。 但是战役的发展也再次证明，在敌我技术装备悬殊的条件下，志愿军虽然可以打开战役缺口，并基本歼灭被围的南朝鲜军，但发展战役进攻困难。 一是美军依靠机械化和摩托化装备，战场机动快速。志愿军和人民军在东线县里地区打开战役缺口，美步兵第3师从汉城东南的京安里向东横向机动，仅10余个小时即东进110公里，到达丰岩里、下珍富里地区，堵塞了战役缺口，形成了新的防线； 二是志愿军的运输补给能力弱，运动战中跟进保障能力更弱，歼灭县里地区之地后，志愿军第20军、第27军均发生断粮情况，不得不原地停止两天等待补充，即使如此，粮弹仍供应不上，不仅失去了战机，而且最后不得不停止进攻，只能结束战役第二阶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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